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黑衣制服男人,是什麼來頭啊?怎麼行動如此迅速矯捷!
還有,他們四個被抓進車里被毒打,沒人有能耐報警求救,這批黑衣制服男,哪里得來的消息啊?他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四人被壓在這輛車里被人毒打啊?
不一會兒,衛心榮和寧律他們,被押上了另一輛小型客車,馬峰他們幾個也被抬了上去。
上了客車後,這些黑衣人,一言不發,只顧著盯著犯人,和照顧馬峰他們。
馬峰說,「恩人?報個名字唄!」
這些黑衣人,依然一言不發,好像很有紀律似地,沒有上頭的命令,他們就純粹是一群啞巴!
沒多久,到了目的地。
馬峰下車一看,乖乖,是x街!
那個在電視里看見的,肖邦大本營的所在街道啊!
至于那個大本營具體在哪棟大廈里就不得而知了。
馬峰在想,這批黑衣人,該不會就是肖邦里的人吧?
馬峰被抬去了某棟五層高的商業大樓的二樓待客室里,他的三個同學被另外押走,押去哪里,馬峰不知道!他現在手臂受了傷,根本沒法子反抗,只能由著這群黑衣人幫他扛著走!直到他被帶進一棟外面看上去著實樸素,里面裝潢十分精湛的商業房二樓。
衛心榮和寧律他們,則是被黑衣人壓著脖子,逼著跪在待客室的牆壁前,讓他們面壁思過!
衛心榮已經哭得不像話,連氣都接不上來了!
她一個小小的高中女生,哪見過這種場面啊?
別說衛心榮了,就連寧律他們幾個,也被嚇傻了眼,其中一個已經尿濕了褲子,身上一股子尿騷味!
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啊?
就在眾人好奇當下,待客室大門打開來。
袁筱的肩膀上還背著書包呢,她走進門口後,其中一名黑衣人趕緊上去,幫她把肩膀上的書包卸下來,就怕沉重的書包把她給壓壞似地!
馬峰張大著嘴巴,瞧著袁筱學妹。那時候,他好像仿佛看見一個女王大人,頭上頂著皇冠,身後一堆騎士護航,把她拱進房內!
馬峰傻眼了,寧律和他身邊一幫著流氓兄弟也給傻眼了!
尤其是衛心榮,衛心榮側眼瞧見袁筱走進房門的那個時候,她整個頭皮都被震麻!
袁筱究竟是誰?她怎麼會叫得動這麼多個黑衣保鏢幫她當打手?
袁筱走到沙發前主位上,一坐,黑衣人連忙端了杯熱騰騰的咖啡,遞到她手里,現在是十一月天,如果是夏天的話,恐怕這些黑衣人各個手里拿著一把扇子,給袁筱扇風了!
袁筱戳了一口茶,笑著說,「衛同學怎麼跪地上呢?來人,搬張椅子過來!請她做!」
黑衣人下去了,拿了張椅子過來,他們把衛心榮從地上抓起來,冷冷地吼了她一句,「坐!」
衛心榮狠狠吸了吸鼻子,想讓自己看上去沒這麼狼狽,至少在袁筱面前,她不能如此狼狽!她那兩條發抖的腿,正準備彎下來要坐下去的時候,袁筱突然吭聲了。
「等等!」
袁筱一說話,黑衣人立馬捏著衛心榮的肩膀,不讓她坐下。
衛心榮心里一沉,她知道,袁筱在耍她玩,意思是想告訴她,她站在她的地盤里,她說給讓坐,她就得坐著說話,她說不讓坐,她就只能站著!衛心榮著實憋屈!可她有怒不敢言!
袁筱冷笑著說,「椅子上好像缺了什麼東西,你等會兒坐,我叫人幫你去買東西!」
袁筱一招手,叫了個黑衣保鏢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一下後,那黑衣保鏢就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不過十五分鐘的時間,黑衣保鏢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根黑粗色的棍子。
棍子末端有兩條繩子,那黑衣保鏢把棍子豎立著,放在椅子上。繩子扎在椅子面上,為了讓那根棍子,穩穩妥妥的豎立著!
