環兒執劍將小廝一劍穿心,靈飛飛還是很意外的。她從沒想到膽小柔弱的環兒竟然也會有如此大的爆發力,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此時面臨的可是殺身之禍。靈飛飛意外環兒的同時也著實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殺過人的,更甚至從來都沒有殺過一只雞、一條魚。如今竟然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人一劍穿心而且沒有一絲不適之感,反而覺得十分順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她骨子里就有這種嗜血因子嗎?
「主子小心。」
‘叮’
還不等靈飛飛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環兒雙手緊握劍柄,攔下了砸向靈飛飛的棍棒。環兒畢竟是弱女子,怎麼敵得過小廝的力氣,眼看著環兒被逼的半跪在了地上。環兒手中的寶劍此時也不知怎麼了,竟然連這手臂粗細的棍子都無法斬斷。
回過神來的靈飛飛手執著匕首奮力扎向小廝的大腿處,再猛地抽出匕首,血在一瞬間噴涌而出。
「啊啊啊」
殺豬般的哀嚎響徹在整條街道上,靈飛飛似覺不夠一般手中匕首再次刺向小廝的大腿處,一下又一下。
小廝放棄了與環兒的對抗,掄起手中的棍子向靈飛飛砸去。靈飛飛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抬腿狠狠的踢向小廝的腳腕處,小廝腳腕處傳來一陣劇痛,一個重心不穩便向地上倒去。靈飛飛看準時機,匕首耀出寒芒抽送之間送小廝上了西天。
滾熱的鮮血將靈飛飛那本就火紅的衣衫浸染的更加艷麗無比。
「主子,您沒事兒吧?」環兒焦急的聲音傳來。靈飛飛抬眸看向一臉擔憂之色的環兒,一雙漂亮的大眼楮里寫滿了濃濃的關心與擔憂,再無其他。
平日里膽小柔弱的小丫鬟,見到自家主子殺人並且親自動手殺人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之色,反而平靜的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在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靈飛飛別有深意的看了環兒一眼,隨即恢復如初「沒事兒,本王沒事兒。」
靈飛飛眸光掃向右邊不遠處與黑衣人打的難舍難分的白清月、路明二人,又看向左邊與黑衣人大戰的王虎以及被一眾小廝打的只剩下寥寥數人的王府侍衛,隨即收回目光。雙眸看向再次圍攏上來的數名小廝,一臉認真的說道「環兒,小心些。」
靈飛飛原本白皙的玉手此時也被鮮血浸染的猩紅無比,玉手緊握匕首,再次與環兒背靠背,一場血雨腥風再次展開。
凌悅王府留風閣內
紫衣瀲灩的俊美男子坐在主位上,指尖把玩著折扇,深沉如海的眸子盯著身前單膝跪地的身影,看不出一絲情緒。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冷寒「迷幻粉?果真如此?」
「主子,確實如此。只是三少爺恐怕也不知道他下的藥變成了迷幻粉。」跪在地上的身影如實說道。
迷幻粉,迷情之頂級藥物。被下了迷幻粉之人,不論男女、武功高低、均逃不出它的藥力。它讓人如進入夢幻一般,猶如做了一場夢,毫無覺察之可能。若藥量足夠且混與茶水當中,藥力威猛會加倍,甚至讓人記不得發生的事情。而蘇亦風便是如此情況,記不得那晚所發生的事情。只是這種藥極為少見,據傳是百多年前傳下來的,藥方早已失傳。
「雷電,立刻去查清楚這迷幻粉為何會出現在府中。」蘇亦風深沉如海的眸中翻起滾滾波濤,洶涌異常,聲音亦是冷寒無比「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跪在地上的身影微微輕顫,自然知道蘇亦風所說是何事,只得硬著頭皮開口說道「主子,屬下無能,無法進入房間。老爺說,您若是想知道些什麼,請您親自回府一探究竟。」
