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女王的傳說 第一百章 陣中疊陣.天外有天

作者 ︰ 本攻乃壹代女帝

「動手吧!」

肖蘿莉的語氣冰冷,有了第一次的教訓,肖蘿莉單刀直入,不想再多浪費時間,尤其是銀面男子一開始的實力就高于自己,如今的景象是在異世,剛才追擊的一瞬間肖蘿莉已經發現可以使用魔力了,否則單憑一套九宮八卦步她是沒法這麼輕易的追上銀面男子的。

面對肖蘿莉的冷言冷語,銀袍面具男子顯然已經習慣了,面具下的銀色雙眸盈滿了寵溺,看起來像是吸引人進入的漩渦,若不是有著一層面具遮擋,果真如他所說,必定禍國殃民。

「小蘿莉,這是做什麼?怎麼一見著為夫就要動手呢?」男子有些戲謔的開口,但是眼中寵溺之意絲毫不減,反而愈加濃厚,看向肖蘿莉的目光很是專注,似乎真的許久不見很是想念對方一般。

可是,肖蘿莉卻不為所動,明知是假的,若是再被輕易誘惑那就真的自作自受了。

肖蘿莉語氣冷冷的開口道,「廢話少說,看招!」

男子邪氣一笑,一攤手心,一臉的無辜表情,隔著面具都能想象的出來這是怎樣一副欠扁的表情,似乎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意思。

肖蘿莉二話不說,出拳,魔力聚集,九宮八卦步走起,目標直指男子哪一張可惡的面具,她要砸碎那張破面具,明知道是假的,但是卻控制不住,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看見這張銀色面具之後無賴深情的目光,肖蘿莉就會像炸了毛的狐狸一般,恨不得咬他一口。

對話換了,場景依舊,雖然明知是幻境,可是不一樣的對話卻上演了一如從前的一幕,銀面似乎根本不需要去仔細觀察,像是具有夜視功能的狼族,黑夜里能夠清晰的捕捉到肖蘿莉的出手軌跡,只不過他不是一頭嗜血的狼,而是一頭**。

該死的,幻境里的他居然還是保持了**本性,一個輕輕側身,一個反手一扣,就將肖蘿莉的招數輕松化解,同時扣住了肖蘿莉出招的那一只手腕,握緊卻並不用力,肖蘿莉只感覺一股電流劃過,身子一軟,便被銀面反手扣在了他的懷里。

明明是幻陣里制造出的假象,可是不管是之前的那個自己,還是面前的這個銀面男子,都是那麼的真實,實實在在的有血有肉,有溫度,她甚至能夠清楚的听見銀袍面具男子強而有力的心跳,她也能清楚的感覺到頭頂傳來的灼熱而急促的呼吸,更能感覺到銀袍面具男子身體的溫度,在這個微涼的夜里,那麼的溫暖……

就好像曾經的那個夜晚,忽略不一樣的對話,其實一切都沒有變,還是在重復著那個夜晚,她不明白,既然是幻陣制造出的幻象,不是應該對自己出手,讓自己死在環境里的嗎?

現在自己被扣住,以銀面的高于自己的實力,他可以輕易殺了自己,為什麼沒有?

不應該啊!

「放開,你放開我。」肖蘿莉使勁兒掙扎,甚至用上了魔力和摔跤,可是面對男子高大的身軀,她明顯就是在雞蛋抗石頭,撞石頭,收效甚微啊,甚至自己還感覺到有些疼了。

「疼嗎,小蘿莉……」忽然,銀袍男子的下顎抵住了肖蘿莉的腦袋,低喃出聲,呼吸噴灑間,還帶著一股男性獨有的氣息,那是荷爾蒙的味道兒,容易讓人興奮沉迷,肖蘿莉忽然就顫抖了一下,感覺似乎有一股電流六遍了四肢百骸,比剛剛手腕輕觸間更加的讓她渾身顫栗,一股無力席卷……

一如那一夜,連對著幻境里的他,她都是這樣的反應嗎?

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個銀面了?

