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有听到好多人,其中以母親的聲音最為響亮,慕容言急道︰「伯母不用擔心,雲兒只是睡著了。舒愨鵡」
她猛地驚醒了,看清楚,這時她在慕月山莊的自己房間,慕容言已經把她放在床上,母親兩只眼楮都哭紅了,房間了站了好多人,皇上和盛天也都在,父親說︰「好在有驚無險,要不然可真叫我們怎麼辦好。」雲溪一陣心酸,想必父母嚇壞了,前後幾天的事,她在鬼門關走了兩趟,怎麼不叫人擔心。
母親恨恨地道︰「沒想到顧府的千金竟然狠毒到這種地步。」
秀秀答道︰「我早說了,顧芸眉不是什麼好東西。」
「好了,我不是沒事了嗎,那顧芸眉人呢?你替我找回來也把她扔到蛇窩里去,替我報仇。」
皇上嘆道︰「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顧芸眉已經死了。」
「死了?」看來不光她一人吃驚,眾人也都吃驚的看著皇上,只有慕容言淡淡的說︰「皇上怎麼也在,沈總管可找到你了?」
皇上道︰「他已經給我說明了一切,我不放心雲兒,也趕了來,你們到之前,我剛到,還沒來得及告訴大家事情的經過。顧芸眉是吞毒藥自殺的,尸體已經被他家人領走了。」
「那沈總管可向皇上說了,殺害寧妃和珍妃的主謀是顧芸眉?」
皇上凌厲的說︰「說了,朕已經下令把顧家和張家在三日後處斬。」雲溪听了不寒而栗,剛想說話,父親制止了她。慕容言好像懂她的意思。
說道︰「顧士國在做丞相期間,做了很多讓人不齒的事,光是在江南水災之時,就克扣賑災銀兩幾萬兩,光是這一條,就足夠把他送到斷頭台了。張家也是同謀,想必這些,皇上都已經令李大人暗地里找到證據了。」
皇上的眼楮變得深不見底︰「慕容言,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的你的法眼啊。」
慕容言毫不客氣的一拱手︰「皇上,過獎了。」
雲溪看了看父親,父親捋著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朝廷的事水窩很深啊,算了,自己一階小女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是可惜了顧芸眉年紀輕輕的就香消玉殞了,雲溪眼前浮現的還是三年前,和錦姐姐和顧芸眉三人剛剛認識的時候,臉上還都帶著少女的純真,笑得比那天邊的朝霞還要燦爛,還要純真,似乎顧芸眉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雲兒,你帶著那朵花可真好看。」
自己回道︰「有你們這兩個大美人在,我就是那狗尾巴草了。」
肖錦笑道︰「狗尾巴草,來給美人我跳只舞看看。」
她嘟著嘴說︰「美人,狗尾巴草只會搖尾巴,不會跳舞。」兩人都被她的造型笑得肚子痛。
如今,錦姐姐不知去到了何處,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不知錦姐姐听到這個消息會作何感想。
這時雲溪的肚子不爭氣的響起來,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這才想起,自己可是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了。
心兒那丫頭已經端了一碗粥過來,慕容言結過來,親自動手喂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自己來吧。」
慕容言躲過了她的手︰「你的胳膊不方便,還是我來吧。」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盛天突然道︰「還是我來吧,我是雲兒的未婚夫。」說著就要接過慕容言手中的碗。
慕容言皺了皺眉頭,沒有松手,兩人就這樣相持著,誰也沒有松手的意思,雲溪看著事情有些詭異,不好發表意見,自己雖然現在確定心屬慕容言,但雖沒有和盛天正式的訂婚,可是關系似乎確實比以前進了一步。
大家誰都沒有阻止的意思,都心情大好的等待事情的近一步發展,好像正在上演一部精彩的戲碼。雲溪無奈汗顏,真是一群八卦的人啊。
這時皇上站出來,雲溪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他,他清了清嗓子︰「你們倆不要爭了,她是朕的子民,還是朕來吧。」
說著就伸出了手,一個小小的碗被三只大手平分三下,這場景看起來確實有些滑稽,雲溪心想皇上你跟著又湊什麼熱鬧啊。還嫌不夠亂嗎?
