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搖曳著枯木枝椏,燈影重重,胥木然腦海里能想到的詞,只有「鬼影斑駁」而已,真該死的讓人的慌。
寢室門口站著一對依依惜別的小情侶,胥木然一直盯著他們看,心里想著︰秀恩愛的人最可恨了,總是讓單著的人羨慕有沒有?
隱約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公寓旁小樹下竄出來。
「然然,我說你怎麼那麼閑得慌?」胥柳南吊兒郎當地說著。
「喲呵,哥,你哪只眼楮看到我閑得慌了,老子我摳了它!」胥木然惡狠狠的道。
「小樣兒,小爺我不和你一般見識,說正經的,看你這樣無所事事也不是個辦法,要不要去我那酒吧做做事?」胥柳南建議到。
「哥,這個想法你先放一放,等我真的混不下去,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再接受你的救濟好不?」
也是,胥木然現在幾乎什麼也不剩了,除了那什麼?哦,除了被人們稱為可笑的自尊心的東西。
人有時候很奇怪,當擁有一切的時候把自尊心貶得很低很低。可當真一無所有時,卻把自尊心緊抓不放。
至少在一無所有時,還能擁有一份死守尊嚴的固執。
胥柳南沉思了一會兒,說︰「那隨你,反正我和爸媽永遠會為你著想,到你走投無路時,記得要義無反顧地投奔我們哈。」
「說得好像我真的那麼沒用似的。」胥木然憤然道。
「嗯,不是好像,是確實沒用!」胥柳南笑道。
看著他那沒心沒肺的笑和欠扁的話,胥木然只想抽他,可是想到小學老師教的要尊老愛幼,咬咬牙,還是作罷。
「哥,既然你來的意圖已經達到了,現在天又那麼晚了,並且也怪冷的,要不,您擺駕回家?」胥木然恭敬地說著,逐客意味明顯。
「怎麼?還不興哥哥來看妹妹?唉我說,你丫怎麼那麼白眼狼呢?」胥柳南還是那個半調子。
「好吧,您老人家還有什麼吩咐?」胥木然分外耐心的說著。
天真的很冷,也確實是很晚了,今天的事讓她無暇應付,並且她真的希望胥柳南早點回家,畢竟他也工作了一天了。就算她家離學校不遠,那也還是要花費一段路程的啊。
「好了,我也看出來你有點累了,我跟你說最後一件事,說完我也回家休息了,今天真的是累死老子了。」胥柳南正色道。
一听胥柳南變得嚴肅的話語,胥柳南也端正態度,開始認真起來。
「你,見到白小玦了嗎?」胥柳南問道。
「嗯,今天有踫到他,你是怎麼知道他回來了的?你之前有遇到他?」
「他到酒吧找我,這幾年他真的變了很多,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他了,他還向我打探你的消息來著。」胥木然悠悠的說著。
胥木然輕嗤一聲,不屑道︰「這就是你說的嚴肅的事?拜托,我親愛的哥哥啊,你就不能說點建設性的消息?」
「誒,以前你不是听到白小玦這三個字就要多不矜持有多不矜持嗎?怎麼現在完全變了一個態度?妹子啊,你什麼時候轉性了?」胥柳南是真的疑惑了。
「你管我!再說了,你也說是以前啊,人總會變的不是嗎?」胥木然不自在的說著,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胥柳南斜眼睨著她,一副‘我信你才有鬼’的模樣。
胥木然被他盯得心底發毛,說︰「沒其他事了我就走了,你也早點回家。」
「誒,等等,還有正事呢。我是來勸你,不管你多討厭白翰源,這周都最好回家跟我和爸媽一起去看看他。」見胥木然要走,胥柳南快步拉著她說。
「看他,我吃飽了撐的?憑什麼?他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學究,會讓我這個不入流額垃圾去污染他的視線?算了,我還是不自討苦吃了。」胥木然記憶很好,她才不會再找機會讓白翰源數落她呢。
當初他是怎麼說她的?哦,他說︰「胥家丫頭就是一個闖禍精,小孩家多讀讀書,多看看報多好,可看看她,哪有一點文靜樣?說得好听點是好動,說得不好听的,就是個不入流的垃圾,只會污染咱家小玦的視線。」
雖然胥木然是個臉皮特別厚的主,可這種主動找不自在的事情還是極不樂意的,去他的多讀書多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