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家伙真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這種話他都說得出口……
「我總得出去的啊,還有,為什麼給我請三天假,我身體已經都好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白小米揉了揉頭發,推開戰天澤靠過來的俊臉,卻躲不開他已經環上她腰際的手。
低頭睨著她一張又染上紅暈的小臉,戰天澤的聲音也帶著十足的魅惑,轉身把她抱到腿上,語氣揶揄︰「你確定明天你能去上班?爺可不確定……」
「呃……」
白姑娘華麗麗的囧了,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來昨天晚上徹夜激戰的不良畫面,每次她困得要睡著的時候,都是被他弄醒了,然後循環往復。
「小米,後天訂婚怎麼樣?」
戰天澤有一下沒一下的啄著她的唇,態度極好的和她商量訂婚的事情,省的這丫頭到時候又跟他生氣。
「訂婚?後天?」
白小米的腦子呆了一下,看著面前的戰天澤,一張小臉發燙,眼神也有點兒不自在,這家伙這算是求婚嗎?
「對啊,之前看你一直病著,所以把訂婚的時間推遲了,昨天不是去試了禮服嗎?差不多都準備好了。」
戰天澤低著頭,一邊跟她說話一邊咬她的耳垂,圓潤的耳垂染上一層薄紅,透著幾分熟透的瑰麗色彩。
「可是,唔……不是說是小四要訂婚嗎?」
白小米見戰小四那麼熱情,還真的不像是她要和林瀟訂婚,可是林瀟跟她說的確實是他跟小四要訂婚,這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小四和林瀟跟我們同一天訂婚啊,小四還不知道這事兒,怎麼解決就是林瀟的事兒了,咱媽那邊我已經跟她商量過了,後天我會派人去接她過來,她會出席的,你放心吧。」
戰天澤的態度很誠懇,說話的語速也不快,一邊對還沒消化完這個消息的白小米上下其手,一邊高興地跟她說這件事兒。
「那為什麼今天才告訴我……」
白小米覺得有點兒委屈,她胡思亂想的事情其實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再加上她自個兒昨天做的事情,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怕你不答應所以之前沒跟你說,而且你身體還沒恢復,不過現在看來,肯定是沒什麼問題了。」
戰天澤哈哈大笑起來,既然她都有心思想撲了自己,就說明她身體徹底恢復了。
「這是什麼邏輯……」
白姑娘覺得很尷尬但是又找不到借口避開,倆人還沒說幾句話,她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襯衫扣子已經被解開,什麼都遮不住了。
「爺餓了。」
一個天旋地轉,坐在他腿上的人已經躺在了沙發上,皮質的沙發帶著微涼的柔軟觸感,讓白小米輕呼一聲,隨即加重的重量讓她的後背立即陷阱了沙發里。
「不是剛吃晚飯嗎……」
白姑娘再傻,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看著又撲過來的餓狼,她一下子急了,伸手去推他,卻紋絲不動。
「小米,讓爺好好疼你。」
戰天澤的語氣帶著平時沒有的寵溺和溫柔,不像那個冷漠疏離的特種兵王,就連聲音都性感的無以復加,蠱惑著白小米脆弱的神經。
「我、嗯……疼……」
想到今天早上醒來後的不適感,白小米還是心有余悸的,畢竟那家伙體力超強,她不想通宵到第二天早上。
「今天不會了,我保證。」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但是又染著笑意,痞痞的模樣讓白小米不好拒絕,飛揚的眉微微皺著,仿佛在等她答應。
「你要是騙我,我就閹了你。」
白小米磨牙,渾身的細胞都已經開始跳躍,緊繃的神經也斷了線,她的耐心也已經被磨光,不由自主的環上了他的後頸。
冰涼的沙發漸漸地被滾燙的肌膚熨燙,她的心也開始放縱沉淪。
時針走過一圈又一圈,沙發上困極睡著的白小米在浴缸里醒過來,感覺到背後不辭幸苦折騰她的某人,她深深地感覺到,男人說的很快永遠都不能相信……
今天白天戰天澤讓舒易親自去了一趟白家,把白小米日常生活的照片給白媽媽,並且明確的告訴白媽媽後天是戰天澤和白小米的訂婚宴,到時候會派人準時來參加。
城南,白家。
夜里的村子里,小路上很安靜,四周只听得到蟬在樹上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白媽媽從臥室里打開一個不起眼的箱子,滿是灰塵的箱子昭示著這個東西年代久遠。
「小米要結婚了,真好。」
白幽然的眼神很激動,一雙和她年齡不相符的目光里也含著異樣的情緒,顫抖著雙手打開了箱子,箱子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精美無比的紫色水晶盒子,美輪美奐。
回憶如同潮水般涌來,淚水也濕透了她的臉,如果上天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仍然會義無反顧的選擇跟他在一起,然後再帶著小米離開。
我們的孩子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白幽然自嘲的笑了笑,仿佛像是在看一個不入流的三流電視劇,悲慘人生的寫照不過只是現實的一個碎片,有些事情何必太過當真?
