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茜進ru房內,**剛佔著凳子,便听見晴兒在院門口驚吼︰「小姐,小姐!」
葉靈茜向門外瞥了一眼,這丫頭!干什麼呢?大驚小怪的。
不一會兒,晴兒便已經跑到了屋內,盯著葉靈茜,焦急地說道︰「小姐,剛才我去請老侯爺幫忙,回來的時候恰巧踫到了羅公公,他說皇後娘娘十年未見小姐,對小姐甚是想念,而且皇後娘娘听說您昨天受了打擊,今日您醒來了,她便差羅公公來請您進宮。老侯爺想著您剛醒來,也得梳妝打扮一番,可能得費些時間,所以便把羅公公留在他那里候著,讓奴婢來伺候小姐沐浴更衣!」晴兒一口氣把話說完,不帶一絲停頓。
「恩,知道了,你快去準備吧!」葉靈茜淡定地說道,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緒,極為冰冷。
「是,小姐!」晴兒說著便迅速走了出去。
皇後?在葉靈茜的記憶中,當今皇後是葉靈茜的姑姑葉霜,她僅僅比葉靈茜大十歲,十年前,洛王爺、洛王妃失蹤,洛瑾瑜重病隱世,前皇後,也就是當今太子的娘親,**之間成了瘋子,被皇上打入冷宮。沒過幾天,剛剛十五歲的葉霜被皇上納入後宮,並被封為皇後。接下來葉靈茜裝瞎,沒過幾天,葉靈茜的娘親便去世了。所有的事情也從那時候恢復了平靜,只是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靈茜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右手的中指還不間斷地敲打著桌子。
「小姐,奴婢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去沐浴吧!」晴兒走到葉靈茜面前催促道。
只是葉靈茜依舊深思著,對晴兒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小姐,您快些沐浴更衣吧,羅公公還等著呢!」晴兒放大聲音,又喊了一聲。
「恩!」葉靈茜終于听到了晴兒的話,回過神來,揉了揉額頭,站起身子,往屏風後走去,木桶里的水熱氣騰騰,水蒸氣彌漫了整個空間,屏風上掛著幾件衣服,可能是晴兒給她準備的換洗的衣服。
葉靈茜正待寬衣,晴兒忽然上前幫忙,還一邊說道︰「小姐,奴婢幫您吧!」
「出去,我自己來!」葉靈茜臉線一黑,她最煩洗澡的時候有人盯著了,更何況是幫她洗?想想都渾身激靈。
「小姐,以前都是奴婢服侍著您的呀!」晴兒不解地看著葉靈茜。
「怎麼那麼多事?出去!」葉靈茜看著晴兒那麼磨嘰,實在不耐煩了。
晴兒听了葉靈茜的話,頓時心里充滿了委屈,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葉靈茜看著她那樣子,知道自己話說重了,心里也有些不忍,揉了揉額頭,聲音放柔了一些,說道︰「我以前是瞎子,看不見,只能萬事讓你幫忙,我知道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我好了,自己能做了,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好啦,你出去候著吧!以後我吩咐你做什麼你做就是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恩!」晴兒沒想到小姐竟然對自己長篇大論地解釋,心下甚是感動,連忙點點頭,答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葉靈茜見晴兒出去後,月兌去外衣,一道道的疤痕映入眼底,深的、淺的、新的、舊的錯綜復雜,葉靈茜的手不小心踫到了一處,不由得「嘶!」地叫了一聲,接著咬著牙,把里衣也全部褪盡,跳入水中,躺在桶里,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不久,葉靈茜從水中出來,取下屏風上的衣服披于身上,紫色錦衣裹身,腰間系著一根綠色腰帶,在右腰部打成一個蝴蝶結的樣式,外披淡藍色紗衣,露出如雪的肌膚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三千青絲傾瀉而下,飄逸若仙。
葉靈茜走出去,對著鏡子,將少許頭發盤于頭頂,插入一個形狀復雜的花盛,剩下的墨發在背後如瀑布般直垂腰際,清新靈動。
「晴兒,你就不用跟著我了,我自己去就行!」葉靈茜走出房門,對候在門口的晴兒打了個招呼,徑直往院外走去,葉靈茜心中突然莫名地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晴兒不會武功,如果發生什麼事情,跟著自己反而是個累贅,更何況現在有楚歌了,便不必要讓晴兒跟著自己冒險了。
晴兒也不敢違背葉靈茜了,便生生地站在那里,望著葉靈茜的背影。
須臾,葉靈茜靠著以前的印象走到一處僻靜的院落,里面傳來葉老侯爺和太監的談話聲,葉靈茜听著那太監的聲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葉老頭兒,我來了。」葉靈茜進屋瞥了坐在右下手位置的太監一眼,沒說話,繼續走到葉老侯爺身邊直呼道。
「死丫頭,有本事了啊,連爺爺都不喊了。」葉老侯爺听到葉靈茜那樣喊自己,不由得吹胡子瞪眼。
「本來就是行將就木之人了,還計較這個?」葉靈茜白了他一眼,徑自坐到葉老侯爺左下手的第一個座位上,端起茶案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緩緩說道。
「不懂規矩的臭丫頭,哈哈哈,羅公公,讓你見笑了。」葉老侯爺縷著胡子,雖然嘴上批評者葉靈茜,實則心底對葉靈茜現在的表現非常滿意,這小丫頭終于有點兒出息了,以前那個懦弱的模樣,看著就心煩。
「葉大小姐性格直爽,而且外貌如此出眾,老侯爺有福了!」羅公公甚是客氣地稱贊道,雖然外面都傳言葉靈茜是廢物,他還如此稱贊,看得出他對葉老侯爺的敬重。
「呵呵呵!」葉老侯爺不答反笑幾聲,不置可否。
「既然葉大小姐準備好了,就趕快隨老奴進宮吧,別讓皇後娘娘等急了!」羅公公站起身子,焦急地催促道。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強留了,請!」葉老侯爺打了一個請的手勢,卻並未起身。
「葉大小姐請吧!」羅公公來到葉靈茜跟前,鞠了個躬,打了個請的手勢。
葉靈茜站起身子,回頭瞥了葉老侯爺一眼,沒說什麼,跟著羅公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