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醫門毒女 167章 胎兒的生死抉擇,父子間的對話(萬更求定)

作者 ︰ 兔子不吃素

安然有些不明白,君莫離的用意是什麼。烈火他們明明就在邊城之內,不去與他們匯合,反而要去清和園居住,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邊城內早就有人等在城門口接應了,君莫離抱著安然上了馬車,無影苦逼的抱著辰兒,一輛馬車,一匹駿馬,往一條幽靜的巷子駛去。

自從無影給辰兒跳了那段詭異的舞蹈之後,除了君莫離和安然,辰兒就只願意和無影親近。羨煞了一眾暗衛,解放了寒殤,卻苦惱了無影。從隊長變成了女乃娘,從男性角色轉變成女性角色,心里的落差相當之大。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自我安慰︰能為小主子鞍前馬後,這是榮幸!

馬車在寂靜的青石板上駛過,車 轆發出「吱嘎」的聲響。安然坐在馬車內,依靠在君莫離身上,她隱隱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氣息變了。

她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明日這個孩子便要從她的身體里流走,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的心就一陣抽痛。美目里滿是哀愁和憂傷,絕美的容顏愁雲慘淡!

「君莫離,諸葛宇恆的‘每日笑’已經近兩個月沒有扎針換血了,若是再耽擱,恐怕病情會延誤,不如等流掉這寶寶以後」

安然忽然想起那個總是帶著淡淡笑容的男子,一張俊美的臉卻因「每日笑」而日復一日的保持笑容,表達不出他內心的喜怒哀樂來。生命易逝,從她注定要失去這個孩子時,她便更珍惜眼前的人和事。

光陰易逝,歲月易老!

「然兒,我何時答應過要流掉這個孩子?我們回了清和園以後,你就好好養胎,我一定不惜花費任何代價找到那幾樣東西。我們的寶寶一定會平安的降臨這個世上!」

君莫離打斷她的話,她現在身懷六甲,怎麼可能讓她耗費精力去替諸葛宇恆解毒?就算她沒有懷孕,他也不能讓她私下去找諸葛宇恆,給諸葛宇恆創造機會。他可不會忘記諸葛宇恆的傳家寶還在安然這里。

「離,你又是何苦?上天注定寶寶要離開我們,那四樣東西根本就是傳說中才有的,根本沒人見過,你又要派人去哪兒尋找?」

安然感受著孩子和她連心的心跳聲,呼吸聲,眼角又流下一滴滾燙的熱淚。為何她會這般無用,上一世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這一世這樣的悲劇竟然又要重演!

「我君莫離的兒子,豈會是那麼容易死的?抵抗不了小小的蠱毒,怎配投胎為我戰神君莫離的兒子?」

君莫離突然強硬的態度讓安然有些吃驚,他確實沒有答應過要流掉這個孩子,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如此想法。

「可」

「然兒,沒有可是,我們沒有權利決定他的生死,他若是熬到了出生,他便是我君莫離最為驕傲的兒子。若是他沒有那毅力活下來,我也知道,你定有法子將死胎從你肚子中拿掉!」

或許君莫離的態度和口吻有些強烈,但是無疑是對正在猶豫不決的安然起了一個引導作用。與其就這樣流掉他,不如給他一個機會,也給他們自己一個機會,即使只是千萬分之一的希望,也比一碗紅花水帶給他們全部的絕望要有意義一些。

安然在接下來的幾個月內,也許會遭受更大的罪,但是,為了她心心念念的寶寶,這點小苦她也定能承受。

君莫離早就做好了決定,把一切後路都留好了,安然的醫術,再加上他麾下的鬼醫,定能保她萬全!

「好,既然如此,我便賭一把!」

安然終于決定給肚子里的孩子一個成長的機會,堅定的眼神恢復了往日的自信。他君莫離的孩兒絕非等閑之輩,那她安然的孩兒又豈能是不中用的窩囊廢?