好端端的一張椅子,椅子面的正中間,此刻豎著一根棍子,這叫她怎麼坐下去?
難道?
衛心榮想到這里,她臉色變得慘白慘白。
袁筱邪氣一笑,說,「東西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別客氣,坐下吧!」
衛心榮從來沒有被如此羞辱過,她眼楮一紅,眼淚水不爭氣的啪滴啪滴掉了下來,她咬著唇,不說話,不點頭,也不求饒!
袁筱冷笑著,對衛心榮說,「姓衛的!之前,你惹我,我忍你!你奚落我,我也忍你!你說我犯賤,我還是忍你!意思就是,我不想和你這種人斤斤計較,只要你沒犯到我底線前,我都把你當成是同學一樣!無視你!但是今天,你做錯了什麼事?需要跟我交代一下嗎?」
衛心榮還是咬著唇,不肯開口說話。
袁筱一個哼笑,說,「行!既然你不想說話,那就別說話了!」
袁筱一個揮手,黑衣保鏢從兜里掏出一卷粘膠帶,把衛心榮的嘴巴給黏上了!
「衛同學,我對你算是客氣的了!沒有讓你跪著,而是請你坐著和我說話!你還是給我乖乖的,坐上去!自己動手,總比他們硬逼著你坐,要溫柔得多吧!」
衛心榮當下哭大了,現在她的嘴巴被堵上了,已經失去了求饒的機會!
袁筱翹著二郎腿,喝著咖啡,滿意地欣賞著衛心榮慘兮兮的表情。
馬峰還躺在邊上,手被擰斷了,他滿頭大汗著說,「我說學妹!人家好歹是個姑娘家家,你就別這樣子欺負她了啊!」
馬峰還想說一句,那棍子這麼粗這麼長,叫她怎麼坐得下去啊!這要真一**坐下去了,豈不是要把肚子給坐穿了?
馬峰竟然幫著衛心榮求情?
衛心榮驚訝的睜大了眼楮,那一刻,她鼻子酸不溜丟的,徹底崩潰了!
袁筱撇頭看著馬峰,說,「你怎樣?身子還好嗎?」
馬峰咬牙切齒的說,「被那老流氓擰斷了手,疼得我想撞牆呢都!」
袁筱一挑眉,回頭看向寧律。
寧律因為面壁思過,他不知道袁筱在看他,但是他能夠感覺到,他的頭皮越來越麻,好像似被人拿刀子頂著他後背時,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突然,寧律頭發一緊,疼得他哇哇大叫,「別別!大哥!別!我認錯!我認錯!」
寧律被黑衣男子,扯著頭發,扯到茶幾前,兩只手放在茶幾上,手心貼著茶幾,那冰冷的觸感,讓他著實害怕。
馬峰這回笑大了,「喲呵!我說大哥,你剛才不是囂張得狠嘛!怎麼這回變狗屎了啊!」
寧律討好著說,「對對對!我就是狗屎!我就是狗屎!您老人家別生氣了,別跟我這個小人一般見識吧!」
馬峰冷哼了句,說,「我都還沒說要擰你胳膊你就求饒啦?你也太差勁了吧,你這老大是怎麼當?啊啊!我忘記了,你說你是肖邦的師長是嘛!」
袁筱一听,挑眉問,「他是肖邦的師長?」
馬峰嗯嗯一句說,「是啊!他一個勁的說自己就是肖邦的師長,還說得特得瑟呢!」
袁筱當下笑了,她起身,說,「好吧,那我這個位置,就讓給你來坐吧!來來,別客氣,過來坐!」
寧律一听,當下震驚了,他指著袁筱說,「你你你,你該不會?」
寧律話都還沒說完,他身後的黑衣人,一把壓著他的腦袋,壓在茶幾上,狠狠破罵,「就你這德性也配當我們師長?我看你連提鞋都不配!」
「對對對!大哥您說得太對了!」寧律一點都不怕丟人,使勁的把自己往死里罵,他不求別的,就求他們能饒他一命!
