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門毒女 099章 安然的謊言(一更)求訂閱

作者 ︰ 兔子不吃素

君莫離退了幾步後轉身,冷笑了一聲,他的父皇真的老了,腦袋都不好使了。竟然想把他們一個個的當傻子一樣使喚,一樣利用,真是糊涂的可以。君子傲和君若寒二人早就按捺不住了,若不是御驚瀾隨湛倫一起出使弦月,他們二人其中一人估計早就發生宮變了。

君子傲性子急躁,做事往往沉不住氣,但有其舅舅為其謀劃,又貴為皇長子,雖然文韜武略不如君若寒,但確實有奪嫡的資格。君若寒性子陰沉,野心大,手段狠辣,工于心計,報復心強,像極了君鼎越,這兩人的關系勢同水火,明爭暗斗多時。

君莫離一邊思索著進了偏殿,君若寒和安然各坐一邊,品著宮里的好茶,誰也沒有說話。

君若寒見君莫離風度翩翩,笑容淺淺的進來,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又很快斂去眼底的那抹震驚,父皇竟然放他離開了?君莫離不可能答應他娶了永樂侯府的二小姐,但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卻也不想惹怒了龍顏啊!

「二皇兄,你一直盯著皇弟,莫不是皇弟臉上有花兒?讓二皇兄收不住視線?」君莫離走近,見君若寒一臉震驚的盯著他看,忍不住玩笑似的諷刺道。

君若寒猛地一回神,連忙收回了視線,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抬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才道︰「讓七皇弟誤會了,二皇兄剛見你臉上有點東西,還以為是髒東西呢!是二皇兄看差了!」

「那確實是皇弟誤會了,請二皇兄不要見怪!」

君莫離話音落下,已經坐到了安然旁邊的椅子上,雙眼瞬間布滿溫柔,含情脈脈的看著安然。

安然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兒睨了君莫離一眼,這廝遍地發情,她都有些後悔早上的事了!

君若寒見君莫離兩眼放光的模樣,活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鄙視的嫌棄看了君莫離兩眼,連忙移開了視線,生怕多看他一眼,他眼楮會長針眼似的。

「然兒,父皇讓你去呢!千萬別害怕,父皇問什麼你如實回答便是。快去吧!」

君莫離看了安然足足有三分之一刻鐘,才悉心的囑咐道。雖然像是在安慰安然,但只有他倆清楚其中的真意,不管君鼎越問什麼,她都說不知道,或是不清楚,絕不能暴露了她治好了他病的事實。

君鼎越是什麼樣的人,君莫離心里清楚,安然心里也清楚。十五年前的一幕幕都讓安然揪心的痛,而今日面見君鼎越,她會好好招呼他的!

「多謝厲王爺指點!」

安然裝出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樣子,淡淡的道了一句謝,便跟著站在門外的福公公往正殿而去。

君若寒听見安然冷冷的回答,幸災樂禍的抬頭看了幾眼吃癟的君莫離,心道︰原來也有你君莫離觸霉頭的時候。

而君莫離只是坐在椅子上喝茶,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個幅度,眸光流轉,靜靜的思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安姑娘,請!」

福公公進殿稟告了君鼎越,才帶著一副恭敬之色退著出來,微微躬身對安然道。

安然微微頷首,步履輕盈的跨進了御書房,一步一步的走近君鼎越,每一步卻又走的異常沉重。

君鼎越穩坐龍椅,一臉威嚴的打量著安然,眼神里露出一絲震驚和欣賞。面聖敢直視他的人少之又少,這小丫頭不知是不諳世事還是真不害怕,她兩只眼楮毫不退避的和他對視,一點害怕的一絲都沒有!

安然靜靜的看著君鼎越,她上一世的大仇人,在他登上龍椅之後,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種疑心病近乎瘋狂的人,也只有陸安榮這種偽君子才會與虎謀皮。

哼,今日君鼎越讓她進宮,她不妨再給丞相府一個驚喜,讓陸安榮和冷依雲啞巴吃黃連,陸雪傾直接從高高的雲端滾下來,落入污泥之中。她要讓冷依雲徹底瘋掉!

「民女見過弦月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然彎腰,但卻沒有絲毫下跪的意思!

而君鼎越像是被雷擊中了一番,她剛剛說什麼?弦月皇上?這稱呼她不是他的臣民?

君鼎越心里的郁結難消,安然怎麼就不是弦月的臣民了?若她不是弦月的臣民,他要求她為他做一些事情,豈不是不能強制執行,甚至是還得詢問和商量了?

這種突然打了君鼎越一個措手不及,君若寒那個飯桶事前怎麼沒將安然的背景打听妥當?難道君若寒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只是自己錯殺了安然,再宣揚此事,最後引起兩國不和,他君若寒到時候一呼百應,除掉他這個引起戰爭的皇帝。而他自己登上龍椅?

不得不說,君鼎越的疑心病真的很重,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安然的事確實是君若寒告訴他的,而君若寒的消息確是從陸雪傾那里得來的額,他命人隨意的查了查安然的背景,又結合陸雪傾道破安然為秦夫人診病一事,哪里會想到安然不是弦月人氏?

