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中的器靈正要不屑地離開,只是卻看到了其中被自己困住的人緩緩地張開了自己的眼楮。舒愨鵡它多少有些吃驚。
「是你麼?」它那個應該被自己稱之為主人的人臉上並沒有出現自己想象中的痛苦,憂傷。反而是一臉平靜地不能夠再平靜的表情。她這樣問道,卻是這樣的讓人找不到頭緒。
「什麼?」理所當然器靈下意識地問道。
「將我拖進那幻境的人是你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明明是用這樣平靜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為什麼它卻是似乎感受到了一陣寒意。它困難地咽了一口唾液,然後回答道︰「是,是我!」
對了,自己不應該更生氣麼?它原本是一段沉睡了許久的礦脈中心上的礦靈,本來生活的挺自在的,有一天忽然就被困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而且直接被認了主,這算什麼嘛!所以,應該是自己生氣才對的。于是器靈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然後補充說道︰「對,就是我。本來麼,作為主人的人自然不能太弱,我要先考察一下你的能力,先從內部看起。怎麼,你難道要打我麼?」
「不,怎麼會。其實,我要感謝你。」若寒看著這個估計只到自己膝蓋處的小女乃娃,蹲下來,與他平齊,溫和地笑著說道。
她,她這是什麼意思?它讓人陷入到自己痛苦的經歷中,可以說是讓人二次痛苦,這樣的話,這個人不找自己算賬都是好的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它竟然遲疑了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所以干脆愣在原地,用一手支撐著自己的小腦袋,可愛地歪著頭,疑惑地看著若寒。
明明知道這些話他不見得能夠明白,但是有些話,作為自己新生的標志,她想要傾吐出來︰「我一直沒能夠明白自己心中想要是什麼。我一直以為自己留戀著的是另外一個地方,只是剛剛在幻境之中,當我再一次看到那個地方時,我的心中卻是不再有那麼深刻的感受到了,甚至連同當初的仇恨一並都不在意了。原來一直以來那里都是我心中的執念,執念太深,我才會不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原來在這片大陸上,我已經有了這麼多的牽絆,這麼多的留戀。我的心堅定了。這些東西自然也不會再次傷到我。」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個人究竟是在說什麼,而且畢竟自己的幻境中創造出來的畫面不是自己可以預知的,那只是每個人內心深處的反映罷了!只是听她這樣說,器靈感覺它起碼明白了一件事情起碼明白了,那就是這個人真的沒有生氣,而是在感激自己。
器靈剛要開口臭屁地說不用客氣時,那個女人的臉上表情忽然變了模樣。雖然還是笑著的樣子。只是最當初的寒意還是一下子將自己包圍……
「只是,小朋友,這樣玩弄別人的感情終歸還是不好的吧!」若寒這樣說著,她的腳步卻是一步一步地邁向器靈之所在。器靈頓時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然而……當若寒將自己的手指敲擊在器靈的頭上時,才發現自己特殊的身體狀況。
「嘿嘿!原來你還是想要打我的啊!不過在這里你是沒有希望的了!因為你的身體與我的身體都是虛幻的!」器靈看著若寒一臉疑惑不解的表情,頓時插著自己的腰,洋洋自樂道。
「你剛才說我是你的主人?」听到這孩子夸張的嘲笑。若寒鎮定了下來。
「不是,不過也是。我剛剛決定了,你就是了。」小孩兒表情變化了一陣,還是做出了自己認為很難的抉擇。其實,就算它不這麼決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畢竟它已經與若寒有了血契。
雖然不是很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她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們現在的狀態是現在都處于虛幻的狀態中。
「既然我是你的主人,你不妨就跟我說說我們現在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中,我怎樣才能夠從這種狀態中出去?」若寒靜了一會兒這樣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麼?什麼嘛!剛剛又覺得你還有些厲害的誒。不會……那你知道我是誰麼?」
明顯……不知道麼。不過,若寒不由將自己的心神沉靜下來仔細地思考著。她契約下的幻獸就只有雨澤。如果說自己還有契約了什麼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孩子是當初夜沐天為自己打造的那架琴的器靈。只是……不是說只有人為的神器與出土神器的差別就在出土神器會存在器靈麼?
