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皇打妃,皇後太野蠻 083︰開張大吉3!(皇叔,你怎麼了?)

作者 ︰ 故小意

人一多,口角也多。舒愨鵡

脂顏齋門前連夜搭了一座一米多高的簡易戲台子,用紅紗圍了一圈兒,隱約可見里面有人影浮動,漸漸又有了況且況且的樂器聲。

人們以為,這是要開場了,但又等足了半個時辰,仍未看見脂顏齋的大門打開。

等候多時的人們此刻炸開了鍋,吵吵嚷嚷要去砸門。

千江月貓在大門內,從門縫里看著外面,嘴角噙著的笑越來越濃。

時機已到鑠!

千江月沖星馳打一個ok的手勢,星馳立刻從後門貓著腰跑到前面戲台子上。

「師傅,可以開始了!」

原來,那個戲台子上的人影就是雜戲班子的胡老板一行人。

胡老板的雜戲班子,屬民間自由組織,多在街邊擺攤兒賺些散碎銀子,班內一共七人,通常一天忙活下來,還賺不來幾人的口糧錢。

千江月給的包場銀子,是他們平日收入的十倍還多,胡老板更是拿出了看家絕技,為千江月打頭陣,誓要博一個滿堂彩。

「況且況且況且況且   」

胡老板親自打起鼓點兒。

隨著鼓點兒的敲響,紅紗緩緩拉開,七人擺了一個七星拜壽的造型,因面上涂了油彩,頓時讓只見過素面表演的觀眾倍感新鮮。

只一個亮相,便有人鼓起掌來,胡老板等人受了鼓勵,也越發賣力,這一刻,他們感覺自己不再是卑微的賣藝者,竟像是登台演出的名角兒。

千江月在後台,看著台上胡老板等人時而空翻,時而對打,時而胸口碎大石,時而又生吞寶劍,這些都是真功夫,連那個最小的不足十歲的小孩兒也表演的十分賣力。

千江月心中動容,仿佛又看見了自己的小時候,她悄悄吩咐星馳,另外包一包賞銀,給那個小孩兒。

胡老板卯足了勁兒,終于博了一個滿堂彩,台下叫好聲久久不斷,除了一些太太小姐外,看熱鬧的老爺們兒小哥兒們不時的大喊‘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胡老板滿頭大汗,拉著小孩兒的手,站在台中間兒謝幕。

「胡家班祝脂顏齋姜老板開業大吉,財源廣進,下面,有請姜老板!」

千江月攬攬衣袍,抹了抹碎發,款款登上台來。

人都道這老板多是大肚流油的粗魯漢子,略好一點的,就像馮先生那樣的,再不然,三四十歲的大嬸大媽也常見。

當千江月站在台子中央的時候,原本喧鬧不止的人群,霎時安靜下來。

千江月微微揚起下巴,面帶微笑,掃視一圈兒,微微彎了彎腰,朱唇輕啟︰「大家上午好,本人正是脂顏齋的新老板,姜月,以後還要仰仗大家多多關照了!」

星馳站在台下帶頭鼓掌,忙著發愣的人們才如夢初醒,連忙鼓起掌來。

星馳听見不遠處站著的兩個女子鼓掌間隙說的話,看打扮顯然是一主一僕。

「小姐,光看這位老板的風姿,這脂顏齋的神奇香水就定然錯不了!」

那小姐篤定的點了點頭,歡喜的說︰「明日家宴上,我一定能勝過大小姐了!」

星馳頗為得意,他跟的主子,真是了不得!

千江月抬手一揮,示意安靜。

接著又說︰「今日,我脂顏齋重新開業,推出的新品香水,恐怕大家已經略有了解,對,就是你們手中傳單上的味道,下面,有請我們的模特登場!」

千江月話落,一陣悠揚琴聲傳來,仿似天宮傳下仙樂,高山流水,珍珠傾落玉盤。

五位美人兒,輕飄飄飛落舞台,揚起一陣香風,白紅黃藍紫,五色彩衣翻飛起舞。

有眼尖的人立刻發現了,這不是五鳳樓那五位天仙嗎?

