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戰天澤人已經越過了中間到了副駕駛座這邊,本來挺寬敞的空間一下子擁擠了起來,
白小米緊張的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一雙大眼楮一直往擋風玻璃外面瞟。
「哎哎,我說三爺,您這車擋風玻璃是透明的吧,雖然這會兒是晚上,但是您出名我可不想啊,況且我身材不好,咱們回家再說吧……」
戰天澤睨著一張小嘴一開一合的白小米,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隨手按下了擋風玻璃的變色板,確沒有告訴白小米外面根本就看不到里面。
「接著說,借口還挺多的,說的爺高興了,說不定就從了你。」
大手沿著她的裙擺鑽進去,微涼的手掌心卻燙的驚人,仿佛被烙鐵燙到,白小米往後一縮,結果直接倒下去了,她忘了背後的靠背已經被放下去了……
「嗯……哎!我說你這車里面怎麼這會兒看著這麼寬敞呢?是不是早就想過要拿來干別的了?」
白小米的視線這會兒只能看到車後面的數,黑夜里影影綽綽的樹林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恐怖,特別有恐怖電影里那種讓人心驚膽戰的氣氛。
「嗯,繼續說唄,干嘛停下來啊?這車買的時候真沒想那麼多,不過經你一提醒,我倒是覺得挺好的,起碼夠寬敞用著才舒服。」
戰天澤的聲音從平面傳過來,含糊不清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曖昧不清的意味,听得白小米頭皮發麻,腿也動彈不得,涼颼颼的似乎裙子已經挪了個地方呆著了。
「啊?還說……三爺您到底想听什麼吧?咱們有什麼話回家說行不行,前兩天真的很痛,我要是交代在這兒了,明天你自個兒去跟空氣訂婚啊。」
白小米怒了,這廝根本就是**一頭,不僅急色而且還沒個輕重,她可不想直接死車里,一點兒都不美好……
「嗯,這倒是個問題,不過誰讓你這麼小呢,要是稍微大一點兒不就好了,你放心吧,爺不會折騰得你明天起不來的。」
戰天澤的語氣很嚴肅,好像真的在考慮她剛才說的事情,只是他的手卻更加不規矩起來,一動也不能動的白小米這會兒欲哭無淚,並且她好像找不到什麼借口說服她自個兒喊停了。
「唔……能不能……嗯……」
白小米感覺到她看著車後面樹林的眼神也開始飄忽起來,外面仿佛更黑了些,有種神秘的不確定感,甚至因為心里發毛反而用力抱緊了面前的戰天澤。
「怎麼了?」
戰天澤抬頭瞥了她一眼,只見一雙大眼楮霧氣迷茫,看起來特別讓人心疼,于是輕輕的吻了下她的眼瞼是,動作也很溫柔。
黑暗中,國道旁邊的樹林里甚至能看到公路上疾馳而過的汽車,白小米在心里數著一輛輛飛馳而過的車子,看著越來越模糊的視野,腦子里徹底的空白了。
兩個小時之後,白小米蜷在車子副駕駛座上直接困得睡過去了,戰天澤隨手整理好衣服開著車緩緩地往北山別墅離去。
車子走遠後,就在他們剛才呆過的地方,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車出現在公路上,跟在他們車後面不遠處一閃而過。
晚上十一點,黑色爵士緩緩地駛入北山別墅,周圍的警戒人員也關閉了別墅的大門,啟動了防護系統。
戰天澤從車上下來,並沒有叫醒白小米,只是用外套裹著她直接抱回了臥室,進浴室放好溫水,戰天澤又抱著睡得很熟的白小米進了浴室,開始給她沐浴。
北山別墅外面,不遠處的樹蔭下停著跟蹤他們的那輛黑色越野車,半小時之後緩緩地離開了,並沒有驚動周圍的守衛。
一覺睡到清晨,早晨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灑進來,白小米覺得周身暖暖的,一睜眼就看到了戰天澤放大的俊臉,以及他壞壞的笑容。
「早安,老婆。」
「唔……我們還沒結婚……我有那麼老嗎?」
白小米揉了下眼楮,發現身上挺舒服,似乎他已經給自己沐浴清理過了,看戰天澤的眼神也有點兒不自在。
「當然不是,我老婆全華夏最美最年輕,起床吧,造型師都在外面等著了。」戰天澤沖白小米笑道,伸手把她抱了起來,然後把小四給她準備好的禮服打開放在床上。
奢華典雅的歐式禮服看起來高貴美艷,但是卻又多了幾分調皮和活力,白小米看著瓖嵌滿水晶的禮服,眼神也放著光彩,比她當時試的時候還要美上幾分。
「我馬上穿衣服,能叫人進來幫我換衣服嗎?」
白小米打開床上放著的 膠隱形內衣,被單拉高遮在胸前,有點兒郁悶的看著戰天澤,可是這家伙好像根本沒有要出去的打算!