他在宮中的眼線曾傳回好幾次關于君鼎越不能盡人道的消息,他就一直留心著民間的大夫。而陸雪傾提了安然與整個丞相府的矛盾之後,又得知安然是個醫術不乏的大夫,他答應替陸雪傾出頭之時,已經心有妙計。只是苦于時機不對,一直未有實行該計劃。

若不是湛倫,他很難想象的到君莫離和安然之間竟然有微不足道的關系,又正值君鼎越賜婚,在君鼎越面前不經意的透露出二人不凡的關系,來個一石二鳥!

只是,他沒想到,他完美的計劃卻讓君鼎越將他一塊兒算了進去。

「免禮!」

安然不跪,君鼎越心里很不痛快,可是又沒有辦法。有「他國之人面見皇帝時,只需躬身頷首,不必下跪」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在,君鼎越本想挫挫安然的銳氣,也尋不到好的借口!

「謝弦月皇上!」

這是安然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透露她夜月國的身份,原因很簡單,君鼎越只會命人去查她的來歷,而不會四處宣揚。君鼎越現在只是心里惱恨,但只要查出她在夜月的身份,他就絕對不敢對她輕易動手。別說得罪御驚瀾,就憑她「夜月神醫」的身份,君鼎越也會哭著求她。

而她今天卻不想讓事情這般發展,她不想沾御驚瀾的光,也不想利用她「神醫」的身份,她要換一個身份,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安姑娘,看上去也不過二八年華,竟然從夜月國不辭辛勞來到我弦月,不知是探親還是游玩呢?」

弦月和夜月雖有不和,但民間百姓仍有通婚,像女子遠嫁夜月而遙望一生,讓子女回來省親的人不在少數。君鼎越則把安然歸于這一類人里。

「不,安然是會月城來尋親的!」安然起身,不卑不亢的應道。

「哦?」君鼎越一听安然回來尋親,心里禁不住一喜,面上立即鋪滿了一層笑意︰「難不成姑娘的家人是我弦月的子民?」

安然一臉難過的低頭,眼底劃過一道得逞的精光,君鼎越,任你再聰明也絕對想不到我是一律孤魂,對你做的泯滅人性的事一清二楚。哼,想讓本姑娘為你作用,你慢慢等著吧!一定會給你驚喜的!

「是,小時候隨父母出行,被拍花的拐賣到了夜月的夜城,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了。只是前兩年,養父母喜得了一個弟弟,才告知我並非他們所生,還說我的家人是弦月的人,給了我足夠的盤纏,讓我回弦月尋親!」

「我花了無數的銀兩,帶著兩個僕人千辛萬苦的來到弦月,一路打听,一路尋找,終于找到了當年拐賣我的人。那人說我是在月城郊外被他帶走的,當時真好一家人郊游踏青,父母在月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好像姓陸,讓我來月城打听就知道了!」

「只是,我來以後,這月城有身份、有地位、還姓陸的,便只有」安然說到這里,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抬頭擦了擦干干的眼角,接著道︰「我以為我可以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但誰知,丞相府的人沒人相信我找回來了,老夫人更是不相信,她把那陸大小姐上了天,也不相信我才是她嫡親的孫女。那陸大小姐才是被陸丞相夫婦收養的,我才是丞相府真正的大小姐!嗚嗚」

安然說完,還嗚嗚的哭起來!

君鼎越越听越開心,若一切真如安然所說,她才是丞相府真正的大小姐,那他只要下一道聖旨,恢復安然陸家大小姐的身份,安然一定會感恩戴德,為他所用。

他早就耳聞過陸雪傾的風采,這次選秀本是想納她為妃,誰知她竟然出天花。他本有些懊惱和遺憾,現在安然才是陸家大小姐,而陸雪傾只不過是個冒牌兒的,若是她天花過後還能活著,讓她進宮連口諭都不用,派兩個太監就能抓她進宮。

君鼎越心里的算盤「啪啪啪」的撥打著珠子,想到自己既能得到安然的相助,讓她為自己研究壯陽的藥,又能理所當然的得到陸雪傾這樣的大美人兒,他心里就樂開了花。只要他的病一好,後宮中的那些女人們就不再是擺設了!

而君鼎越任他再狡詐聰明,但也不是任何民間的事情都了如指掌。譬如︰安然打斷陸俊凡的腿,又為他接上,卻又下了噬蠱毒的蟲引,然後又為他治腿,生肌造髓,最後殘忍的砍斷了陸俊凡的腿像安然這樣手段殘忍,玩弄仇人于鼓掌間的人,她的話怎麼可以輕易相信?但君鼎越此時此刻心花怒放,喜悅蒙蔽了大腦思考,他信了!

