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旁邊又有同學插話進來,酸酸的,又帶著好奇,「如果不是看上你了,為什麼專門針對你啊?我剛才故意不好好站,他也就是站在我身前,盯著我幾秒鐘,直到我站好為止,可就是不肯伸手糾正我一下!」
梁茵情有口難辯,只能保持沉默,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搜索白東麒的身影,嬌女敕的紅唇抿緊,仿佛要找到他上去打一架!
自己的方陣在休息,葉少聰知道這幫女生對自己花痴的很,也不停留在原地,只是去了離得不遠處的同院男生方陣。
芷蘭不著痕跡的捕捉著葉少聰的身影,看到他在男生方陣里作威作福,一時小小吃驚。闊別三年,她偶爾想起這個眾人眼中不成器的男生時,也會好奇他在部隊里改造的如何。今日一見,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可是她知道,他骨子里針對她的惡魔因子一點兒都沒少。
方才站軍姿時,他在隊伍前方做示範,看著那高大寬闊的背影如山一般厚重穩實,渾身透露著莊嚴剛毅的軍人風範,她心里的感受之復雜,一時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出現的太突然,變化的太詭異,她心里一點兒底都沒有。
同學們說他是看上了自己,呵,只有她自己明白,他是不過放自己!他就像是她身上的一根刺,偶爾沉寂,偶爾爆發,一直要折磨著她。
第一天軍訓結束,同學們回了寢室都是紛紛打電話抱怨軍訓有多苦。其實,第一天除了站軍姿,擺臂,也沒有學習別的。而且,老天爺很給面子,天氣也還不錯,溫度不高,陽光不烈。
不過,畢竟是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父母,周芷蘭在室友的感染下,也思念起媽媽,還是給家里撥了電話。
陳敏娟接到女兒的電話,問長問短雜七雜八的聊了十幾分鐘,周芷蘭一再強調自己在學校里很好,並且跟同學們也相處的很好,電話那端的媽媽才罷休。見寢室里說話不方便,周芷蘭趕緊出去走到樓梯道,才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媽,我問你一件事。」
陳敏娟仿佛會讀心術,直接問女兒,「關于少聰的?」
「媽你知道!」周芷蘭嚇得一驚,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都沒有人跟我說他的軍校也在b市!還跟我的學校離得不遠!」
陳敏娟似乎嘆息了一口氣,「那只能怪你沒有關注他……」
「我為什麼要關注他?」周芷蘭不客氣的反問。
「你這孩子!」陳敏娟的口氣有些無奈,提醒女兒,「當年可是你自己跟你干媽保證過的,怎麼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結婚跟關注他是兩回事……」周芷蘭狡辯。
「胡說……」陳敏娟訓女兒,「如果你都不關心他,又要結婚干什麼?」
「……」那不是為了報恩麼——想了想這句話還是沒敢說出來。
知道女兒對少聰還有些偏見,陳敏娟苦口婆心的勸,「蘭蘭,實話跟你說吧,我們送你去學校,臨走時跟少聰見過面,你爸對現在的少聰非常滿意,我估計你們這婚事是定了,所以,你就好好跟少聰相處吧。」
「媽……可是我對他沒有感情——」周芷蘭想到今天軍訓時他故意針對自己,心里就恨恨的想罵人,「而且他老是針對我,欺負我,我不喜歡!」
「呵呵,沒關系啊,你還小,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說少聰欺負你?我見過的幾回,都是你在欺負人家。」陳敏娟溫和的勸著女兒,「蘭蘭啊,少聰對你還是不錯的,這次軍訓,原本是輪不到他,他可是生平第一次跟他們家老爺子提要求,走後門弄了這個軍訓教官的名額,就說是怕你初來乍到,照顧不好自己,他好來看看你。」
「媽,你們也信他的話!」周芷蘭听完母親的解釋,大驚。
「為什麼不听啊?」電話里,陳敏娟的聲音也提高了,「少聰現在真的進步很多,你用心去觀察就會發現的。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說,有少聰照顧你我跟你爸也放心。你干媽一直擔心你在學校過得不好,你有空打電話聊一下,知道麼?」
「知道了……」聲音有氣無力,恨葉少聰這頭披著羊皮的狼徹底了收服了父母的心!
掛了電話,周芷蘭還得咬牙切齒。他果然是沖著她來的!