君莫離鄭重的點了點頭,把安然摟的更緊,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吻,厚實溫暖的手掌撫在了她的肚子上。一股暖流縈繞在她的月復部,暖暖的,很舒服。困意襲來,她緩緩的闔上了眸子,呼吸越來越沉穩均勻。

寒殤架著馬車,听著馬車內兩人的對話,心里百感交集。老天若是有眼,又何必折磨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馬車駛到巷子的盡頭,在一家大門兩邊種著紫羅滕的門口停了下來。馬車剛停穩,朱紅色的大門便打開了,出來了幾個人影,朝著馬車內的二人拜了拜,躬著身體把幾人迎了進去。

等幾人進了大門,大門闔上過後,立即有人將馬車駕走了,「噠噠」的馬蹄聲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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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

「皇上,這暗星閣的人實在是不把朝廷放在眼楮里,竟然在邊城私自屯兵,若是不及時制止,恐怕是養虎為患啊!」一白發蒼蒼的老臣躬著身體,神色義憤填膺的道。

「是啊,皇上,若是朝廷不給這些江湖人一點顏色瞧瞧,他們還真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此事急不得,先從長計議一番

「從長計議什麼?」從人群中走出一個魁梧的聲音,一臉鄙視的看了一眼進言的文臣,嚷著大嗓門兒道︰「末將願意領兵攻打暗星閣,將這種不自量力的江湖邪派一網打盡!」

君一泓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裹身,胸前用金絲繡了一條六爪飛龍,龍身隱藏在白色的祥雲中,擺動著龍尾,仰著龍首,一飛沖天之勢。俊逸的五官隱隱透著一股怒氣,雋永的臉部線條如同刀刻一般,凌厲的雙眸似兩個漩渦,深不見底!

他單手撐著頭倚在龍椅上,手指揉著發脹的太陽穴,掃了一眼有勇無謀的武將一眼,厲喝道︰「你倒是說的容易,你知道暗星閣的底細?還是知道暗星閣位于何處?暗星閣的殺手又藏匿于哪里?又用多少部眾?」

君一泓毫不客氣的連聲質問,那武將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一陣紅一陣白。若是真有這麼簡單,暗星閣這幾年在江湖上囂張的所作所為,早被別的幫派連根拔起了。既然還存在,而且日益壯大,那他的根基就一定非常穩固。

他也算得上是暗星閣的一員,以前不知道暗星閣拉他入門下的意圖,自接到那條密令的時候,便全都明白了!

只是,他們好像很有把握,他一定會坐上龍椅一樣。然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坐上這位置了!

他早就收到了暗星閣的密令,只是一直按兵不動,也沒把這事兒擺到台面兒上來說。但是暗星閣私自在邊城附近屯兵已經被官府的人察覺,還被報了上來,現在戶部的人彈劾他們,他也不能再藏著掖著了。

「湛倫,你可有什麼建議?」

君一泓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湛倫,這只狐狸自從他七哥君莫離消失在月城後,便一直沉默寡言,連他邀他喝酒他都拒絕好幾次了,他七哥就真的有那麼完美?

湛倫出列,站在中央,朝著君一泓行了一禮,聲音響亮的道︰「依臣之愚見,按兵不動,以靜制動!」

「湛大人,你這是滅朝廷的威信吧?小小一個江湖莽夫,豈會讓你們文官怕成這樣?」

湛倫話落,立即有武將站出來反對。反對不要緊,他的一句話,把所有的文官都給得罪了!

「鄧將軍,你可真會說笑,小小的江湖莽夫?呵呵」湛倫肆意的笑出聲來,一臉不屑的看著武將道︰「暗星閣近年來所接的殺人名單,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的。只要客人出的起銀子,就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

「哼!」

武將被湛倫的話一噎,蜜色的臉龐有些微紅,冷哼了一聲退下了。

君一泓暗暗揣度了一番,湛倫為何如此了解暗星閣的事?難道他也是暗星閣的人?他還陷在思索中,又听見湛倫道︰「臣曾經跟著秦大人查案,線索曾涉及到暗星閣的殺手。私下也花了不少銀兩想去搭線,但是,沒有一次成功過。他們做事很隱蔽,一單生意要轉幾次手,所以——」

君一泓沒吭聲,也不知信了幾分,點了點頭,掃了一眼眾大臣︰「此事,就按湛大人的建議做,先不要插手。說不定只是一些江湖仇殺,等他們打完,便散了!」

君一泓是順著湛倫的桿子下,暗星閣除了讓他不許插足干涉以外,還承諾以苗疆城為酬謝之禮。不管這話有多真,亦或是沒有這份*,他此時根基不穩,也不敢跟暗星閣對著干。

「這就完了?」

除了湛倫,其余大臣全都面面相覷。即使不派兵,也得下達一張密令警告這些江湖人一番吧?就這麼完了?