雷電十分郁悶,他夜探那間他覺得可疑的客房,卻不想被老爺抓了個正著,老爺倒也沒把他怎麼樣,只是讓他傳話給主子。如今主子這般生氣,還不知道會如何處置他,想想都讓他頭皮發麻。
足足過了盞茶時間之後,蘇亦風低沉悅耳的聲音才幽幽飄了過來「備轎,回府。」
飛彩閣
蓮心沐浴洗漱之後,翠兒幫蓮心準備了一套干淨衣衫,收拾妥當之後,二人準備去白家典當行與主子回合。卻不想在飛彩閣大門口與向飛彩閣而來的白晴陽相遇。
翠兒拉著蓮心行禮之後想要離開,卻被白晴陽叫住「翠兒姑娘,你家主子可在?」
翠兒心下焦急面上雖極力掩蓋卻泄露了她的內心「回白公子的話,主子如今不在府中。」
白晴陽勾起一抹堪比朝陽的燦爛笑容「翠兒姑娘,你可知飛兒去了哪里?」
「白家典當行出了事情,主子早膳都未來得及吃完,便急忙趕了去。」翠兒心中惦念著柳伯又擔心著主子,下意識的便月兌口而出。
「白家典當行出了事兒?出了什麼事兒?」
……
靈飛飛將身邊最後一個小廝送上西天之後,終是體力不支跌坐在地,火紅的衣衫此時早已變得破敗不堪。綰起的青絲此時也松散凌亂的披在身後,小臉上滿是干涸的血漬,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不知是體力損耗還是一夜未眠的緣故,靈飛飛此時全身上下猶如被拆了骨頭只余一團肉一般,癱軟在地,提不起一絲力氣,更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都是奢侈。被鮮血染紅的匕首此刻正安靜的躺在靈飛飛身側。
環兒丟掉手中的寶劍,跪倒在地將靈飛飛抱在懷中,環兒滿是血漬的臉上此時掛滿了淚珠,聲音是抑制不住的輕顫「主子……主子……主子您怎麼樣?傷到了哪里?」
王虎听到環兒的呼喊,眼角余光掃向一側的靈飛飛,眸光緊鎖高呼一聲「主子」卻因為這一瞬間的分神,與之敵對的黑衣人提起全身最後一絲功力運劍直逼向王虎左胸口。感覺到身側凌厲的劍氣向他襲來,王虎來不及阻擋只得提槍想要改變劍的方向。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王虎的長槍剛剛踫上黑衣人的寶劍之時,劍尖已經刺向了王虎的左胸口處。劍尖刺入肉中,然後是劍身,當劍尖沖破王虎背上的衣衫之時,鮮血隨之噴涌而出。王虎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看向雙眼猩紅一片的黑衣人。
王虎右手執長槍向黑衣人奮力一擊,由于長槍的優勢,即便黑衣人下意識的松開了劍柄卻因為最後體內最後一絲功力抽空,此時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長槍刺入身體然後穿透而出。
黑衣人一雙眼楮睜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這穿體而過的長槍,不甘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王虎的口中血流不止卻依舊挑起一抹深深地弧度。‘ ’一聲,就那麼直直的倒了下去,口中呢喃著「主子,老奴終于如願以償了……」永遠的閉上了眼楮。
「王掌櫃」
「王掌櫃」
「王掌櫃」
一直跟隨在王虎身邊的一眾丫鬟小廝,此時見自家掌櫃的永遠的閉上了眼楮,心中的憤怒終于被點燃,紛紛撿起地上的木棍、刀劍不顧身上的傷勢向剩余的那十數名小廝撲了上去。奈何典當行里的一眾丫鬟小廝根本不會拳腳功夫,在一眾凶神惡煞的小廝面前就如飛蛾撲火一般。只在片刻之間便紛紛倒地,隨著王掌櫃而去。
靈飛飛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典當行里的一眾小廝失去性命。
白清月與路明眼見靈飛飛癱倒在地,想要將對手甩開,回到靈飛飛身邊。奈何黑衣人似乎看出了白清月二人的動機一般,糾纏著不肯讓二人如願。
