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門毒女 155 引蛇出洞(六千)

作者 ︰ 兔子不吃素

安然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把烈火新鮮出爐的名字「二狗子」介紹給大漢認識。

烈火立即黑了臉,恨不得把安然這個妖女給一巴掌拍飛。像他這麼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倜儻的翩翩侍衛,怎麼可能會有「二狗子」這般的俗名?

漢子一臉狐疑的看著安然,然後又看向烈火,半閉著眸子盯著烈火,半點沒有讓步的意思。

安然和晚霞在一旁干著急,總不能讓烈火蹲在外面守著吧?

「大哥,你看看我家公子帶了這麼多銀票來,不知道可以進你們的哪一等級的賭場呢?」

大漢突然眼楮一亮,被烈火變戲法般拿出來的一沓銀票,看的眼楮都直了。隨手一拿便是一沓,那他身上的藏有都是銀票便可以想象了!

「公子請,您可以享受我們二級貴賓待遇,最多可以下注五十萬兩,五倍賠法,不知道公子可滿意?」

大漢立即低下頭,對安然是敬畏的如同他爹娘,甚至比尊敬他爹娘還要過三分。要知道,邊城這地方雖是龍蛇混雜,往返在弦月和夜月之間的商人很多,但是在賭場里砸錢的人可是少數。像安然這種一來就可以享有二級貴賓稱號的客人,他們是求之不得。豈會再把人往外趕之理?

「五倍?湊合吧!五十萬而已,小意思!」

安然褒獎的看了烈火一眼,清了清嗓子,沉著聲音應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粗狂,像男人。

「公子里面請,里面請,第一場‘與蟲賽跑’就要開始了,你趕緊去下注。千萬別錯過了賺錢的機會!」

漢子領著安然進了賭場,一邊走一邊講,那興奮勁兒比安然這個下注玩心跳的人還要高興!

大漢很快將安然領到了下注的區域,那里的三個人正熱火朝天的數著銀子。看見大漢領著安然進來,見她一身華服,立即咧開嘴笑起來,笑容淺淺的道︰「我們現在一賠三,蟲子嬴配一倍,奴人贏陪三倍,不知公子準備怎麼買?又準備下多少注?」

安然瞟了一眼他們桌前的單子,好像今天全是單買蟲子贏的,竟然連一個買奴人贏的客人也沒有。

「五十萬兩,押奴人贏!」

安然立即應聲,清脆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賭場都安靜下來。不僅如此,記錄的人激動的手一抖,墨滴落在宣紙上成了一個黑點。這男生女相的小子,今天擺明了就是來賠錢的啊!

「公子,你可說的是五十萬?」

記錄的人抹了一把虛汗,生怕自己听錯了,聲音顫抖的又問了一遍。

「五十萬,不是二級貴賓麼?五倍賠率,再加上三倍,再加只有我一人押注奴人,這賠率麻煩你幫我算算是多少!」

「主主」烈火被晚霞堵住了嘴巴,叫了幾聲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成的話來,雙眼瞪得老大,雖說主子的錢來的容易,賺的多,現在的銀子更是不計其數,但也用不著如此衰敗啊!

「公子,這賠率」

「我看公子面生,想必是初次來我們這兒。為了交下公子這個朋友,我押五十萬蠱蟲贏。」

「老板!」兩個記錄的人立即起身,躬身頷首。

被喚作老板的人帶著一張白玉的面具,只露出了一雙眼楮和一張嘴,只是看他下巴光潔的寸草不生,肌膚白希,歲數一個應該不大。他黝黑的眼楮笑看著安然,可是卻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將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卷進了他深深的旋渦里。

「公子,若是你贏了,除了賭場該收取的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以外,你至少還可以得三百萬兩。是不是很劃算?」

男子的聲音渾厚深沉,像是古井里的水波瀾不驚,卻無形之中給人一種壓迫感。他實在是好奇安然是哪路神仙,要不然他絕不輕易現身。

「嗯,是挺劃算。」安然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應聲道︰「什麼時候開始?」

「隨時可以!」

「我依舊押五十萬兩銀子奴人贏,只是,我想先看看那些蟲子,听說他們外表是黑色的,而且跑的很快!」

玉面老板勾了勾最近,眼里的笑意更甚了,「當然沒問題,請!」

安然跟著他上了看台,從特定的看台望下去,下面有一群黑色的蟲子和一個已經嚇得雙腿發顫的奴人。她算是明白他們為何因五十萬兩這麼激動了,在他們眼里,她就是一傻帽。這奴人瘦的皮包骨頭,跑不了五百米就會被蟲子啃掉,必死無疑。而她也必輸無疑!

