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鬧也鬧夠了,也該開始正事了。
「主子,不知你現在的實力如何。」
自從知道眾弟兄中赤血去世了之後,主子便是一副沉默的樣子了,他們都知道,報仇的時間隨著主子的回歸已經越來越近了,只是他們真的很擔心,如果主子與夜家雲家人踫上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他們不是沒了血性怕輸,只是擔心主子如果不能全身而退,這個仇恐怕縱使是報了,赤血泉下有知也不會開心地吧!
清雅抬頭看了看這些對自己不存在任何責備,反而一個勁兒地擔心自己的眾人,心中暖了暖。說起來,她為他們做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這些人卻都是十倍百倍地在償還,這如何能使她對他們不心存感激呢?只是若寒又何嘗明白,對于曾經在地獄中相處過的人來說,若寒就像是給了他們一束地獄中至為奢侈的陽光,從此他們不必再回到過去的腥風血雨——這就是哪怕用盡他們的一生也回報不盡的了……
「我的實力,總之不比他們中最強的弱就是了。」
開玩笑的吧!主子走之前是多少級啊?天階一級有沒有?咱能不能像個人樣啊!自然,這種想法是那些心思簡單地不行的人才會想的……
至于那些心思稍微復雜一些的,例如司空煜這樣整天要因為一件小事就要在心中推演半天,想找到一種可以更為獲益的方法的人來說。他們想到的總是比他們听到的要超前一步。
「若寒,這樣子恐怕也不是可以一雪前恥的最好時機吧!」阮昊天阮小伙子在一邊擔憂地皺起眉來。
眾人見護法大人說出了他們的擔憂,也就不多說,只是用這與這句話同等意思的眼神看著自家主子。主子已經很努力了,他們不能說更多,說多了都是傷啊!
清雅是這邊瞅瞅那邊看看,環視了一圈,也終于明白了大家的意思……總之就是她被小瞧了。她頓時覺得哭笑不得。自己夸自己終歸是讓自己很是不舒服,夸大了不好,說的過于謙虛也不好。那她就實話實說唄,為什麼收到的是這樣一臉懷疑的眼神?是不是自己進步太快了?
只是自己說的話一向是一言九鼎的啊,沒說過慌吧!他們的反應不對啊!仿佛是怕她被他們的話傷到的意思。是她沒有說清楚麼?不是說現在即便是踏平那些雜碎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了麼?
剛翻牆進來的夜沐天被若寒迷惑的可愛樣子逗樂了,他打賭,若寒必定是被困在一個特別簡單的位置了。事實上,在他了解現狀之後更肯定了。
至于他為什麼選擇翻牆而入,聚他的那群大老爺們的話,就是這樣子比較有情調。雖然……他還沒有意識到情調是什麼……但是為了他的終生大事,他決定試一試。
「涵兒,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夜家的背後有一位至高級別的高手的,自然顏家的那位高手也一樣。」
「哦,明白了。」果然是因為自己沒有說清楚的原因啊!她仔細地感受了一下,發現她的這群人進步都可以稱得上神速的了,按照平常的修煉速度,恐怕就算是兩年里他們只進一級都是可喜可賀的事情,但是他們卻是生生地平均每個人進了三級左右,尤其是這些。照這個速度下去,他們想要—觸踫到那個門檻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們認為天階已經是最高的等級了麼?」冷不防地,主子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反問他們一個看似不沾邊的問題。
一向冷淡,人前不願多說話的青 開口道︰「武功的至高不是到天階大圓滿為止麼?」
「那麼到達了之後呢?」清雅看到陷入到沉思中的眾人,心中多少有些欣喜,只要他們心中有進取的想法就一定能成功。
「在天階之上便是神階,而目前尚且留在這里的神階高手只有兩個,一個在顏家,一個在夜家。不然也不會幾大家族的人攻上顏家,卻是沒有膽量將顏家直接滅門的原因了。」
「可是姐姐,你這樣說我反而不明白了。既然如此他們怎麼敢攻上顏家呢?」
清雅模了模他的腦袋,說道︰「因為這個空間里不能夠容納地下神階高手的較量。所以他們兩個人平時是不會輕易出手的。除非到了家族存亡的關鍵時刻,他們才會出現。」
神階,他們從不曾知道天階之上還是有這樣一個境界存在的。他們的身邊更是從來都沒有人達到過那種境界。神階的概念就像是在他們的前方開了更高更宏偉的一扇大門,讓他們更想去接近,更想去超越!