「小蘿莉,你怎麼了?」銀面的聲音似乎有些慌張,抱著自己的雙手一松,將自己拉出目光很是擔憂的打量著自己,小心翼翼道,「為夫是不是剛剛弄痛你了?」

肖蘿莉下意識的搖頭,此時此刻,一如當夜,肖蘿莉的心湖微微泛起了漣漪,卻不如當初一般堅定的否認和拒絕了,或許,她早該清楚自己的內心了,喜歡就喜歡吧,喜歡而已,沒說一定要在一起,喜歡而已,不一定就會受傷,喜歡而已,僅僅是喜歡而已。

肖蘿莉忽然笑了,看著眼前這個幻陣制造出來的男子,「謝謝你。」

銀面男子一愣,「謝、謝什麼?小蘿莉你怎麼了?」

肖蘿莉面色認真的看著銀面男子,「我喜歡銀面,雖然不知道你的容貌如何,但是我明白了自己的感覺,我是真的將你放在了心上,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但是既然喜歡了,我肖蘿莉就不會否認。」

銀面男子面具下的銀眸滿布喜色,激動的想要抓住肖蘿莉的肩膀,可是在踫觸的一瞬間似乎又想到剛剛自己的魯莽似乎弄痛了她,于是就改為了輕輕的撫模,銀面男子的聲音有些顫抖,「小、肖蘿莉,你這算是表白嗎?」

表白嗎?曾經的那一夜,是他對自己表白心意,而此時此刻在幻陣之中,卻是自己對他表白心意,姑且算是吧!

肖蘿莉輕輕點頭,隨即又搖頭道,「我是表白,不過不是對你,是透過你對他,曾經這一幕應該是他對我表白,不過如今因為我知道你不是他,所以我透過你對他表白,他喜歡我,雖然不知道算不算愛,不過你是根據我心中的他制造出來的,所以你應該也會有他的某些感情,但你到底不是他,他不會對我出手我可以肯定,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也不對我出手?到底是為什麼?」

肖蘿莉如此推心置月復的話一出口,銀面男子卻是忽然笑了,笑的那樣寵溺,卻略帶無奈和蒼白,輕輕的摩挲著肖蘿莉的側臉,肖蘿莉沒有閃避,任由他撫模,只見銀面面具下的銀眸微閃,聲音溫柔道,「你都說了,他不會傷害你,而我是根據你的內心制造出的他,他不忍傷你,你心中以認定,我又如何能夠出得了手?事實上,除了身體是假的,我們的心都是根據你的認識創造出來的,你創造出的我就是一個無法對你下手的他,所以……」

銀面的話還未說完,卻突然沒了聲音,肖蘿莉能夠清楚的看見他的唇瓣還在動著,卻就是听不見他的聲音傳來,臉龐上他的大手內的溫度在消失,肖蘿莉知道他的唇形是在說什麼,他說‘所以、我根本無法對你下手,因為你已經認定……’

肖蘿莉的臉龐一滴淚落下,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銀面身體開始透明了起來,然後從雙腿開始一點點的向上開始潰散,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雖然他不是真的銀面,可是他的情感卻是自己早就認定的屬于銀面的情感。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會對自己出手,從什麼開始,她居然如此認定了一個人,如此信任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銀面,你在哪里?此刻此刻的你會不會也和我遭遇一樣的境況?

你創造出來的我,會不會、對你出手?

……

不知道經歷了多久,一個又一個重復的場景,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或物,紫蘭、赤血、包括這具身體的父親,甚至于東方金澤和東方靈風居然都出現了,不知道她把他們放在何種位置,也或許是曾幾何時,他們在某一瞬間的一句話一個行為讓自己開始認可他們了,只是還不如銀面那般莫名徹骨的信任而已,多少都出手了,只是似乎還都沒有到非殺不可的地步。

似乎這場幻境里,唯一殺的人就是她曾經的自己。

原來不知不覺之中,在這個異世之中,她已經有了那麼多被認可被信任的人,她不在是自己一個人了,她有了在乎的親人和朋友,還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愛人的人,至少她知道,她心底是喜歡那個人的。

筋疲力盡之後,場景歸零,四周什麼都沒有了,一片虛無的混沌世界,似乎是混沌初始的世界,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物,什麼都沒有,肖蘿莉甚至看不見自己的存在,只有一片意識在這一片混沌之中飄零。

這是什麼地方?

又是新一輪的幻境嗎?

可是她不記得自己來過這里啊?