「嗯,不錯,這奴人已經熱身過了!」安然假意不懂,看著下面的奴人說道。

「嗯,我們進包間喝茶,等著結果如何?」

「那就再好不過了!」

「請!」玉面老板的嘴角更彎了。

「請!」

安然的笑容看上去更白痴了,完全就是一副懵懂的模樣,只是轉身的時候不經意的揚了揚手,抬腳隨玉面老板朝著包間走去。

她本以為要逼上一逼才能見到這幕後老板,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五十萬兩銀子而已,竟然就把他給釣了出來。不過想想也是,在所有人都押了蟲子贏的基礎上,事實上那奴人也必輸無疑,卻有一個傻帽背道而馳,故意跟人唱反調,拿著五十萬兩銀子來砸他們,為了讓賭場分到這五十萬兩的比例更大,他寧願拿出五十萬兩來和她對押。

而賭場今日故意放出這個身材瘦小,又特意事前餓了三天的奴人博得看客一笑,回饋大眾,放長線釣大魚。可是安然卻出現了,還押了五十萬兩銀子,到時候,只要安然輸了,安然的五十萬兩銀子會根據他們的押注情況算贏得的銀子。而他押了五十萬兩,這比例估計佔了所有人的三分之二,至少能分得三是萬兩白銀。這種賺法,純屬天上掉銀子!

圍賭的賭客也在一旁偷著笑,像安然這種傻帽實屬罕見,竟然給他們送銀子。他們在興奮銀子必輸無疑的同時,卻忘記去算他們在玉面老板下注五十萬兩後,他們一人還能分得多少,只怕最後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

「開始了,開始了——」

「死定了,他死定了」

「哈哈,我們今日要發財了,發財了哈哈哈」

「今晚逛*喝酒去!」

各個看台上立即響起了歡呼聲,這種聲音混在一起,震耳欲聾。安然皺了皺眉頭,這些人吵的她心煩,耳朵嗡嗡嗡的,不絕于耳!

「公子,請喝茶,今年剛采到炒好的雪牙!」

「多謝!」

玉面老板低頭微笑,安然依舊是一副愚鈍無知的模樣。若是要裝傻充愣,她安然絕對能夠勝任。

「加油、加油、加油」

「吃掉他,吃掉他」

「吃掉他」

奴人和蟲子都被放了出去,頓時人聲鼎沸,聲音震耳欲聾。他們追在蟲子後面,跟著蟲子出了賭場,一路追著跑去。

賭場瞬間就安靜下來,安然覺得耳根子都清淨了。她來是為了探風聲而不是打草驚蛇的,她倒是要這位老板到底有多繃的住。

晚霞和烈火守在門口,晚霞一臉的清冷,烈火一臉的擔心和焦急。

玉面老板勢在必得,安然放長線釣大魚,互不說話,各自心懷鬼胎,包間里的氣氛瞬間就變得詭異起來,陷入了不尋常的安靜當中

**********

「寒殤,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屬下查到,苗疆的聖女,也就是巫毒族長的女兒或是妹妹出現了,只是她從未露過面,活動的次數也太少太隱蔽,我們的人查不到她現在的具體位置。」

寒殤將查到的消息一一稟報給君莫離進行一個完成的分析。如今蠱毒泛濫,苗疆內部的情況一無所知,失蹤了數年的聖女開始在江湖上活動,苗疆之人到底打的什麼目的還不清楚。只是有一點很清楚,他們準備用蠱蟲控制住天下的百姓,已經開始行動了。

「巫毒的聖女在年前已經出現了,她行蹤詭異,沒人見過她。只知道她作案之後,都會留下一朵臘梅的干花,留在受害人的身上。」

「是,但是這些門派的受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都是喜歡賞梅,所以,我們查到的消息,全都又回到了起點。」

君莫離揉了揉發疼的太陽xue,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暗星閣上三等的殺手都被人估計高價聘雇,去殺一個無中須有的人,最後任務沒完成,卻反被蠱蟲攻擊。他已經損了兩名高手了,而且,還有三個人在逃跑過程中受了傷。這這一切,都是拜那神秘的聖女所賜!

「主子,今天還沒看到夫人!」

寒殤見他的太陽xue隱隱跳動,故意分散了注意力提醒道。

「是啊,然兒去哪兒了。」君莫離起身,去隔壁找人,除了諸葛宇恆睡著以外,安然、晚霞、烈火一個不見!