這麼多年,白家破舊的小院子里只出現過一個陌生的男人,這個男人卻不是他,只是連家的一個下人,昭示著她們母女被遺棄的命運。
直到今天,她終于可以放心一點兒了,畢竟女兒找到了個好男人,結婚之後肯定會很幸福,不會像她這樣,因為一個男人十八歲的時候被家族掃地出門,她愛的男人卻沒有娶她……
只是,不知道白家曾經的公主,如今的戰夫人會不會被氣得七竅生煙呢?
「咚咚咚!」
白悠然合上水晶盒子,看著里面那個美得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鑽石皇冠,緩緩地合上了蓋子。
「哪位?」
白悠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朝院子外面走去,住在這里十幾年,很多老鄰居都很照顧,有時候家里有急事兒半夜來敲門也是很正常的事。
走到院門口,白悠然卻沒有听到外面人的回答,不禁頓住了腳步疑惑的看著院門。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的女人,但是她卻一點兒都不傻,這麼多年單親獨居帶著一個年幼的女兒,打她主意的人數不勝數,但是她卻從沒有吃過虧,這樣的時候也最冷靜。
「你找誰?」
白悠然隨手拿了門背後放著的棍子,在院門後面站定,眼楮從貓眼里看出去,但是畢竟已經是半夜了,村子里的小路上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心里不由得慌了起來,她應該不那麼固執,听天澤那孩子的安排搬到新房里去住的,只是她天真的認為,如果她不打招呼直接搬走的話,那個人也許就永遠找不到她了……
「咚咚咚!」
門外再次傳來了三生敲門聲,並不急促反而顯得很有禮貌,不像是半夜上門的壞人或者是有急事的人。
「不說話就趕緊滾!否則我報警了。」
白悠然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手里始終沒松開棍子,瞥了一眼家里足夠高的院牆,在院門上又加上一道鎖轉身準備反鎖上門睡覺。
「悠然,是我,你開門。」
終于,听到她又放下一道鎖的聲音,門外的人終于開口了,那個二十年沒听到過的聲音,就像一記耳光響亮的抽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自尊以及她的一切都在一瞬間轟塌。
「這里沒有什麼悠然,你找錯人了,趕緊走,不然我就報警了。」
白悠然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干精氣神的人偶,靠在院子門後面,眼淚忍不住往眼眶外面涌,思念如同潮水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他終于還是來了!二十年了,她以為這輩子都會這麼過下去的時候,他來了!
「悠然,開門,你不開門我就不走,你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里面不出來。」
門外的男人聲音透著十足的著急,然而還是她熟悉的那個聲音,那種語氣,那個人……
「有什麼事你在門外說,說完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
白悠然抬手抹了下臉上的淚,盡量用正常的語調說話,外面站著的人是她愛了二十年的男人,也是她恨了二十年的男人。
小米要結婚了,本應該是高興的事情,而她也不過是出席一下現場,並且不會被誰關注,想來應該沒有人記得她的模樣,可是他卻因此來了,難道是怕她出現在他高貴的妻子面前?
真是可笑!
「悠然,你開門,你以為你不開門我就進不來嗎?」門外的男人換了一種語氣,從低聲的請求變成了嚴厲的命令,站在門外的人已經被磨光了耐心。
「呵!連域,你知不知道厚顏無恥怎麼寫?現在馬上給我滾……」
白悠然狠狠地踹了一腳門,轉身朝房間里走,她明天早上就給戰天澤打電話,告訴他她和小米要搬家,搬到一個連域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二十年前拋棄了她們母女,給了她們一棟價值連城的房子,卻又放任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燒毀她們的家,讓她們母女險些死在火海中。
二十年後小米要結婚了,這個男人再次出現卻仍舊是這樣的語氣和態度,他以為她是他的什麼人?
「 噠。」
身後傳來門被打開的聲音,白悠然認命的轉身站定,她知道這門根本就攔不住他,但是她根本不想再見到他,所以這麼多年來,每半年都會讓他連家管家給她送一筆錢,她卻從來沒有接受過。
她白悠然的女兒,她自己可以養活,跟他連家沒有半點關系!