「另外,‘萬琴之爭’的日子又要到了,今年同樣按照以往的規矩來,選出三名萬琴之主的候選人,到時候再由朕親耳定出名次!」

「是!」

君一泓的話落,禮部的人立即出來應聲!

弦月最注重的便是禮樂,以琴為主,在月城舉辦初賽、復賽和殿賽,競選出琴技最出眾的人,勝出者,受天價賞賜,受眾人膜拜!

而君莫離在七歲之時,已經是當時最出色的琴主,君鼎越興奮之余,還欽賜了「樂童」這個稱號給他,只是時間太過久遠,人們淡淡健忘了!

「朕累了,今日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君一泓起身,大殿內的眾位大臣立即跪地俯首,恭送他離開。

湛倫率先起身搖了搖頭,搶先一步出了大殿,疾步離開了皇宮,趕回了自己的府上。君莫離走了,秦若陽出使夜月送親去了,他一個人真真兒呆著沒意思!

曾經的徐側妃如今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娘娘,深得君一泓的喜愛。君一泓每個月,至少有一半的時間歇在她的琉璃宮內。

「皇上可是累著了?今日臣妾特意為皇上炖了藥膳粥,」徐貴妃嬌俏的臉蛋越發的紅潤,聲音如黃鸝一般好听,白希的柔荑替他捏著肩膀,側身對一旁的宮婢道︰「白鴿,去替皇上盛一碗!」

白鴿立即頷首退了出去!

君一泓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拍在徐貴妃的手上,溫聲道︰「還是愛妃懂朕!」

「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榮幸。皇上,粥來了,先喝點吧!」

「嗯!」

君一泓接過白鴿手里的藥膳粥,一陣清香的味道直撲鼻翼,令人精神一陣,食欲大開。君一泓隨手舀了一勺喂進嘴里,入口即化,唇齒留香,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徐側妃站在一旁,看著君一泓把一碗藥膳粥都喝下去了,美麗的臉蛋上浮起了一抹笑意,陰冷的勾了勾嘴角。朝著白鴿使了一個眼色,白鴿立即會意上前,低聲道︰「皇上,奴婢再給您盛一碗吧!」

「好!」君一泓沉著臉終于露出一笑,朗聲道︰「愛妃好手藝,沒讓朕白疼一場!」

「皇上過獎了!」

徐側妃替君一泓擦了擦嘴角,臉上的笑綻放的如同一朵牡丹,高貴而燦爛。喝吧、喝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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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城內,「與蟲賽跑」的賭局再一次停歇,因為邊城的賭坊一液之間被人放火給燒了。賭坊內的人也不知所蹤,燒死了幾個負責賭場秩序的,全都是白老板的屬下。官府的人調查起火的原因,一無所獲,最終以意外起火結案!

不僅如此,邊城內傳出暗星閣的閣主和其夫人兒子在此做客,邊城內的氛圍莫名其妙的變得很緊張,邊城內的百姓各個人心惶惶,都不敢在街上過長時間的逗留,著急趕回家里面!

安然坐在葡萄架的搖椅上乘涼,旁邊的矮幾上放著水果盤、酸梅和樣式新穎的糕點。她的肚子一天天長大,為了養胎,她一心一意的听從君莫離的安排,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臉上腰上都胖了一圈,一步也沒離開過清和園。

君莫離每天的生活要不是在書房接見客人,要不然就是每天早出晚歸,等她睡熟了,才深更半夜的回來。

每每問他在忙什麼,他總是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的道「日後你便知曉了,好好養胎」。安然多問兩次,便也不再做無用功了!

「夫人,主子命人從夜月為你送來了血李,酸甜可口,你嘗嘗!」

小青從拱門端著一個高腳果盤走近,聲音像風中的鈴鐺一樣清脆悅耳。搖椅旁邊侍候的兩個丫鬟看著小青進來,也露出了笑意。

安然一听有李子吃,還是夜月的血李,連忙起身一探究竟。她動作幅度有些大,嚇得旁邊侍候的兩個丫鬟驚掉了魂,主子視夫人如若珍寶,若是她的肚子出點岔子,她們就是拿腦袋也無法謝罪!