「說是出去了!」

「出去了?」

君莫離眉心跳了跳,心上隱隱覺得漏了一拍,他有種預感,安然覺得不可能單純的出去了。

「走,去賭場!」

賭場?

寒殤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君莫離速度太快,話音剛落,矯捷的身影已經到樓下大廳了。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氏,在邊城可住的舒服?」

兩人已經無聲的喝了兩盞茶,玉面老板這種老狐狸是一點也不想多和安然廢話,只等著屬下回來稟報,他在這里等著收銀子。而他只所以請安然進包間坐著,還親自坐在這兒陪著,他怕這麼輕易得來的銀子因安然輸不起而飛了。

「夜月國人氏,本公子姓御!」

姓御?夜月國?他心里一驚,難道今天他是遇到財神爺了?御氏這個姓氏在夜月國可是皇室貴族。

「不知老板姓什麼?」短暫的一頓,安然又道︰「老板這面具不錯,不知在哪里做的?」

玉面老板忽然冷了光芒,雙眼直視著安然,目光冷冷的打量了安然一番,但只從她眼里看出了簡單的好奇外並未有其他,是他自己多心了,才緩緩的道︰「鄙人姓白,這面具祖傳的!」

姓白?祖傳的?

她記得在小鎮的時候,那鼠老大也是自稱白某人,怎麼會如此之巧?難道二人真的是同一個人,還是兩人之間有很親密的關系?

安然借著喝茶的功夫,把整件事情都連起來在心里過了一遍。這白老板,肯定跟那白面書生有關系。兩人又都會研制蠱蟲,那兩人很可能又和苗疆有關系。苗疆內部到底出沒出問題,現在根本不清楚,現在關鍵是如何進入苗疆的城門去找辰亦昭。

她心里的感覺很奇怪,總覺得辰亦昭出了事,他們必須趕緊去救他。但是她又覺得自己多心,一個巫毒的族長,無論是蠱還是毒,都無比擅長,再加上他武功高強,誰能輕易將他制服?

「老板,老板」

忽然,一個又急又喘的聲音漸漸靠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聲音中還帶著一抹驚慌。

白老板隱隱有些不悅,但又以為是那奴人被蟲子吃掉了,奴僕來稟報的。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安然,見她毫無異色,心里才放松下來等著奴僕進來!

「老板,老板蟲子沒追上奴人,反倒所有的蟲子都死了!」

奴僕嚇得不輕,剛一推開門,嘴巴就像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全部給說了出來。實在是太邪門兒,那些蟲子怎麼可能跑不過那個餓了三天的奴人,還全部死在了半道上。他們現在輸了,得賠一個天價給眼前的人!

「什麼?」

白老板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雙凌厲的眸子刮著奴僕,他周圍的溫度陡然下降,身上的低氣壓壓得人喘不過起來。這怎麼可能?

「真的爆冷門兒了?感謝老天爺把所有的運氣都給了本公子啊!」

還不等輸錢的人從震驚中回神,安然又像一個愣頭青一般驚叫起來,滿臉喜悅,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白老板現在恨不得一爪子掐死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贏走了賭場一半的銀子。要知道,他這些銀子賺了多久,而她只用一局便全部讓他贏走了。即使運氣好到爆棚,也不該出現這種必輸局面翻轉為贏。

這小子,怕不是只有御家皇族那麼簡單,他定是有問題!

「不知公子現在在何處落榻?想請公子留下一個憑據,等我們的人算出公子該得的銀子之後,便會親自送上門來!」

白老板壓制住心里憤怒的大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問道,只是白玉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只能看見他微微勾著嘴角,看不透他真實的情緒。

「悅來客棧,二樓,天字號房!」

「那好,請公子先回去,銀子算出來,立即為你送過來!」

「好,那本公子便告辭了!」

安然也不嗦,轉身告辭。她的目的本就不在這天價的銀子上面,也不怕這賭場少了她的銀子!

安然帶著烈火和晚霞離開,白老板便立即一掌拍在桌子上,露出他心里的真實情緒來。

「怎麼會這樣?知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銀子?」

「主子,我們也不知道,那些蟲子在奴人後面追著,突然就不動了。屬下鼓足了膽子去查看,一條條的蟲子全都死了!」

奴僕不敢隱瞞,那蟲子真是突然就死了,連掙扎的痕跡也沒看見。說完,他從懷里掏出一方錦帕來,攤開在桌子上,里面包裹的正是蟲尸。

蟲子死的很蹊蹺,柔軟的身體僵直,黑色的身體表面上好像布滿了一層寒霜,再仔細一看,又覺得沒有什麼。白老板皺了皺眉頭,必須帶回去讓他們看看,這蟲子到底怎麼死!