而且為什麼她現在沒有身體,肖蘿莉感覺自己好虛弱,但也不至于虛弱到抬不起胳膊和雙腿,可是肖蘿莉無論怎麼用力都似乎麻木了一般,她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可是她卻分明能夠感覺到自己淺淺的呼吸聲,和輕輕的心跳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有人嗎?」肖蘿莉試著感知著自己呼吸之下,心跳之上的位置,她試著出聲,卻驚喜的發現雖然感覺不到身體,但是似乎聲音還是可以透過自己不能清楚感知到的聲道傳遞出來,感覺不到耳朵的存在,但這聲音還是透過某種渠道反射到了她的听覺內,並不是意識的錯覺,她真的可以發出聲音。

「有人嗎?有人嗎?」肖蘿莉用自己的意識去感知周圍的一切混沌,雖然看起來這里什麼都沒有,但至少有她的存在,就必然有可能有同樣與她存在形式相同的人或其他存在,她可以說話,那麼對方也可以回應。

亦或者,這是這一場幻陣考驗中最厲害的一重,或許,這里存在的,會是在幽冥孤島內——設下陣法的人!

一想到這里,肖蘿莉就有些興奮了,這樣的可能性很大,肖蘿莉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之前聖妖華說過,幽冥孤島有九重關卡,一重陣,二重關,三重傀儡,四重毒,五重獸,六重幻,七重煉獄,八重極樂,九重天外天,早在之前的幾天肖蘿莉就和聖妖華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所謂九重關卡很多時候不是單一按著順序來著,有部分的套在一起出現的,就好比整個幽冥孤島都是籠罩在一個迷霧陣內,這是一重陣,而幽冥魂林也是一個單獨的迷陣,又同時出現了第五重才出現的魔獸的追擊,然後是和幽冥魂林連接在一起的冰天血地內的地宮內的機關,地宮內的機關或許感受到了肖蘿莉的血脈認證,並沒有開啟具有攻擊性的,整個順序都完全打亂了。

毒術也早就出現了,那包裹著幽冥孤島的哪一方黑色海域,含有腐蝕性極強的毒素,連靈器都是腐蝕,可想而知毒性的劇烈,毒術比之一重陣出現的還要早,或許這一方黑海本就是被幽冥孤島內流出的毒液給浸染的,整個幽冥孤島內的植物花卉的色彩看起來都那麼鮮艷欲滴,包括魔獸看起來也是那麼的凶殘,這不就是常年浸毒的表現嗎?

或許她們早已經不知不覺的也中了毒了,只是還未到發作的時候。

現在只剩下,傀儡,幻陣,煉獄,極樂,天外天了,而肖蘿莉此時此刻這個大膽的想法便是,這四個其實是完完全全疊加到了一起。

幻陣,剛剛她經歷的前塵過往便是幻陣制造出來的景象,傀儡,便是那幻陣之中所存在的生命,肖蘿莉一開始就覺得這幻陣太過真實,真實到有血有肉,觸手生溫,一開始沒有想到這一層,現在整個人被放空到這一片混沌空間之中,卻忽然讓肖蘿莉的腦子清晰了起來。

幻陣,傀儡,都出現了,那未知的煉獄,極樂和天外天呢?

煉獄,一個人最不能承受的煉獄便是打敗自己,自殺很容易,可是面對一個真實的自己,一個一模一樣有思想有手段有血有肉的自己,如何能夠戰勝自己,這個自己只是另一個自己,並不是讓人憎惡的心魔,面對心魔,有堅強的意志力的人,殺了心魔並不是不可完成的事情,可是面對一個讓自己佩服的自己,完美的自己,你還下得去手嗎?

極樂,不是吃喝玩樂,富貴榮華,不是白頭偕老,不是含飴弄孫,不是萬古留名,不是無上至尊,僅僅只是,看清自己的內心,而已。

天外天?——便是此刻。

煉獄和極樂是相對的,一個是殺了一個讓自己認可的自己,一個是看清自己真實的內心,經歷了幻陣內對自己內心的一點點剝離分解,肖蘿莉縱然自傲,但卻傲骨難訓,天外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傲骨難得,但不能過,不服輸可以,但要看清楚自己的弱小,看清楚弱小了可以,但不能因此失了傲骨,這是一個無限的死循環,真正強大的人不是計較如何能夠拿捏這傲骨難得和知己薄弱之間的一個度,而是我們應該將一切都剔除,歸零。