‘唰’
「啊……」
攙扶著靈飛飛身子的環兒突然驚叫一聲,然後便綿綿軟軟的倒在地上,靈飛飛完全依靠著環兒的攙扶才得以坐起身,此時失去了環兒的攙扶,靈飛飛軟軟的倒在了環兒身上。
「哈哈哈……靈飛飛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身後傳來一聲略帶沙啞的女聲,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
「你是誰?」靈飛飛詢問著,眸光掃向右手邊的那把匕首,伸手想要將它撿起,卻發現她現在連動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我是誰?你可以去閻王殿問問閻王爺。或許,他會告訴你的,哈哈哈……」沙啞的聲音里有著掩飾不住的狂傲。
「你想干什麼?」靈飛飛一臉平靜的說道。心中卻在思索著對策。
「哈哈哈,干什麼?靈飛飛,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哈哈哈……」隨著女聲得意的笑聲,這個女聲的主人緩步出現在靈飛飛面前。
靈飛飛抬眸望去,只見一身黑色勁裝從頭到腳包裹的密不透風的黑衣人手拿著一柄泛著寒芒的寶劍,站在她面前。劍尖距離靈飛飛的脖頸只有十公分不到。從身形看,能夠看出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是個女子。
靈飛飛提起一絲似有若無的力氣看向黑衣女子「你是誰?本王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哈哈哈哈」
黑衣女子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在外的一雙眸中射出一道寒芒「無冤無仇?靈飛飛,你活在世上便是個錯誤,如今姑女乃女乃好心送你一程,等你見到閻王爺時,可不要忘了在閻王爺面前替姑女乃女乃問一聲好。」話落之後,劍尖帶著一抹凌厲向靈飛飛刺去。
靈飛飛的身體提不起一絲力氣,只得閉上眼楮等待死亡。她發誓,若有來世,她一定要習武,護得她在意、在乎之人周全。
‘叮’
意料之中疼痛感並未傳來,靈飛飛努力地睜開眼楮,一身如雪白衣出現在她的眼前,男子劍眉微擰、鼻梁俊挺、膚如玉脂、兩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如驕陽一般溫暖的氣質淡淡的縈繞在周身,手中執著一柄寶劍,雙眸直視著五步之外的黑衣女子。陽光照在他如雪的白衣上,泛著淡淡光華,吸引著她的目光。小晴晴?他,怎麼來了?
心在那一刻、就那麼用力的跳動了一下。
靈飛飛感受著心口的跳動,還未反應過來,翠兒以及蓮心便出現在她身邊,將她扶起。翠兒淚眼婆娑,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個不停。「主子,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早知道奴婢應該早些過來的。」
當她與蓮心、白晴陽一起出現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空曠的大街上,數不清的身著小廝衣服、侍衛衣服的人躺倒在血泊之中。白清月、路明二人與兩個黑衣人打得難舍難分。而自家主子則是除了一身紅衣之外根本就辨別不出她的容貌,一身黑衣的女子則是手執著長劍指著靈飛飛,想要她的命。在千鈞一發之際,白晴陽從地上撈起一把寶劍足尖點地運起輕功,手中的寶劍接下了黑衣女子手中刺出的那一劍。
「本王沒事兒,翠兒,快,環兒……看環兒怎麼樣了?」靈飛飛忽然間想起不知生死的環兒,急忙開口說道。
翠兒扶著靈飛飛,蓮心轉身看向她身後倒在地上的環兒,伸出兩指探向環兒的鼻息。微弱的呼吸傳來,再將環兒身上打量一遍,蓮心暗暗松了一口氣「主子,環兒沒事兒。只是昏迷了。」