「行了,別說了,那把刀子給他,讓他自我了結算數!」袁筱一個吭聲。
寧律當下慘叫著說,「別啊!求您別殺我啊!我給您老人家跪下磕頭了還不行麼?」
袁筱笑著說,「我已經對你很不錯了,沒有折騰你,只是讓你自我了結!」
袁筱身邊的黑衣保鏢吭氣著說,「師長給你開恩,讓你自盡,你就應該知福!你知不知道我們倉庫里有多少只老鼠,吵著要自殺,我們還不給呢!」
寧律眨巴著眼,一臉困惑的樣子。
袁筱哼笑一句,說,「算了,既然他不想死,那就讓他代替保哥吧!」
「那保哥怎麼處理?」
「讓他解月兌吧,他不是一直吵著要給他來個痛快麼?」
黑衣人當下一點頭,說,「是!我這就去辦!」
這批關丁訓練好的幾十名親信,也已經知道袁筱擁有異能,但是他們不知道,袁筱是吸血鬼這個秘密!
他們對于擁有異能的老大,是絕對的崇拜!心甘情願的給她處理試驗品!
寧律听見袁筱那話的時候,他渾身打了個寒顫,不知怎麼的,他總感覺好可怕!
袁筱想了老半天後,說,「這樣吧,你們先把他一只手砍掉,砍掉後叫黑醫幫他止血。砍下來的手,拿去冰存!」
寧律一听,他終于明白了!他求饒,她答應不殺他的目的,是要虐待他的身體啊!
听說那個叫保哥的,已經被虐待到求饒喊自殺的地步了!
寧律眼楮一翻,當下叫了起來,「給我刀子!我自盡!我自盡!」
袁筱哼了句,說,「晚了!我不喜歡有人對我的要求,反復再三!」
袁筱之前準備第一個實驗階段,看看吸血鬼的手腳被砍斷之後,過了二十四個小時甚至二十四個小時以上,手腳依然能夠被接回去!
可如果,在變成吸血鬼之前,把他的手腳砍斷,等他成為吸血鬼後,手腳還能不能自我接上?
袁筱就是要做這個實驗,所以保哥對她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現在又跑來一只實驗小老鼠,她樂得開心!而且一開始,可是他自己要求的,他不想死,那她就不會讓他這麼輕易死絕!
寧律和他的幾個兄弟,被拖下去了。
拖出門口的時候,馬峰還清楚的听見寧律那殺豬叫,啊啊啊的!特恐怖!
不過寧律叫得再恐怖,還不如他的學妹一個冰冷的眼神來的恐怖!
馬峰真是沒想到,他的學妹,已經能耐到這種地步了!
料理完寧律之後,袁筱又把視線,回到衛心榮身上。
現在,衛心榮再也沒有骨氣可以傲了。
因為她被嚇怕了!
被寧律那可怕的殺豬叫,嚇得雙腿軟倒在地上。
袁筱沒說啥話,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被嚇成這樣?
袁筱笑著說,「干嘛坐地上?好好的椅子在你邊上呢,來來,趕緊的,把她扶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
衛心榮被黑衣人粗魯的拽了起來,準備月兌她小褲褲了!
衛心榮慘叫,「唔唔唔——唔唔唔——」
「喲!衛同學是有話想跟我說是吧?」袁筱叫了手下,把衛心榮嘴上的膠帶給撕了下來!
衛心榮嘴巴一得到自由,立馬說話,「我認錯!我跟你道歉還不行麼?不要這樣折磨我好不好?」
袁筱一個哼笑,說,「行!只要馬峰學長願意原諒你的話,這張椅子,你可以不用坐!」
衛心榮眼神一個閃爍,不好意思的扭頭,面向馬峰現在,她低著腦袋,怯怯地說,「對不起,學長!我不該叫人來打你的!」
馬峰嘿笑一聲,說,「一樣一樣!我之前不也是準備欺負你來著?你找人保護自己,純屬正常,我記恨你干嘛!算啦算啦,筱筱學妹啊,你就原諒她了吧,別讓她坐那椅子了!」
「好吧!」袁筱點頭同意了,「既然馬峰學長幫你求情,你叫人毒打學長的事,就這麼算了!只是,這照片的事,我還是得追究的!」
衛心榮一听,臉色發綠了,她苦著臉,低著頭,嚶嚶啜泣著。
馬峰說,「學妹啊,別這樣了,大家都是同學,這日後上學的時間,還得見面呢,別搞得太尷尬啊!」
袁筱說,「這件事,學長您就甭插嘴了,你的手還斷在那兒沒接回去呢,我叫人送你去醫院!」
馬峰眨眨眼,好吧,他的學妹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好說話的人!
