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霸愛之獨寵嬌妻 075 真假公主

作者 ︰ 桃色妖嬈

小島上的日子悠閑且舒適,一晃三天就過去了,除了每天培訓半天關于宴會禮儀和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外,每個姑娘都很興奮,因為,四天後的宴會是化妝晚會!

對于成長在華夏國的這群姑娘們而言,別說化妝舞會了,就算是普通的舞會她們也沒見過,所以大家都格外興奮,從依琳哪里挑選了喜歡的美麗面具。

白小米也不例外,隨手取了一個黑金色的蝴蝶面具,沉默的走到一旁的涼亭中間坐著,心里十分不安。

她們來之前戰天澤跟她說過,每隔幾天會想辦法派人跟她們聯系上,以方便傳遞消息,如今已經三天過去了,一天天逼近宴會,卻根本沒有人跟她們之中的任何人聯系!

這些姑娘雖然是後勤組的,但是個個兒都有自己的特長,甚至都很優秀。除了單兵作戰能力不如男兵突出之外,她們每一個人都很特別。

那個去前面掙外快的瘦瘦姑娘真名叫米小果,這幾天已經通過隱形紙給她們傳遞了很多消息,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白小米心里逐漸起了疑惑。

她們出任務之前,戰天澤跟她仔細的說過這里,一個華夏裔商人的神秘私人地盤,據可靠消息稱這里奢華得像個皇宮,經常舉辦各種奇怪舞會和宴請各國名流。

然而目的卻不得而知。這一次,舉辦舞會的理由在邀請函上寫的是︰初夏之約。

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畢竟如果說這里的主人本身是個熱衷于交流的好客富商的話,為什麼國際上卻從來沒出現過他的官方采訪,甚至人們並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商人長什麼樣……

「展小姐,展小姐……」

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音,把白小米嚇了一大跳,猛然想起來自個兒現在姓展,于是趕緊答道,「呃!啊!什麼事?」

身邊的紅裙子晃啊晃的,突然在白小米面前坐了下來,白的異于常人的皮膚在涼亭中的陽光下泛著微光,有幾分像暮光之城吸血鬼的樣子。

「展小姐,在想什麼?這麼出神。」依琳一張過分精致的臉面對著白小米,眼楮里有不容抗拒的力量,向白i型哦啊米展現著她攝人心魄的控制力。

「啊?哦,我在想,再過十天就能回去了,拿了薪水我就能去旅行了呢,這可是我長那麼大頭一次旅行。」白小米眨巴著眼楮,對眼前這個人妖「女孩兒」顯然沒什麼防備,儼然一副好姐妹的模樣。

之所以這麼做,跟白姑娘扮演的角色有關系,她扮演的名校高材生孤高刻薄,跟別的姑娘自然是「合不來」的,因此她對依琳就多了幾分依賴。

「嗯,薪水很豐厚,足夠展小姐去旅行了,不過……」依琳微微轉了下臉,把眼楮從白小米臉上移開,似乎有些閃躲和掙扎,「展小姐你想不想多賺些錢,也許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東西。」

白小米愣住了,古往今來她听過不少古時候皇宮里關于太監宮女對食的事情,可是如今被一個「人妖」帶著羞澀的語氣問,你想不想多賺些錢,臉上還是騰地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去你大爺的!白小米是很有節操的!狗血的被戰**啃了那是因為她倒霉,丫丫的絕對不要犧牲自己的色相完成任務!

依琳看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白姑娘,語氣也緩和了些,他只是想試試,試試看那個人對她是不是忠貞無比,既然他得不到的,那麼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呃……依琳啊,你說的多掙些錢是說跟小蓮一樣去前面干活嗎?今天又來新客人了?」白姑娘強壓著心底的憤慨和一巴掌扇死這個人妖的沖動,語氣遲疑。

怎麼看都是明明就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假裝不懂的模樣,符合名校高材生的思維。

「猜對了一半,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只能說這件事兒其實是互利的,那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男人,也許你不相信,不過你一定會愛上他。」

依琳突然笑了起來,光潔如玉的皮膚上沒有任何歲月的痕跡,一身紅裙子看起來也極美,只是因為畢竟是男人,聲音比較古怪。

白小米安靜的看著對面的依琳,她立刻明白了依琳所說的他,就是這個皇宮的主人,那個king!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掙扎而痛苦,她並不看重美男或者金錢,她只是想知道真相,然而……