男人們開始睜大眼楮目不轉楮,女人們開始各種羨慕嫉妒恨。

千江月暗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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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如果,你想要自家的婆娘也擁有這樣完美的面容,迷人的香氣,那麼,你就來脂顏齋吧!」

「如果,你想讓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閉月又羞花,那麼,你就來脂顏齋吧!」

「脂顏齋!是一個助你成功的橋梁!」

「脂顏齋!是一個圓你夢想的殿堂!」

「我是姜月,我為自己代言!」

鼓掌!

熱烈鼓掌!

千江月微微一笑又補一句︰「憑借手中的傳單,可以抵用一兩銀子,所有胭脂水粉再打九折優惠,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千江月的一句‘先到先得’就像比賽時候的發令槍裁判口中的開始口令一樣,所有人,一擁而上,齊齊奔往脂顏齋的門口。

雖然馮先生與店小二已經做足了準備,來迎接這一天的生意火爆,當人群一擁而入的時候,馮先生和店小二還是當場嚇傻了,直到人群開始為了搶東西主動扔銀子的時候,才把他們敲醒,興奮過度的二人,恨不得再長出十只八只手掌來。

這樣的火爆,一直持續到下午,脂顏齋那個臨時展示櫃被再次擠塌,所有胭脂水粉被搶購一空,沒有搶到貨的,留下定金,不論時間,什麼時候有貨什麼時候來取,更有甚者,為了替自家主子買到香水,在脂顏齋門口哭哭啼啼久久不願意離去。

千江月頗感無奈,也只得告訴他們兩個字︰盡快!

脂顏齋早早關了門,所有人都癱在椅子上,千江月雖然沒做什麼具體工作,但身為一個領導一個指揮者一個決策者,幾天下來,她已經心累到了極致!

「唉!」

千江月深深的嘆上一口氣。

星馳趕忙湊過來問︰「老板,賺了銀子怎麼還嘆氣呀?」

千江月白眼一翻,嘆氣也分好多種的好嗎,這是高興的嘆氣,歇一歇的意思嘛!

「如果,此時能有一只北.京烤鴨放在我的面前,那該多好啊!」

「老板,北.京烤鴨沒听過,興龍宴的醉鴨你要不要?我去給你弄去!」

千江月一听醉鴨頓時來了精神,上次還是和她的那個師傅白逸去的呢,忙起來都忘了。

「快去!快去!馮先生,拿銀子給他!」

星馳忙道︰「拿銀子也不好使,老板你別管了,我星馳有辦法!」

星馳嘿嘿一笑,他曉得興龍宴的規矩,沒有預約自然是進不去,帶多少錢都沒用。

他是要用他的看家本事——偷!

星馳走後,馮先生將各處的銀子歸攏一處,同小二一一數來,千江月則趴在桌子上打盹兒。

*

傍晚時分,千江月吃飽喝足,由星馳駕了馬車送到宮門口。

在宮門口千江月遇到了杜統領,千江月二話不說,塞了一張銀票到他的懷里,杜統領漲紅著臉,謝過皇後娘娘,此後,對她更是忠心耿耿,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一路上千江月模著懷里揣著的五千兩銀票,又蹦又跳,歡月兌的像只小兔子。

高興之余她也看明白了,這龍昭國的生意是真的太好做了,人們有錢,缺的就是能刺激他們的新鮮玩意兒,這個生意她一定得做下去,還得做大做強,可以的話,做到外國去,做到世界去。

此時此刻,賺錢,這個本來為了挽救她在宮中快混不下去的手段,悄悄演變成了為了拯救這個世界的經濟,更為了能滿足她的成就感的偉大事業!

回到安寧宮。

琉璃正急的上躥下跳。

「娘娘,您怎麼才回來?那邊晚宴已經開始了,皇上已經來催過好幾回了,皇貴妃和皇叔大臣們都到了,就等您了!」

「什麼晚宴?我怎麼不知道啊?」

「今天是小年,皇上會宴請各位大臣和他們的家眷啊!」

琉璃這邊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她的這位娘娘,還像

沒事兒人一樣。

她怎麼能連小年夜的晚宴都給忘了?燒糊涂了吧?

千江月長‘唉’一聲,她怎麼這麼命苦?在外面忙活一天,回家還要陪著老公參加應酬。

她這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暖.床,能陪郎的全能好媳婦兒嗎?