「夫人,小心你的肚子!」

安然撫著肚子笑著搖搖頭,她些日子肚子里的孩子算是老實了,沒有怎麼折騰她。只是他在她肚子里越安靜,她就越害怕,擔心孩子在她月復中已經死去。只是日漸隆起的肚子又在提醒她,他還活著。

「夫人,你別動,奴婢給你端來!」

小青疾步行近,將托盤放在了矮幾上。一盤紅艷艷的果子飄著一股清新的氣味兒,果皮光滑、晶瑩剔透,顆顆大小均勻,一看就是精挑細選過的。不僅是安然,兩個丫鬟看著這晶瑩的果子垂涎欲滴,這桃李真是生津止渴的好東西。

安然白希的柔荑輕輕的捏了一顆進嘴里,咀嚼過後,果然清脆爽口,酸酸甜甜,好吃的很。接連吃了三顆,才解了饞勁兒!

「你們三人也嘗嘗,這可是我們夜月國特有的東西!」安然給三個丫鬟指了指果盤,自豪的說道。

「謝夫人厚愛!」

三個丫鬟立即彎腰謝恩,安然給她們這些下人嘗新鮮的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們也不拘泥。她對待下人也和氣,從不無緣無故的打罵,大伙兒也都非常喜歡她、尊敬她!

三人各取了一顆嘗味兒,之後便又站在一旁替她打扇揉腿。

「怎麼今天不見辰兒過來?」

安然閉著眼想起那個胖乎乎的兒子,心里柔軟的化為了一池春水,暖暖的。

小青輕笑道︰「主子帶小主子去靶場了,說是教他騎射!」

靶場?騎射?

安然嗤笑了一聲,才道︰「辰兒不過三歲年紀,還沒馬腿兒高,是不是太過心急了?不如請個師傅好好教他琴棋書畫罷了!」

「琴棋書畫的師傅哪能有主子好?想當年主子七歲便已經成為我們弦月的萬琴之主,他的琴技,舉世無雙!」

「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了!」

「那我哪天可得向他討教討教」

「妖女,你倒是跑這兒來享受來了,你讓我們一頓好找!」

忽然,一道極其不和諧還帶著滿腔憤怒的聲音打斷了主僕二人的談話,小青和兩名丫鬟立即警戒,瞬間便斂下了神色,全神貫注的凝視著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

「保護好夫人!」

安然被三人的架勢一驚,原來除了小青,另外兩個看似普通的丫鬟竟然也是練家子。看在君莫離這清和園也是人才輩出啊。只是,剛剛那聲音明顯跟她是熟人,敢這樣叫她「妖女」的,膽兒肥的就更沒有兩個了!

烈火滿面憤怒的從圍牆外跳進來,一手持劍,一手抱著安然的小狐狸,氣的咬碎了一口銀牙。這該死的妖女,竟然在這兒吃水果、睡搖椅、乘涼、閑談,真是氣死他了!

「來者何人?再往前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小青抬手指著烈火厲喝道,丹鳳眼微眯成了一條縫,冷芒畢露!

雪球看到了搖椅上的安然,一爪子撓在烈火手背上,烈火吃痛的撒手,雪球從他懷里蹦下,像個圓滾滾的球一般撲進了安然的懷里,蹭著毛茸茸的小腦袋,賣萌撒嬌。

「妖女,你怎麼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啊?」烈火見安然態度冷淡,毫不在意的樣子,心里的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保護夫人!」

烈火抬起的腳還沒放下,小青一聲令下,三人從懷里各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卸掉刀鞘,朝著烈火攻去。她們學得就是近身搏斗術,只要貼上了,就像狗皮膏藥一般至死方休!

「妖女,你還不命你的人退下!」

烈火被三個美女圍攻,又驚又喜。心里雖然開心,但是他可不會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的名人雅士,他是劍客,劍客!

他立即拔劍相向,與三人纏斗在一起,每每險險的躲過一刀,另一把匕首又會對準他的要害襲來,招招致命。他現在是有苦難言,怎麼會招惹上這幫姑女乃女乃,又不敢動真格的,到時候指不定那妖女怎麼收拾他!

「住手!」

「呼~~」

安然懶洋洋的一聲令下,小青三人立即收回了匕首,退到她身旁,烈火瞬間覺得松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焉兒下來!