「白晴陽,原來是你。看來,靈飛飛將你養的很好啊,不然你怎麼肯幫著她呢?」黑衣女子忍著虎口的劇痛,陰測測的對著白晴陽說道。
「小爺要誰養關你什麼事兒?你是誰?為什麼要傷害飛兒?」白晴陽劍眉微揚,聲音張揚中有著一抹掩飾不住的怒色。若是剛剛他晚來一步……他不敢想後果……飛兒,是他今生認定的女子,誰都不可以傷害她!不論是誰……
「哈哈哈哈……因為她該死,她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本姑娘只是成全她而已,哈哈哈……」黑衣女子用著‘我是你的救世主’般的表情看著靈飛飛,張狂的大笑出聲。
白晴陽劍眉微擰,提氣運劍向黑衣女子刺去。黑衣女子足尖輕點運起輕功,躲開了白晴陽的劍鋒。白晴陽落地之後,再次提氣運劍攻向黑衣女子下盤。黑衣女子眸光微閃,堪堪躲過白晴陽的攻擊,再次運氣出掌向白晴陽背後。感受到身後襲來的凌厲掌風,白晴陽暗自提出七分功力猛然間轉身迎上了黑衣女子的掌風。
‘噗’
黑衣女子落地之後,向後退了數步,才穩住了身形。體內真氣翻涌,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白晴陽飄落在地,如雪白衣不染縴塵。
黑衣女子另一只未拿劍的手,捂住胸口,看向飄然落地的白晴陽,聲音依舊沙啞「不愧是龍天山莊少莊主,果然厲害。」
白晴陽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這黑衣女子到底是誰?為何會知道他的身份?
趁著白晴陽失神的瞬間,黑衣女子那只捂住胸口的手猛然揚起。空中飄起了大片白色粉末,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啊」
「啊」
兩個不同的聲音響起,當眾人視線漸漸恢復清明之後,白晴陽手中的劍身上多了一抹血色。而在翠兒懷中的靈飛飛卻昏死了過去。
白晴陽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將手中的劍丟在一旁,一把抱起靈飛飛。看著懷中昏迷不醒的人兒,剛剛若是他反應再慢一點,黑衣女子的偷襲怕也……
白清月、路明二人此時也出現在靈飛飛身側。白色粉末揚起之後,與他們敵對的兩名黑衣人也同時揚起了白色粉末。這種白色粉末只傷害眼楮,若是不閉起眼楮怕也就成了瞎子,再也看不見了。待他們睜開眼楮之後,兩名黑衣人也一同黑衣女子一般消失不見了。
「飛飛?飛飛怎麼樣?」白清月看著衣衫凌亂、小臉上滿是血漬的靈飛飛,心中著實擔憂不已。
「她中了黑衣女子一掌,趕快回府。」白晴陽簡單的說完,足尖點地,運著輕功向著凌悅王府飛去。
白清月也隨之運起輕功,跟了上去。
路明十分想跟上,卻也知道如今還有幾人需要他照顧。路明牽起不遠處那輛靈飛飛來時坐的馬車,翠兒與蓮心將環兒抱上馬車。現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的安危,路明待三人上車之後,駕車向凌悅王府駛去。
待所有人走後,徐茂三人從一處角落里爬了出來。看向橫尸滿地的大街上,三人何時見過如此陣仗,心中一片惶恐不安。
「怎麼辦?凌悅王死了,現在該怎麼辦?」馬如龍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向同樣驚慌不已的徐茂和崔藍。
「如龍說的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崔藍手足無措的看著徐茂,一張臉也頓時嚇得蒼白不已。
「慌什麼?慌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有人護著我們,怕什麼?」徐茂呵斥著馬如龍與崔藍,殊不知他袖中握成拳的手此時也是因為害怕而顫抖不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崔藍小聲的詢問道。平日里他們三個之間都是徐茂做主,此時崔藍自然也是問著徐茂。
