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侍衛不多言,翻身下水,將奄奄一息的韓夫人撈了上來。
好半天,韓夫人才緩過氣,慢慢睜開眼,看著蘇瑾璃的眸子騰騰燃起火,卻敢怒不敢言。
很好,蘇瑾璃滿意地勾起唇,鳳眸看向俞夫人。
俞夫人被她一掃,當下腿顫得厲害,硬著頭皮扶起韓夫人,攙扶著走了。
「告退還不行禮!」吉祥捂著火辣辣的臉,忿忿朝她們背影說道。
「吉祥,得饒人處且饒人,哪有這麼多講究,只要她們不與我對著干,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為難她們。」蘇瑾璃說著,溫柔地托起她的下巴,「臉還疼嗎?手可真重!」
望著小姐眸光里的擔憂與心疼,吉祥心里一片感動,浮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不疼了,真地不疼。」
「傻丫頭,都已經腫了!快去藥房取些清涼膏敷著,女孩子家家的,要是壞了相可就不好了。」蘇瑾璃心中滿是心酸,「快去吧,我在這站一下自己回去。」
吉祥去遠了,她才轉過身,背靠著橋桿,紅唇一勾,笑道︰「戲也看夠了,都散場了,怎麼還躲著不出來?」
風吹過花壇的叢枝,發出簌簌的聲響,卻沒有人聲。
蘇瑾璃暗暗嘆口氣,揚聲說道︰「五皇子,八皇子,難道非要本姑娘點名,你們才肯出來嗎?」
果然,話音一落,花壇後便走出兩個人來。
修景昌滿臉烏青紅腫,走路都一跛一跛的,蘇瑾璃看著他這副尊容,心下略過一絲歉疚之意,貪著一時手快,就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他這模樣,本是該在府里休養,因急著昨夜飄香樓搜查的結果,早上用過膳便邀修景風一起來三皇子府等消息,踫巧在花園里撞上三人。
本都是抱著看蘇瑾璃好戲的,沒想到看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
心中無不納悶。
修景風一襲青袍,襯出他修長有力的身材,墨發被一頂白玉冠束在腦後,面容清 ,既不似修景弘般堅毅,又不如南囂塵般絕姿,自有一股風輕俊朗的意味。
「怎麼?看過戲了,修月國的兩位皇子殿下不打算付銀子,想賴賬嗎?」蘇瑾璃笑著伸出手,掌心向上。
額?這是什麼理兒?修景昌與修景風對望了一眼。
「切,蘇瑾璃,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堂堂宰相府的千金還缺錢花不成?」修景昌大大咧咧說道,他一直看不起這位死乞白賴纏著他皇兄的女人,說話也帶著幾分不尊重。
蘇瑾璃雙手抱胸,斜靠在橋桿上,懶懶道,「我當然不缺錢花,京城里的四大皇商都是富甲天下,也是不缺錢花的主,照您這個意思,你堂堂八皇子去四大皇商的店鋪里買東西都不用付錢了?」
「你……我可不是這個意思!」修景昌氣呼呼道。
「那還不好說,買東西付錢,看戲付銀子,天經地義。拿來吧!」蘇瑾璃笑笑地將手又伸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