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蘇悠悠沒有察覺到,原本站在她身邊的顧念兮,早已呆滯在原地。舒愨鵡
談參謀長,怎麼會和秦可歡呆在一個辦公室呢?
她雖然知道秦可歡已經調任到談參謀長所在的軍區,卻沒有想過,他們現在會在同一間辦公室里。再者,還是這樣親昵對望著的姿勢!
透過那扇窗戶,顧念兮便能看到秦可歡那掩飾不住的貪戀眼神,一次次的落在談參謀長的身上。光是她顧念兮此刻站在這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秦可歡的視線便已經無數次的落在談參謀長的身上了。估計,沒人看到的時候,秦可歡頻頻張望的時間更多。
看完了秦可歡之後,顧念兮再度將視線落在自家談參謀長的身上。
看到他神態自若的時候,顧念兮眼眸里的光亮,瞬間黯淡了許多。
或者應該說,其實她發現,談參謀長也知道秦可歡一直都在看他。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出來,反正就有種強烈的感覺告訴自己,她的談參謀長其實知道秦可歡一直都在悄悄的看著他,都在悄悄的暗戀著他!
而這樣的感覺,更是讓顧念兮一時間惱怒。
既然談參謀長你知道這一切,為什麼你沒有及時制止秦可歡,還作出做出像是現在這樣的自得其樂的表情?
難道,談逸澤其實你也非常享受這樣受到別的女人的愛戴,景仰?
或者,你對秦可歡也有感覺?
所以,她纏在你的身邊,你一點都不惱?
越想下去,顧念兮發現自己的心頭越是酸澀。
突然間,她拉過蘇悠悠的手,轉身便準備朝著前來的路走回去!
「兮丫頭,我們不進去了嗎?你看看,小三現在都這麼囂張了,難道你要放任她這樣不成?」蘇悠悠自然不會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人。看到顧念兮掉頭就想走掉,當即她便伸手拉住了顧念兮,不讓她離開。
「我不想進去了!人家佳人在前,我又何必進去攪渾了呢?」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漂亮的大眼瞅著前方正在操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年輕士兵。
只是,她的眼神明明落在那個地方,卻又好像不是。
仿佛,透過那個角落,望見了別處……
而讓蘇悠悠心疼的,是她嘴角上勾起的那個弧度。
明明,還是那麼漂亮的能輕易的剝奪別人神志的人兒,可她嘴角上的這抹笑容卻又讓人覺得莫名的酸澀。
「念兮,你今天不進去也得跟我進去。你姐姐我可不是隨隨便便讓自己的妹妹讓別人欺負了去的人!今天,老娘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幫你將那個狐狸精給趕走!」說著,蘇悠悠又一把拉過顧念兮的手,準備將她拽進他們辦公室中。
而這邊傳來的聲響,也讓窗戶里的那個男人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顧念兮趕緊反手拉過蘇悠悠,躲到了側邊的花叢里,躲過了談參謀長射來的犀利視線。
「別讓他看到我們。」
顧念兮將蘇悠悠拉到樹叢里之後,這麼說著。
可蘇悠悠一听這話,來氣了。
「我說,在辦公室里藏著別人,到底是你的錯還是他的錯?怎麼看起來,你倒像是那個做錯事的人了!」
「不管是誰的錯,我都不想讓他看到。」更重要的是,她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你……你這個死腦經,姐姐遲早有一天真的要被你給氣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已經被顧念兮拉著走上了回去的小道上。
不過走了沒有一會兒之後,她們便遇到了剛剛在大門前讓他們放人的那個士兵。
「嫂子,見過談參謀長了吧!」說這話的時候,男人已經大步走到他們的面前。
「還沒……」顧念兮遲疑了一會兒,就這麼說著。
「怎麼了,是不是嫂子找不到談參謀長的辦公室?瞧我,你們人生地不熟的,當然很難找到準確的地方。要不這樣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
,讓我來給嫂子帶路吧!」
這是一個東北大漢。說出來的話,也帶著東北人的爽朗。
「那太麻煩了!」顧念兮其實已經打算打道回府了。
「怎麼會麻煩?再說了,談參謀長是我的恩人,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我還中了彈。要不是談參謀長一直掩護著我,我早就沒命能見到嫂子了!這區區帶一下路,和談參謀長給我的恩惠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說著,那人先行邁開腳步。