這個衛心榮,她就自求多福吧,誰叫她自作孽呢!
馬峰一走,衛心榮知道,自己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淹沒了!
她站在那兒,低著腦袋,儼然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袁筱說,「照片的事,需要跟我交代一下嗎?」
袁筱問得客氣,衛心榮趕緊吭聲,她怕自己要是說話晚了,對方又不肯給自己說話機會,把她嘴巴堵上後開始折磨她!
衛心榮說,「照片是邱玉麗發給我的!我不知道照片上的男人是誰!我只是把照片公布在布告欄上!」
「邱玉麗!」袁筱頭疼的念著這三個字,說,「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衛心榮索性把所有事情統統抖露出來,說,「我之前和嚴姚分手後,邱玉麗找上我,她跟我說,嚴姚之所以甩了我,是因為他對你還念念不忘!邱玉麗說,我和嚴姚在一起的那天,你一直對他眉目傳情,嚴姚把我當成是你的替代品一樣,我跟他上床後,他就立馬甩了我!我心有不甘,被邱玉麗的話給激怒了,所以才處處和你作對!照片是邱玉麗發給我的,雖然不是她指使我把照片公布出去,可是她心腸壞,她給我用激將法,激得我一個生氣,就做了傻事!」
「嗯!知道了!」袁筱听了個大概之後,說,「看在你還算誠懇的份上,這照片的事,我也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呢,你得幫我做幾件事!算是將功折罪!怎樣?」
衛心榮收了眼淚水,一本正經的說,「好!你吩咐吧!」
第二天周六,衛心榮去了邱玉麗的家,她還沒按邱玉麗家的門鈴,正好撞見邱玉麗父親拿著公文包準備出門上班。
邱玉麗父親瞧見衛心榮徘徊在他家門口,他奇怪的問,「這位同學你找誰?」
「我找玉麗!她在家嗎?我是她同學!」
「哦,她還在睡覺呢,你找她有什麼事啊?我去幫你叫她起來!」
衛心榮趕緊說,「別別別!叔叔,您讓她好好睡覺吧,她身子傷成這樣了,一定得多加休息才行!」
邱玉麗父親听了奇怪,「我們家玉麗受傷了?」
衛心榮說,「啊?叔叔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我們家玉麗到底怎麼了?她被人欺負了麼?」邱玉麗父親著急得問。
衛心榮說,「那個……那個……您還是自己問她吧,我以為你知道,所以就說出來了,早知道我就不說了!」
衛心榮轉身想走,邱玉麗父親趕緊抓著她的手臂不讓她走,他說,「你快跟叔叔說說,我們家玉麗到底怎麼了?你要是不說,我就不讓你走!」
衛心榮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是這樣的,我和玉麗是好朋友好姐妹,我們倆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她在學校里交了個男朋友這件事,全校都知道,就連老師也知道,邱玉麗成績好,老師不說她談戀愛的事,我也一直以為,叔叔阿姨你們是支持她高中談戀愛的呢!」
邱玉麗父親一陣打擊,「什麼?她談戀愛了?而且鬧得全校都知道了?這個不知羞恥的丫頭!」
邱玉麗父親一聲大罵後,氣呼呼的說,「那男生是誰?告訴我!」
衛心榮搖著頭說,「對不起叔叔,我真的不能亂說了!您還是自己問玉麗吧!」
邱玉麗父親也不強求人家,不過,他還是得問問清楚,「那麼你告訴我,你說她身子受傷了,是怎麼回事?我看她好端端的,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啊!」
「那個……那個……」
「別支支吾吾99999的了,你快點說吧!作為父親的我,真的很著急自己的女兒,你就體諒一下我這個父親吧,好吧!」
衛心榮低頭說,「她上禮拜去醫院墮胎……」
「墮!墮胎?」邱玉麗父親晴天霹靂!