「來人,我要回去一趟,這里交給你們好生打點!」

「主子放心,銀子不會送出去一個子兒的,定讓他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

屋里突然出現的人影兒應了一聲,又如鬼魅般的消失在屋子里。放佛剛剛根本就沒人來過一般。

白老板迅速的把蟲的尸體包好,隱了去!

出了賭場的大門,烈火一直在安然耳朵邊上吵吵嚷嚷的,听的安然直皺眉,她倒是首次曉得烈火這個人有多麼愛財!

「你們兩個別去給我辦點事兒,回賭坊給我看著那些家伙的一舉一動。銀子肯定不會給本公子送來了,去給我截回來!」

哼,他們敢黑吃黑,她便比他們早一步動手,到時候讓他們遭受雙倍的損失。

「小姐,那你呢?」

「我?君莫離都來了,我還能往哪兒去?」

安然話落,人群中便鑽出兩個人影兒來。君莫離和寒殤這種亮眼的人物,無論把他們丟在什麼樣的人堆兒里,她也能一眼認出他們來!

「是!」

晚霞見君莫離怒氣沖沖的走近,轉身就走。烈火也學聰明了,再不走是蠢貨,一溜煙兒的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然兒,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你可知道本王有多擔心你。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你讓我如何是好?」

君莫離一走近,便喋喋不休的念叨。神情像個糟老頭子,一副愁容。

「對了,賭場的毒蠱莫名其妙的死了,是不是你暗中凍得手腳?」

他們剛剛從那邊過來的時候,便听人說了。寒殤擠進外三層里三層被圍的水泄不通的街道去看了一眼蟲尸,那蟲尸布滿了寒霜,一看就是突然被凍僵後死亡的。能有這種本事的,除了安然,在他們認知的範圍之內,再無他人!

「走,去城門口守著,我們今晚便混進苗疆的城里去!」

「今晚?」

「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吃點東西,等著蟲子帶我們去!」君莫離和寒殤一驚,但安然的神情又不像說謊。看來,安然已經找到混進苗疆的辦法了!

君莫離是怕極了安然的孕吐,她一吐,他覺得自己胃里也翻江倒海的想吐。只要她平日里不吐,他也沒有一點那種感覺,奇怪的不得了。

若是君莫離知曉這種情況是因為他過渡緊張和心疼安然造成的,很可能在以後直接突然出來,不知道他會做什麼感想!

「遭了,小姐的酸梅還在我身上!」

晚霞突然駐足,一臉愧疚。她剛剛怎麼就忘記把懷里的酸梅給小姐呢!

烈火看著晚霞手里的酸梅,咂吧了兩下嘴,道︰「你趕緊給那妖女送去,待會兒小主子若是想起來折磨她,她又慘了!」

「嗯,你送過去了立即回來!」

晚霞點了點頭,腳下生風的離開,追著安然他們的腳步而去。烈火發現他們自己是一個人了,無精打采的朝著賭坊走去!

夜幕降臨,安然三人在城門口的茶樓上已經續了三杯茶了。她親自坐在窗口盯著下面的一舉一動,只為等待那個身影!

她很確信白老板今晚會回苗疆城,除非他真的是擁有《蠱經》人。即使他擁有《蠱經》,他也不可能知道殺死這種毒蠱的方法,只能黯然自傷。可是,即使白老板一直表現的很鎮定,但是她也從他眼里看到了幾分驚慌。

「來了!」安然輕聲道。

君莫離和寒殤順著安然的視線看去,遠處行來一匹馬車。樸素的很,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安然她並非看到了白老板這個人,而是馬車的右上方有賭場的標記,是一個元寶圖案,心嘆看來他們很缺錢啊!

「走,跟上去!」

三人丟了一錠銀子在桌子上,從茶樓的另一個窗戶跳了下去,窗戶下是一條僻靜的巷子,藏著三匹馬,避人耳目很方便!

馬車很快出了城,三人也騎著馬尾隨馬車而去,一直遠遠的跟著馬車。只是,馬車里的人中途便下馬車換上了早就準備在半路的駿馬,翻身上馬,絕塵而去。三人不敢再耽擱,拍馬跟上。

三個時辰的功夫,他們終于到達了苗疆的城門口,那匹馬已經駛進城門了。他們三人被迫停下來,翻身下馬,遠遠的看著守衛森嚴的城門,面面相覷,現在要怎麼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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