「夫人,你倒是來這兒享受來了,我們可是把你和主子好找,都快急死了!」烈火把劍插好,撇著嘴抱怨道,「晚霞為了找你們,現在也是音信全無,唉,你們在這兒怎麼不通知我們啊?」

「晚霞失蹤了?」

安然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但听見晚霞兩個的時候忽然來了精神,晚霞怎麼會失蹤呢?晚霞的武功算不得江湖第幾,但是能成為她的對手,也沒有幾人!

「夫人,他」

「小青,他是自己人!」

小青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但看著烈火的眼神還是有些戒備。

烈火有些疲憊的走近,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塞了兩個血李進嘴里,才砸吧著嘴道︰「是啊,都半個多月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潛進苗疆城找你們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凶多吉少!」

「我信的過她的武功,應該沒事的!」安然沉思了片刻,自我安慰的說道。

「妖女,那賭場被人給燒了,」烈火突然湊近了安然一些,悄聲道︰「這麼大膽的事兒,該不會是主子動的手腳吧?」

安然瞟了烈火一眼,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知道,他未曾提過,我沒出過清和園,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不待烈火繼續問,安然又道︰「那賭場的老板呢?該不會是被大火燒死了吧?」

烈火搖了搖頭,單手扶著光潔的額頭,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半響後才道︰「我們之前住的客棧也被燒了,而且很可能是沖著你來的。主子應該早就調查清楚了,所以才會以牙還牙!」

被燒了?就為了那些銀子?賭坊里的人倒是夠囂張,他們住的客棧隔壁街就是衙門,倒是真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不過這里的地方官,估模著早就收了好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銀子呢?送上門來了沒?」既然敢放火燒他們的房間,那銀子一個子兒也不能少!

「嘿嘿」烈火一提到銀子,整個人都精神了,「這兩個月,屬下除了尋找你和主子的下落,上門要銀子三次,連本帶利總共討要到二百萬兩銀票。為了以防萬一,已經找錢莊的人驗過了,都是真的!」

烈火言罷,從懷里掏出一摞厚厚的大額銀票來,官印明顯,紙張獨特,倒是真的!

安然滿意的點點頭,從烈火手里接過銀票,一張一張的數了起來,手軟的時候,剛好把銀票數完,不多不少,剛剛兩百張整。送給了烈火一個「干得不錯」的眼神兒,將銀票全部遞給了小青保管!

這就完了?看在他跑腿兒的份兒上,總得給他兩張壓壓驚吧?妖女,你夠吝嗇!

「烈火,看在你為本夫人盡忠職守的份兒上,等到了夜城,本夫人一定為你物色一個理想的媳婦兒,讓你也早點當爹!」

「媳婦兒?當爹?」

烈火突然一蹦三丈高,俊臉緋紅,他不要成親,他對姑娘沒感覺。去了*那麼多次,他的小火火一次也沒成功站立起來過!

「是啊!」

「娘、娘親」

一道興奮的聲音傳來,安然臉上立即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花兒,洋溢著幸福慈祥的微笑,看著不遠處爬滿藤蔓和綠葉的拱門,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從門口進來!

辰兒掙月兌掉君莫離的手,撒了歡兒的朝著安然跑來,洋溢著幸福的小臉上掛著笑。一邊跑,一邊喊。君莫離在他身後的喊著慢點跑、慢點跑!

「娘——」

辰兒撲進安然的懷里,聲音糯糯的喚了一聲。

「辰兒真乖!」

安然抱了抱他,才發現他背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額頭上還滿是汗滴,小臉汗涔涔的。但是他卻笑的很開心,黑曜石般的眼珠如最耀眼的星星!

「哇,娘,是狐狸,是狐狸!」

辰兒側頭看到安然身上的小狐狸,驚喜的叫出聲來。胖乎乎的小手將雪球抱進懷里,緊緊的箍著雪球的脖子,雪球難受的「吱吱」的叫。

安然見狀,立即教他松一些抱著,順便替雪球捋了捋雪白的絨毛。辰兒笑的眉毛眼楮都彎了,小鼻子對著雪球濕漉漉的鼻子,不停的磨蹭!

雪球無奈的快要抓狂了,它也算得上一直靈獸了,怎麼到了這個小不點兒手里,就成為一只萌*了呢?