「我拒絕。」

白小米潛意識里對這樣的交易是排斥的,因為這不僅是對她人格的侮辱,也是對她情感的褻瀆,盡管她談不上要對戰**守節,但是她也不能用自己的感情和身體做交易,不管是為了什麼。

她是個華夏國的軍人,但是前提是她必須是一個人!如果她出賣自己的身體或者思想交易得到情報,哪怕是立了天大的功,她自己也會唾棄自己。

說白了,白姑娘知道自個兒就是一大俗人,沒有高尚偉大的自我犧牲精神,更沒有高尚得燃燒自己點亮別人的情操!

「我也許貧窮,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夢想,依琳,你讓我很失望。」

白姑娘沖依琳露出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嗖」的站起身來就往涼亭外面走,不遠處正在打牌的姑娘們一看到白小米過來了,都紛紛捂住自個兒的椅子,堅決不讓這丫頭搶她們的牌。

「琳琳,把你手里的順子扔了吧,留著會死的很難看;姍姍,你那兩個王只能用一次,如果你留到最後,就輸定了;帥哥,你已經輸了,干嘛捏著牌不放呢?思思,別放水作弊,好意思麼?」

白姑娘心情不爽,別人也別想過的舒坦,這會兒她們本來就不和,所以要表現得更加暴躁和討人厭才不會讓依琳起疑。

「展——茜——茜——」

被說防水的方程程一下子就從地上的草墩子上跳了起來,扔下手中的撲克牌就撲向了白小米,白姑娘也不理她,站在原地看她要怎麼瘋,卻不想方程程靠近她的時候,突然在她耳邊說話了。

「小果有危險,求救!」

「啊——」白小米突然尖叫起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從她左邊胳膊上劃開,看起來不深但是立刻流血了。

地上還在笑的幾個人也都圍了過來,一看到白小米受傷了,立刻拉開了方程程,她們計劃要走出這個院子,有機會看看別的地方,否則什麼都探查不到。

每天小果都會在中午吃完午飯後回來一小時,等下午客人睡醒了午覺再去照顧,可是今天,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人卻沒回來……

白小米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的,她難以置信的盯著面前的凶手「思思」,嗓音都變了個調啊,異常尖銳並且凶狠,「你弄傷我了!」

一群姑娘們被她的尖叫嚇得停在原地不敢上前,白小米倒吸一口涼氣盯著眼前的這些姑娘,小果沒回來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人發現了端倪,另一種是被人欺負了……

無論哪一種,都是她們堅決不容許發生的,所以她剛才才想了這麼一招,嘖嘖,白姑娘每次對自個兒下手都挺狠的!

方程程慌了,她只是想跟白小米傳遞這個消息,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然這麼狠,對自個兒都能下狠手,震驚過後立刻就平復了,繼續演戲。

「展小姐,你!你!我不是故意的……」

周圍的姑娘們平時跟方程成關系都很好,唯獨白小米是個異類,她沒有朋友,因為孤高和優秀被這些姑娘們孤立了,現在她「被」傷了,自然也沒人替她說話。

「出了什麼事?」

涼亭里的依琳已經走了出來,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看起來有一種違和的美感,直接站在白小米身邊。

「沒事兒!就是瘦了點兒傷。」白姑娘瞥了一眼周圍沉默的女孩兒們,臉色很差,但也談不上怨毒,只是十分不爽。

依琳想著剛才白姑娘拒絕的話,心里多了幾分想法,年輕的女孩兒在陷入愛情之前都是盲目的,然而當她們真正的愛上了,就只會彌足深陷。

「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傷口吧,你們都別太鬧了,宴會上不允許出現這種狀況。」

白小米適當的表現出來詫異,然後臉色又白了幾分,讓依琳恰好看到她內心的掙扎,也讓姑娘們都安心。

小果究竟去哪兒了?

