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二老爺的聲音听起來特別刺耳,周圍病房出來的家屬們都已經開始指指點點,甚至有極少數人認出來他們是連家的人了。
「二叔,你們今兒是鐵了心來鬧事兒?」
連夏的聲音突然冷了幾分,因為連域的身份特殊不能直接轉到軍區總院去,所以呆在皮膚科比較權威的第一人民醫院是最好的,沒想到這樣同時也成為了方便連家人來鬧事的一個條件,連夏往日的脾氣都顯露了出來。
連家人人都知道連家家主連域是個脾氣特好並且又很正直的人,因為他職業的原因,他對待任何人都是很公正的,只是有些事情上也顯得無情。
當年要不是因為連家上一輩的所有長輩一起給連域施加壓力的話,他不會背棄白幽然娶方家的女兒,現在看來這聯姻背後最大的獲利者顯然是連家的旁支和方家!
因為連家的生意和方家合作,很大一部分是由二房和三房在做的,大房只是負責把祖傳的產業打理好,然後幫他們鋪路,並不在直接參與家族生意的打理。
「連夏,你要是還知道我是你二叔,你今兒就讓我們所有人進去看一眼連域!他要是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你們大房還憑什麼霸佔著家主的位置?」
連家的二老爺子是個混不講理的人,佔著輩分和年紀,他料定了連夏不敢把他怎麼著所以才領人跟了上來,他們本來是想拿那個私生女開刀的,但是因為那個白小米居然傍上了戰天澤,他們暫時也不敢動她,等什麼時候戰家三爺把她甩了,他們再好好收拾!
連城忍無可忍想直接趕人,但是被連夏直接推進了病房里,讓警衛守好門,任何人不準進去,連夏自己根本就懶得回應連家二老爺子的無理取鬧,撥通了舒易的電話。
「舒易,是我連夏,人都什麼時候到?來了多少?」
連家二老爺子見連夏都不敢頂他的話,說得更凶了,聲音也更大,讓周圍圍觀的家屬越來越多,還有人想說但是又不敢得罪人的,都充滿怒火在旁邊看戲,把醫院的保安都堵在了電梯口。
「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吧,來了二百。」
舒易一邊分析數據一邊回答連夏的話,他們平時關系本來就很好,頭既然讓派人過來,不拉風一點兒也不行啊,畢竟要保護的對象可是頭兒的老丈人,也是連夏的親哥哥!
「二百?」
連夏也被舒易的話嚇了一跳,他覺得來個十幾二十個就差不多了,結果居然來了二百,舒易這家伙還真是……
「嗯,夠用嗎?不夠的話我再給你調幾十個,反正這批新兵蛋子最近都閑著,你管飯就成了。」舒易說完立刻就開始跟旁邊的人交流上了,轉頭跟連夏說了句再聯系就直接給掛了。
不過連夏馬上就安心了不少,因為家里的警衛員大都認識連家的親戚,如果二房和三房硬是鬧起來的話,他們也不敢真攔,倒是舒易派來的特種兵,都是新兵而且基本上也是認識他的,管理起來很方便。
「你們愛鬧就鬧吧,不嫌丟人的話盡管鬧,明兒一早股價要是跌了,肯定有你們今晚的功勞,繼續。」
連夏說完,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轉身走到安全通道口處,直接把兩邊的們一打開,站在了一旁等人。
連家的二老爺子和三老爺子都以為連夏是在請他們滾蛋,氣的一下子沖上去了,倒沒人想著這會兒進去病房里鬧了。
「連夏!你什麼意思——」
一邊沖過來一邊喊的連家二老爺子還沒到連夏跟前兒,就已經被安全通道里跑出來的幾十人給圍了起來,所有特種兵清一色的便服,但是那種那場面和氣勢卻是普通軍隊絕對沒有的。
「把人都放到停車場去,之後再見到這些人,一律不得靠近住院大樓。」
連夏冷冰冰的吩咐完,看著被集體架出去的連家人,臉上的表情也特別尷尬,吩咐完這二百人的部署,才走進病房里去。
看著白幽然吃完了宵夜的白小米和戰天澤已經走到了門口,這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開車回去就該直接睡覺了,白小米也因為連家人這麼一鬧,頭疼的要命。
「我們回去了,明兒再來,你也早點兒回去吧。」戰天澤拍了下連夏的肩,摟著白小米朝外面走去,接連著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白小米精疲力盡了,帶她回家去好好休息才是正經。
「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我坐一會兒也跟連城回去了。」
連夏目送白小米和戰天澤離開,然後換上了一臉笑容進了病房,他不希望白幽然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即使她應該听到了……
驅車回家,白小米跟著戰天澤下車,四周安靜的環境卻不是她熟悉的北山別墅或者是戰家主宅,而是一處鬧市取靜的小區,一看四周嚴密的安保就知道,這里大概是大院兒吧。
「咱們家在三樓,這里是以前父親住過的地方,我小時候來過幾次,後來房子就給我了。」
戰天澤見白小米詫異的目光,拉著她從八十年代的樓梯上往樓上走,六層的小樓沒有電梯,但是樓梯打掃的很干淨,他時不時的也會過來住,畢竟這里是他有美好回憶的為數不多的地方之一。
「嗯,我覺得這兒挺好的,只是咱們會不會太高調了點兒……」
白小米知道這里面住的肯定都是跟他們工作上有關連的人,說不定都去過他們的訂婚典禮,他們倆兒這麼住這兒了,有人說閑話怎麼辦?