「屬下見過主子!」

烈火被這個小不點兒震得差點沒回過神,見君莫離走近,立即起身行禮。

君莫離看到烈火有一瞬間的愣神,不過眼尾掃到辰兒懷里的那只小狐狸便心里明了了。看來這只小東西出賣了他們的行蹤!

「嗯,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有任務交給你!」

啊?這是什麼邏輯?

「是,主子!」

烈火心里很疑惑,但是見君莫離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他又閉了嘴。此時,不宜多嘴!

「然兒,今ri你和寶寶可還好?」

安然替辰兒擦了臭汗,看向君莫離點了點頭,溫聲道︰「一切都安好,你命人送來的血李味道不錯,我今天中午肯定能多喝一碗湯!」

「那便好!」君莫離看了一眼膩在安然懷里的辰兒,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懷里,輕聲道︰「爹爹對辰兒講過,娘親肚子里有小地弟,辰兒不能那樣撲進娘親的懷里,辰兒不記得了嗎?」

辰兒眨巴著大眼楮望著君莫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聲音糯糯的道︰「辰兒只是著急著告訴娘親爹爹今日教辰兒騎射了,所以」

「嗯,辰兒是好孩子,現在該去泡澡洗臭汗了,要不然該燻著娘親和弟弟了。我們洗好了就和娘親一起用膳好不好?」

君莫離對辰兒是極其有耐心,看的烈火一愣一愣的。這小不點兒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麼叫安然做娘?主子還是他爹?

烈火掰著手指頭算啊算,怎麼算都不對。這孩子至少兩三歲,安然十六歲,難道安然十二三歲就跟主子生下了這個小不點兒?不會吧,這麼早熟?

「娘,辰兒今天射中了紅心呢!」

辰兒自豪的向安然炫耀,那可是第一箭啊,他就射中了,爹爹夸他聰明,他說出來也讓娘高興一下!

果然安然一喜,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辰兒真棒!」

一家三口在一旁閑聊了幾句,君莫離準備帶著辰兒去泡澡。君莫離和安然交代了幾句,抱起辰兒離開,但是喚了烈火好幾聲,他依舊沒反應,也不知道腦袋里在想些什們!

「烈火,還磨蹭什麼,還不跟我一起下去!」

「啊——」烈火回神,暗惱了自己幾句,「是,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君莫離拂袖離開,烈火立即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月復誹,怎麼他隱隱感覺自己找上門兒來有些要落入陷阱的感覺啊?與其這樣被吼來吼去,他還不如住客棧過逍遙日子呢!

唉,失算啊,失算!

君莫離走後,安然躺在搖椅上閉目沉思,這些日子她也覺得君莫離有些怪怪的。他們的行蹤為何不想讓烈火他們知道?烈火今日找上門來了,他又為何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好像他很不願意接觸之前那些屬下。可是,晚霞怎麼辦?她這些年一直跟著她,她不能讓她出事!

「小青,你去看寒殤回來沒有?若他回來了,讓他來見我,我有事找他!」

「是!夫人!」

小青應了一聲,拿著安然遞給她的銀票退了出去。

「你們兩個也下去吧,我在這里躺會兒!」

「是,夫人!」

兩名丫鬟應了聲,也退了下去。但是沒走遠,就在拱門外候著。只要里面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們都能第一時間知曉。安然有什麼吩咐,她們也能听得見!

君莫離帶著辰兒去了清和園專門沐浴的地方,是一個天然的溫泉池。引了山上的溫泉之水,流到這里時,溫度剛剛好。安然最愛在這里泡澡,嘗嘗賴在里面不想起來。

君莫離將辰兒的衣服月兌掉,把他放進淺水邊上泡著,才開始月兌自己汗涔涔的衣服,幾個眨眼的功夫,露出精壯的身軀來,肌肉完美卻不膨脹,腰部沒有一點兒贅肉,修長的腿光潔無瑕,胯間的大蟲子更是令人震驚!

辰兒的視線盯著他的大蟲子目不轉楮,眨巴著大眼楮過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然後又好奇的看了過去,直到君莫離感覺到了他強烈的視線,赤果果的,毫無遮蔽之嫌!