「謝謝你,依琳。」小聲的回答讓白姑娘的聲音听起來十分心虛,也讓依琳的嘴角浮現了意思笑意。

從她們住的小院子出來,白姑娘亦步亦趨的跟在依琳身後,垂著頭不東張西望,眼角卻已經把四周的環境都收進了眼底,從這幾天小果描繪出來的地形圖來看,她們正朝著宮殿的正殿走去。

心底的不安和雀躍怪異的並存著,白小米正想著如何詢問小果的下落,突然看到前面的大殿正面走出來一個火紅裙子的女人,熟悉的身材和背影讓白小米心底一驚。

是她?

不!不可能!

突然間停住腳步的白小米引起了依琳的疑惑,前面的人突然轉過身來,挑眉看著白小米。這個表情和往常笑著的依琳不同,沒有半點兒的美麗的模樣,只剩下陰寒徹骨。

「你只是帶我去處理傷口嗎?確定不是帶我去做別的?」白小米猶豫的語氣和她局促不安的模樣,打消了依琳心底生出來的懷疑,這個姑娘聰明的過分了。

「只是處理下傷口,不然會很難看的。」

依琳比了一下她傷口的長度,意思是說疤痕雖然不深但是卻很長,半截手臂都傷了,如果不處理的話,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影響美觀。

「嗯……你確定不是小蓮做的那些……」

白小米突然捂住嘴,一雙大眼楮眨呀眨的,單獨過去工作的小蓮被依琳勒令不能透漏半點兒風聲,因為她照顧的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但是卻很奇怪。

「嗯?她跟你說了什麼嗎?」

依琳也不再往前走了,兩人站在宮殿轉角處的柱子後面,堪堪停住了往前靠近或者遇上紅裙子的機會,也讓白小米錯過了一個接近真相的機會。

「沒、沒什麼,但是我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我是學醫的……」白姑娘縮著脖子垂著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乖巧的眨巴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咬著唇不再說話了。

「呵!你知道她們為什麼討厭你嗎?」依琳突然笑了起來,指著白小米受傷的手臂,一字一句的道︰「因為,你太聰明了,別人在你面前總是自慚形穢,日子久了,誰也受不了被窺視內心的感覺,所以,她們討厭你。」

听到別人對自個兒總結的時候,白姑娘愣著臉,臉色也很差,誠然她是個容易看透別人內心的人,但並不是因為她聰明,而是因為她見的人太過,看過太多這個世上的苦楚和無奈。

「我也不稀罕她們的喜歡。」

白姑娘挺直了脊背,你才討人厭呢!你全家都討人厭!哼!

「嗯,我知道。走吧,咱們得趕在他回來之前進去,不然你不想見也見到了,到時候哭著喊著不想走了,我會很為難的……」

依琳瞥了一眼白小米恨恨的模樣,心里很滿意,他需要找一個比那個女人更美更聰明卻很單純的姑娘,來奪回屬于他的愛人!

「見到、又怎麼樣?我不是小蓮,不會為了錢……」白姑娘無辜的繼續套話,小果去哪兒了?

「嗯?呵呵,你以為她出事兒了?」依琳突然笑了起來,又恢復了平時的笑容,看起來美得有點兒不真實,讓白小米嘆氣。

這是個人妖啊,這要是個姑娘的話……嘖嘖!得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面!

「她、她不是……」白姑娘適當的臉紅了一下,為自個兒的演技驕傲了一下,實際上她想的是戰**那廝,咳!

「不是什麼?展小姐,難道你們華夏人沒听過一句老話嗎?」

依琳看著白小米局促的表情,更加為自己的眼光感到滿意,這個女孩兒太適合送到他面前了,單純、干淨,並且聰明的可愛。

「什麼話?華夏國的文化博大精深,我不可能什麼話都听過呀。」白姑娘不滿的撅了下嘴,眼楮亮晶晶的,仿佛在說你告訴我吧告訴我吧。

「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你了。」依琳說完,笑著轉身往前走,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回來了,剛才那個女人離開就是為了躲開他,這會兒他應該正好趕回來了。

「啊?可是她身上的味道……」

白小米不依不饒地繼續問,她們都是知道小果去照顧的客人實際上根本就看不到客人的臉,不過她身上確實每天都有奇怪的味道,應該是燻香沒錯了,帶著催情作用的燻香。

「那不能說明什麼,不是嗎?」依琳看里一眼白小米,見她把一章白瓷一樣的臉抹得黑黑的,忍不住笑了,「你的手臂和脖子,跟臉不是一個顏色。」

「啊?」

這下子白姑娘真的驚悚了,她這幾天用掉了很大瓶的黑色bb霜,就是為了遮住她過分白的皮膚,沒抹勻?不可能啊!