徐茂眼珠一轉,蹲在地上,皺著眉頭將地上的鮮血抹在臉上。「先回府去,等回了府再讓我爹去聖上那里告靈飛飛一狀,就說她毆打朝廷命官之子。嘿嘿……」
「徐大少爺果然聰明。哈哈,就如此辦,讓我爹跟你爹一起聯名上書。」崔藍听到徐茂的話,也急忙蹲子學著徐茂的樣子一邊往臉上抹著血一邊皺著眉頭說道「這血臭死了,低賤的人身上的血果然是低賤。」
「就是。怎麼能與我們這高貴的血相比呢?」徐茂點著頭,眼角余光看到馬如龍依舊站在崔藍身邊一動不動,剛要開口說話,去發現崔藍就那麼軟軟的倒在了血泊里。
「馬……馬……馬如龍,你……你殺了崔藍……你……」徐茂一臉驚訝的看著馬如龍,話也說得結結巴巴。
馬如龍將匕首從崔藍體內抽出,掏出一方手帕擦拭著匕首上的鮮血,聲音不似以往那般娘娘腔,而是異常的冷硬「是,是我殺了崔藍。」
「為……為什麼?」徐茂十分不解昔日里的酒肉朋友,為何會變成這般。
待手中的匕首擦拭干淨後,馬如龍將沾著血的手帕隨意一扔,一臉陰測測的看著徐茂「為什麼?」馬如龍在徐茂身前蹲下,與他對視「或許徐大少爺說的沒錯,讓你爹和我爹再加上崔大人一起聯名上書。想要扳倒靈飛飛自然要幾位大人心中有恨,才能更加賣力不是?」
「是是是,如龍你說的對……說的對。」徐茂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知道我為什麼殺了崔藍嗎?」馬如龍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徐茂瞪大了眼楮看著馬如龍卻再也開不了口。從徐茂身上抽出匕首,只听見馬如龍低低陰陰的聲音傳來「因為你們知道的太多了。」
馬如龍離開之後,在一片血泊之後,一個渾身是血看不清容貌的小廝,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凌悅王府飛彩閣內
房間內,翠兒與蓮心兩人給靈飛飛簡單的擦洗了身子,換了干淨的睡袍。還好,身上沒有什麼大的傷口,只是一些輕微的外傷並無大礙,蓮心給靈飛飛傷口上了藥做了簡單的包扎。
白晴陽一身如雪白衣此時也浸滿了鮮血,而他就如毫無所覺一般,徘徊在靈飛飛的閨房外。時不時的抬眸看向那緊閉的大門,劍眉微擰,兩片薄唇緊抿,心中焦急不已。
白清月一身雪白衣衫此時早也是凌亂不堪,而她卻毫不在意。站在靈飛飛房門外,忍不住探頭想要從窗欞往里面看,里面那個滿身是血的人兒時刻牽動著她的心緒。
路明帶著數名御醫此時來到了靈飛飛的房門外。翠兒開了門,讓數位太醫進門後再次關上房門。
數位太醫依次上前給靈飛飛把脈。片刻之後,眾太醫圍繞在一起,探討著什麼。最後是一個頭發花白,約模五十歲上下的老者看向了等候在側的翠兒與蓮心。
「張太醫,我家主子如何了?」張太醫是太醫院里資質較高的太醫之一,也是一直伺候靈飛飛身子的太醫。翠兒與他最為熟悉,看到他看向自己忍不住上前一步,開口問道。主子如今昏迷不醒,到底是為何?
張太醫拿著一方帕子拭了拭溢滿額頭的汗珠,眉頭緊緊擰起「王爺被內力所傷,傷及了肺腑,以致昏迷不醒,待老臣給王爺開一副方子,讓王爺按時服藥,過幾日王爺自會醒來。」
翠兒、蓮心二人听到張太醫如此說,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主子沒事兒。
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高呼「主子,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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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六千,貓兒很努力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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