顧念兮知道,他準備帶路,朝談參謀長的辦公室走去了。
「等等。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見那個人已經停下了腳步,顧念兮趕緊從自己的袋子里翻找出剛剛準備交給談參謀長的身份證。
「這個東西,你幫我拿給他就好了!」現在秦可歡在里面,就算去了,也只是徒添尷尬而已。
說著,顧念兮準備將這身份證雙手奉上。
卻在交手的一瞬間,被另一人的手給橫奪了過去。
「悠悠!」顧念兮有些氣惱的看著從自己受傷搶走東西的蘇悠悠。
而後者,則一副俠女樣的瞅著顧念兮看。
「悠悠,別鬧了。將這個送到,我們就可以去逛街了!」
「誰說我在鬧了?顧念兮,你敢說你現在要不進去問個清清楚楚,你今天陪我逛街會靈魂跟著**麼?」將身份證拿在手上,蘇悠悠打量了好幾下之後,又開口道︰「今天姐姐就是要替天行道。那一汪春水,姐姐一定要給攪渾了,讓他還你一個公道!」說著,蘇悠悠便拿著那張身份證,大步朝著談參謀長的辦公室走去了。
而顧念兮眼見蘇悠悠走過去,趕緊也跟了上前。
以蘇悠悠這火爆的脾氣,現在過去的話絕對會和談參謀長鬧翻的。
被留下來的那名士兵,只能莫名奇妙的看著兩個匆匆離去的女人。
剛剛不是還說他們不知道怎麼去談參謀長的辦公室麼?
怎麼這會兒一個比一個走的還快?
還有,那「一汪春水」是什麼意思?
看來,女人的心思真的就像是那誰說的,是海底針。特別,還是懂得這些彎彎腸子的女人。
想了想,這名小兄弟最終還是轉了身,大步朝著操場上跑去。
比起模清楚女人們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他還是喜歡在操場上狂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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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穿著高跟鞋的緣故,顧念兮跑起來真的很慢。
所以,沒有多久她便被蘇悠悠甩了一大截。
眼見自己里蘇悠悠還差一截路,那頭的蘇悠悠已經闖進了談參謀長的辦公室。
其實,這談參謀長的辦公室門前,還站著兩個站哨的。
剛剛要進去之後,他們還問蘇悠悠出示證件。
可蘇悠悠當即伸腳,狠狠的踹向了那扇辦公室大門。
頓時,門被踢開了。
坐在里頭的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大門。
看到蘇悠悠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而且還是以這樣殺氣騰騰的情況出現,談逸澤的眼眸有些錯愕。
不過很快的,他臉上的情緒又都歸于平靜。
而秦可歡在見到這麼沒禮貌踢門的人是蘇悠悠之後,也只是甩下了一個極為鄙夷的視線。
「對不起談參謀長,這女人……」
門口的站哨的士兵看到談逸澤正看著這個角落,趕緊開口想要解釋什麼。卻不想,談逸澤也突然開口︰「放她進來。」
「喲,這地方還真的不錯。」在談逸澤的一聲命下,蘇悠悠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走了進來。
打量了這辦公室的四周之後,她的視線最終定格在秦可歡現在所坐的角落,便開了口。
這話,表面上听起來沒有什麼。
但聰明如談逸澤,又怎麼會看不出,這蘇悠悠現在就是在變相的挖苦自己。說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另一個女人!
「秦小姐,到資料部那邊,幫我取這些東西過來!」看了站在秦可歡辦公桌前的蘇悠悠,談逸澤的眼眸微微的暗了暗,便對秦可歡說到。
「這……」秦可歡似乎並不想離開辦公室,這會兒視線也和蘇悠悠對上了。
「快去快回,我現在要用到。」而談逸澤似乎也看到了,這會兒又開了口催促著。
其實,不是他害怕自己有什麼秘密給秦可歡听了去。
而是他清楚,秦可歡這女人不笨,絕對听出了剛剛蘇悠悠的那些話的言下之意。若是秦可歡繼續在這里待下去的話,估計這兩個女人難免有一場惡戰。
其實,對于其他的女人,談逸澤一直都是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
反正,她們又不是他談逸澤最心痛的那一個。就算打死了一個,他談逸澤估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關鍵,還是因為蘇悠悠是顧念兮的好姐妹。
若是她真的在這有什麼閃失的話,第一個找上自己要說法的,必定是他的小東西!
