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丞相侍衛離開,在馬車上我問︰「你叫什麼?」「君寒。」我愣愣的看了他好久,直到他笑著說︰「怎麼城公主,丞長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暗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和一個故人很相似呢,連名字,也是以某一樣,行為上也有某種相似。」「那個人是誰啊?城公主?」我嘆了一口氣說︰「你叫我卿城吧,我真名叫沐卿城。那個人算是哥哥或者藍顏吧?」連我自己也有淡淡的不確定。
可我沒有發現,在我說出那個名字之後,君寒明顯肩上一顫。「那卿城是愛卿的卿,連城的城吧?」「恩,不過听過我名字的人都以為是傾國傾城的傾城。本來應該是那個傾城的,可是在那個人幫我取名字的時候,我說不要,沒想到他換了一個字,我就半信半疑答應了。」
「卿城那時候真的很傻呢,後來呢?」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心里已經淚流滿面了,一個勁的想︰你還沒忘了我,還能再見到你,這就足夠了。
我看向遠方,思緒不知道飄向何處︰「後來,他在我生日那天,接到一個任務。而我也好奇,他每次說的任務是什麼,于是就跟了去了。本來以他的能力,殺了那群人是綽綽有余的,就因為我的出現讓他分了神,他不想我看見那樣的情景的,于是在分神之際就被打了一槍,呃,也就是你們這兒的砍了一刀。其他人注意到我,于是拿我要挾他,他殺了所有人之後,抱著我就倒下了,後來我才發現他早被一槍打中了心髒,死前,給了我一條手鏈,讓我好好保管,它代他守護我。」
「他死了,那你呢?」「我?我當時三歲,是他教會我,被父母拋棄被人歧視時,那是我父母沒用,是沒用的廢物,他要我好好活下去。他總是在別人面前一臉的殘酷凶狠,但對我是異常的溫柔。他死了之後,我被他的兄弟帶到了他以前呆過的殺手組織,我哀求那個人,教我殺人,于是我和其他小孩一樣,呆在一個小破屋了。小破屋里,有著一切殺人能用的工具,沒人教你用,沒人告訴你在哪兒,只有你自己找,當時其他小孩都哭了,只有我和一個小男孩異常的清醒。生死在這一刻,我們四處找著,那個小孩找到了,而我就在他找到後的數幾秒,他看著我,不忍下手,而我在他猶豫之際,打響了第一槍,就這樣我殺了其他小孩。」
「你不怕嗎?」
「怕,當時誰不怕。可當你失去一切時,你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條命,那只能拿那條命去賭。賭贏了,亦可以得到一切,賭輸了,大不了投胎輪回。」
「這些,在你三歲時就看清了?那你不是早熟麼?」「算是吧。」「那條手鏈呢?」我從戒指里拿出︰「在這里,很漂亮吧。」十二顆不同顏色鑽石瓖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真的很漂亮了。為什麼你會對我說這些,不怕我告訴皇上?」
「告訴你,只是因為你跟他有莫名的相似。不怕你說,是因為不會有人信。」「你真的變了很多呢?」這一聲他說的很小而我也沒听見。
他失神的想︰我離開之後,卿城到底受了多少苦?到底是我的錯,她那時明明才三歲就要承受這麼多,是我大錯特錯,如果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帶她一起走,明明那時的眼眸天真無邪,而現在像是有無限悲傷從眼楮里流露。卿城,就讓現在的你來辨識我吧,我還是的寒哥哥,這次我會靜靜的守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