君莫離臉頰一紅,佯裝咳了幾聲,清了清嗓門兒道︰「辰兒,偷看爹爹可是個壞習慣哦!爹爹的大象鼻子只可以你娘親看,小孩子不能看哦!」

「哦!」

辰兒萌呆呆的點了點頭,視線依舊停留在君莫離的大象鼻子上。君莫離無奈,修長的腿立即跨進池子里,往身上澆了澆熱水,伸過長臂將辰兒摟進懷里。

「辰兒,你的小象鼻子將來也會長大,也不能給除了你自己媳婦兒以外的人看,懂了吧?」

「爹爹和娘親也不可以嗎?」

「嗯,那是當然!」

君莫離瞬間送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辰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爹爹,可是你剛才給辰兒看了呀?那辰兒是不是就是你的媳婦兒了啊?」

君莫離︰「」

辰兒見君莫離不應聲,撇了撇嘴,繼續研究象鼻子,自言自語道︰「怎麼我的象鼻子這麼小呢?娘親的象鼻子有多大呢?辰兒改天一定要和娘一起洗澡,那就可以比較比較了!」

君莫離听完這話,瞬間整張臉都綠了!

澡堂內傳出嘩嘩的水聲,無影站在門外憋著笑,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俊臉緋紅。小主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哈哈哈真可惜沒看見主子的臉色,但是一定和調色盤差不了多少!

烈火被驚得像是石化了一般,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這小不點兒,是哪門子的怪胎?

安然沒等一會兒,小青便領著寒殤進來了。寒殤依舊是一副冰山臉,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寒殤見過夫人,不知夫人有何事要差遣寒殤?」

安然緩緩的睜開眼楮,抬眸看向寒殤,臉上才露出淡淡的笑來,輕聲道︰「想請寒殤幫我一個忙!」

「幫忙?」寒殤有些錯愕,听安然這口氣這忙他一定得幫,還得瞞著君莫離行事!

「嗯,是我的私事!」安然點點頭,看了一眼小青,「小青,去守著門口,誰來了都通報一下!」

「是,夫人!」

寒殤看了一眼默默無聞的小青,心里有些明了。安然既是防著外面的人,亦是為了瞞著這個婢女。到底她要讓他做什麼?

「夫人,請講!」

「寒殤,烈火他們一行人中,是不是出了叛徒?」

寒殤沒料到,安然會突然有此一問。他的冰山臉有些破功,神色有些異樣的看了安然一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君莫離是故意瞞著安然的,事前他也不知曉,他也是回了邊城才知道的。既然他們是有意瞞著她,她現在又開口問了,他不知道這事還瞞不滿的住!

「夫人何故這樣問?」

安然見他顧左右而言其他,繼續道︰「既然不是如此,何故住到這清和園來了?烈火找上門來了,我從君莫離眼中看到了擔憂之色!」

烈火來了?

寒殤自言自語,既然烈火找來了,那也瞞不了安然多久了!

「你方便說便說,不方便也就罷了!」安然退了一步,或許逼得太急,反而不是一件好事,「烈火說晚霞失蹤了,我怕她出事,想請你幫我派人去找她!」

安然一想到晚霞,她心里就一陣難過。晚霞的臉上曾為她受過傷,留下了一條丑陋的疤痕,所以她一直帶著面紗。這些年,她為了這份情,一直把晚霞當成自己的親姐姐,她真的擔心晚霞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找晚霞的下落?

寒殤真的自己覺得頭都大了,安然要他做的事,為何都與晚霞有關?他們已經派人找了晚霞好久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找不見人!

「夫人,晚霞姑娘我們已經派人在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你不要太過擔心了。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的!」寒殤無言以對,只得輕聲安慰!

「希望如此吧!」

安然有些淡淡的惆悵和憂傷,心里是解不開的哀愁。君莫離站在不遠處,听見二人的談話,沉了沉眸子,心里思緒感慨萬千。

若是安然知曉晚霞早就死了,而在她身邊的人其實是苗疆的聖女,她的心該是怎樣的難過?——

惡搞小劇場

辰兒興奮的跑近︰娘,今天爹爹教我騎射了!

安然撫了撫他的額頭問道︰那學會了嗎?

辰兒撇了撇嘴,低聲道︰騎會了,射沒學會!

安然︰為什麼呢?

辰兒立即把褲子一月兌,指著自己的象鼻子道︰爹爹說,辰兒的小象鼻子還太小,射不了,得練!

安然瞬間紅了臉,怒罵道︰君莫離,你個教壞小孩子的混蛋!

咳咳咳兔子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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