也就是看在顧念兮的面子上,談逸澤這才及時阻止了一場惡戰。
「那好!」雖然有些不滿,但因為是談逸澤的命令,秦可歡不得不帶著所有不甘願離開了辦公室。
「蘇小姐,不知道今日到我這,有何貴干!」支走了秦可歡之後,談逸澤的視線落在蘇悠悠的身上。
雖然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卻也讓蘇悠悠莫名的覺得背脊有些涼。
還真的不得不承認,在架勢上,還真的很難有什麼人能和談逸澤這個男人相提並論的。
明明現他是坐著,而她蘇悠悠是站著的,但談逸澤給她的眼神卻讓她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在仰頭望著他一樣。
「我來這里做什麼?就是隨便轉一轉,要不是這麼一轉,還真的不知道談參謀長竟然也會玩金屋藏嬌的把戲!」
蘇悠悠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帶刺的。
不過面前的男子,似乎一點也不惱。
即便蘇悠悠已經說的如此的明顯,男人的唇角上依舊勾起淺淺的弧度。那樣的眼神,好像根本就不將蘇悠悠的話放在眼里。
「金屋藏嬌?蘇小姐,成語可不是這麼用的!」談逸澤依舊是勾唇,平淡無奇的語調,自高人一等。
「不是這麼用,那談參謀長倒是說說看,這詞該怎麼用?不就是,一個大男人將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藏在房子里嗎?然後,兩人就整天眉來眼去的。難道,這不是金屋藏嬌?」
盯著談逸澤的笑臉,蘇悠悠突然有些惱了。真想,現在就沖上前,撕爛了這張臉皮。
當然,即便這個想法已經閃現了無數次,但蘇悠悠還是沒有付諸實際行動。因為她知道,若是傷了談逸澤的話,那最傷心還是顧念兮這個笨丫頭。再說了,她蘇悠悠能打不打的過談逸澤,還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這就是金屋藏嬌?呵呵……蘇小姐似乎也沒有考慮到一點,如果這個男人是被迫讓這個女人住進去的呢?」至始至終,談逸澤沒有直接露出半點怒色。
不過,他當然清楚,剛剛蘇悠悠的話,不就是在說他和秦可歡同在一個辦公室之下搞曖昧?
「被迫?這詞用的可真是牽強!不過你們男人既然能玩這樣的把戲,誰說我們女人不行?反正我今天正好不用上班,等會兒讓兮丫頭陪我買幾身衣服之後,就到酒吧里去找年輕小伙好了。」蘇悠悠說這話的時候,也慢條斯理的把玩著衣服邊角上的蕾絲。
「你敢!」
其實,對于顧念兮的小姐妹,談逸澤一直都想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好的。
只是沒有想到,蘇悠悠剛剛的那席話,還是讓他破了功。
而听到談逸澤的話鋒一變,蘇悠悠這會兒也抬眸看他。這才發現,男人臉上剛剛帶著的笑臉,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此刻,他看著她的眼眸里,已經充滿了怒色。甚至連他的薄唇,也變得有些僵硬。這樣的
談逸澤,活月兌月兌像是被惹怒了的老虎,正弓著身子,等待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看到這,蘇悠悠終于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談逸澤,再也不是拿那尊沒有表情的雕塑了。
看著用著非常危險的眼神盯著自己看的談逸澤,蘇悠悠突然間又是一聲輕笑︰「你說,我敢不敢?」
原來,談逸澤的弱點,還是她的兮丫頭!