「我替你穿啊,我老婆沒穿衣服怎麼能給別人看。」戰天澤的語氣很自然,接過來白小米手里看起來怪怪的東西,然後犯愁了︰「這個要怎麼穿上?」
「噗嗤!」
白小米無奈地從他手里搶過來隱形內衣,三兩下就自個兒穿上了,然後又順手拿了小內套上,才從被窩里鑽出來。
「禮服你會弄吧?」
戰天澤笑眯眯的把白小米的白色禮服從袋子里取出來,長長的禮服拖尾順在床上,然後盯著背後的帶子看了半天,點了點頭。
「沒問題。」
白小米松了口氣,轉身套上禮服,然後往上拉,戰天澤難得的幫她拉著禮服背後的裙擺不讓裙擺拖地,等她穿上之後就開始給她系帶子。
「小米,今天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我們都已經訂婚了,然後等過些日子挑個好日子辦婚禮吧。」戰天澤的語氣很溫柔,不像平時那麼冷漠堅硬,甚至帶著商量的語氣,讓白姑娘很受用。
「好。」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今天表現很好,還是因為被伺候的好了,白小米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緊接著她的後背一緊,禮服已經穿好了。
「看看怎麼樣,爺的手藝還行吧?」
戰天澤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一面挺大的鏡子拿在手里,站在被小米身後端著給她看背後的帶子和蝴蝶結,白小米幾乎是驚呆了。
她以為戰天澤頂多給她把帶子都弄好就挺不錯了,沒想到他打結的手法跟小四店里的員工一模一樣,居然把這間禮服還原成了模特身上的那種復雜宮廷結,並且最後的蝴蝶結也是三層的,真是美得過分……
「你怎麼會這個的?」
戰天澤見白小米驚訝的表情,傲嬌的放下鏡子,然後笑道︰「爺什麼不會啊,老婆幫我打領帶吧。」
戰天澤把裝領帶的盒子遞給白小米,示意她挑一條,白小米看著盒子里三條都很精致的領帶,挑了一條淺粉色的領帶,然後走到他面前。
「我打的不好看,你不許嫌棄啊。」
白小米笑著地給他弄領帶,剛好到他下巴的額頭蹭著他稍微有點兒扎的胡子,認真的給他打好了領帶,滿意的給他整了下衣領,才後退一步。
「好了。」
「嗯,老婆最好了。」戰天澤俯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然後扶著她穿上月白色的水晶花紋高跟鞋,一起走向臥室外面。
一早就已經到了的化妝師們看到一堆對璧人出現,都忍不住驚嘆的看著這一對長相極為搶眼的男女,然後開始給戰天澤和白小米化妝弄頭發。
等到一切都弄好,已經是九點了。
「頭兒,車子已經在下面等著了,上車吧。」舒易一身西裝領帶的出現在客廳里,乍一看還听不習慣。
戰天澤把桌上的一個盒子遞給舒易,然後牽著白小米往外走,從酒店跟過來的攝像和攝影師已經到了面前,一路閃光燈和攝像鏡頭讓白小米有點兒不太適應,但是腳步卻異常的堅定,笑容滿面朝外面走去。
因為她知道,從今天起,她的名字就將和戰天澤的名字連在一起,他們會成為一家人。
同時,林瀟家門口,已經快著急死了的林包子巴巴的看著家門口的方向,一身得體的小西服怎麼看都特別的有範兒,又萌又帥讓所有的雌性生物都很不能上去啃幾口。