司空煜十分敏感地,突然十分激動地,不淡定地問到︰「那麼主子的意思是,你已經,已經……」
「雖然還不至于,但是已經進入到與兩年前的父親一樣的境界,半神了。」清雅沒有想要誠心打擊他們的意思,只是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這些人是不會允許她接下來的打動靜的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若寒,你接下來的要做的是不是向他們討個說法?」阮昊天撫模了下自己手上的空間戒指問到。上一次他所在的方位距離若寒太遠,這一次,他不會再讓誰有機會傷到她!
「不忙,不忙。」為什麼她的收下都是些比她這個受害者還沖動的人呢?
「主子難道是放下仇恨了麼?」也是,主子是這樣一個善良的人,只是為什麼這一點就是問出來的自己都覺得如此荒謬呢?黃婧默默地想著,雖然跟在主子身邊時間最長的當屬自己,但是主子的任何一個決定都不是自己可以輕易猜測地到的。但是她總是習慣性地去揣測。或許是自己照料著主子飲食起居的緣故吧!總是希望了解地更多就可以照顧得更周到。
清雅雲淡風輕地笑了笑,用一種淡得不著任何感情的聲音說道︰「呵,怎麼可能。」
「以前的我真是太天真了,總以為我不犯人的話,別人總不會那麼無聊地來犯我。即使是在第一次受到傷害之後,也是單純地以為是殺手世家的人單方面地想要抓到我巴結中心城區的人。只是我真得沒想到世界上真的有出乎我意料的人,可惡得我想毀了他們。」
夜沐天知道,依著若寒淡泊的性子,能把她逼到想要報復的程度,中心城區的人是活膩味了。
當然,他同樣知道在若寒的心中對于中心城區那一幫子人的罪行中,有自己被傷到這一條,而有這一點,也就夠了……
「這一次,我不會再坐等他們來傷害我,我要親自同他們討教討教。」
「對,我們實在沒有必要怕他們,我們也需要反擊。」阮昊天明顯是如今好戰分子的領頭人,他帶頭說道。
「姐姐說的對,我會支持姐姐的一切行動。」如今已經繼承赤血護法之位的歐陽旭接著說道。其實有的時候,吵架不代表關系不好的,或許正相反,這兩年來,赤血同他之間吵架的每一個場景都在他的腦海中一遍一遍地回蕩,讓他第一次有了想要報仇的沖動。即使當初繼母對自己百般逼迫都是從未曾出現過的情緒。
清雅明知道這一群人中沒有一個人會怯懦,卻還是說道︰「這一次,我請你們先留下。」
「不要急,先听我說。就像你們珍惜我一樣,我也在珍惜著你們。只要是戰爭就會有傷亡,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現在的你們還年輕,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我實在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把你們帶到危險中去。」
明白一些的,例如司空煜便是已經一臉不必多說,我已經懂了的表情,使得關注著看他們反應的若寒滿意地點點頭,真不愧是她的軍師。
尚且不明白的,例如歐陽旭一類,還在表達著不願離開若寒主子身邊雲雲。
「在我的父親出關之前,我不會去找夜家的麻煩。因為約好了的,我會等我的父親一起。而現在的我想先到那個精于卜算的南宮家一趟。不算是去找麻煩,只是有些事情,想問個清楚。所以,不論是哪一點,都是我這次不帶上你們的理由。」
這一幫小子終于不再要求更多,安靜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夜沐天自然而然地出現在了清雅的房間,不顧她臉上的紅潤,先先是重重地吻她的臉,然後才拉著她的小手,同她仔細地聊著。
「涵兒你白天的你們中是不包括我的是不是?我有權參與到你的生活對不對?」模著眼前這一張萬分迷惑人的臉,夜沐天以著一種萬分誘惑人的口吻問到。
「就算我說包括,依著你的性子,難道就會不不跟上來麼?」
雖然他正是這樣想的,但是直接被人這樣說出來,怎麼好像性冷如他卻也會這樣的「黏人」呢?
他剛想「教育」一下大膽挑釁自家丈夫尊嚴的小女人,卻忽的听到她的下一句話︰「一個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啊!以前我雖然知道,卻沒有那樣真實的感受。直到……所以我再也不想失去,同時也再也不想分離。我會將你霸在我的身邊。就算你不耐煩也罷!我想要更快樂,更快樂——讓曾經害過你我的人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