「對了,我上次在我們醫院里也物色到一個不錯的醫生,家里的條件也蠻好的,工資也穩定,最重要的他很快就能成為醫學教授了。只可惜,我自己是結了婚的,不然我還真的會考慮。不如這樣吧,我將他介紹給我的兮丫頭。反正她老公也在這外面拈花惹草的,不如我這個姐姐替她做主,另找一個好男人!」
听到蘇悠悠的這一番話,某個男人放在辦公桌上的手,突然發出了一陣細微的聲響。指關節,也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而看著這樣的談逸澤,蘇悠悠又是笑了︰「怎麼,不服氣?用這樣的眼神瞪著我?難道你不怕,你藏在辦公室里的美人兒生氣?」
又是一句話之後,蘇悠悠便又發現了談某人的臉色再度陰沉了幾分。
「難道,你不怕我在這里一槍 了你?」
微眯了雙眸,盯著蘇悠悠的男子突然這麼開口。
一時間,從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迅速席卷了整個辦公室,連蘇悠悠也莫名的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頃刻間下降了好幾度似的。
「讓人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想殺人不成?我可告訴你,我不怕你!對了……」說著,蘇悠悠突然拿起了一個白色的東西,向談逸澤拋去。
「這東西,還你!」
在半空中接下之後,談參謀長才發現蘇悠悠剛剛拋來的是自己的身份證!
這東西,怎麼會在她蘇悠悠的手頭上?
難道……
難道小東西也來了,不成?
「兮兮來了?」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談逸澤的臉上出現了不大不小的喜色。這樣的神采,幾乎連蔓延到他周身的黑色氣息,也都完全掩蓋了。
「某個人怕冷怕的要死,可為了某個人還大冷天的跑了出來。不過我相信,從今天之後她不會這麼傻了。因為,她今天也看穿了某些人的真面目,看到別人原來在辦公室里金屋藏嬌,不是嗎?」說這話的時候,蘇悠悠的眼眸里還帶著明顯的敵意。
而听著蘇悠悠的話的談逸澤,眉心也出現了明顯的折痕。
蘇悠悠這麼說,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剛剛兮兮也看到了他和秦可歡呆在一個辦公室里的畫面?
真該死!
他怎麼沒有想到,兮兮要是不過來的話,這蘇悠悠怎麼可能單槍匹馬闖軍區?
再者,他的小東西一向都是個醋缸。要是真的剛剛被她瞅見自己和秦可歡在一起的話,那她豈不是……
越想下去,談逸澤的臉色越是不大好。
當即,男人從辦公椅上起身,大步來到蘇悠悠的面前。
「兮兮呢!」
雖然談逸澤的眼眸,總給蘇悠悠的感覺,太過于深邃了。
不過這會兒,她也總算看清楚了,男人眼眸中那抹淺顯易懂的擔憂!
「笑話,你把她給惹毛了,現在倒是來找我蘇悠悠要人?」蘇悠悠一臉不屑的掃了談逸澤一眼。
「該死的!」被蘇悠悠激了不知道幾次之後,再加上對顧念兮的擔憂,此刻的談逸澤真的惱了。
當即不顧還站在辦公室里的蘇悠悠,便直接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蘇悠悠和顧念兮一起過來的,蘇悠悠竟然進了他的辦公室,也就說明了他的小東西一定還在這附近!
「兮兮?」
「兮兮你在哪里?」
朝著從大門前過來的那截路走了好一會兒之後,談逸澤終于在一個長椅上發
現了小東西的身影。
當下,男人快步上前,朝著顧念兮的身邊走去。只是這一會兒的顧念兮,看上去有點奇怪。
即便隔著大老遠的距離,談逸澤都能發現她小身子在顫抖。
她,好像在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來不及多想,談逸澤便大步上前,來到顧念兮的跟前。
「兮兮?」
「嗚嗚……」果然不出談逸澤的猜測,這會兒抬起頭來的小女人,早已是淚流滿面。
「怎麼了這是?」他趕緊坐到了顧念兮的身邊,將她的小身子攬進了自己的懷中。黑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的小臉上,像是恨不得從中盯出點什麼。
「疼……」扁了扁嘴,顧念兮的聲音里還帶著抽噎。而這樣的聲響,正若有似無的撩撥著談逸澤的那顆心。
「哪里疼?快給我瞅瞅,到底是什麼地方受傷了!」她是他的活祖宗,只要她有一丁點受傷,都能讓他傷心難過上好幾天。
「我不想理你了!我要回家……」
被談逸澤攔在懷中,她又是偷偷掉淚。特別是她喊出來的話,也讓談逸澤知道這小東西現在是在生氣了。
「乖,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什麼地方受傷了,快給我看看!」他落在她腰身上的手,絲毫沒有松懈。而渾身的肌肉,更是從她口中傳出那一個「疼」字之後,便沒有松懈過。
「我的腳……」窩在談逸澤懷中的顧念兮,雖然有些惱。也很生氣,談參謀長竟然放任秦可歡和他呆在一個辦公室中,特別是還讓那個女人將愛戀的眼神一遍遍的落在他的身上。
但顧念兮,還算是有理智的。
而她也清楚,這個軍區,不比自己家。
就算她對談逸澤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能不給她家談參謀長面子,不是嗎?