衛心榮接著說,「她上禮拜去醫院墮胎的時候,我陪著她一起去的!那個時候,她已經被她男朋友甩了!她一下子失戀又被逼墮胎,她身受兩重打擊呢!所以我一直勸她好好休息來著,昨天我听她說,她不甘心,她還要去找那個男孩,我擔心她會做傻事,所以早早的過來,想探望探望她,想勸勸她……」
衛心榮的話都還沒說完,邱玉麗父親轉身回家,大門踫的一聲關上了。
之後,衛心榮站在他們家大門門口,清楚的听見里面傳來尖叫聲。
「爸!爸!你干嘛!你干嘛呀!」
「說!你跟哪個狗男人上床了?你才幾歲啊!剛滿十八歲就想男人了?竟然還和人家上床?你要不要臉啊!」
「孩子他爸,你這是干嘛呀!有話好好說啊!你別打嘛!」
「嗚嗚——爸,你听誰說的呀!我沒有交男朋友啊!」
「還說沒有?都已經鬧得全校都知道了,你還敢說沒有?要不要我去你學校問問你們學校里的同學啊?」
「孩子他爸,你訓話歸訓話,別拽著她頭發呀,她是個姑娘家!」
「呸!我後悔沒生出個帶把的!姑娘家家,小小年紀就和男人上了床,你長大了想上多少個男人的床?你說!你自己說說,你這死丫頭,到底要不要臉,都被人家甩了還想去纏著人家?現在好啊,都墮胎了,你這名聲要是傳了出去,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什麼?什麼?怎麼會這樣啊?玉麗啊,你墮胎過?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啊?」
「嗚嗚嗚——爸!媽!你們哪里道听途說來的事呀,我哪里有墮胎嘛!我沒有!我真沒有!」
「手機呢?手機交出來!」
「不要,爸!不要!」
「不要!找打!把手機交出來!」
「玉麗啊,听話,趕緊把手機交給你爸爸!」
「孩子他媽,你過來看看!你看看,這些惡心巴拉的短信,她好意思發!我真後悔花錢給你買了這手機!」
「踫——」
「哎呀!孩子他爸呀,你這麼沖動是干嘛呀!手機又沒得罪你,你砸它干嘛!」
衛心榮听到這里後,回頭走了,邊走邊打了通電話出去。
袁筱接了電話,說,「怎樣?」
「邱玉麗父親一生氣就把手機給砸爛了!」
「砸的好!」袁筱笑眯眯的掛斷了電話。
袁筱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準備睡回籠覺去了,身後緊緊摟著她睡覺的luo男,睡眼惺忪的嘀咕一句說,「那張照片,指不定多少年後,有人肯出天價收購呢!砸了多可惜啊!」
日後,等肖邦勢力遍布全球的時候,肯定會有人出天價,要挖出肖邦師長的身份!可惜了,那照片被袁筱扼殺在了搖籃里!
袁筱嗯嗯兩聲,懶得回應他說話。
宇冥摟緊了懷里的人兒,嘀咕一句說,「你就怎麼算的這麼準,料定那丫頭的父親會砸她手機?」
袁筱懶洋洋地嘀咕說,「這就是為人父母的心態!你沒當父親,當然不知道!」
「你不也沒當母親,你怎麼就這麼清楚類?」
袁筱哼了句,說,「我是沒爹沒媽管教的野丫頭,和你不一樣!」
宇冥睜開眼楮,像條蛇一樣,游到她身前說,「我怎麼听你口氣,酸得一塌糊涂了?怎麼?想你老媽了?要不要我告訴你,她人在哪兒?」
袁筱頓時睜開眼楮,說,「你知道她在哪兒?」
宇冥邪笑一句,說,「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要想找個人,動動嘴皮子就行了!」
袁筱沉默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心里想,要不要見媽媽一次?
她長這麼大,連媽媽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她只有在電話里,听听她的聲音。
她媽連和她通電話都那麼冷冷淡淡,要是見了面,指不定她會被她媽嫌棄成什麼樣呢!
