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危情,首席總裁太絕情 萬一他和這個叫琪琪的女孩復合了呢?你甘心嗎?

作者 ︰ 美杜莎夫人

老太太走的急,鞋子又跟不住腳,走兩步趿拉一下,夏雪個子高,步伐卻不見放緩,她走的最快,緊跟小護士身後,徐媽和老太太拉扯一起,慢吞吞還有些累贅。

小護士送她們到門口,點了頭就先行離去了,夏雪等著老太太,讓老人家第一個進。

……

佟家女眷來了好一批,在外間輕聲聊天,有提到靳東,說的話不用細想也能知道是那麼回事,當靳家人進去後,女眷們一怔,錯落起身時都有意回避掉,裝模作樣的開始微笑。

夏雪認識的人並不多,猜測年紀長的應該都是佟老將軍的夫人,年紀輕的就是幾位女兒們,也就是佟憐裳的姐姐,老太太眼楮倒是眨啊眨的,無奈她也搞不清誰是誰,有點兒尷尬,倒是夏雪落落大方,輕輕朝各位頜首問好︰「我和我婆婆來看裳裳,請問現在可以見一面嗎?」

大家都沒有說話,夏雪感到古怪,但看這些女眷眼楮卻都朝沙發一個角落看去,她也順著方向打量著,不禁心間一怔一縮,一位身穿短袖旗袍頭發烏黑盈亮看不出年紀的女人優雅得體的站了起來。

「裳裳才睡下,願意等一等嗎?」

像琴弦般動人的聲音,低落而柔軟,夏雪只在靳東婚禮上見過大太太,清王朝末代格格,愛新覺羅後人,多麼迷人的教養啊。

她不禁比剛才更仔細的打量起大太太來,琵琶襟月白緞繡梅旗袍,雲繞霧堆的黑發鐵定是人工美化的,大太太身材及臉蛋皆保養得當,舉手投足都透著皇族貴氣非凡的修養。

她化著不濃不淡的妝,一點兒不跳躍年齡的限制,但凡微笑也不浮夸,點到即好,但夏雪明白,面前這位要人仰視而容易叫人產生卑微情結的人中鳳凰早已是八十歲的高齡,太不可思議,看來一個人的修養確實有助于青春的鎖留。

夏雪覺得有點兒喧賓奪主,立即得體的與大太太微笑,隨即回頭,迎接老太太上前。

老太太才是一家之主,在外人面前更得注意輩分尊卑,不能讓老太太丟了面子。

大太太秀氣的立于沙發前,等待老太太做出決定,從剛才佟家女眷皆不敢答話的細節上來看,大太太在佟家的地位不言而喻馮。

「那我們能去看看小孫子嗎?」

大太太點頭輕笑,隨即叫了一聲︰「吟裳,你帶親家去。」

佟吟裳那天晚上還和四姨太八卦大太太是非,眼下又恭恭敬敬,不敢造次,這可是清王朝的格格,朝代不在了,所受教育還在,在大太太面前,開玩笑都得拿捏著分寸。

「女乃女乃,夏姨,請。」

老太太轉身就走,急著小重孫子,徐媽也去攙扶,只有夏雪在轉身前記得對大太太表達敬意。

大太太眼眸微垂,沒掀動情緒,平靜的又坐回沙發上去了。

……

「早產的,孩子還有點小,足月前得一直在保溫箱里呆著,健康狀況還不錯。」

走廊上,佟吟裳也算是攀談,聊起了新生嬰兒。

夏雪性子內向,外人不談,脾氣不投的不談,沒見她說話,倒是老太太心里急切,找佟吟裳訴說︰「裳裳一定是為我家小東東的事操心操的,姑娘家,生孩子丈夫不在身邊,心里不是個滋味啊。」

佟吟裳干巴巴的笑︰「確實是操心不少,」她回頭看了看老太太,「女乃女乃,靳東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康復的可能?」

這話里意思誰都听的明白,老太太尷尷尬尬,私底下揪住夏雪的手,夏雪不動聲色,也仿佛是放空了這些凡塵俗事,人言可畏,但那又如何?她的兒子用的著別人來指點或唏噓?