顧念兮記得這些,都是前一次見到蘇夢瑤的時候,她告訴自己的。
她說過,當著外人的面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讓自家老公失了面子,不然男人的心其實也是很脆弱的。當心,一下子就拼湊不回來了!
正是因為從蘇夢瑤的身上學到這些,最近這段時間再遇上秦可歡的時候,顧念兮才沒有采取以卵擊石的方法。而是,更近一步的在某些人的面前,展現她和談參謀長和睦。
就像,現在……
即便她心里有再大的不滿,也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對著自家男人大呼小叫的。而是,任由談參謀長將自己摟在懷中,以退為進。
「腳怎麼了,我看看!」男人在听到顧念兮的這番話之時,已經半蹲在了地上,開始認真的察看顧念兮的腳丫子。
仔細一看,談逸澤才發現,顧念兮的左腳腳踝腫的老高。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天冷,她穿著厚厚的長襪的話,估計已經能看得到淤青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弄成的!」一看到顧念兮的腳丫都已經腫了,談逸澤的眼眸了除了憤怒,更還有著駭人的猩紅。
而面對這樣的談參謀長,尋常人都會嚇得一蹦三尺高。偏偏某個小女人,又作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小模樣,讓某個男人當下便忘記了責罵。
當即,男人褪掉了她的高跟鞋,便一把將她抱起。不過,即便是情急之下,談逸澤也沒有忘記將顧念兮的鞋子提上。他可還記得,這雙鞋可是他家小東西最喜歡的一雙。
「先去一趟衛生室。」
這是軍區,當然也有醫生。
而蘇悠悠在談參謀長追了出來之後,自然也跟著走出了他的辦公室。這會兒見談逸澤抱著顧念兮走向另一個地方,也趕緊跟上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怎麼樣了?」
衛生室里,談某人的聲音有些陰冷。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不過扭成這個樣子,這幾天最好不要到處跑了!」身穿白大褂,帶著一副黑色邊框
眼鏡的男子對談參謀長道。「只要休息好了,很快就能恢復的。談參謀長盡管放心!」
「那好,你出去吧!」因為這醫生一再保證,顧念兮的腳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談逸澤這才放了人。
醫生出了門之後,這個房間里就只剩下他們三人。
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顧念兮一直耷拉著腦袋,而談逸澤則是一臉愁雲。至于蘇悠悠,一直都在兩人的眼神中來回探尋著什麼。
「你回去上班吧。」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念兮開了口。
這會兒還是上班時間,讓談逸澤這麼守著她也不是辦法。
「可你的腳,還不能走路。」談逸澤依舊緊緊的掐著她的手,不肯松開。
「沒事,只是不能走路。待會兒讓悠悠扶著我出去搭車就行了。你還是先去忙你的事情吧。」其實,她只是不想面對談某人罷了。
「不行。現在是最好一步都不走,我待會兒讓蘇小姐先回去,然後你在這里等到我下班,帶你回家就行!」談某人的霸道,自然是別人模仿不來的。
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別人也分享改變得了。
「那……好吧。你還是快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吧,我這一來,你又要耽擱了很多時間了!」其實顧念兮更像說的是,她的到來,阻攔了他和他的相好的相處時間。
只不過,現在是在外面,她自然也學會了掩人耳目。
「瞎說什麼呢!快點躺好,休息一下。過會兒我下班了,就帶你回家去。」說這話的時候,談參謀長給顧念兮捻了捻被子之後,又想起了此刻正站在他們身側的那個女人︰「至于蘇小姐……」
「我自己的事情我會看著辦的。我要先留在這里陪著兮兮,等到你差不多下班的時候,我就會離開的!」蘇悠悠徑自開口。
「那好吧,我現在先出去了。至于兮兮,就麻煩你照顧了。」說完這一段話,談逸澤才慢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等到談逸澤一走,蘇悠悠便突然竄到了顧念兮的身邊,將她一把拉了起來。
「蘇悠悠,你干什麼呢?沒看到我的腳還帶著傷麼?」
「我也知道你帶著傷,不想給你造成二次傷害。你快點老實告訴我,你的腳到底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一穿高跟鞋都能跑步的女人,會在那麼平坦的道上走兩步就跌倒!是不是,那個秦可歡做的?」