「包子今天不帶女乃瓶嗎?」
看著面前特別著急的林包子,林舒試圖跟他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這個孩子實在是太懂事了,有時候挺讓人心疼的。
「小姑,你說媽咪會不會不下來了……」
林包子擔心的問道,壓根兒就沒听到林舒剛才問他的關于女乃瓶的問題。
「包子,放心吧,媽咪會下來的,她愛包子,也愛你爹地。」林舒抱著林包子在他小臉蛋上吧唧了一口,林包子頓時咯咯的笑了起來,在林舒懷里蹭了幾下。
他們倆兒這麼親密,看的藍季都羨慕嫉妒恨了,最近林舒這小丫頭越來越不待見他了,就連臥室門都是反鎖著的不讓他進去,敢情那個最悲催的是他自個兒……
看了下手表,藍季有點兒著急了,在單個一會兒沒準兒就要遲到了!
「不然我上去看看?提醒他們一下兒時間快來不及了……」藍季的語氣有點兒心不在焉,但是正事兒還是惦記著的。
林舒白了他一眼,皺著眉道︰「五分鐘,要是還不下來就打電話,你這會兒上去算什麼事兒啊,小心我哥記恨上你。」
「就是就是,連包子都避嫌了。」
林包子堅決擁護和支持他的小姑,一切男性生物都是他的情敵,包括爹地在內。
「呃……」
藍季突然郁悶了,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的裝死,果然最悲催的就是他了!全華夏國最悲催單身漢,沒有之一!
林舒睨著藍季裝死的悲催樣兒,突然笑了起來,試圖找點兒有趣的事兒來調節氣氛,想到最近她老媽因為大哥娶了戰家小四兒被氣的七竅生煙,然後硬是要給她找個戰家死對頭的兒子的事兒,就樂得不行。
「藍季,我跟你說啊,我媽最近被我哥和小四的婚事給氣的不輕,她說就因為戰家的皇太後那副模樣,她寧願讓我哥光棍兒一輩子,也不遠跟她成親家,你說好笑吧?」
「嗯,她們倆兒不對盤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全京城都知道林夫人和戰夫人是互相看不順眼,卻生了一對兒女結婚了,兒子都五歲了……」
藍季郁卒的想到這丫頭每次都堅持用套,他心里就堵得不行,想想自個兒三年前沒有直接讓把她綁回家,現在心里就已經後悔了。
「對啊,更搞笑的事兒在後面呢!我媽她居然在打听寧家的適婚男子,想直接把我給嫁了,然後氣死戰家的皇太後,你說我媽她搞笑不?」
林舒每次想到這事兒就覺得特別搞笑,她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想讓她嫁給寧家的廢物?簡直是比登天還難!如今人類已經登天上太空了,但是除非是她死了,不然絕對不可能嫁給寧家的人!
「什麼?你再說一遍?」
趴在方向盤上的藍季突然看向林舒,眼神冷靜的可怕,語氣也透著平時沒有的狠辣,完全不像是那個散漫的公子藍季。
「我說我媽想讓我嫁給寧建國的二兒子寧奕城,听說今年是二十二歲吧,說跟他們家跟我們家又是姻親並且門當戶對,我要是嫁過去了,日後寧家的家產有三分之一就是我說了算的,如何如何……」
林舒見藍季的臉色難看,說的更歡樂了,能讓藍季痛苦的事情,都是她樂意做的,反正都是玩兒而已,就看誰玩兒誰了!