袁筱軟了下來,眼楮一閉,說,「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宇冥笑眯眯的問,「真不想知道?」
袁筱鼻子酸酸的,睜開眼楮,睫毛一閃一閃,她又說了次,「嗯,不想知道。」
「當真不想麼?」某男**地笑著,繼續勾引她。
袁筱一個嘆氣,說,「好吧,我承認我是很想見她!可是她不喜歡我,她把我扔在舅舅家,我……」
「你可以躲在暗處偷偷看她一眼的呀,沒說一定要站在她面前!」
哎呀!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袁筱低頭沉默三刻後,說,「那你告訴我吧,她在哪兒?」
宇冥嗯了長長的一聲,說,「人家很想告訴你的,可是人家小弟弟他不開心,他說誰叫你一天到晚冷落他的?他說叫我別告訴你!他說除非你肯親親他……」
「去死!睡覺!」袁筱把頭一扭,眼楮一閉,省的心煩!
「好吧,他的要求降低了,他說不要你親親他,你只要模模他,他就會告訴你的!」
「呼呼——」回應他的,只有她故意打出的鼾聲!
「他的要求又降低了,他說,只要你能和他面對面聊聊天,他就很開心了!」
「呼呼——」某娃繼續裝睡!
宇冥臉蛋一沉,氣鼓鼓的把腦袋往她肩窩里一塞。
「啊——你干嘛!你干嘛!癢死了,走開!死開!一大清早的,我還要睡覺呢!難得今天星期六,你懂不懂學生的苦惱?」
「讓我也吸一口唄!平日里我給你吸得這麼爽快,你也讓我試試看,吸血時到底是啥感受!」
「你要是想變吸血鬼你說,我馬上咬死你!啊啊——你不要咬我,很疼的你知不知道!」袁筱叫了一句!
「那我咬輕點唄!」宇冥笑著說。
「癢死了!癢死了,走開啦!」
那混蛋其實就是故意撓她癢癢,她怕癢的時候,就會扭動身子,她這麼一扭動,他就渾身舒暢!爽的一塌糊涂!不過事後,可憐的還是他自己!他這是在自作自受!
周六晚,袁筱回了舅舅家,舅舅說叫她回家吃晚飯。上周因為她臨時有事,她把舅舅家的家宴給推掉了,其實她是找借口,不想回家罷了,今天晚上舅舅又打了電話過來,她想,她也好久沒見舅舅一面了,她有點想他了!今晚就去一次吧。
只是今天晚上,袁筱剛進家門就感覺家里氣氛不太對!
家里好像來了什麼客人似地,舅媽在廚房里張羅來張羅去,還大聲使喚舅舅當洗菜工!
「舅舅!」
袁筱站在廚房門口喊了一句。
舅媽比舅舅先回頭,那個時候,袁筱清楚的瞧見,舅媽原本眉開眼笑的嘴角,頓時落成冰山,那臉色,誰見了誰惡心!
蔡芬美啊了一聲,說,「你來啦!去客廳坐著吧,等會兒就開飯了!」
「嗯!」袁筱回頭去了客廳看電視,轉身離開的時候,她清楚的听見舅媽數落舅舅一句。
「你叫她回來干嘛呀,她在外面一個人活得多自在!」
「你說的是什麼話!」
「人話!我說她出去了就沒想過我們這個家,就沒想過我們平日里對她有多好!你何必把心思放在一個外人身上呢?你連自己女兒都管不好,你還管人家的孩子干嘛!」
「什麼叫人家的孩子?他是我妹妹的女兒啊!你這婆娘,老是說這種見外的話!這要是被筱筱听見了,她會生你氣的!」
「哼!听見就听見!」蔡芬美切菜的聲音,頓時大了起來。
袁筱一個搖頭,嘆了一道沉沉的氣!她的舅媽,不就是心心念念她從她口袋里挖出了那筆錢麼,舅媽竟然記恨到現在!
話說以前吧,她舅媽還有一天好臉色給她看,但是現在,她看她舅媽是越來越沒這耐心應付她這個外甥女了!