「不會吧!你什麼都不知道誒!」
真是個聒噪的小孩子!「難不成你看著我就能夠叫出我的名
字麼?」
「這個……我也不能。那好啦,我來告訴你這是什麼情況啦!」
「不必了,我大概是知道了。只是既然是你將我強行帶入這種狀態的,你應該是有本事件我帶出去的吧!」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當你想要知道什麼,別人又不想告訴你的。那麼當別人反過來想要告訴你的時候,你反而不想知道了。當然這是建立在你已經知道了的情況之下。
「這個當然沒有什麼問題。現在你所處的地方只是你自己的靈海而已,其實還是你主宰的,我只是簡單的使用了一下這個地方而已。既然現在你已經清醒過來了,只要我將我自己張開的結界解開,你就可以自行離開了。」他一邊說著,一只白女敕的小撐起來,隱隱有一團光亮回到了它的手上。
「我想問,既然你是那架琴中的器靈,這是不是意味著以我的能力,現在就可以使用那架琴了。」在這以前,若寒之所以一直沒有使用那架琴一方面是因為它畢竟是這片大陸少見的神器。它的存在會引起騷動。另一個原因……她不是沒有嘗試過想要使用,只是……她用不了。當時她以為可能自己要到天階才能使用它的。
「我是那里的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所以只要你在你的靈海,也就是這里呼喚我,我就可以找按照你的意願行事。」說到這里,這個臭屁的小孩子又開始恢復一臉壞壞的表情,然後說道︰「當然,我是很強的沒錯!只是我能夠利用到哪程度,全取決于使用我的那個人的強弱。至于現在的主人你……僅僅夠發揮我能力的十分之一而已!」
它還真的不必一遍一遍地強調自己很弱的現實啊!「你又怎麼知道我永遠都是這樣?不過如果果真如此的話,只能證明你的識人能力不強罷了!」本來若寒這句話不必說得如此犀利。只是……她卻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若雨,一時間竟是失去了常態。
器靈听到這些話,有看到這個人臉上認真而堅毅的表情。頓時收斂了自己的隨意,仔細地說道︰「我沒有名字,因為當初的我是一片礦脈中心的礦靈,那片礦脈被人們稱之為烏木礦,所以我自稱為烏木。」
若寒知道它這樣說就是在表示自己已經從心中認同了它,當然如果要它全心全意地幫助它,還是要等到它們相處之後。「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什麼樣是男孩子,什麼樣是女孩子我不知道。向我們這般的礦靈是不分男女的。在我們到成熟期之前,我們可以自行選擇自己的性別。所以現在我不知道。」
這個世界上的事物就算再稀奇,若寒也不會再有什麼吃驚的了。听到它這樣說,若寒繼續說道︰「那麼不妨你就叫雨希吧!」這樣你就有屬于你自己的名字了。
「我不願意叫你主人,我也可以叫你的名字麼?」無所謂自己叫什麼的,只是看到她一臉認真地為自己取名字為什麼自己的某個地方就那樣的溫暖起來呢?
「我叫簡若寒,如果你要叫我,就叫簡吧!」她是不介意它喚她的名字,只是這樣小的小孩子啊……怎麼都感覺怪怪的。
「簡麼?」雨希低聲地重復了一下,終于滿足得點點頭說道︰「我記住了,我會在這里等著你的呼喚。」
「我出去了。」若寒最後看了雨希一眼,然後就出去了。
既然神識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體內,自然人就不會一直昏迷著了。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的身邊站滿了關心著自己的眾人。她微微地笑了笑,然後看到他們這才舒了口氣,然後出去了。
只是這其中卻是獨獨缺少了某個人了呀!他似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來見過自己了,這種狀況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呢!為什麼明明自己似乎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卻哪里都找不到。
「弒天,你出來。」終于發現了麼?只要弒天一直都在準備著,準備只要她問,就什麼都告訴她,只是這個遲鈍的女人會不會有些晚?她知道主子心中掙扎了多久麼?就素她的命都是他救下的,卻還是沒有勇氣直接面對她啊。
「你的主子是不是在躲著我?」若寒隱隱有了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不舒服啊!如果他不能解釋出一個很好的理由說不得她要去拜訪一下那個讓自己不舒服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