大家對這樣的戲碼越來越便表現出欣慰之情,看來對此相當的滿意。她惡俗的想,要是自己也是旁觀者,也會欣慰
的,也想知道最後會是誰贏了。只可惜身在其中,不能表現出欣慰來。
這時,皇上喝道︰「盛天,放手。」
盛天的身體一僵,還是不甘不願的縮回了手。
乘皇上面上一片得意之色,慕容言猛然出手,向皇上的腋窩迅速戳去,皇上條件反射的一躲,碗最終落在了慕容言的手中,他一派輕松的坐在她身邊,把飯伸進了她嘴里。
皇上反應過來,惱恨不已︰「慕容言,你竟敢偷襲朕。」
慕容言風輕雲淡的道︰「皇上,我只是看你那兒有只蟲子,要替你除去罷了。」
「哼,蟲子,這哪有什麼蟲子?」
慕容言恍然大悟道︰「也許是我眼花,看錯了?」
皇上沒討到便宜,只好說︰「我看也是你眼楮出了問題,改天好好請大夫好好看看吧,小心眼楮瞎了,娶不到老婆。」這皇上還真是惡毒,說話一點也不避諱。
秀秀看不下去了,道︰「慕容公子就算不能動了,還是會有千千萬萬的女人要求嫁過來的。」雲溪一听,差點把嘴里的粥都噴出來,慕容言看左右沒有手帕之類的,好像覺得再叫人拿,太慢,用袖子給她擦了擦,道︰「好好吃飯。」
雲溪奇怪,以前沈總管不是說他有潔癖嗎,看他這身衣服也不太干淨了,想必為了救她,山上山下跑了一天,還沒來得及換,算了,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用髒衣服給她擦嘴這事就原諒他了。
不過差點忘了,秀秀可是慕容言的超級維護者,如今連皇上都不怕了,都敢反駁了。
慕容言似乎看出了她的心理,道︰「你看看你自己。」她看向了自己身上,怪不到母親擔心的不行,自己簡直是從乞丐窩里逃出來的,一身衣服不光髒不說,頭發也凌亂不堪,想來臉也干淨不到哪去。
喝過粥,才讓她吃了些菜,說是她餓了一天,先喝些粥對身體好。
天已經很晚了,皇上在這里也有房間,去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早朝,慕容言又幫父母和秀秀準備了房間,命心兒為她準備了熱水,鑒于她身上有傷,擦擦即可。
唯獨不大待見盛天,盛天雖然很想留下來,但是看主人沒有那意思,便告辭走了。
雲溪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反而有些睡不著了,她突然看到窗外有人影晃動,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她急忙閉上眼楮裝睡,她感到床往下陷了一些,看來是坐到了她的床上,那人幫她掖掖被子,就沒了動靜,突然感到臉上似有熱氣在吹動,弄得她癢癢的,一片軟軟的東西貼在了她嘴上,還舌忝了一下,當她意識到是慕容言的嘴時,她頓時僵在那兒,忘了呼吸,憋得臉都硬了,慕容言拍拍她︰「呼吸。」
她裝作睡著翻身的樣子,把臉朝向里面,才輕輕的吸了口氣。慕容言輕笑出聲︰「睡吧。」他像故意似的慢慢地幫她蓋了蓋被子,又順了順她的頭發,還像哄嬰兒似的拍了拍她,雲溪被弄得心里癢癢的,只想把他的手給弄開,又怕暴漏了自己裝睡的情形,是以忍得相當辛苦。
慕容言走了之後,雲溪又被被剛才的事情驚涑了一番,更睡不著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醒了過來,母親在房間里,笑吟吟的看著她,道︰「醒了?快過來梳洗一下,好吃點東西。」
秀秀笑嘻嘻的去端水,等她做到凳子上,心兒已經擺好了食物,看了看粥,點心還有她愛吃的小籠包,她非常滿意,昨晚沒有吃飽,慕容言就把東西收走了,說睡覺不能吃那麼多。今天要好好的吃一頓。
她剛要拿起筷子,又說︰「娘親,你們吃完了嗎?」
「是啊,你不看看都什麼時辰了?你爹上朝都回來了。」這時她才注意到太陽早已升到半空中,還有光線照進來,今天是美好的一天。
她津津有味的吃起來,房間里只有她吃飯的聲音,她有些奇怪,平常不是都一個比一個能說嗎,今天是怎麼了,她疑惑的掃了一圈,看著秀秀和心兒笑嘻嘻的邊說邊看向她,眼光曖昧的不得了,母親也有些不正常,把粥往她面前推了推,道︰「快吃啊。」
雲溪警惕的道︰「你們好奇怪啊,這里面該不會有毒藥吧。」
「你看這孩子,腦子被打壞了,我們會給你喝毒藥?」隨即又湊近她神秘的道︰「你知道你父親和慕容言去談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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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剛起來,怎麼會知道。」
「那你猜猜,他們會說些什麼?」
她並不上套︰「不知道。」母親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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