「你答應了?林舒,我真想看看你腦子里裝的是什麼!」
藍季的語氣變得氣急敗壞起來,不是他修養不夠好,只是他妒忌,妒忌那個只有二十二歲跟她門當戶對被她媽媽看上的男人。
「答應?開玩笑吧,我又不是上品,貼個簽兒就能賣了,我媽那個人刀子嘴豆腐心,可干不出來戰家皇太後做的事情,我只是告訴她,我會認真的考慮的。」
林舒咯咯的笑了起來,順便從林包子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塊兒女乃糖塞嘴里,一早就盤好的頭發這會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精神,也特別美。
「林舒,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女孩子家的不能這麼玩兒?」
藍季咯咯的磨著牙,要不是這會兒他們必須出席今天的訂婚宴,他真想開著車把她載回家去狠狠的把她壓上幾次……
「說過呀,大名鼎鼎的京城公子藍季早在我十七歲的時候就教會我,這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因為沒有一個男人可靠!」
林舒滿不在乎的嚼著嘴里的糖,一邊又剝了一塊兒塞給林包子,兩人繼續抱著蹭一下親一下的,看的藍季想摔上車門就走人。
「小姑真是聰明,媽咪也說過這種話,媽咪說,女人要靠自己,哪怕是沒有男人也要活的好。」
林包子表示贊同,沖林舒豎了下大拇指,然後窩在她懷里不動了,今天小姑的衣服很薄,靠著軟軟的。
藍季還想說什麼,一轉頭就看到了一身精致禮服的戰小四和西裝革履的林瀟已經走了出來,松了口氣發動車子往酒店趕去。
早上十點,皇都酒店。
戰天澤和白小米先林瀟和戰小四一步到了現場,白媽媽也剛好被舒易派去的人接了過來,白媽媽跟今天極美的白小米進了後面的休息室,只有戰天澤獨自朝著戰家家屬席的方向走過去,席上已經坐滿了。
「哎喲,這不是準新郎過來了嗎,大嫂,天澤過來找招呼了。」
戰家老二的夫人聲音帶著得意,昨兒的新聞開始大家都看了的,白家失蹤的小女兒找回,雖然沒有放出來本人的照片,但是聯想到白小米的身世,想必大部分人都會有所猜測,留言才是真正可怕的!
臉色本來就特別難看的戰夫人轉過頭來,看到今天特別打扮過的戰天澤,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要一意孤行嗎?」
戰夫人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因為昨天她做的事情,戰家老爺子大發雷霆要求她必須澄清事實,如果再搗亂插手天澤或者小四的事兒,就讓她會娘家呆著去。
「母親能不能借一步說話,畢竟這里人多口雜。」
戰天澤睨了一眼桌上的戰家老二一家人,眼神淡淡的沒有什麼異樣,相比戰夫人的激動,他看起來跟本不像是個受害者。
「天澤,你覺得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什麼可說的嗎?今天連域也回來,你還是考慮一下怎麼讓你的小姑娘安靜些吧。」
戰夫人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來面對這件事兒,反正她都已經做了,也不怕天澤再多誤會她什麼。
別的不說,單是讓白小米母女是曾經是白家人的事兒,就已經足夠讓他們的婚姻飽受非議,更不用說她那不光彩的出身!有那樣一個備受爭議的母親,還有那樣一個身份特殊的父親,這個姑娘注定了一輩子登不上大雅之堂,更不用說將來成為戰家的當家主母。
戰天澤看著戰夫人,眼神特別冷,如果說他來之前還在猶豫是不是用那件事情讓戰夫人閉嘴的話,現在似乎他心里已經有了定論。
「母親,如果你不介意在這兒談談我父親的事兒,我倒也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