果然,最清楚顧念兮的還是蘇悠悠。
一眼看到顧念兮腳上的扭傷之時,她就想到了這些。
而最後面的那句話,雖然蘇悠悠是用反問句,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沒錯,是她!」被蘇悠悠這麼一問,顧念兮突然間軟了下來。
「該死的,既然是她來找你的茬,你為什麼不狠狠的推回去幾把,怎麼還讓她傷的了你?還有,這事情你怎麼也不和你家談參謀長說?若是他知道,以他對你的在乎,絕對會將那個女人扒了一層皮不可!」
雖然談參謀長將秦可歡安置在他的辦公室這一點,讓蘇悠悠很是不滿。
不過,這個男人對于顧念兮的關心,她也清楚的看在眼里。不管怎麼樣,這一點她都不會否認。
「你傻啊,我為什麼要直接告訴他?」只是,相對于她蘇悠悠的急切,顧念兮卻一臉小貓樣的微眯起了眼。
而且,如果蘇悠悠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顧念兮那雙漂亮的大眼里還閃現過一抹狡詐。
難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快告訴姐姐,到底怎麼了!」
「蘇悠悠,你說我和秦可歡對打,誰會贏?」面對蘇悠悠的質問,顧念兮卻是不答反問。
而這問題,倒是一下子讓蘇悠悠笑開了︰「你連我都打不過,你覺得你怎麼打得贏人家秦可歡?再說了,人家可是軍人出身,咱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到了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只是說著說著,蘇悠悠原本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古怪了。
對哦,她剛剛怎麼就沒有想過,顧念兮根本就打不贏秦可歡呢?要是剛剛顧念兮真的像自己所說的,直接和秦可歡單挑的話,那現在絕對不只是一個扭傷那麼簡單了!
看到蘇悠悠的遲疑,顧念兮當然也猜到了她想到了什麼,當即道︰「既然我和她單打獨斗,一定是輸的話,那我為什麼還要和她打,自討苦吃?」
她顧念兮從小到大,都沒有跟別人打過架好不好?
這小身子板,怎麼看都不是渾身充滿著軍人英姿的秦可歡的對手!
「對哦,這點我贊同,不過你為什麼不告訴談參謀長?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給那個女人點顏色看看的。這樣的話,也能順便幫你的腳丫子報仇了!」這一點,蘇悠悠還是想不清楚。
「我記得吧,當時我被秦可歡推到的那個地方,操場上的那些人是能看到的。還有吧,我也記得那顆大樹上,還有一個監控攝像頭。那畫面,應該拍的很清楚的吧!」
「光是拍到這些有什麼用?要是你家談參謀長沒有看到,也沒有人嚼舌根給說出來,你的腳丫子豈不是白搭了?」
「這你就不懂了,悠悠!」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抱著小床上的被子坐了起來,一臉愜意︰「我家老東西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這是軍區,你覺得他怎麼可能讓我在這里平白無故的受傷?」
說到這一點的時候,蘇悠悠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可顧念兮還是繼續開口說著︰「再說了,你覺得我親口和他說,是秦可歡推倒了我,讓我受傷好,還是讓談參謀長自己去找證據,發現是秦可歡弄傷我的好?」
雖然這話,是顧念兮問出來的。只是沒有等到蘇悠悠回答,她又繼續說到︰「當然還是後者,對不對?前者的話,談參謀長沒準會覺得我是個愛嚼舌根子的女人,沒準還會覺得是我故意想要誣賴給秦可歡的。可後者不同。如果談參謀長自己親眼看到的話,只會更加討厭秦可歡那個女人。再說了,如果談參謀長發現我受了委屈,而不肯跟他說明白的話,他是不是會覺得人家是一個嬌滴滴又柔弱的善良好女人?」
等顧念兮說完這一席話的時候,蘇悠悠突然愣在原地了。
一只以為,她家的兮丫頭是一直沒有自保能力的小白兔,所以每一件事蘇悠悠都急著為她出頭。但今天看來,她蘇悠悠才真的明白,她家的兮丫頭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小狐狸。
那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精光,證明著她今天打贏了漂亮的一戰。
不過看著這樣的顧念兮,蘇悠悠也總算是放心下來了。
她的兮丫頭就該是這樣,不然呆在這樣的陌生城市,豈不是被人給白白欺負了去?