「哎喲我的娘娘誒,您還在想什麼呢?快更衣吧,奴婢求您了!」

「琉璃壞丫頭,你真不地道,亂想都不能想的嗎?你這是禁錮我的思想,我可是會反抗的!」

琉璃一臉黑,二話不說,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又迅速套上新的。

琉璃給她穿的是皇後的朝服,每逢重大節慶或者祭天接受朝拜之類的大活動,都要穿這種朝服。

端莊!

莊重!

重點不在端,也不在莊,在重!

而且,是很重!非常重!

琉璃為她重新梳了發髻,戴上皇後冠,千江月立刻覺得自己的身高縮了不止十厘米,努力挺了挺.胸,還是不行!

砰砰砰!

外面有人敲門。

「來了,來了,皇後娘娘馬上就好,你去回皇上,娘娘馬上就到!」琉璃忙著手里的活兒,頭也沒抬。

「皇後好大的架子啊,非要讓朕親自來請嗎?」

原來來人竟是蕭少煌。

「臭小子,慣會背後嚇人!」

蕭少煌溫柔一笑,握住她的手,帶她站起來。

重重的頭冠,繁瑣的朝服,千江月一個不穩,傾斜一旁,蕭少煌連忙扶住,面上笑容越發溫柔︰「皇後原來也這麼善解風情呢!」

也?

這個字咋听著那麼不順耳呢!

「皇上誤會了!」

千江月撇撇嘴,慢慢抽回了手。

蕭少煌哪里肯放,又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門口走︰「快過去吧,都等著呢!」

千江月別別扭扭的跟著他去了。

小年夜的團圓飯以示莊重特意設在皇帝的宣武殿。

蕭少煌牽著千江月的手慢慢走上高台,早已坐在正座左側的是太後,右側則放了兩個座位,其中一個緊挨正座的位子端木晴兒正坐在上面,隔壁空著的那張想來就是千江月的。

千江月不語,登上高台之後,盈盈然向太後請安︰「月兒給太後請安,望太後鳳體安康。」

太後淡淡應到︰「坐吧!」

坐吧?

這是生氣了吧!

千江月悄悄吐了吐舌頭,往座位走去。

端木晴兒幸災樂禍的微微一笑,慢慢伸出了腳,只等千江月走過來被絆倒,在群臣面前出丑。

不巧。

千江月瞧見了,那只慢慢伸出來的腳,穿了一雙非常惹眼的紅色織錦宮鞋,實在太亮眼了,就不該再做那麼見不得人的壞事好嗎?

千江月不語,假作沒看到,依然抬腳,慢慢向前走去,一只腳穩穩的落在那只紅鞋上,並且用力向下壓了壓揉了揉。

「啊!你干什麼?」

「怎麼了?哎喲喲,本宮沒看到哇,貴妃的腳怎麼伸出來那麼長啊!」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皇上!」

蕭少煌輕輕咳嗽了一聲,沒說話。

端木晴兒不願意了,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拎了裙子就要往蕭少煌身上貼上來。

小樣兒,就會搬臭小子那個救兵!

看我的!

千江月不慌不忙伸腳一攔,端木晴兒一個站不穩,當即往前面撲去,幸好,蕭少煌接的及時,不然,鐵定摔一個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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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千江月微微听見下面坐著的人一陣唏噓。

「月兒,不許胡鬧!」

蕭少煌低聲呵斥一句,將端木晴兒送回座位,面帶微笑又回去做好。

千江月輕聲回道︰「偏心!」

端木晴兒揚揚脖子,驕傲的坐下。

千江月走到她面前,冷冷道︰「讓開!」

「憑什麼?」

「就憑我是皇後,你是庶妃!」

千江月將那個‘庶’字咬的格外的清楚。

「你!」

「晴兒!」蕭少煌又及時喝住了想要撒潑的端木晴兒。

端木晴兒無奈,只得乖乖的做到隔壁的位子上去。

千江月這才慢慢的優雅的坐下,打量起殿中諸人。

大殿的左側坐的是武將,右側坐的是文官,前面一排是官員,後面則是他們的親眷。

端木墉坐在左側之首,身旁並無陪侍之人,身後也無親眷。

當真是個怪人!

