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第一次見到邵痕遇到棘手的事情但是又處理不好,洛鏡非常自然的在暗底里偷笑。
洛鏡微微笑著,高興地往城內走去。他要去見小萄了,他得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跟小萄相處,讓小萄愛上他才好!
而就在此時,剛剛那些中了毒而且不願意砍手的正派人士見邵痕走了,而洛鏡也一副笑眯眯的準備要走,就有人奮力的在地上爬著,大聲喊著洛鏡︰「大俠,您別走啊大俠,您看那個魔頭都走了,您就給我們解藥吧!我們是六大門派的人,我們可是正派人士。」
洛鏡歡快的腳步被這道聲音給喚得停了下來,他慢慢回過身,身上火紅的衣服被輕風吹起,使他看上去又魅又邪,幾乎人人覺得他不是個男子,而是個冷艷的女子。
他輕啟嘴唇,幽幽的冷笑凝在唇邊,聲音不高不低,卻用了內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听見。
他說︰「我是花映樓的樓主洛鏡,現在,你們還覺得我是個」正派的大俠「麼?」
他想,如果這些人听到了這樣的話還不要臉的說他是大俠的話,他或許會良心有些發現,可能會賞給他們幾粒解藥。
然而,當所有六大門派的人听清楚了洛鏡口中的話後,所有人都張大了震驚的雙眼,不敢相信的沉默了下來。
見他們如此模樣,洛鏡的心情微微有些壞了起來。他就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會喜歡他和邵痕這樣的人。不過,雖然他們的臉色變了,而且眼神也變得鄙夷起來,洛鏡卻不在乎這些。他都已經給他們下了毒,不給他們解藥,已經夠他們受的了。他現在不該去理他們,而是快些去看他的小萄。
他的小萄那麼乖,悄悄地離開邵痕,跑來投靠他。
他的小萄,肯定是喜歡他的。
想到這些,他的心里越來越歡喜,就下令讓手下不準給那些人解藥,然後他就打道回花映樓。
而在他離開後,那些中了毒的人則是痛苦地在地上使勁地摳抓著自己身上的肉。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幫了邵痕的人竟然是江湖上的另一個魔頭,花映樓是什麼?那也同樣是個邪教啊!果然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倆都是殘暴的人,所以才會混到了一起。
直到此刻,這些正派人士才真正的知道,解藥,他們是真的得不到了,除非,真的砍了自己的右手。但……也有可能他們砍了自己的手後,洛鏡卻不認賬。畢竟,魔頭的話,他們這些「正派人士」是不會相信的。
于是,榮城門外,在一堆對尸體中,幾乎有上百個人都痛苦地躺在地上摳著自己身上的皮膚,然後鬼哭狼嚎。
……
而此刻,花映樓里,還是一片非常熱鬧的場景。
蘇萄萄在桌邊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想好該怎麼去查那第二群黑衣人的事情。她想,他還是等洛鏡來了,再去他那里套些口風,看看他是否知道那天晚上她與邵痕被刺殺的事情。
于是她便吹了蠟燭,躺在床/上,蓋著薄被,開始想起了已經被她故意忘了好半天的邵痕。
他是她第一次喜歡的人,她喜歡他,是很純粹的喜歡,所以她受不了他的欺騙,也受不了他還有未婚妻的事情。她要的愛情是沒有第三者的,她只要一對一的愛情,既然邵痕給不了她,那麼,她在愛情還沒有越陷越深之前選擇離開他,是唯一對的選擇!
所以,在這以後,她的生活多中就不再會有他。她現在只要將那群黑衣人的事情悄悄查明了,如果是洛鏡做的,她就馬上離開這里。如果不是,她就在這里找些事情做,賺了錢就去浪跡天涯,過那逍遙自在的生活。
自由自在的逍遙日子啊,那是她在現代都在想的事情。在現代被各種因素所壓抑著,她幾乎都快沒有了自我,也從來都沒感受過什麼是自由。
但是現在,她只是她,沒有身份,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更沒有愛人,她孤單一人存在于這個陌生的古代,她在需要慢慢變強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擁有了所想要的自由,以後,她會去看一看這古代的風景,或許還會再遇上能夠讓她心動的人,然後倆人平靜地度過此生!
這樣想著,她便翻了個身,努力不去听樓下傳上來的聲響,想讓自己快快睡著。
……
洛鏡的到來實在是太快,導致花映樓里的客人都沒有疏散,也沒有人來接他。洛鏡也不在意這些,他走進了花映樓,不去看自己樓里的生意好不好,而是直接去找了花雨,想知道他的小萄此刻在哪里。
然而,當花雨看到他時,花雨竟然一臉震驚不已地看著他,失神得厲害,幾乎都不曾听到他在說什麼。她沒想到,她們的樓主竟是這般的在乎那個蘇萄萄!
她以為樓主最快也是會在後天才能夠過來,誰知道,今天中午才傳過去的休息,今天夜里樓主就來了。而且一來便問蘇萄萄的所在,這真的是讓花雨覺得非常的震驚。她想著這些,自然沒注意洛鏡正在問她話,就一個人在呆呆的走神。
洛鏡見花雨半天沒回答他,他臉上的欣喜慢慢退去,冷眸轉回,看向花雨,再次問了聲︰「花雨,我在問你蘇萄萄在哪里,你在發什麼呆?」
直到听到洛鏡這冷冷的聲音,並且有感受到他陰霾的視線正落在她的身上,花雨才稍稍回了神,她忙收拾了一下情緒,低下了頭,溫柔回答道︰「樓主,蘇姑娘就在二樓的房間休息,這會兒可能已經睡下了!」
「哪一間?」洛鏡轉身就往外面走。
花雨急忙大聲的對著他的背影回答︰「丁香閣。」
洛鏡聞言就直接飛奔到二樓,然後快速來到丁香閣的屋門口站定。
他見屋子里已沒有燈光,想著花雨剛剛的話,或許小萄真的已經睡下了。心里雖然還在澎湃激動,但身體卻控制得很好,只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敲門打擾已經熟睡的佳人。
他知道她是真的就在這里,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去推開門進去查看她是不是真的還在。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臉上是夜色都遮不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