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想法閃電般從腦海劃過,被他牢牢抓住。沉思片刻,大步走出了船艙。看著迎面而來的身影,笑著道︰「賽爾斯,急匆匆的忙什麼?」
賽爾斯停,顧不得行禮,慌忙說道︰「大人,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帶路。」雷鳴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船艙內,數百名格蘭特海軍面色蒼白,虛弱的躺在床上。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剛加入不久的海盜。
波文在艙內來回行走,不時望向艙門,焦急的等待。他面色憋得通紅,卻不敢大聲咳嗽。看到雷鳴走進來,長舒一口氣,劇烈咳嗽幾聲,說道︰「大人,您終于來了。」
雷鳴掃了一眼周圍情況,說︰「到底怎麼回事?」
躺在床上海盜聞聲猛然睜開眼,虛弱嘶吼道︰「都是你這該死的貴族,讓我們加入什麼狗屁海軍,才造成現在的一切。」
「這一定是海神的懲罰,開始我就不同意成為這垃圾貴族的屬下,你們偏不听,現在一起死吧!哈哈。」
「我不想死,領主大人,求您放我離開吧!」
賽爾斯握緊劍柄,怒喝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海盜,統統給我閉嘴。」
「MD,你不過是那小子的一條狗,主人都沒發話,亂吠什麼?有本事殺了老子,我們會在神的國度,詛咒你們落入深淵,釘入無信者之牆,承受永恆的折磨。」
「我們出去說。」雷鳴抬手阻止賽爾斯的叫囔,大步走出了船艙。迎著海風,淡淡說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今天吃早餐時候,這些人突然癱軟在地上,經過檢查,這些人似乎沒有得病。」波文咳嗽幾聲,偷偷看了一眼雷鳴,遲疑說道︰「所有人認為是跟隨您,遭到海神懲罰。」
「胡說。」賽爾斯怒聲呵斥,解釋道︰「大人,‘海神的懲罰」一直在航海員中流傳,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人死掉。傳說是懲罰某些不尊敬海神的人,和您沒有半點關系。」
雷鳴模了模下巴,神色若有所思,問道︰「這些遭到懲罰的海員,都有什麼癥狀?」
賽爾斯愣了一下,想了想,說︰「一般會感到倦怠、全身乏力、虛弱、厭食、面色蒼白,牙齦腫脹,出血,其他情況,我也不清楚。事關神靈,誰也不敢詳細查詢。」
雷鳴听得很仔細,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听完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拔錨起航,趕去沙利亞島。」
「是,大人。」賽爾斯眼中疑惑一閃而逝,行禮下去傳達命令。
三十多艘戰船乘風破浪,急速行駛,海面上偶爾經過商船,遠遠的選擇避開。船隊行駛了兩天,一陣喧嘩聲、武器撞擊聲隔著船艙都能听到。
雷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從容走出了船艙,掃了一眼對峙的海軍,淡淡說道︰「賽爾斯,這是怎麼回事?」
「大人,屬下無能。那些該死海盜認為您拋棄了他們,一直吵鬧。屬下解釋幾遍,沒人相信。一怒之下,就殺掉幾個鬧得最凶海盜。」賽爾斯頓了一下,惱怒說道︰「後來,不知哪個笨蛋泄露消息,其他海盜跟著鬧起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好自為之。」雷鳴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從容走了過去,冷聲道︰「都給我放下武器。」
海軍毫不猶豫選擇執行,海盜猶豫了一下,感覺到雷鳴銳利目光掃過來,打了個寒顫,慌忙扔下武器。
「兄弟們,別听他的。難道你們忘記了船艙內那些被海神懲罰的人嗎?不想死就快點離開。」人群中,傳出一聲呼喊。
剛安靜下來的海盜,聞言蠢蠢欲動。
雷鳴冷笑一聲,五指一抓,撈起一把弓箭,彎弓搭箭。弓如滿月,伴隨一生嗡鳴,閃電般激射而出。
長箭像是長了眼楮,準確鎖定目標,穿胸而過,帶出一串鮮紅血液,將那名海盜釘在桅桿上。
他眼神淡漠掃過眾人,面色一變,笑著說道︰「別逼著本子爵殺光你們。」
海盜心中一寒,齊刷刷倒退了兩步,神色充滿了恐懼。發熱頭腦冷靜下來,才猛然想起,這位領主可不是仁慈的人,先前沒有殺掉他們,不是實力不行,而是不屑動手。
「本子爵已經得到農業女神殿下的指點,保證能治好他們的病,現在散了吧!」雷鳴看著海盜半信半疑模樣,擺了擺手,轉身返回了船艙。
賽爾斯跟著走了進去,模了模後腦勺,疑惑道︰「大人,您真獲得了農業女神指點?」
雷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說道︰「本子爵身為農業女神虔誠的信徒,能得到神靈恩寵很奇怪嗎?你給我滾出去看著船,再出問題本子爵把你丟到海里喂魚。」
賽爾斯到口的話生生咽了回去,用力咳嗽幾聲,狼狽走出了船艙。
「波文,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雷鳴臉上笑容透著難以形容的陰冷,寒聲道。
波文把頭搖成了撥浪鼓,轉身就走,邊走邊低聲喃喃自語道︰「我只是想糾正一下,那不是病,是海神的懲罰,即使是農業女神也無法干涉。」
雷鳴嘴角肌肉一陣抽搐,揉了揉臉,無力躺在床上。和這些家伙講解壞血病,無異于對牛彈琴,更多可能被認為瀆神,送上火刑架。
船隊快速行駛了一天,終于在天黑前到達沙利亞島。
「賽爾斯,帶領一些海軍跟我來。」雷鳴招了招手,頭也不回走下船,辨認一下方向,向著島嶼中心走去。
穿過一片低矮的樹木,不遠處出現兩顆六米高的高大檸檬樹,每棵上面掛著上百顆綠色和黃色的檸檬。
「苦果?海洋之神在上,這里怎麼會有這種惡心的東西。」賽爾斯眼楮瞪得溜圓,驚呼出聲,厭惡說道︰「大人,我們趕緊離開吧!苦果象征失敗與失望,沒有人想踫到這該死東西。」
「摘下來,帶回去。」雷鳴皺了皺眉,望著眾人疑惑、抗拒樣子,冷聲道︰「這是偉大的農業女神指示。」
五十多名海軍滿臉悲苦,就像死了親人,低聲祈禱了幾句,硬著頭皮走上前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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