傲骨在心,每一次認清自己的弱小之後,不是一味的追求強大,也不是說我要剔除傲骨,必須埋頭才能登高,我們真正要做的就是如這一片混沌一般——將一切歸零。

歸零不代表重新開始,只是以一種非我的狀態去看自己的一切,這是一種濃縮的過程,每一次歸零都是在壓縮你的靈魂質量,這是一種塑造靈魂的方式,與其說這是幽冥孤島內的一道關卡,不如說這便是幽冥孤島給來客的一份獎勵,只不過想要拿到如此珍貴的獎勵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想到這里,肖蘿莉的心中一動,與其說這幽冥孤島是人人懼怕的危險之地,不如說這根本就是某個人的游戲之作,整個幽冥孤島就是一個游戲盤,游戲性質是闖關尋寶,進來的人都是來尋寶之人,尋寶自然需要過五關斬六將,且一個游戲的獎勵和出口自然不止一個,等級也不相同。

你能經歷多少考驗就能得到相應的獎勵,出去與否一部分看智慧和實力,但游戲很多時候離不開運氣,這是一個和死亡息息相關的游戲,但絕不是死亡游戲,游戲的創始人設計了很多的出路,沒有實力如果你有運氣,你一樣可以闖關成功,就好像之前聖妖華所說的他們的聖君大人;沒有運氣便只能全憑自己的實力和努力,一步一個階梯,過一關便斬一將。

肖蘿莉不是個運氣很好的人,所以她這一步步都是憑努力和實力一點點的殺到這一關天外天,不過她的運氣也沒有那麼差,至少她可以意外很運氣的找到了上古魔動力能源玉璧,並接受了傳承,否則也沒有實力走到這一步,還有一路來遇到的那些幫助自己的人和獸。

天外天,這應該是最後一個關卡了,九重關卡她都已經經歷,如果這個天外天便是如她心中所想的這般,那麼只要過了天外天,幽冥孤島的出路就該出現了,此行前來本為願望之力,但肖蘿莉一開始就沒有覬覦多少希望,靠天不如靠自己,靠願望不如靠自己,尤其是得到了聖妖華之前的解釋之後。

現在,玉璧的傳承得到了,她還意外得到了一個變異鋸齒,願望之力無論自己分析的是真是假她都不需要了,她只要在過了這一關之後立刻去找到銀面,幻陣的那些話,她應該親自對他說一次,雖然她沒有想和他在一起,但她可以試著讓他靠近自己,然後還要找到紫蘭,不管是生是死她都必須找到紫蘭,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然後還有那些跟著她一起進來的那些朋友——東方金澤和東方靈風。

經歷了幻陣里的一切,肖蘿莉認識到她已經在某些時候將東方金澤和東方靈風當成朋友了,雖然知道可能因為銀面,她會拒絕東方金澤關于皇子妃的請求,但至少可以肯定朋友開始,加上他們本也是跟著自己才進來的,既然是朋友,那便一起出去吧!

就在這時,忽然肖蘿莉感覺到一陣刺癢之感,好像是傷口長肉,小孩長骨頭的那種感覺,特別難受,但又不是疼痛的感覺,怎麼回事兒?

肖蘿莉下意識的要睜眼去看一看,卻立刻想起自己的意識狀態似乎沒辦法睜眼的,但是下意識的動作快過立刻而來的恍然,因為肖蘿莉的意識已經支配她去睜眼了,讓她震驚的是,她居然真的睜開眼了。

「咦?眼楮回來了?」肖蘿莉驚喜的出聲,卻又是一陣錯愕,因為她感覺到上嘴唇踫下嘴唇的感覺了,「嘴巴也回來了?」

感受著四肢和身體回攏的刺癢之感,肖蘿莉這才明白,此時此刻在這樣一個混沌世界里,她相當于混沌初生的一個嬰兒,那刺癢的感覺便是抽骨長肉之感,歸零重生,便是這種感覺,果然如她所想那般,這便是聖妖華口中的最後一重關卡——天外天。

看著自己新生如嬰兒般的肌膚,吹彈可破,毫無瑕疵,肖蘿莉從前便膚如凝脂,女敕如剝殼雞蛋,可如今看著自己新生的身體卻都會有一種被淨化的感覺,既然已經混沌歸零重生,這是不是表明自己已經無意中破了最後一重關卡了?那怎麼自己還在這里?