再一次停住腳步四處打量自己,依琳也抱著手不走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尊貴的客人生病了,小蓮今天陪她去醫院看病,所以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白姑娘愣了一下,點點頭道︰「謝謝你告訴我,我只是有點兒擔心,畢竟我們對這里一無所知。」

和聰明人溝通就是比較容易,依琳很聰明,不管他是不是人妖,都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走吧,趕緊去處理你手上的傷口。」

「嗯。」

懸著的心放下了,白小米跟在依琳身後繞到了宮殿的正面,看著面前高大巍峨的建築,讓她生出來一種穿越回到了中世紀歐洲的錯覺。

金碧輝煌的城堡里,住著公主和王子,他們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這是傳說!

事實上應該是,城堡里生活著巫婆和公主,巫婆殺死了公主,變成公主的樣子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噗!

听到後面白姑娘笑出了聲,依琳再次轉過頭來,臉色比較嚴肅卻透著好奇︰「你笑什麼?這里不美嗎?」

「不不不!這里很美,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城堡,像是一座宮殿。」被自己的惡搞想象鬧得忍不住狂笑,白姑娘也有點兒無奈……

「那麼你笑什麼?」依琳的臉上顯現出來一絲古怪的表情,然後立刻正常了,盯著白小米不依不饒的問。

白姑娘很想正色,可惜了笑點太低實在是忍不住,于是她低聲在依琳耳邊道︰「我突然想到了白雪公主的故事,最後英俊的王子和美麗的公主永遠幸福地生活在城堡里。」

「這個故事十個人都听過的吧,哪里好笑?」依琳瞥見轉角處華美的銀邊一角,嘴角微揚起來,他果然會對這姑娘感興趣。

「咳!你想相知道嗎?我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啊,更不能告訴這里的主人。」白姑娘吐了下舌頭,表情古怪的道︰「其實,這個童話里的結局和現實版的結局不一樣。」

柱子後面的人明顯的晃了一體,然後又止住了腳步,依琳嘴角的笑容更大了,點頭道︰「不告訴,這只是個笑話而已。」

白小米猛點頭,有時候好笑的笑話就像國王長了驢耳朵的秘密一樣,不說出來的話,心里憋著會很痛苦,所以她決定娛樂一下大家。

「現實版是這樣的,」白姑娘清了下嗓子,接著道︰「巫婆皇後殺死了白雪公主,然後用巫術變成了白雪公主的樣子,欺騙了*的王子,和王子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噗……」

這回噴了的是站在她旁邊的依琳,紅裙子的女孩兒看起來像是只有二十多歲,沒有歲月痕跡的臉龐不斷地抽搐著,笑得一張臉都變形了,也把白姑娘囧了個夠嗆……

這人多少年沒正經笑過了,笑得這麼難看!

「咳咳咳……」

柱子後面偷听了半天的人,終于忍不住被別人yy,捂著嘴一邊咳嗽著提醒他的存在,一邊走到了白小米的面前,臉色陰鶩。

猛然間出現的低氣壓和處于暴怒邊緣的陰冷風暴讓白姑娘猛地繃緊了渾身的肌肉,然而想到她如今是在扮演別人,身體又立刻放松下來,握到一半的拳頭也松開了,自然地扶了下臉上的黑框眼鏡。

「呃……」

無所適從的往後退了兩步,直接站到了依琳的背後,白小米這才發現依琳比她高齡整整一個頭,她一六五的身高已經算是很高了,這家伙果然不是女的。

「主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依琳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漠然兒冷淡,又恢復了那個沒有生氣的笑臉,假的就像帶了個面具,每天都一樣。

「你怎麼不問王子的巫婆在哪兒呢?」

悠遠的冰冷聲音,沒有感情卻華美的如同暗夜絲綢摩擦的聲音,听上去就像來自地獄的使者,沒有喜怒只有死亡。

「噗!」

白姑娘不知道是膽子太大還是因為笑點太低,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的恐怕也只有她了,果然一身暗金色西服的可怕男人將目光轉向了她,卻沒有什麼情緒。