千江月再看看面前擺放的食物,精美,品種多,還有美酒,可惜,她已經吃飽喝足,完全沒有胃口。

這時,默里走了進來,直奔蕭少煌,千江月听見默里悄悄同蕭少煌講了一句︰「皇上,一切準備妥當!」

蕭少煌點點頭,默里又退了出去。

千江月好奇,默里身為大將軍,怎麼不在殿上一同用膳,他說的準備妥當又是什麼?

「來,各位愛卿,同朕一起舉杯,普天同慶,恭賀新年!」

眾人連忙起身,舉杯。

唯有一人不曾起身,那就是坐在左側首位的端木墉。

他腿腳不好!

他身份顯赫!

蕭少煌臉色一變,強裝鎮定,仍自微笑的舉杯,打算與群臣共飲。

端木晴兒也未料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在大殿上公然給蕭少煌難堪,連忙假作咳嗽,暗暗提醒。

可端木墉像是呆了一樣,平視著眼前的酒杯,目不轉楮。

「來,咱們君臣同飲!」

「皇上,老臣有話說!」

端木墉渾厚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上,讓他身後的眾武將也不自覺的都打了一個寒顫。

蕭少煌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出,用力攥著的酒杯中酒水開始蕩漾,傾灑出幾滴。

千江月連忙扶住蕭少煌的手臂,擔憂的望著他。

端木墉緩緩的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老臣素聞皇上善待後宮,對待皇後更是寬厚,今日看來,所言不虛。剛剛貴妃是如何被皇後當眾羞辱的,眾位都看在眼里,後宮之事,老臣不好多言,但作為一個父親,最看不得女兒平白受人欺辱,皇上不忍苛責皇後,老臣,只好請求太後為晴丫頭做主了!太後!」

端木墉故意在說完話之後點了太後的名,太後也不得不站出來主持這件事。

誰人都知晴兒原是養在太後膝下,嬌貴非常,但又都知道太後也是皇後的姑母。

孰親孰遠?

如何抉擇?

歷來後宮爭寵都在私下,但如今日這般搬到台面上來講的,還是立國以來的第一次。

群臣開始交頭接耳,女眷們也開始或觀望或嗤笑。

端木晴兒一瞧父親為幫她不惜以身觸犯皇權威嚴,心中動容,眼淚汪汪,跪在太後跟前兒,委委屈屈,聲聲叫著太後。

太後不得已,放下手中的酒杯,親自扶端木晴兒起身,又將她送回到座位上。

只見她沉了沉聲,慢慢說道︰「晴兒素來溫柔賢良,今日之事,原也是皇

後的不對,哀家在這里替她給端木皇叔賠個不是,話說回來,這一家人,生活在一處,難免磕磕絆絆,偶爾犯口角也在所難免,皇叔為這點小事傷了身子倒是不值當得了!」

「呵,當真是小事嗎?皇後至今無所出,又不顧禮儀廉恥公然做出有損皇家顏面之事,依老臣看,皇後不足以母儀天下,應當廢黜!」

哎喲呵,千江月咋听著這話這麼的不待听啊,你們君臣逗樂,關她什麼事兒啊?

誰不顧禮義廉恥了?誰做出有損皇家顏面的事了?再者說有無所出這也能怨她嗎?一年都沒那個過能出?出個冒冒啊,出了才怪了!

「喂,老頭兒,誰不顧禮義廉恥了?你給我說清楚!」

老頭兒?

老老頭兒?

下面坐著的眾人一陣哄堂大笑。

蕭少煌原本與默里洪力的計劃是在今夜的晚宴上,蕭少煌以君臣同樂為由,騙端木墉喝下十香軟骨散,在他回家的路上,一擊殺之,默里已然在他回家的路上設下了埋伏,只等這邊蕭少煌的信號。

說起這十香軟骨散,是蕭少煌師傅研制的獨門奇毒,無色無味,專門用來對付內力高強之人,服用之後渾身筋骨猶如被催眠一般,饒是頭腦再清楚,身上也發不出力來。

如果不是端木墉擁有一身高絕的武功,如果不是端木墉在朝中朋黨眾多,如果不是端木墉手握兵權,蕭少煌也不會出此下策,不論怎樣,這樣的手段,說出去都不甚光明磊落。

可現在,一切都因為千江月的遲到,再同端木晴兒的爭斗,引發端木墉的刁難,一切都超出了蕭少煌的預料之外。

「皇後退下!」蕭少煌有些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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