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車子,轉動方向盤,連車燈也沒有打開,霍言眼珠子轉悠了幾圈,變成血紅的顏色。
在這黑漆漆的街道上,在這黑漆漆的車上,所有的一切在霍言的眼里都是清晰了然。
後座上,阿奴閉著的雙眼微微掀開,然而很快卻又閉上了。
車晃動了很大的一下,阿奴的發中現出一抹淺藍,像是知道了什麼似得,阿奴手指踫了一下,那抹淺藍便消失沒有了蹤影。
一路上暢通無阻,車子也開的很是平穩,期間就是在中途的加油站停了一下,霍言估模著大概最多兩天就能夠到達方家基地了。
這一路上,那個阿奴始終是很沉默,就算有什麼要做的事情,也從來就沒有和他說過,找的人都只有蘇梅。
而蘇梅,每次都是很體貼……
對于這一點,霍言總是生氣,但是生氣卻也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氣,若不是自己日漸對蘇梅在意起來,也就不會弄到這樣的地步,甚至……也不會做一些平常的時候就非常討厭的事情。
「孩子他媽,你和他到底是瞞著我什麼事情,前一段時間,你不是說過要跟我說的嗎?」霍言雙手環抱胸口,見蘇梅在附近尋找吃的、用的,走上前,站在她的旁邊開口問。
蘇梅手上拿著一塊干癟的面包,捏碎邊沿的一點,瞬間就變成粉末,非常的干燥,和霍言拿出來的食物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但是……這好歹也是吃的,伴點水喝,總歸是能夠咽下去的,雖然說霍言現在還在身邊,但是他們之間只是伙伴關系,雖然說,霍言總是口口聲聲的叫著她‘孩子他媽’的,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把自己定位在霍言的女人身上,有時候人還是要**的好。
「我現在先去找點能夠用的東西,晚點的時候,再跟你說這事。」蘇梅看著不遠處的阿奴進了一家店面,于是很干脆的把霍言甩下,朝著那方向走去。
霍言站在原處,看著蘇梅離開的方向,手握成拳頭,那張臉氣的變成了青色,紅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悠個不停。
一只普通喪尸不知道危險就在朝它靠近,搖搖晃晃的跌撞著在牆邊走著。
紅色的眼珠一下子緊縮,手變成鋒利的刀刃,在那只普通的喪尸搖晃著走到他和牆之間的時候,鋒利的刀刃刺穿喪尸的腦袋,然後一甩,那只沒有頭的喪尸就被甩出很遠,連爬起來的可能性也無。
鋒利的刀刃,變成原來潔白的手,只是上面沾滿了粘稠的血液,另一只干淨的手伸入口袋掏出一塊潔白的手帕,細細的擦拭掉自己污了的左手,然後隨手一扔。
被染上紫紅色的白色手帕輕飄飄的落在地上,霍言從上踏過,眼底燃燒著熊熊烈火,從店外看著店內,他只能夠看見兩人在‘談’著什麼,卻沒有辦法听到。
一道視線對上他的眼,那是那個叫做阿奴的眼,大概只不過是停留了0。1秒,然後就移開了。
手指靈活的在手機上輸入。
「首先要鍛煉自己的身體?」蘇梅看著手機上輸入的內容,挺含蓄的開口說道,「難道就沒有那種能夠立馬讓我身手變厲害的辦法嗎?我的要求其實一點都不高的——」
這要求還不算是高?阿奴那平淡無波的眼底染了點笑意,他的視線輕飄飄的劃過正怒目看著他的長發繃帶男,然後又垂下頭快速的在輸入好幾十個字,‘我知道,但是太過于強人所難,速成的辦法我是沒有,但是我可以為你制定一個作息表,你根據上面來練習,一定能夠有很不錯的成效。’
「真的嗎?」知道沒有速成方法的蘇梅其實從心底深處有著小小的失望,她就知道速成什麼的都是天方夜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卻依舊是抱持了僥幸的心態。
猜透了蘇梅的心思,阿奴又在手機里頭輸入,‘這是真的,別看我這模樣,我可是從小就受過正統的軍人訓練。’
「真的?」蘇梅有些懷疑,「那麼雖然你是跟著我們一起去蘇家基地,其實是想要去中軍區嗎?」
關于這點,蘇梅從來就沒有想過,她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很單純的以為,阿奴只是想要過安全一點的生活,不想再和這些人在一起了,所以什麼也沒有去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惹人厭惡的勇哥為什麼會這麼簡單的就把阿奴給放走,不是說,在末世,異能者是很重要的資源嗎?根本就不會有人願意輕易的放異能者離開,雖然也沒有人敢去阻止,說句老實話,到現在為止,蘇梅都不太明白,那個勇哥到底是什麼樣的異能,他又是怎樣能夠操作像是阿奴這麼厲害的能力者?
蘇梅好奇的看著阿奴,猶豫這話要不要一並問出來,但是想了許久,卻又是覺得,還是別問的好,因為得到的答案未必是好的。
‘我本來就是中軍區的人,這次只不過是出來而已,因為有個很重要的人在這里,我是來找她的。’
「原來你是來找人的?那麼找到了嗎?」蘇梅其實更想問的是自己父母的事情,但是一開口就問自己的事情,總覺得有些不太好。
‘找到了,她的情況還算不錯,不過我目前還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夠立馬把她帶回去。’阿奴手指靈巧的很,蘇梅話音剛落,他就把字已經敲好了。
「哦……是這樣啊。」別人的事情她可沒有興趣去問,她倒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知道,「可以問你兩件事情嗎,放心,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很簡單的。」
‘你說——’
「M國的研究人員真的全部都調入中軍區了嗎?」
阿奴的放在手機鍵盤上的手指頓了頓,幾縷發絲落在額前,他的背彎的比原來更厲害了,眼楮微微闔上,然後又迅速睜開,‘這些是上層人才知道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去幫你稍微打听下,可以告訴我,你要找的人是誰嗎?’
蘇梅心里‘咯 ’一跳,總覺得她剛剛好想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因為,此刻阿奴周邊的氛圍很是古怪,讓她沒有辦法把父母的名字說出來,也沒有辦法去問他另外一個令人自己在意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