「小女圭女圭,你是第一個成功的完整的闖關的游戲者,很好。」肖蘿莉疑惑間忽然一道飄渺如仙卻虛若空谷般滄桑的女聲傳入心底,沒錯,是心底,沒有通過听覺入耳,肖蘿莉能夠很清晰的分辨聲音觸及之地,就好像直接砸進了自己的心湖之中,帶著三分感嘆,三分期待,和四分莫名的情愫,恍惚有種共鳴自肖蘿莉的心底產生,肖蘿莉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這座孤島游戲的創造者嗎?

「前輩,您是幽冥孤島的主人嗎?」肖蘿莉的聲音的試探性的詢問,卻不由發自心底不受控制的尊敬,雖然本來她的語氣就很恭敬,經歷這一場幻陣的洗禮,肖蘿莉的心不再如剛開始來到異世般的豪情狂縱,趨于平靜的心境像是經歷了滄海桑田,她已經學會如何試著對未知的尊敬,不管好壞,無害己身又何須她去狂妄?

「呵……主人嗎?」一句輕笑,卻又不是笑,疑問的語氣卻更像是一種感嘆,似乎經歷了時間的洗禮讓對方有些恍惚了,而肖蘿莉的一聲詢問似乎讓對方有些掙扎著想要想起自己存在的目的和身份。

「或許吧,應該算是主人了……小女圭女圭,你已經接受了玉璧的傳承了吧!多少年了啊,居然還有她的血脈歸來……看來都是命啊!」悠悠然的嘆息,帶著讓肖蘿莉揪心的意味,肖蘿莉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但似乎她听出了一點內容,抓住了一句重點,‘她的血脈歸來’,她的血脈?誰的血脈?上古魔尊的嗎?

「前輩,你是否也是?」肖蘿莉試探性的詢問,這聲音總是自問自答,肖蘿莉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回答自己,听說上古召喚師一族多為女戰士,對方能夠創造幽冥孤島這樣強大的陣法環繞的險地,又知道玉璧的事情,她會不會是上古召喚師一族幸存的女戰士?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怎麼會是呢?她不會承認的……」聲音的語調開始慌亂了起來,越來越低的聲音,肖蘿莉根本听不清楚,只是听到了一句‘不是,不是,我不是……’

疑惑,肖蘿莉蹙眉,不是嗎?可是對方的語調如此慌亂,明顯另有隱情,很明顯對方不想告訴自己,算了還是問問別的吧!

「前輩,您現在在哪里?晚輩肖蘿莉,確實已經接受了玉璧的傳承了,晚輩無意擾了前輩清修,前輩剛剛說晚輩已經闖關成功,那怎麼晚輩還在這里?」

聲音似乎平靜了下來,又恢復了那種飄渺如仙卻虛若空谷般滄桑,輕輕嘆息道,「小女圭女圭,你很聰明,的確是我留你下來了,因為你的靈魂很強大,居然能夠如此短的時間內破了我的天外天,很好,很好,我很喜歡!既是她的血脈,玉璧得你繼承也算是物歸原主了,罷了罷了!」

肖蘿莉靜靜的听著,也打斷,同時也在心底猜測對方的目的,既然破了天外天了,為何要留自己下來,她有什麼目的?

「放心吧,你的她的血脈,我不會對你如何,只是身為她的血脈,你實在是太弱了,丟了她的臉面,看著她的面子上,本主便給你一些贈予吧!」眼前一黑,肖蘿莉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毫無抗拒之力的在瞬間暈厥,昏迷前是最後一道意識便是牢記了對方的話,贈予……本主?

連驚訝都來不及,實在沒有想到,這道聲音的主人居然是和上古魔尊,不,應該是上古魔主嘯月靈同樣的等級了,主,創世之主,唯有創世之力才能自稱為主,她到底是——誰?