「很好笑?」自出生起到現在為止,一切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他得不到的,無論是財富權勢還是……

「唔!嗯!很好笑,不過我對你沒有惡意,也不是爭對你的,關于城堡里的王子的故事還有很多,這個版本顯然不合適嘛……」

白姑娘訕訕的笑著,她的直覺一點點地在崩潰,眼前的這個可怕男人讓她忍不住想說實話,尤其是那一雙褐色的眼楮,帶著審視卻極有傾略性,讓她渾身不舒服。

「依琳,帶她進來,我想听故事。」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宮殿的門口,依琳面色平靜地拍了下白小米的肩示意她跟上,白姑娘心里五味陳雜,她先是以為小果出事兒了,才過來的,這會兒知道小果沒事,就順道兒探听點兒消息吧。

慢吞吞的跟在依琳身後,回憶著剛才那個男人的長相,心里嘆了口氣,的確是很美很美,只是白姑娘心里卻不斷地蹦出來戰**的身影,有笑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發火的時候,還有,靠近她的時候……

在依琳看來,白小米的內心在掙扎,畢竟,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面對這樣天神一樣的完美男人,很難不動心。

其實,白姑娘只是在走神……

純粹的歐式建築,奢華寬闊的空間,從金碧輝煌的頂上照射下來的燈光十分耀眼,幾乎是瞬間白姑娘就有種熱淚盈眶的錯覺,鼻子酸酸的。

伸手揉了下眼角,這種強烈光線下的刺激,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這宮殿主人的性格決定的設計,希望世人仰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高居王位上的king俯身看向揉著眼角的白小米,依琳站在她身邊,面色平靜卻很沉默。

「說說你的故事吧,小姑娘。」帶著幾分興趣的聲音傳到白小米耳朵里,冰冷生硬。

白小米抬手看了一眼手臂上已經凝固的血液,嘴角撇了一下,語氣也帶著不滿︰「我跟依琳過來處理傷口,沒義務給你講故事。」

說完,白姑娘抬頭挺胸的往外走,就連旁邊的依琳都愣住了,這姑娘……真是特別!

獨自走在陽光下,白小米沿著剛才來的路上返回,隨意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看似無聊的消遣,她已經記住了大部分的環境。

起碼這宮殿中沒有什麼有毒害的危險植物,但是卻有很多狙擊手和雇佣兵。

再一次回到她們住的小院子,看到花園里仍舊在打牌的一群姑娘,白小米故作不悅地直接回了她的房間,「 」地關上了房門。

宮殿的大殿里,依琳面色平靜的和高居王座上的人道了別,轉身離開,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那,他的嘴角卻浮現出來一樣的笑容,他的眼光從來不會錯。

——

整整三天,特重兵總部的一號樓上都沒有熄過燈,無數大大小小的會議排滿了整個日程,不斷解決著因為軍情處泄密而帶來的一系列可怕後果……

三天的時間,也讓最近被打擊得險些破產的寧氏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因為巨資注入,再次重新運轉起來,一切又恢復到了先前的局面。

「咚咚咚!」

舒易站在門外,剛接到這分析數據他就趕過來了,這次戰家二房惹的麻煩事兒大了。

「進來!」

戰天澤看著舒易手里的加急文件皺起眉來,這個時候警通大隊那邊忙得炸開了,舒易趕過來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出了什麼事兒?」

「頭兒,這是進一步比對結果,跟戰家二房有關系……」舒易把文件放在戰天澤桌上,眼角不斷地撇著戰天澤翻看數據的表情,生怕自己做錯事兒。

戰天澤一邊翻數據一邊沉默,從第一頁仔細地看到了最後一頁,始終沒有說話。

舒易額頭上的冷汗漸漸地滴了下來,畢竟這是戰家的私事兒,說是家族內斗也不為過,至是這個家族太過龐大,掌握的權利也是能觸及華夏國根基的……

「舒易,你跟著我多少年了?」終于,戰天澤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站在他辦公桌前的舒易,眼神堅定帶著審視。

這樣的眼神舒易已經很多年沒看到了,自從十幾年前他已經月兌離了新兵稱號的時候開始,戰天澤看他的眼神始終是堅定不移的。

「頭兒,十幾年了,從我通過特殊考試開始,就一直跟著您。」

舒易整了下衣角,顯得有點兒局促,不過身體倒是站的筆直,他不是不理解戰天澤,他只是覺得事情關系到頭兒的親二叔,戰家二房勢力始終都很強盛,擔心這事兒給他帶來麻煩。

「那這件事兒按規矩辦,戰天明敢這麼做不就是仗著他爹嗎?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顧忌我,老爺子那邊我也知會過了,沒有人會給你們使絆子。」

將桌上的文件收起來放進抽屜里,皇太後這麼多年來對二房的忍讓和妥協,讓二房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過這樣也好,是時候處理他們了。

敢動他的女人,不管是為了什麼,都要付出慘重百倍的代價!