看樣子,這頓飯還是不要吃了吧,反正她也忙得狠!
袁筱看見袁ど坐在客廳里,吃著水果看著電視機,手里拿著遙控器搖來搖去,她看見袁筱在她身邊,她也沒給她打個招呼,更別說讓她喊她一聲姐姐!
袁筱問你,「表哥表姐人呢?」
袁ど吃了口水果,懶洋洋地說,「我哥和他女朋友約會去了!我姐和她男朋友在樓上親親我我!」
袁ど說這話的時候,口味酸得狠!
袁筱奇怪了,「表姐帶男朋友回來了?」
「是啊!姐姐交了個男朋友,帶回家來媽媽都不說她,我交了個男朋友,就得挨她兩巴掌!」袁ど把水果往盤子里狠狠一扔,說,「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袁筱一個冷笑,她想回答她說,‘當然是親生的,如果不是你媽親生的,估計你的小日子,比我還難熬!你媽要是當了後媽,絕對是灰姑娘的後媽!又毒又辣!’
袁筱說,「你跟舅舅舅媽說聲,我有點急事要先走了!晚飯就不吃了!」
袁筱這話剛說完,樓上,袁芊從樓上下來了,她下樓的時候,手里還挽著一個男生,油頭粉面的,衣著也十分鮮麗,一看那男生的穿著就知道,那男生家里應該很有錢!
這樓道口這麼窄,原本就只能容下一個人進進出出,袁芊非要和她男朋友一起下樓,兩人擠吧擠吧的樣子,他們覺得他們模樣十分親密恩愛,可在外人眼里,不知道有多搞笑!
袁芊下樓的時候,剛好听見袁筱說要走。袁芊臉一落,說了句,「怎麼剛來就走?來了也不留下吃完晚飯,你這是要讓街坊鄰居笑話我們嗎!說我們連晚飯都不留給你這個外甥女吃!」
袁筱听著心里特膈應,早知道她就不應該呈了舅舅的情,非要擠過來听他們奚落的話!
這些奚落的話,袁筱長這麼大,听得不算少了。這些奚落話,從陌生人嘴里說出來,她不痛不癢的可以把它們忽視掉,但是這些話,從舅媽她們嘴里說出來,袁筱心口里被刮了好幾道傷口,傷口雖然不深,卻有點點刺痛的感覺。
袁芊的男朋友,瞧見袁筱後,驚訝的說,「呀,你們家盛產美女啊,你妹妹是個大美人,你表妹也是個大美人呢!」
袁芊听見男朋友表揚袁筱,有點吃味的說,「瞧你這副死相,好像八百年沒看見美女似地!」
「嘿嘿,我這不是在變相的表揚你嘛!」男人挑逗了袁芊的下巴。
袁ど一個哼氣,特看不順眼她姐。
袁筱無奈的嘆氣。
袁筱回頭說,「表姐,我真有急事,我得先走了,你跟舅舅舅媽說一聲吧!」
就在這個時候,舅舅端著一盤菜,來了客廳說,「怎麼要走了呢!什麼事這麼急啊?應該不差這一頓飯的時間吧!」
袁筱低頭說,「嗯——我約了人!」
「喲!約了誰啊?說來听听唄?該不會也是個男人吧,這倒巧了,剛好今天我媽做大餐,你就把你男朋友也帶進家來嘛!」袁ど起哄說。
袁勇田听了一驚,趕緊說,「筱筱啊!這可不行,你才高二呢,都沒上大學,談什麼戀愛啊!你要是談了戀愛,回頭你哪來的心思上課啊?這成績要是掉下去了,考不上大學的話,我怎麼跟你母親交代?不行不行!听舅舅的,別談戀愛,知道麼?」
袁勇田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不斷往袁芊身上瞄,擺著一副不太滿意的表情。
袁筱看得出來,她舅舅好像不滿意這個上門女婿,她舅舅肯定是嫌表姐談戀愛談得過早!
才大一,談什麼戀愛,大一談戀愛就談戀愛吧,干嘛把人帶進家里來?
知不知道,把一個男人帶進家里來的意思,就是說她已經認定了他是自己的未來丈夫!這鄰居們要是見了,都是這樣子想的!
