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有盡時 曾經的過錯,是否能用年少來撇清?(7)

作者 ︰ 五木七子

白小玦沒回來,她胥木然就像個傻子一樣听話地等他。她不得不去猜測他的種種借口,或許,他根本就不需要借口。他只想用這種方式警告她也說不定。

胥木然想著,干脆就讓這不愉快的一段翻篇好了,誰沒個年少不懂事呢?

事情進展的可謂是雲淡風輕,可這又何嘗不是暴風雨的前奏呢?

一個月後—

傍晚的余溫依舊很熱,因著夏季的緣故。歸巢的昏鴉聒噪地飛著,綜合了一整天的疲憊與對悶熱天氣的不滿。

「呼—」胥木然長噓一口氣,理了理書包,這天太熱了。

回到家,飯香味飄到了門口。

「媽,我回來了—」胥木然吼了一聲,可謂中氣十足。一咕嚕扔了書包,沖向了廚房,開始向一盤青椒肉絲磨刀霍霍。

「別撈嘴!」她家老媽王景沒好氣地拍了下她的手。

胥木然發揮她撒嬌又耍賴的優點,變著法兒的吃到了那盤菜,得,王景半是寵溺半是責備的由著她。

「媽,其他還有什麼菜嗎?」胥木然嚼著肉,嘟囔著說。

「嗯,有,但要等會兒再吃了,你這饞嘴丫頭。」說著就揭開了炖著的豬腳。

油膩的香氣充斥著整個廚房,沒達到預期效果,胥木然覺得這個味道讓她突然沒有了食欲。

「媽,你忙著,我去廁所。」

「去吧,我又沒攔著你,干嘛向我稟報啊?」王景覺得真拿她沒轍。

「我這不是怕你待會兒給我安排任務的時候找不著我,然後替我擔心嗎?」胥木然狀似輕松的說著,可她的表情可沒那麼輕松。她捂著嘴,一溜煙拐到了廁所。至于王景說了什麼,她完全沒听清楚。

「嘔!」平復著惡心的感覺,胥木然想,是不是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為什麼會聞到很油膩的東西之後就有想吐的感覺呢?

胥木然是個神經大條的人,所以她也沒多想,等基本上已經沒有惡心的感覺後,她開始去幫王景準備晚飯。

「媽,爸今天又要加班嗎?」

「不加,他有幾個學員今天上午考試,然後他們下午一起出去慶祝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倒是胥柳南那小子,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野呢。」王景邊說邊把炖好的湯盛進碗里。

「咳咳,我剛到門口貌似就听到有人說我壞話了。」胥柳南把書包呈拋物線似的往沙發方向扔,然後換鞋。

「怎麼,你老媽我還說不得你了?」王景用圍裙擦了擦手,故作生氣地說著。

「說得,說得,隨您高興,您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啊,沒事兒,你兒子我皮糙肉厚,耳朵也是遍布老繭,您隨便說啊,一直到您暢快為止。」胥柳南討好道。

王景遞給他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快去洗手準備吃飯。」

「今天又不等胥老教練了?」胥柳南吃著剛夾的肉問道。

「你們老爸今天要回來,我是看在你們兄妹倆餓得幾乎無力了,才把飯菜端出來的,讓你們先姑且墊吧墊吧」王景無奈的再解釋了一遍。

「那我們等著他吧。」胥柳南再夾了一塊肉,猛喝了一口水,支支吾吾的說著。

看著他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胥木然笑了,「哥,形象啊形象,你得文雅一點,不然以後女孩兒們都會被你嚇跑的。」

「呵,說得好像你很文靜似的,也不知道是誰,放假的時候穿著老爸的拖鞋,在大街上因為一個包子追著流浪狗滿街跑?」在和胥木然斗嘴上,胥柳南就沒有輸過。

「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有一分鐘的和平相處的時間嗎?哪兒有那麼多可吵的?」胥木然還沒說完,話就被剛進門的胥文譽打斷。

「爸,胥柳南欺負我,他罵我笨。」胥木然惡人先告狀。

「喲呵,你終于有自知之明了。」

「好了,柳南,你也別說木然了,我看你們兄妹倆都差不多。你們看白家那小子,人家可是駕照都拿到了呢?你告訴我,你準備什麼時候再去考科目二?話說,你們可是同一天報的名啊。」

似乎被說中了軟肋,胥柳南安靜了。

一頓飯下來,胥木然心里五味雜陳。席間胥柳南可能是對自己科目二沒過感到愧疚,沒怎麼說話。而胥木然在听到‘白小玦’這三個字的時候也自發的安靜了下來。

所以席間只能听到胥文譽和王景的對話。胥文譽說︰「唉,我有個學員,有三個月身孕了,今天中午聞到那個排骨湯,當場就受不了,跑去廁所吐了。像她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用那麼拼的,等孩子生了之後再考證也來得及啊,唉,我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只是覺得挺佩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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