舒易離開之後,戰天澤再一次打開了白小米帶著的追蹤器的追蹤訊號,然而依舊是一無所獲,從第一天探查到模糊的軌跡之後,已經斷了三天的聯系了……

只是,單單只有軌跡追蹤是遠遠不夠的,是他太大意了,只想著她們的任務沒什麼危險,所以沒有讓藍季他們追蹤,不過如今他更慶幸沒讓軍情處插手,否則她們極有可能暴露在敵人面前。

煩躁的一拳砸在桌上,向來沉穩內斂的戰天澤也喜怒形于色了,忍無可忍的撥通了戰家住宅老爺子的電話,也不打算再給二房什麼改過自新的機會。

「喂,天澤,今天怎麼有空兒給家里打電話?」戰家老爺子的聲音听起來十分健朗,心情大好的老爺子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沒空兒,但是必須打。」戰天澤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要是說這戰家誰最喜歡戰天澤,自然是老爺子。

「哼!臭小子,別以為你大了可以娶媳婦兒了,爺爺就管不了你了!」

戰家老爺子「 」的放下一枚象棋,看著對面的戰小四,「吃你一個!」

戰小四挑了下眉,淡定的把車拖到底,「將軍!爺爺你輸了。」

「哎喲,我弄錯了,不下這個不下這個……」戰家老爺子拿回剛才吃掉的小兵,試圖沖新來過。

戰小四直接趴在棋盤上,擋住了戰家老爺子要悔棋的舉動︰「啊!不行不行,爺爺耍賴了,爺爺耍賴了……」

電話那頭,戰天澤的怒氣也被消磨光了,小四在跟爺爺下棋,說明她最近過的還不錯,只是這事兒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喂,天澤啊,不然晚上回來家里吃飯?你二叔一家要過來,說是天琳和寧家的青書要訂婚了,一道兒見見?」

戰家老爺子並不糊涂,他先前知道了戰天明出賣軍情消息的事情,那孩子太糊涂了,處置是應該的,只是戰家和寧家的關系,也不能就這麼撕破臉。

既然老二舍得他的寶貝女兒嫁到寧家去,也算是將功抵過了。戰家老爺子不知道的是,戰家的二房心太大了。

「爺爺,天琳今天訂婚?既然我沒收到邀請,吃飯就不必了,不過我還是要親自回來一趟,有點東西要給您看看。」戰天澤的語氣越發的冷漠疏離,好听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怒意,讓戰家老爺子也警惕了起來。

他這個繼承戰家軍事世家的孫子,脾氣跟年輕時候的他最像,自然也最倔!

「好,你先回來,咱們好好談談,小四兒她明天就要搬家了,以後沒有人陪我老頭子下棋了。」

戰家老爺子極其不滿的抱怨道,但是他也知道小四不喜歡呆在這里看她媽媽的臉色,這孩子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

「嗯,我這就回來,爺爺再見。」

戰天澤掛斷了電話,把資料復印了一份帶上,自己開車回戰家去了,舒易為了查清楚這幕後的線索,已經三夜沒合眼了,負責數據處理那頭的警通大隊個個都累的死狗一樣……

寧家,滿臉不願意的寧建明的大兒子正在整理西服,因為今天他們一家人要去戰家,見他未來的妻子戰天琳一家人。

作為寧建明的長子,寧奕然理所當然的覺得他是寧家唯一的長孫,因此從小他就格外努力,和他那個不上進的爹不一樣,寧奕然可謂是這一代里面的佼佼者。

正式因為這樣,他也幻想過自己的婚姻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不想照樣是這樣的家族聯姻,聯姻的對象還是京城上層圈子里眾人都不喜歡的戰家的偽公主!