葉少聰,三年沒見,你這幅熟悉的皮囊里到底注入了怎樣的靈魂?為什麼獨獨不放過我?
在樓梯間里平復了好久的心情,周芷蘭才轉身回寢室,剛推門進去,手里的電話傳來短信的聲音,她打開來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在做什麼?」
這是誰啊?莫名其妙的問人在做什麼?騙子?
一想到新生報道時,校方一再強調的謹防陌生電話短信的詐騙,她本能的要把短信刪除。可是,正要按下刪除鍵時,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不會是……葉少聰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轉身又出了寢室,調出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起,那邊的確是一個在耳邊響徹了一天的聲音,只不過,此時這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少了嚴肅,多了狡黠。
「呵,倒沒想到你會這麼快給我打電話過來。」葉少聰的聲音很平靜,不過細細听來,會發現里面有些意外,含著淡笑。自己的方陣在休息,葉少聰知道這幫女生對自己花痴的很,也不停留在原地,只是去了離得不遠處的同院男生方陣。
芷蘭不著痕跡的捕捉著葉少聰的身影,看到他在男生方陣里作威作福,一時小小吃驚。闊別三年,她偶爾想起這個眾人眼中不成器的男生時,也會好奇他在部隊里改造的如何。今日一見,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可是她知道,他骨子里針對她的惡魔因子一點兒都沒少。
方才站軍姿時,他在隊伍前方做示範,看著那高大寬闊的背影如山一般厚重穩實,渾身透露著莊嚴剛毅的軍人風範,她心里的感受之復雜,一時無法用言語形容。他出現的太突然,變化的太詭異,她心里一點兒底都沒有。
同學們說他是看上了自己,呵,只有她自己明白,他是不過放自己!他就像是她身上的一根刺,偶爾沉寂,偶爾爆發,一直要折磨著她。
第一天軍訓結束,同學們回了寢室都是紛紛打電話抱怨軍訓有多苦。其實,第一天除了站軍姿,擺臂,也沒有學習別的。而且,老天爺很給面子,天氣也還不錯,溫度不高,陽光不烈。
不過,畢竟是長這麼大第一次離開父母,周芷蘭在室友的感染下,也思念起媽媽,還是給家里撥了電話。
陳敏娟接到女兒的電話,問長問短雜七雜八的聊了十幾分鐘,周芷蘭一再強調自己在學校里很好,並且跟同學們也相處的很好,電話那端的媽媽才罷休。見寢室里說話不方便,周芷蘭趕緊出去走到樓梯道,才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媽,我問你一件事。」
陳敏娟仿佛會讀心術,直接問女兒,「關于少聰的?」
「媽你知道!」周芷蘭嚇得一驚,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都沒有人跟我說他的軍校也在b市!還跟我的學校離得不遠!」
陳敏娟似乎嘆息了一口氣,「那只能怪你沒有關注他……」
「我為什麼要關注他?」周芷蘭不客氣的反問。
「你這孩子!」陳敏娟的口氣有些無奈,提醒女兒,「當年可是你自己跟你干媽保證過的,怎麼現在又說這樣的話?」
「結婚跟關注他是兩回事……」周芷蘭狡辯。
「胡說……」陳敏娟訓女兒,「如果你都不關心他,又要結婚干什麼?」
「……」那不是為了報恩麼——想了想這句話還是沒敢說出來。
知道女兒對少聰還有些偏見,陳敏娟苦口婆心的勸,「蘭蘭,實話跟你說吧,我們送你去學校,臨走時跟少聰見過面,你爸對現在的少聰非常滿意,我估計你們這婚事是定了,所以,你就好好跟少聰相處吧。」
「媽……可是我對他沒有感情——」周芷蘭想到今天軍訓時他故意針對自己,心里就恨恨的想罵人,「而且他老是針對我,欺負我,我不喜歡!」
「呵呵,沒關系啊,你還小,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你說少聰欺負你?我見過的幾回,都是你在欺負人家。」陳敏娟溫和的勸著女兒,「蘭蘭啊,少聰對你還是不錯的,這次軍訓,原本是輪不到他,他可是生平第一次跟他們家老爺子提要求,走後門弄了這個軍訓教官的名額,就說是怕你初來乍到,照顧不好自己,他好來看看你。」
「媽,你們也信他的話!」周芷蘭听完母親的解釋,大驚。
「為什麼不听啊?」電話里,陳敏娟的聲音也提高了,「少聰現在真的進步很多,你用心去觀察就會發現的。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說,有少聰照顧你我跟你爸也放心。你干媽一直擔心你在學校過得不好,你有空打電話聊一下,知道麼?」
「知道了……」聲音有氣無力,恨葉少聰這頭披著羊皮的狼徹底了收服了父母的心!