佟吟裳落了個無人響應的立場,為了緩解停滯的氣氛,她加快腳步,故意高興起來︰「快到了,小寶寶幾小時前睡覺的,現在恐怕醒了呢,知道女乃女乃和祖女乃女乃來看,肯定高興呢。」

老太太一听提及小寶寶,立馬轉陰為晴,夏雪也難得拾起了笑容,她心里想的是,兒子,媽媽帶你走這一趟,以後你兒子,你還得自己養,自己愛。

……

四個人趴在玻璃窗前,嬰兒房的護士認識佟吟裳,立刻笑著點頭,將一個推車從眾多嬰兒車中推出來,推車上有一個封閉的透明箱子,玻璃可以活動,里面安裝若干與養護嬰兒有關的器械設備,小嬰兒睡在里面,已經醒了,但眼楮睜不開,自己踢騰著小腿小手,比足月的新生兒確實小上一圈,小臉蛋還沒有一個成年人的拳頭大,可生的很好,白白女敕女敕。

夏雪捂著嘴巴,沒讓自己情緒崩潰,她想起了靳東出生的時候,或許更早一些,還有一個女嬰。

「哎呦喂,我的小小孫子,我的寶貝……」

老太太呢喃著,雙手趴在玻璃上,與保溫箱里的小嬰兒隔空互動,雖然他沒看她,但老太太心都碎了。

「不用太擔心,醫生說了,狀況還不錯,再放上一個月就能送給媽媽喂女乃了。」

老太太點點頭,佟吟裳特意瞅了夏雪一眼,她有些

tang漠然的站著,像發了呆一樣。

「裳裳女乃水足嗎?」

這是夏雪問的。

佟吟裳勾動耳邊長發,低眉一笑︰「家里已經請了出女乃的工人,每天都會幫裳裳按摩胸部,可能沒足月,裳裳女乃水還沒出來。」

夏雪點點頭,不再說話。

老太太就那麼直勾勾的望著玻璃里面的小嬰兒,心里盤算著,該給孩子取個名字。

……

看完小寶寶,佟吟裳又領著老太太她們回病房看佟憐裳,時間也差不多了,產母該醒了。

外間,佟家女眷依舊小聲聊著天,見門打開,都抬起頭來看,三姐對佟吟裳說了聲︰「裳裳還沒醒。」

佟吟裳點點頭,回頭對老太太和夏雪說︰「女乃女乃和夏姨坐一坐?晚上去我家吃飯。」

老太太和徐媽挽著胳膊,像小姐妹一樣感情深厚,不知道怎麼回答,都朝夏雪看,夏雪更是沒有答話的意思,轉了身,就拉老太太到空置的沙發前坐下。

等佟憐裳醒來的過程中,自然要與佟家這一幫女眷閑聊,後來話鋒一轉,轉到了四姨太口中,她還記著自己女兒在靳湛柏那里吃的暗虧,現在想要連本帶息的討要回來,出口就有些不遜︰「親家女乃女乃,五叔也領證好幾月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老太太的臉不自覺僵硬了,笑起來就像逐漸皸裂的牆壁,夏雪不幫她,她一點還擊的能力都沒有。

在這種場合,徐媽更不敢說話,畢竟談起身份,她就是個下人,不承認都不行,于是只能和老太太握著手,低頭不語。

四姨太換了條縴細的腿蹺著,指甲染著鮮艷的大紅,觸目驚人,卻也美艷風情。

「五叔找的女人究竟是哪家千金啊?我們還等著他們的婚禮,真想親眼見一見,是誰比我們裳裳還好呢。」

氣氛一瞬間怪異的沉底了,眾人面面相覷時,大太太厲聲開口︰「這里不要多留人,沒事的,都回家吧。」

四姨太朝大太太投去怨懟而敵視的目光,卻不敢開口,佟家不少女眷紛紛起身,朝大太太彎腰告辭。

大太太收拾手袋和披肩,也欲離開,四姨太還在那邊挑釁靳老太太︰「親家女乃女乃,我听裳裳說,那女人家很窮,父母都是農村人,還有殘疾,你和靳老爺子倒真是寵兒子呀,這種身份也能進你們家門,不過我就是生氣,我們裳裳可是老將軍的愛女,憑什麼管一個普通女人叫小嬸?」