「悠悠,你覺得我善良麼?」某個女人在講解了自己的心計之後,又開始到蘇悠悠的面前賣萌去了。
「去你的,就你這樣的小狐狸還說你善良,那老娘早就當上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了!」
說著,蘇悠悠還不忘揪了顧念兮一把。
「悠悠,你輕點。雖然剛剛我摔倒之前想了很多,也預料到秦可歡會做這些,可這一摔還真的扭到了。」被蘇悠悠一踫,顧念兮齜牙咧嘴的。
「你活該,誰讓你不躲的……」
這一天的上午,顧念兮在蘇悠悠的陪伴下度過的。
最後,蘇悠悠還是一個人去買了幾套可以隨便應對的衣服。而顧念兮,則在談逸澤下班之後被帶走了。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瀟湘連載——
被談參謀長帶回家的顧念兮坐在車上,便開始感覺到談參謀長身上蔓延出來的冷意。
上車之後,都快要到了家門前了,他始終都一言不發。
顧念兮知道,這男人現在是在想事情,也就安靜了下來,不敢打擾到了他。
好在,快要到家的時候,男人開了口︰「兮兮,對不起……」
只是說出來的話語,卻突然讓這個狹小的車廂空間變得越是僵。
沉默似無形物,硬生生的阻擋在他們之間。
不知道就這樣僵持了多久,顧念兮終于還是開了口︰
「談逸澤,該做什麼不該做什
麼,我希望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你喜歡的是別人的話,我顧念兮也不是死乞白賴的人,只要你說清楚的話,我會離開的。所謂的婚姻也不過是一張紙,離了也就沒了。只要你說一句,我會放你自由的,犯不著這樣偷偷模模的。」
這樣的聲音,暗啞低迷的不像是她顧念兮。她近乎听到靈魂干涸的呼喊聲。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呆滯的盯著車前方的擋風玻璃道。
像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又像透過那個角落,看到她和談參謀長一起有過的曾經。
其實,這番話在看到他和秦可歡坐在同一個辦公室里的時候,她就想要對談逸澤說的。
不要以為她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她同樣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一份專屬愛情的女人。
再者,她顧念兮也有著她自己的高傲和堅持。
如果她的愛情還必須要和別人分享的話,那她寧可不要!
「吱……」
突然間,談逸澤像是發了瘋的一樣,將車子停在了馬路邊沿上。
「談逸澤,你瘋了嗎?」被這車子突然改變了軌跡而嚇得有些驚魂未定的顧念兮,突然就這樣朝著談逸澤吼了一聲。
而男人也不惱,只是轉身看向她︰
「兮兮,對你來說我們的婚姻可能是一張紙,但對我來說不是。起碼,在結婚的那一天開始,我的心里就有你了。我把你放在我心里的第一位,我把你當成我生命里的唯一,除了你顧念兮,我誰也不要。所以,你別給老子打著想要離開的念頭,我不準,知道麼?」
他的聲音,也有些濃濃的沙啞。就像是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兒,沒有水滋潤,靈魂也即將干涸。
不知道談逸澤什麼時候解開安全帶的,一下子便從駕駛座上覆了上來,準確無誤的對上了她的唇吻了上去……
這一吻,談逸澤就像是要榨干她所有的力氣似的。
一遍遍的淺嘗,一遍遍的反復,一遍遍的探尋……
一直到,顧念兮以為自己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她的唇才被放開。
而男人的身影也在她的耳際響起︰「放心吧,傷了你的,一個也逃不了!」
從後視鏡中,顧念兮看到這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眸里閃現的寒意,像是一把利刃。抿著的唇角,也越發的冷硬。像是恨不得,將他腦海中的一切都給毀滅殆盡。
而看著這樣的談逸澤,某個女人的唇角則是一閃而過的笑意。
她當然清楚,老東西剛剛嘴里的話指的是秦可歡!
這麼說來,她的老東西算不算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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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多童鞋都送票子了,現在咱排名二十八,看看這個月能不能上前二十。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