「你真想回到丞相府去?」君鼎越故意試探安然,為的就是讓安然以後記住他的大恩大德。

安然仍舊低聲惴惴哭泣,听見君鼎越的話,眼里露出一抹笑來,然後連連點了點頭。

「朕姑且相信你,下旨讓你先回丞相府」

「謝皇上隆恩,若皇上有用得著安然的地方,安然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謝皇上成全安然,得意讓安然回家!」

安然不等君鼎越說完,連忙打斷他的話謝恩,並透露出她願意為他效犬馬之勞的意思。君鼎越贊賞的點點頭,有安然這般慧根的還真不多,比君莫離那個逆子強多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好哄騙的很!

「安然,朕有事問你,你可一定要如實回答!」君鼎越斂了斂神情,一臉嚴肅的道。

「是,安然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皇上請說!」安然抬起手臂,擦了擦眼角,感激涕零的道。

君君鼎越再次點點頭,龍顏大悅,微微壓了壓聲音問道︰「你替厲王爺診了脈,估算他還有多長時間可活?」

若是不看君鼎越的臉,光是听他這般遺憾惋惜的聲音,安然還真以為君鼎越是個慈父,關心他兒子的生死罷了!而安然卻見君鼎越眼神里充斥的淡淡的恨意和怒意,安然知曉,君莫離肯定沒答應君鼎越的什麼要求,才讓他如此不滿,而且君鼎越一點不相信君莫離的話,才會從側面打听君莫離剩下的生命還有多久。

安然搖了搖頭,同樣是帶著三分惋惜輕聲道︰「厲王爺已經命不久矣了!」

「真的?」君鼎越不由得拔高了三分聲調,出聲質疑道!

「嗯,他身體里的毒已經侵蝕他的五髒六腑,身體機能已經全數被破壞,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厲王必死無疑!」

既然君莫離想和她在一起,想要入贅安家,那她不介意他早點「死去」,死了換個身份,別老被人惦記著,影響以後平靜的生活。

「難道你都救不了?就不能讓他的生命在延續三無兩年?」君鼎越猜想安然連秦夫人的病都能治好,不可能君莫離的就治不好啊。心里懷著三分希望,繼續問道。

安然見君鼎越這副急切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來。君鼎越到底是想讓君莫離做什麼,竟然現在才關心起他的死活來了?莫不是想讓君莫離娶了那沐家的二小姐,給他生個孫子?若真是如此,她眼前的人就不是君鼎越了!

「不行,民女醫術拙計,治好其他病人只是踫巧。厲王爺中的是苗疆人的蠱毒,除非下蠱毒的人肯為他殺死母蠱,厲王爺還有一線生機。而找到下蠱之人談何容易,即使能找到下蠱的人,也不一定能找到那條母蠱在哪兒!」

君莫離體內的毒蠱確是是人為的,但安然卻一直想不通,君莫離為何身中毒蠱,卻能在短短的時辰內恢復強大的功力,能與御驚瀾抗衡,甚至比御驚瀾還要厲害上幾分。像君莫離這種,她還從未遇到過!

君鼎越听完,心里失望透了,君莫離果真要死了。可是他又不甘心讓君莫離就這麼死去,他的利用價值還未真正的發揮完全。

「你可會一些延長人壽命的方法?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也絕不吝惜!」君鼎越開始暗示安然,「方法」解釋的好听就是辦法,解釋的不好听那就是手段。君鼎越竟然想對他兒子才用陰毒的手段,還不惜一切代價,安然冷哼了一聲,心里替君莫離感到無限的悲哀。

她曾經疼她入骨的父親、母親、兄長,卻被自己最愛的出賣,毫不吝惜的將她推下萬丈深淵。而今君莫離有身份、地位,卻被一國之君,自己的親身父親為了一張冰冷的椅子所出賣,他是不是比她還要悲涼?

君莫離,你放心,你怕背上弒父殺君的罪名,我安然替你慢慢報仇!君鼎越這種冷血到狼心狗肺的父親,對你來說是一種恥辱!

「有倒是有,只是這種法子最後會令人失去心智,死狀異常血腥!」

安然卻是有這種藥物,再配上她的針法,將藥物侵入身體和大腦,病患會多活兩三年的時間,但最後一年將受盡萬千折磨,痛不欲生,最後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君鼎越沉思了片刻,龍顏更加嚴肅,周身散發著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沉聲道︰「不用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你只需配好這種藥,擇日替厲王爺診治下藥便是,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另外——管好你的嘴!」

「安然知曉,請皇上放心,安然不會將此事告于他人。請皇上安排好時間,安然定盡全力救治厲王爺,讓他恢復健康!」

君鼎越的話落,安然立即惶恐不安的保證,雖是保證,但並不是誓言,君鼎越想要利用君莫離而不顧他的死活,注定他要失望。他就不該輕易相信她,否則,游戲還沒開始,君鼎越就已經敗了!

「嗯,朕會派人安排的!你先回去,朕立即下旨恢復你陸家大小的身份,並從明日起便入太醫院當值。好好替朕做事,朕不會虧待你的!」

君鼎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迷惑性的說道!

「安然謝皇上隆恩!」

安然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意,躬身退下,君鼎越,過些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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