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林孝波出現在客廳里時,何妍恩又一次深刻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明明是交往關系卻要在母親面前刻意保持著生疏,只因當初說好了不找同行人……
「何老師,我听說你給蔣老師弄了一幅油畫,能否讓我瞧瞧?」
听林孝波這麼一說,何妍恩心中一驚,這事可是他們倆的秘密,沒想到他在這時提出來了。當初若不是因為這幅高價都不願賣出去的畫,她才不會動了撮合他們的心思。
蔣一峰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深深地看她一眼後將視線轉移到母親身上。
或許成了在座人的關注點,何欣臉色變的不自然起來,那幅畫可是剛來到這邊時不經意的一幅創作,也是她現在自認最好的杰作。不管當初有多麼恨身旁人,可卻在數不清的夜晚將它一筆一筆繪成一幅完整的畫。
「好,不過我的畫室不能白去。」
何妍恩一听便想起母親所說的賺錢理論,頓時不悅地月兌口而出︰「媽,你能不能不這樣呀?」
「你這孩子,我哪樣?我話都還沒說完你急什麼急呀?」
蔣一峰見狀,忙出來滅火︰「恩恩,你怎麼這樣跟你母親說話?」接著又對何欣說︰「你也別往心里去,又不是不知道她急了說不清楚話,應該不是那個意思。」
見父親很會護母親,不知為何有種說不出來的怪怪感覺,何妍恩沒有了再待下去的意思。看來還是離處在更年期的母親遠點,這樣才能距離產生美。她將面前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後,不顧父親喊她的名字,以一陣風的速度閃出屋子。
林孝波追了出來,將欲要上車的她攔住︰「alisa,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別忘了你剛剛喝過酒。」
听他這麼一說,何妍恩少了先前的沖動卻多了煩躁之意。只覺著現在跟母親溝通越來越困難了,就像她老人家見不得她當飛機師一樣,她也見不得她老人家總是借著身在更年期沒事找事。
氣氛有些不太愉悅,片刻之後見他依舊沉著臉,她打破沉默︰「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只是不知該怎麼跟我母親相處了。」說話間還不忘扯了扯他衣袖,有著十足撒嬌的意味。
就在她低下頭時,並沒有注意到林孝波的視線轉移到副駕駛座上的牛皮紙袋。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正琢磨一會去哪吃飯的何妍恩,被他這兩問給搞糊涂了,忙抬起頭來順著所說方向望去,臉色唰地一下變白了。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過去,如果眼前人無法接受她的過去,那麼到時候她會不會死的很慘呀?
哪想林孝波將紙袋背在身後,對她挑了挑眉︰「穿上它,穿上它讓我瞧瞧。」
再讓母親看到她那樣打扮不知又說什麼難听的話了,不得已硬著頭皮隨他進了離家不遠的咖啡廳,在洗手間內換上那誰誰喜愛的「女保鏢」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