幽幽的嘆息傳來,「唉,太弱了……」可惜陷入昏迷的肖蘿莉根本沒有听見,混沌在一瞬間消散,肖蘿莉緊閉著雙目,眼珠在眼皮底下痛苦的轉動著,熱,好熱啊……肖蘿莉感覺自己全身就好像要被溶化了,熱到極致的難耐,像是身處火山岩漿之中,汗水像大雨澆灌一般濕了發,濕了衣,無意中雙手亂舞模到了什麼,一股清冷觸及,讓肖蘿莉緊蹙的眉頭忽然舒緩開來。

‘唔……好舒服……’情不自禁的呢喃,肖蘿莉快速轉動的眼珠也慢慢勻速了下來,漸漸趨于平靜。

抱著肖蘿莉的銀面緊張的冷汗直流,不停的呼喚著閉目的人兒,「小蘿莉、小蘿莉你怎麼了?快醒醒……」

剛剛不知道怎麼了,明明正在和自己說這話的小蘿莉,忽然間目光就呆滯了,任憑自己如何呼喚都沒有任何反應,像是被抽去了靈魂的木偶,好在後面的人似乎迷失了方向一般,根本沒有追來,不然小蘿莉這樣的狀況,就算自己空有盟主實力,也根本沒有把握帶著這樣狀況的小蘿莉對付那些追擊的人,尤其是那三個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尸殿中人。

抱著像木偶般的小蘿莉,銀色面具下的銀眸像是灌注了水銀一般,這代表他很慌亂,已經至少三個時辰過去了,天都快黑了,他的小蘿莉還是保持著靈魂出竅的模樣,沒有一絲絲的反應,若不是心跳和呼吸都還在,他真的擔心自己會不會瘋魔了,就在他準備不顧一切帶他的小蘿莉想沖出幽冥孤島出去尋求救治之時,他的小蘿莉忽然有了反應了。

渾身一陣陣的顫栗,溫度以光速飆升,越來越火熱的像是要爆了一般,這種感覺銀面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能量積蓄太多不受控制將要走火入魔之兆,可是他的小蘿莉一直在他的懷里不曾有過任何動作,怎麼忽然體內的能量就暴漲至此?這能量是哪里來的?他根本之前毫無感知,難道是之前是血地之下的洞窟內小蘿莉的意外際遇?

可是也不應該啊,小蘿莉出來的時候已經晉級,沒有任何能量暴積的表現,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在此刻忽然被引爆的,到底剛剛出什麼事兒了?

該死的,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人對他的小蘿莉動了手腳,他真是該去死!

卻也來不及咒罵自己,此刻看著小蘿莉痛苦的模樣,他根本不敢耽擱,立刻將自己那從來不曾動用過的力量欲輸入小蘿莉的體內,幫助她的小蘿莉吸收掉那暴漲的力量,可是讓銀面錯愕的是,他那號稱世間最邪惡,萬年難得的,可以蠶食一切屬性力量的黑暗之力輸入到他的小蘿莉體內,卻仿佛是一滴水濺入了大海之中,根本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聖妖華銀色面具的下的銀眸越發的厚重粘稠,仿佛是無法置信,誰也不知道身為大陸民眾最崇拜的光明聖殿最潔白無瑕的光明神職教子,居然擁有最令世人厭惡的絕種屬性力量——黑暗之力,可以蠶食屬性力量的邪惡之力,不管是魔力還是上古的魔法元素,沒有它蠶食不了的,只要擁有者的實力足夠強大,可以用它吞沒整個光明主導的世界,這是傳說中的死神的力量,人世間是不該有人會擁有的。

聖妖華卻是自出生之日就擁有,他甚至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長大的,只知道有記憶之時,他便被光明聖殿的人帶回了光明總壇,培養為神聖的神職教子,從前是不會使用,所以光明聖殿的人只發現了他的其它屬性力量,卻沒有發現這潛藏的黑暗之力,否則自詡光明主導的光明聖殿第一個便要殺了他。

後來漸漸長大,懂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在引導著他去做一件事情,是什麼?他不知,他創立了屬于自己的隱藏力量,只為了那冥冥之中的牽引,卻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在他不經意中,這黑暗之力卻仿佛會自行修煉一般,越來越強大。

他從來不敢輕易動用這黑暗之力,因為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不是他不敢,是他自己也厭惡這樣的力量,不知道為什麼。

可是此時此刻看見他的小蘿莉即將要被莫名的力量撐爆的痛苦,他卻忽然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力量,因為他可以用這力量幫助到他的小蘿莉,可是為什麼沒有用?