「夠了!」大太太怒容上臉,竟然這般威嚴︰「小七和靳家小五的事,不要擺到台面上來說,佟家不止這一個女兒,靳家也不止這一個兒子,你們要吵,私底下解決。」

四姨太厚重的粉底叫她看起來血色全無,美艷的容貌反而刻意許多,不如大太太出水芙蓉,兩人沒吵起來,以四姨太的身份,還不敢得罪老將軍的心尖寵。

大太太走了,四姨太和佟吟裳仍舊留房陪伴,夏雪眼見場面不受控制,也沒藏著掖著,直言不諱的對老太太說︰「媽,我們也走吧。」

老太太也不是熱臉貼人的性格,向來有自己的小脾氣,夏雪這麼一說,她應的很快︰「好,我們也走。」

四姨太擺著臉色,佟吟裳相送幾步,老太太和夏雪、徐媽匆匆離開了醫院。

……

第二天,靳家人又來了醫院,探望佟憐裳。

昨天那麼多的佟家女眷少了一大半,夏雪、徐媽隨老太太抵達醫院時病房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兩名留院照顧產母的佟家女佣,女佣朝老太太和夏雪頜首彎腰,態度謙卑有禮。

三人進了里間病房,佟憐裳正靠著背枕閉目養神,頭發梳的烏黑整齊,沒化妝的臉雖然沒有平日美艷,但也白皙秀氣,應該剛剛才梳洗過。

「女乃女乃,媽。」

佟憐裳神態懨懨,看到婆家人並沒有喜出望外,嗓音也頗為敷衍。

老太太不去計較,只是快步走到床邊,握著孫媳婦的手坐下來說話︰「裳裳,身體怎麼樣?」

佟憐裳犯累,掀不開眼皮,眼睫毛極為無力的掙扎著︰「生孩子的時候很疼,孩子踢我肚子,靳東又不在我身邊,我想哭。」

話語里帶著濃濃的埋怨,誰都听的清清楚楚,老太太回頭看了看夏雪,後者面無表情,只是垂著眼楮,似在走神。

「東東好多了,醫生說等他醒過來,傷的腿就能康復了。」

老太太最怕靳東的傷勢影響他的婚姻,其實離婚對女人的危害似乎更大,佟憐裳又生了孩子,四姨太幾月前雖然有意讓佟憐裳和靳東離婚,但孩子出世讓老太太寬了些心,說的話也全是鼓勵和撮合。

「那又怎樣?他在昏迷時喊的是琪琪那個女人。」

老太太心里一咯 ,不知所措的看著佟憐裳懨懨的表情,靳東沒有神智時叫的女人應該就是他大學時談的女孩,當時被苦守于一旁的佟憐裳听到,狠狠的哭到了半夜,後來動了胎氣和靳東一起住院,休養沒幾天,佟家來了人

,接回了佟憐裳。

女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男人感情的背叛,老太太理解,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勸說。

「裳裳,小……」

「女乃女乃,琪琪是誰?」佟憐裳打斷老太太,表情也前所未有的認真︰「靳東的前女友對吧?他們是不是還有來往?」

老太太扶額瑟縮,她該怎麼答?如今靳東把人家的小名都喊出來了,她想給大孫子辯解都有心無力。

佟憐裳不願意再問老太太,或許這事問夏雪會更清楚︰「媽,琪琪是誰?」

這個家,除了見過路斬月的夏雪和听過路斬月名字的靳百年,再也沒有人知道靳東當初談的女孩叫什麼,「琪琪」就更不論了。

夏雪搖搖頭,這個時候,保持緘默恐怕是最好的辦法。

「靳東以前談過幾個女朋友?」

佟憐裳在生產後便急著追問靳東的過去,可想而知這件事對她而言有多重要,女人永遠對自己男人的前女友興趣非凡,敵意非凡。

老太太轉過身,突然抓住了夏雪的手,夏雪不太清楚老太太這個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讓她坦白,還是讓她裝聾作啞?

「媽,我老公躺在病床上人還沒醒,就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作為女人,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如果你同情我,就該告訴我,靳東是不是還和前女友藕斷絲連?」

夏雪扯掉了老太太的手,扶了扶自己的鬢發,開口鎮定︰「沒有,他們早就分手了。」

老太太膽戰心驚的看著夏雪,這個時候,說錯一句話就能導致靳東婚姻不同的結局。

「為什麼分手的?靳東還喜歡她是不是?他們還有來往是不是?你見過那個女孩嗎?」

夏雪有點後悔了,這事就像爆炸的引線,拉扯出來就是個定時炸彈,她決定裝傻下去︰「我就知道靳東談過一個,其他的,不清楚。」

老太太眨動睫毛,其實是表示贊揚的舉動。

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佟憐裳自認她條件不錯,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不如人,縱然她家世顯赫身份尊貴,心氣也高,但如果她老公不待見,就得白白的矮那個女人一截,她心里有委屈,偏偏靳東不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她連吵架發泄的機會都沒有。