袁芊帶男朋友回家,袁勇田說不上什麼話,因為蔡芬美十分中意這個男生。
听說啊,這男生的舅舅,是開珠寶公司的,上次他送袁芊一個小禮物,都是一顆五十分大的鑽戒呢!
袁筱終于听見一股關心她的話了!
她今天回家來吃飯,也算沒有白回來!
早上的時候,她听見衛心榮說邱玉麗被她爸媽打了一頓,還打得很慘,那個時候她就挺羨慕的,父母打孩子,表示他們關心她!而她呢,想要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都沒有!
幸好幸好!袁筱知道,這個家里還有一個舅舅是關心著她的!
就為了舅舅這一句話,這頓飯,她再憋氣,她也會吃下去的。
袁筱終于點頭肯留下了,上桌吃飯的時候,袁筱筷子突然一頓,她低頭看看桌下,究竟是誰踩了她的腳。
這一看,是男人的皮鞋。
這餐桌上,就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她舅舅,一個是表姐的男朋友!
如果是舅舅踩了她,舅舅肯定會跟她說抱歉,可是舅舅自顧自吃飯聊天,沒有絲毫反應。
也就是說,踩了她的男人,是表姐的男朋友!
袁筱朝那男生看了過去,只見那男生對她挑逗般的挑挑眉,給她拋媚眼!
袁筱把腳一縮,無視他,繼續吃飯!
可是她都把腳塞在凳子底下了,這男人還一個勁的拿腳尖蹭她!
袁筱心里火大,一個使勁,狠狠地踩了他一下。
「嗯——」那男人一個悶哼。
袁芊發覺了,問,「莫瑞,怎麼了?好端端的吃飯,你慘叫什麼?」
莫瑞笑呵呵的說,「沒事!腳抽筋了一下呢!沒事沒事!吃飯,吃飯呵呵!」
袁筱以為,這一腳,讓那男人稍微安分點,可是這男人覺得,袁筱踩他一腳,其實是在和他打情罵俏,他的腳,又伸了過來。
袁筱脾氣上來了,她把筷子一放,說,「先生,麻煩你把腳拿走可以嗎?你礙著我的地方了!」
莫瑞楞了一下!
他之前瞧見袁筱的時候,以為她是一只沉默的小羔羊,就算是被欺負了,也默不吭聲的那種,瞧瞧剛才,她被她表姐數落成那樣,她也不吭一句。莫瑞以為這種丫頭,最好欺負了!所以他才大大膽膽的把腳塞過去調戲她,哪知道這丫頭竟然不顧及她表姐的面子,直接開口轟擊他?
莫瑞尷尬的笑笑說,「抱歉,一時沒注意!」
袁筱就坐在莫瑞對面,莫瑞的腳不小心踫到她,是情有可原的,舅舅舅媽他們也就不以為意,不過袁芊聞到一絲絲不對勁,她膩了莫瑞一眼,又撇了袁筱幾眼。
袁筱接著低頭吃飯,莫瑞一開始挺安分的,給袁芊夾菜,回答舅媽的嘮叨問題,萬分紳士的模樣,可是桌子底下,那只腳又開始不安分了。
袁筱察覺到他把腳尖蹭了過來,先是踢踢她小腳,接著他把腳抬起來,準備蹭她腳luo!袁筱沉了口氣,把腳往里一縮。
莫瑞看袁筱不支聲,膽子更肥了一些,他更加賣力抬腳,把腳尖挪到她腳luo處蹭她。
袁筱把筷子往桌上踫的一砸,桌上所有人都被她給嚇了一跳。
袁勇田問,「怎麼了?筱筱!」
袁筱對莫瑞冷冷地說,「先生,這里不是開妓院的,你要想調戲人,去外面紅燈區!」
莫瑞頓時臉一紅,說,「你在說我嗎?我啥都沒做,你干嘛這樣子說我?」
這桌子底下的事,沒人給她證明,他要是不想認賬,她能拿他怎麼著?
就因為這個想法,莫瑞一點都不覺得做賊心虛,他反而很有底氣的反過來說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