「我怎麼不知道,你膽兒變得這麼小了?」
戰天澤松開她的手,從兜里找出來鑰匙開門,不知道為什麼白小米覺得今天戰天澤乖乖的,也許是因為她手上這枚閃瞎她的鈦合金眼的鑽戒?
「進來吧。」
戰天澤推了下發呆的白小米,順手把她手上的包往玄關的櫃子上一扔,直接打橫把她扛了起來。
「啊——干什麼?放我下來!」
白小米伸手拍了幾下他的背,但是基本沒用什麼勁兒,人已經被扛進了主臥里,直接被戰天澤扔在了床上。
「別鬼叫,這房子不隔音的。」
戰天澤挑了下眉,直接進了浴室放水,他只是看她太累了,所以想著讓她趕緊泡個澡就睡覺,誰知道這丫頭以為他要對她做什麼,叫的跟真的似的……
「唔!」
白小米立刻抬手捂住了嘴,一雙大眼楮水汪汪的盯著戰天澤看,聲音節節巴巴的︰「今天車上不是才那什麼過嘛,這會兒已經很晚了,我真的很困……」
說完為了表示她特別困,眼皮子都懶得抬起來,但是手卻動作麻利的把鑽戒從手上褪下來,單手從包里把戒指盒模出來然後打開放好,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點兒也沒因為她閉著眼楮而停頓。
「我看你這會兒挺精神的,不然閉著眼楮放戒指這麼熟練?」
戰天澤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搖著頭在浴缸里放了幾滴精油,然後轉身朝白小米走過來。
感覺到危險逼近,白小米條件反射的從床上跳起來,無比悲催的一下子撞到了戰天澤的鼻子……
「啊——」
「嗯!」
戰天澤捂著鼻子往浴室走,溫熱的鮮血順著手指縫中間流出來,滴在身上的襯衫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唔……撞到哪兒了?撞到哪兒了?我看看。」白小米急了,光著腳就跟在戰天澤身後跑進了浴室里,見他捂著鼻子擰水龍頭,一下子就樂了。
這家伙居然被她撞得流鼻血?號稱特種兵兵王的戰天澤居然一點兒防備都沒有被她撞了?
「還笑?趕緊滾過來給老子伺候著!」
戰天澤原本是不生氣的,但是從鏡子里看到白小米臉上得意到死的笑容,戰三爺怒了,他要不是怕她直接摔地上去才沒躲的話,怎麼可能被撞倒鼻子!
「是是是!小的來了。」
白小米縮著脖子笑話自己還真是奴性未改,手卻溫柔的給他用棉球止血,然後又拿了濕紙巾給他擦臉和脖子。
「爺走不動了,伺候我洗澡。」
戰天澤看著白小米認真的模樣,距離近的連她小臉上的絨毛都能看清楚,粉粉的白白的,真想咬一口。
「好……」
白小米哀怨的看里一眼戰天澤,想著他們這會兒也是合法夫妻了,給他月兌個衣服洗個澡什麼的,都不叫事兒!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算起來她還是第一次主動去月兌他的衣服,出來第一次反撲沒成功月兌之外,這麼安靜的情況還真的是第一次……
「還磨蹭什麼?爪子不會解扣子?」
戰天澤睨著白小米粉粉的臉頰,知道這丫頭臉皮薄又害羞了,存了心要逗她,所以與其也很惡劣。
「你的才是爪子!」
白小米瞪了戰天澤一眼,但是她比戰天澤矮大半頭,怎麼看都沒有半點兒威懾力,而且也沒有俯視的氣勢,于是白姑娘悲催的揉了下仰酸了的脖子,開始給他解扣子。
「爺的是手,你的是爪子,這完全不能等同的。」戰天澤見她憋屈的小模樣,嘿嘿的笑了起來,浴缸里的熱氣也散發出來,顯得有點兒悶熱。
------題外話------
俺今天悲催了……尿路感染,一整天都在跑廁所,嗚嗚嗚……明天和後天可能都是五千,下周我盡量萬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