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牟興沖沖的觀望整個面試會的進程,之後小聲地感慨了一句︰「這些才人們運氣不錯啊,剛畢業就被這個伯樂公司相中了,唉,同為普通人,我們卻在這兒苦苦的熬,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伯樂啊---」
胥木然睡不著,所以忍不住小聲嘀咕「如果你真想見伯樂,你要誠心向佛,盡早消除業障,然後--」
「然後怎樣?」牟牟白她一眼,「你要是吐不出象牙來,看我不收拾你。」
胥木然笑了笑,興致勃勃地說︰「然後,然後吶,你就被佛教吸引了,整天的‘阿彌陀佛’再無其他。」說完小聲地笑了。
牟牟擰了她一把,裝作惡狠狠的說,「待會兒看我整不死你。」
牟牟總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至少在胥木然眼里是這樣,可是,她無意中說的「整死」胥木然。是真的「整」到她了。
經過是這樣的,在結束的時候,某個經理說可以向部門經理們詢問相關問題。這時,牟牟積極地舉手了,本來她們坐在角落極為隱蔽的位置,根本不易被發現,可牟牟一舉手,避無可避,兩人視線踫了個正著。
開玩笑,當時白小玦可惡狠狠的對她說︰「胥木然,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嗎?一次就好。或許,你就那麼看不起我,認為我就是那麼差?胥木然,你沒有心。」那時,相互傷心的兩人就這樣分了,胥木然那時候郁悶了一天,不全是因為她沒有心,只是她的心很小,裝不下他所有的借口,也正是她的心很小,所以也不能裝滿他給她的愛。
她一直想的是躲得遠遠的,一直屏蔽關于他的消息,可是,就算她躲進自己造的蝸牛殼里,白小玦也用石頭錘爛了蝸牛外殼,找到了胥木然。而這一切,只因為牟牟舉的手,提的問。
胥木然死都不會忘記,牟牟提的那個欠扁的問題,她說︰「我想問白經理,你們面試的時候,提的最多的問題是什麼,最滿意的答案又是什麼?」這時,全場的目光都聚在牟牟身上,而胥木然發現那個**的男人,靜靜的看著她,良久。
世界仿佛突然安靜下來了,只有他們倆,各自站在木橋兩端,他們似乎都沒有變,他會微笑著看著她,她則會紅著臉和他對視---
可是,現實不是用如果來書寫的。現實是,旁邊的人發現白小玦不對勁,于是狠狠地戳了他的肩膀,不知道是和白小玦有仇還是怎樣。然後,白小玦就像斷了電的機器人被重裝了電池一樣,掠過聚焦在胥木然身上的目光,回神兒沖著牟牟微微一笑,說︰「同學,其實面試就是一種形式,與其想著怎樣博取面試官的青睞,不如多下些功夫在自己的工作能力上,畢竟,決定你能否過試用期的,不是面試官。」
牟牟帶著假得不能再假的謙卑的笑容說「哦,知道了,謝謝白經理。」
之後又有人爭相提問,被提問的對象多半都是白小玦,胥木然不禁嘆息︰皮相好的人到哪兒都吃得開啊。
到得最後,面試會結束,胥木然突然有了一種終于的感覺。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座位,準備回寢室。一陣風吹來,胥木然緊緊衣服,天有些冷了,天色也暗了下來。有幾顆頑強的星星奇跡般的穿過了重度污染的濃雲,艱難的忽閃忽閃著眼。
胥木然覺得至少今天不至于很晦氣,可是,她明顯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