他不信邪的再一次想輸入自己的黑暗之力幫助肖蘿莉減輕痛苦,可是不管他輸入多少,他的小蘿莉還是在痛苦的掙扎著,汗水濕了她的,更冷了他的心,他好害怕這樣下去他會不會就此失去他的小蘿莉。

「不,別這樣……小蘿莉、小蘿莉你醒醒啊!」有些激動的攬緊肖蘿莉滾燙的身子,他根本沒有動用任何防護,任由皮膚被這滾燙的溫度灼燙,他卻不知道疼,男兒淚一滴滴的滑落,濺在了肖蘿莉的臉龐,肖蘿莉忽然感覺到好清涼,情不自禁的去尋找這清涼的源泉,模索著攬緊了聖妖華的脖頸,她覺得好像模到了一塊冰,好涼爽,好舒服啊,情不自禁的一聲呢喃。

卻叫聖妖華喜極而泣,顧不得面具的遮擋礙事,任由淚水順著面具和臉龐滑落,不停的呼喚著肖蘿莉,感覺到肖蘿莉的體溫似乎在開始下降了,那股暴亂的力量也似乎有所沉澱了,他激動不已。

肖蘿莉漸漸轉醒,有些懵懂剛剛發生了什麼,感覺腦子有些混亂,沒有意識到被銀面緊抱的姿勢是有多麼曖昧,只是感覺有些虛月兌,費力的撐起手臂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昏迷前的一幕幕像電影畫面回放一般,快速倒退著劃過著腦核,肖蘿莉不由驚呼出聲,「前輩!」

徹底清醒,四下環顧卻發現眼前的景象赫然是之前逃來的那片樹林,混沌已經消失,這就表明她已經被送出了幻陣了,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皮膚,隱隱泛紅,這才想起剛剛昏迷期間似乎感覺到很熱很燙,然後忽然模到了一塊冰塊,讓她一下子舒服了,然後便幽幽醒來了。

冰塊……肖蘿莉的面色一紅,看著環繞自己腰際的胳膊還有耳畔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聲,這才發現什麼冰塊,根本就是銀面男子的身體好不好,一看自己的一只手還環著對方的脖頸,肖蘿莉的面色頓時炸開了,比剛剛還燙的溫度在臉龐升起,該死的,她都干了什麼啊,投懷送抱……

慌忙的收回自己的手臂,肖蘿莉掙扎著要推開銀面的身子,銀面卻是一個用力環緊,不想肖蘿莉掙月兌開,略尖的下巴抵住自己的額頭,肖蘿莉都能感覺到男性的清晰撲鼻而來,帶著微涼的呼吸,「你……」

「為夫以為……下一秒便……要失去你了……」聲音帶著顫抖,肖蘿莉感覺到他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剛剛發生什麼事兒了嗎?他怎麼?

「前輩是誰?你剛剛都經歷什麼了?」

銀面的話讓肖蘿莉身子一怔,不答反問道,「你剛剛什麼都沒有看見?」那他是怎麼出來的?

銀面微微松開臂彎,讓肖蘿莉面對著他,看清楚肖蘿莉眼中的詫異和不解,銀面的眸子一沉,微微搖頭,出乎意料的嚴肅,沒有自稱為夫,而是以‘我’道,「我一直在原地,就看見你像失了魂一般的木偶,沒有任何反應,然後便是忽然在你身體內出現一股暴漲的力量,像是要撐破你的身體。」嚇的我的魂魄也要隨你而去了……

每每一想到剛剛的一切,即使看著毫發無損的肖蘿莉在自己的眼前,聖妖華面具下的銀眸還是會忍不住慌亂,心跳還是有些紊亂。

銀面的話讓肖蘿莉呆了呆,原來只有自己進了幻陣之內,可是為什麼銀面沒有?難道幻陣並不是隨時的開啟的,而是自己不小心觸開了幻陣?

肖蘿莉很像告訴自己剛剛可能是一個夢,不是幻陣,但是銀面的解釋卻分明告訴自己,剛剛根本不可能做夢,那暴漲的力量,猶記得昏迷前那道聲音的最後一句話是要給自己‘贈予’,贈予什麼?顯而易見了,便是剛剛讓銀面以為會撐爆自己的力量了。

那句‘本主’的自稱還猶在耳邊,當時不及反應的昏迷了意識,她連驚訝都來不及,此刻的肖蘿莉卻是有足夠的時間驚訝了,但她卻驚訝不起來,太過嚇人的消息,她怎麼也想不到幽冥孤島的創造者居然會是一個創世主級別,為什麼這麼大的海域這麼大的孤島,卻好幾年才開啟一次,平常根本無人能見?