之所以說戰天琳是偽公主,那是因為,無論是在戰家還是在京城,戰家的公主自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戰家小四兒戰天雲!

寧奕然嘆了口氣,沒時間哀悼自己即將崩潰的愛情世界,精神抖擻地打開了房門,一開門卻看到一身猩紅裙擺,長長的延伸到他的腳邊。

「大、大姐!你怎麼站在我房間門口,找我有事兒嗎?」

對他這個失蹤七年回來之後又被未婚夫拋棄的大姐,寧奕然先前的態度是很不屑的,然而只是短短的三天時間,寧婉清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她的手段和能力,寧家上下無人敢有怨言。

「打扮這麼久,有用嗎?」

寧婉清瞥了一眼簇新高級定制西服的寧奕然,搖了搖頭,猩紅的唇瓣延伸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美得妖嬈,美得驚心動魄!

「你!」寧奕然突然間覺得很丟人,去見一個他根本談不上喜歡甚至是厭惡的女人,還要表現出來愛慕之情,光是想想就已經讓他惡心了。

只不過寧奕然忍住了,寧家如今握在寧婉清手里,他必須忍!「大姐覺得怎麼樣才有用?戰家的女人想必還是大姐比較了解些,請您指條明路。」

說完,寧奕然笑了起來,帥氣的臉上掛著偽善的笑意,眼底卻冰寒一片,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女人,憑什麼來看低別人的婚姻?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樓道,寧婉清居高臨下地睨著面前的寧奕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學會挨打,就足夠有用了。」

「寧婉清!」

寧奕然雙眼噴火,死死地盯著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大姐,羞辱感讓他的面子里子全部被踩在了地上,碎得一點兒也不剩。

「現在你一定在想,有種以後別落在你手里,否則你會讓我生不如死對嗎?」寧婉清輕蔑的笑了下,手里拿了一塊兒絲綢的手帕輕輕的擦拭,她的舉動讓寧奕然覺得更加憤怒和羞辱,卻又不敢動。

打不過,也不敢。

深呼吸幾口,寧奕然閉了下眼。

瞥見三樓轉角處寧家老爺子的身影,才緩緩道︰「大姐,我敬重你但卻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如果今天你不說清楚剛才為什麼扇我耳光的話,今兒我就跟你耗這兒了。」

「有點兒意思!果然比你那兩個弟弟爭氣多了,你沒資格跟我在這兒理論我打不打你的事兒,趕緊的整理好你的領帶,滾下樓去陪你爸媽去戰家,戰天琳雖然不是戰家的公主,卻是戰家的巫婆。」

寧婉清,緩緩地轉身往樓下走去,轉角處的寧家老爺子始終沒下來過,寧奕然憤怒並且不明所以的往樓下走,悔婚?他沒那個膽子!

京城世家出來的這些二世祖們,沒有哪個是清清白白沒在外面玩兒過的,今年二十五歲的寧奕然也一樣。

他從十八歲起搬出寧家獨居起,身邊幾乎就沒斷過女人,作為寧家最受寵愛的長孫,寧奕然換女人的速度堪比換衣服。

即便他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面,行事低調並且善後出手也很大方,只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戰天琳那個假公主有個變態的嗜好,調查每個人的底細。

自認為比戰小四受寵的假公主戰天琳從出生氣就享受著戰家最優厚的公主待遇,並且戰家都是男孫,只有她是姑娘。但凡千金小姐身上有的毛病,戰天琳一樣不少,並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直到有一天,戰小四兒和戰天澤回來了。戰家假公主的世界開始顛覆了。

戰家客廳的沙發上,擺弄著手指甲的戰天琳挑剔地看著桌上新上來的二十四種中西式點心,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盤美食上面的死蒼蠅那樣惡心人。

精致得堪稱完美的衣服和妝容,低調卻符合場合的首飾,以及今天新做好的指甲,唯獨不開心的就是,這點心不夠甜!

一排廚房的佣人站在她面前,沒有人敢動一下,更沒有人敢吭聲,這就是二小姐,戰家的假公主。

「都在這兒干什麼?不需要準備晚餐嗎?」樓梯轉角處傳來嚴肅的聲音,透著絲絲寒意,讓眾人從心底感到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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