「女乃女乃,我想離婚了。」

佟憐裳把膝蓋曲起,埋著頭嗚嗚的抽噎。

老太太欠身往前提了一步,緊緊握著她冰涼的手,寬慰道︰「裳裳呀,你听女乃女乃的,每一個男人都有過幾個紅顏知己,誰讓你不是他第一個遇到的姑娘呢?就算他難忘以前的誰,但現在你是他妻子,跟他生孩子的也是你,你要是離婚了,萬一小東東和這個叫琪琪的女孩復合了呢?你甘心嗎?這不僅解決不了你的困境,反而促成了那個女孩的好事,裳裳呀,你千萬別傻,你要相信,時間能改變一切,他現在跟你在一起,最後愛的人肯定是你,再過幾年,誰還記得那個叫琪琪的女孩呀,是不是?」

夏雪表情淡漠,像塑像立在老太太身後。

誠然,老太太能抓住佟憐裳的心,雖然有些女孩性子倔強,不理會成全不成全這一說法,遇到這類事情,唯一的做法就是和不愛自己的男人分手,但世上同樣也有一大部分願意死磕的女人,抱著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的想法,在婚姻里受盡煎熬,哪怕心血連連,卻就是不願意成全相愛的賤男賤女。

佟憐裳是不會離婚的,但靳家以後有沒有安穩日子過,另當別論。

「女乃女乃,我知道,我不會成全那個女人的,但我心里好氣,我看到靳東就來火,我想到他心里還惦記著別人,我好恨,我想甩了他是因為我希望他求我挽留我,可我真的跟他在一起,每天面對他,想的最多的還是他和那個女人,猜想他們的過去,在一起的場景,我好難受。」

佟憐裳抱著頭趴在膝蓋上自我折磨。

老太太又回頭望了一眼夏雪,當婆婆的無話可說,自己都活像個遭到背叛而一臉苦怨的女人。

「裳裳呀,你現在不能想太多,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也許小東東早就忘了那個女孩,你別胡思亂想委屈了自己呀。」

「他忘掉了那女孩還能昏迷不醒的叫她?」

老太太叫這聲反駁駁的無話可說,估計這兩個孩子之間的這個心結是沒辦法解開了,就像出軌的一方,縱然另一方因為各種原因決定原諒,但在以後的歲月里,永遠不可能把這一頁翻篇,哪怕他在下班的時間里稍稍回家遲了那麼一步,你都會胡思亂想,等對方回來問的一清二楚卻還是不相信,失去信任的婚姻關系無法維持很久,所以說,有些錯誤能犯,有些錯誤就是死刑,對婚姻而言,佟憐裳遭遇的如同背叛。

作為女人,老太太、夏雪,乃至徐媽,都能理解佟憐裳,當妻子的听到丈夫口中傳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

……

從醫院出來,三個人在太陽底下商量接下來的行程,此次從紐約回國

,純粹是為了看望佟憐裳和早產的小寶寶,但最為重要的還是靳東,昨晚靳百年和夏雪通話,靳東還沒醒,但已經月兌離危險了,這一次手術動的也非常成功,靳東康復中這條腿應該能恢復人類80%的行動功能,夏雪已經非常滿足了,和靳百年說了好長時間的話。

好幾個月沒有回家,老太太有點兒放心不下,趁著回國,讓夏雪和徐媽陪著,三個人回了趟S市。

……

靳家人都去了國外,靳東的事幾個月來攪擾的整個大家庭不得安寧,皇廷一品只有一干女佣照料著,沒了徐媽的靳家,老太太不太放心,回家的第一時間四處走走,尤其檢查了老太爺的花房有沒有按時澆水。

很可能明天就要回紐約,三個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老太太在房里幫老太爺整理幾件過冬的衣服,突然想起了斬月。

幾月前小兒子和兒媳婦吵到要鬧離婚的地步,老太太是不明白其中緣由的,但當下年輕人什麼事都能導致他們分手,畢竟拿婚姻不當回事,離了再找都是家常便飯。

可老太太不這麼想,從保守年代走過來的人,心里銘記的是從一而終,婚姻美滿子孫滿堂,況且還是她最喜歡的小兒子,靳東一病幾個月,家里大大小小全部陪老太爺老太太在國外團結一致,這其中唯獨缺少了斬月,老太太覺得她有些不合群,私下問過靳湛柏,關于離婚他不再透露一個字,整個人都很憔悴,而路斬月,也是他避之不及的一個人,老太太問不到真相。

想到這個事,老太太一擊掌,扶著老腰就找房里的座機電.話,打到樓上夏雪房里,讓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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