一個創世主制造出來的地域,或許已經不能說是一個地域了,應該是一個空間了,幽冥孤島或許是一個**瓖嵌在卡洛斯世界內的界中界,因為只相當于一個孤島的大小,加上卡洛斯大陸傳說的創世主早已消失,所以便沒有受到卡洛斯大陸規則的抵觸而存在與這里。

肖蘿莉忽然閉上雙眼,神識下沉到自己的下丹田之中,只見原本屬于青色玉璧盤膝之地之上籠罩了另一層不屬于她的能量,比玉璧的青色要濃郁一些的色彩,並非能量的屬性色彩,這只是被壓縮的一種色彩,趨于玉璧的色彩,上古魔動力玉璧是屬于上古魔主的壓縮能力源,而這股力量由于是現給的,來不及壓縮成玉璧的形態,便只能以液態的形式進入自己的身體。

這能量似乎很想和玉璧融合,但是顯然玉璧不歡迎它,逼得對方只能繞著玉璧的上空盤旋,不敢靠近,卻也不會亂了肖蘿莉的丹田,這股力量似乎受到了命令,很是溫和,肖蘿莉的神識探測下也只是微微蕩漾了一下,並沒有任何排斥和攻擊,肖蘿莉心下了然,這便是那位莫名的創世主給自己的饋贈。

不說別的,今後肖蘿莉只要能夠完全煉化玉璧或是這液態壓縮能量,肖蘿莉坐地就能修煉到至少魔尊的實力了,畢竟二者都是魔主的力量饋贈啊!

肖蘿莉不明白為什麼那位前輩會對自己如此大方,至少關于上古魔動力的傳承,可以看作或許自己有可能是上古召喚師一族的血脈,但這位前輩雖然自己懷疑,但她否認是上古召喚師一族的人,為什麼還能如此大方的對自己?

對于力量人們都是很自私的,縱然是親子傳人,也都會有所保留,這位前輩給自己的這股力量饋贈雖然以自己如今的實力還無法探知它的強大,但絕不會太低,說她不是上古召喚師一族一人,也至少是和上古魔主有極大的淵源。

銀面看著肖蘿莉忽然閉眼的動作,目光微微一閃,卻沒有打擾,他知道她應該是內視查探自己的身體去了,雖然他很迫切想知道剛剛那段時候他的小蘿莉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他不能急,小蘿莉沒事兒就好,其它的可以先押後在詢問。

肖蘿莉忽然睜開雙目,微微無言一陣,理清了前因後果和自己的猜測之後,這才開始像銀面娓娓道來剛剛所經歷的一切,沒有絲毫的隱瞞,包括,她在那幻境里對那個由自己內心制造出來的傀儡銀面所做的表白……

她說過,認清自己的心,該說的話,她一定要說,她依舊害怕感情最後的傷害,可是經歷了歸零重生,她也明白了,結果其實有些時候沒那麼重要,跟著心去感受生活,這才是天外天給自己最大的明悟。

一陣風吹過,海水的腥臭沒有那麼濃了,只是林中的枯枝爛葉的**味兒卻絲毫未減,不過銀面一點兒也不在乎,因為她的一句話,讓他的整個心都甜了,此時此刻,世界都充滿了香味兒,那麼濃郁,像是要膩了他的心和魂。

她說,我喜歡你,不及你對我的喜歡,但是不知何時,你進了我的心……

她說,我願意你在我身旁,我不能給你時間和承諾,我只想說,若你願意,我會試著習慣你……

多美的話,美到多年以後即使滅頂的黑暗襲來,他都能帶著這句香甜入骨的話,掙扎著從死域爬回她的身邊,不能讓你開始習慣了我,我卻不在你的身體陪伴……

這是在他在心底給她的一輩子的承諾。

------題外話------

我喜歡最後的承諾……我沒有華麗的辭藻去營造唯美的意境,粗糙的筆觸,僅僅是想寫出心底自己對于某些東西的向往,希望親們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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