「我都讓你滾了,還厚著臉皮進來干什麼?難不成年紀大了反倒看不順眼家里的女人了?連先生,你走錯地方了。」
白悠然的眼神很冷,笑著的臉上沒有半點欣喜若狂的模樣,也沒有當年他認識她那個時候那樣可愛動人。
「悠然,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是想跟你談談小米的婚事,她不能嫁給戰天澤。」
連域看著這張他日思夜想卻不能見的臉,看著她那雙和二十年前一樣絕情的眼楮,心一寸寸的被劃開,鮮血淋灕。
二十年來,他只能在暗處看著她們母女,一天天數著日子過,卻做不到重新走到她面前,告訴她他只愛她,他不能。
「連先生,小米也是你能叫的嗎?你有什麼資格叫她的名字?你是她的什麼人?」
白悠然的音調突然拔高了許多,尖銳的聲音和如刀鋒一樣鋒利的眼神,讓連域的心更痛了幾分,卻啞口無言。
為了家族的利益,他放棄了他最的愛人和方家的女兒結婚,結婚當天他才知道她懷孕了,並且因為這件事情被家族掃地出門。
他想離婚,但是新過門的妻子卻跟他說,她不在乎他的對她們母女好,只要他不離婚,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干涉,所以他同意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新婚妻子的陰謀,她只是想把她們母女放在眼皮下監視,才會發生五年後的悲劇。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以前不想現在也不想,以後更不想。」
白悠然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推沉默的連域,她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男人,只是知道現在她才知道,自己不僅瞎了眼,連心都瞎了!
連域沒有防備,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連續退後好幾步,連域才回過神來,臉上也都是痛苦之色,看著已經暴怒的白悠然,緩緩地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悠然,你至少听我說完,說完我就滾,立刻馬上永遠的滾出你的視線。」
這個小半身意氣風發的男人,在他愧對二十年的女人面前,只是個可憐的人,他們不過是緣分不到罷了……
白悠然的眼神卻沒有一絲動容,她的幸福已經毀了,但是她不能讓任何人毀了小米的幸福,誰都不能!
「不管你以什麼身份和立場來說小米的事,我都不會听,小米明天就訂婚了,我也不會出現在公眾視線里,如果你是擔心這一點的話,連先生你太費心了。」
冷漠的語氣和不屑的態度,臉上已經只剩下漠然,她心里的那個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那個愛她比生命還重的男人再也不會再出現了。
「不!不是因為這個,小米她不能嫁給戰天澤,因為他們是血親。」
連域的語氣很痛苦,白幽憐找到他的時候,他也不敢相信她的話,但是他知道,白家的當年的丑聞是有內幕的,具體的是因為什麼白家人都不清楚……
「你說什麼?」
白悠然的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她倒退了幾步,倚在門框上,一張臉上盡是難以置信,她突然閉了下眼楮,等她再次抬頭看連域的時候,眼楮里只剩下陌生和冰冷。
「幽然,是戰夫人找到我的,她把DNA鑒定書放在我面前,證明你是白家的女兒,她的親堂妹。」
連域看著不斷顫抖的白悠然,心底閃過一絲痛色,他也不想讓親生女兒過得不幸福,只是他卻不能讓他們背負著這樣的罪名過一輩子。
「不可能,我不是白家的孩子,我只是被白家領養的孩子,所以他們才能在我養父母死後,輕而易舉的把我掃地出門,所以連家的大少爺聯姻的對象才會變成別人,我說的不對嗎?」
白悠然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連域,轉身朝房間里走,即使她不想再提起這些往事,再次面對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會顫抖會哭泣,她不恨白家人,她只恨眼前這個負心薄幸的男人。
「悠然!你要怎麼才肯相信我說的話?小米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不會害她。」
連域的語氣終于開始不穩,但是他必須阻止這一切,他想保全她們母女的名聲,因為白幽憐說了,白家會讓她們母女認祖歸宗,不會讓她們再流落在外。
「姓連的,你真的以為白小米是你女兒?我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痴情呢?」白悠然突然笑了起來,看著連域這幅大義凌然的樣子只覺得惡心,他竟然肯相信白幽憐的話也不相信她!
連域的臉頓時變得很精彩,他疑惑的看著突然笑起來的白悠然,手心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白悠然見他這樣的表情,心底冷笑,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無所謂的聳了下肩,語氣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痛苦,反而帶著輕松和愉悅。
「我說,你憑什麼認為小米是你的女兒?我都說了她跟你沒關系,是你自己不相信,不過事情都過去二十年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思,白小米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如果她是你女兒的話,你以為我憑什麼讓你拋棄我們母女好好地跟別人結婚?」
連域的臉色變了,這些二十年來他們都不願意提起的痛,今天卻在女兒要結婚的時候提起來了,不僅提了,而且還是以這樣殘忍的方式!
「你撒謊,白悠然,每次你撒謊的時候,你都是現在這個表情,小米不是我的女兒,會是誰的女兒?」
連域一步步朝白悠然走過來,眼神也變得極為可怕,畢竟他不能接受自己不惑之年已過,唯一的女兒卻不是親生的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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