掛了電話,周芷蘭還得咬牙切齒。他果然是沖著她來的!
葉少聰,三年沒見,你這幅熟悉的皮囊里到底注入了怎樣的靈魂?為什麼獨獨不放過我?
在樓梯間里平復了好久的心情,周芷蘭才轉身回寢室,剛推門進去,手里的電話傳來短信的聲音,她打開來看,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在做什麼?」
這是誰啊?莫名其妙的問人在做什麼?騙子?
一想到新生報道時,校方一再強調的謹防陌生電話短信的詐騙,她本能的要把短信刪除。可是,正要按下刪除鍵時,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不會是……葉少聰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轉身又出了寢室,調出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起,那邊的確是一個在耳邊響徹了一天的聲音,只不過,此時這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少了嚴肅,多了狡黠。
「呵,倒沒想到你會這麼快給我打電話過來。」葉少聰的聲音很平靜,不過細細听來,會發現里面有些意外,含著淡笑。
梁茵情以為自己這樣暈一下,這個家伙就會放了自己,然後讓同學們扶著她去醫務室歇一歇呢。誰知道他居然會像甩麻袋一樣將自己背起來,親自送她去醫務室!
雖然肚子是有些漲疼,雙腿也有些無力,不過也沒有到暈倒的地步,可現在被他這樣送來,她只好繼續裝著暈倒了。只是,趴在他的背上,鼻端都是他的氣息,他的雙手放在自己臀下大腿的位置,讓她覺得……好不舒服啊!
方秀芸跟在身後,白東麒一邊快步走一邊回頭問道︰「她中午吃飯了麼?」
「吃了呀!」方秀芸回答,沒有注意到白東麒關心的口氣里有些異樣。
「哦,不過——」方秀芸忽然想到一件事,頓了一下才道,「她大姨媽來了……」
「大姨媽?」白東麒皺眉,不解的問,「她哪個大姨媽啊?」他不記得這丫頭有個大姨媽啊!再說了,她大姨媽來了關她暈倒什麼事?
背上的女孩子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最後拼了命憋回笑意,頓時覺得肚子真的痛的難受起來。
方秀芸一撫額頭做無語狀,無奈的解釋,「教官,是女生的生理期啦!」天啦,解釋的臉都紅了!原來這教官這麼傻的啊!
「……」白東麒看著女同學紅著臉不好意思,他忽的明白過來,頓時俊臉也泛起一抹尷尬,輕咳了一聲借以掩飾。其實他還想問——女生生理期來,就一定會暈倒麼?
到了醫務室,醫生一見這狀況趕緊迎上來,一邊接下梁茵情一邊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放這里放這里……」
白東麒小心翼翼的把背上的女生放下來,正要自然而然的摟進懷里時,梁茵情卻悠悠醒了過來,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摟抱。
方秀芸只是關心著室友,跟醫生解釋著情況,沒有太注意這邊兩人的舉動,一回頭見梁茵情醒了,她趕緊過去關心︰「梁茵情,你怎麼樣啊?」
雖然是裝著暈倒,不過她的臉色卻是不好看,秀氣的小臉蒼白的如一張紙,又因為訓練了一個多小時,頭發都汗濕了貼在兩頰,更顯得她此時羸弱。
醫生知道了這女孩兒是生理痛,估計天氣熱又有些中暑,趕緊吩咐她躺到一邊的小床上去。白東麒殷勤的要伸手去抱她,卻被醫生拉住了︰「男生出去吧。你是教官?那去軍訓吧,沒你的事了,這女同學最好休息半天。」
醫生一拽他,他才想起這里的場合,身邊還站著這丫頭的同學呢,頓時也只好住手。倒不是他怕什麼緋聞,只是擔心兩人若是傳出什麼來,某個臭丫頭又要發飆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混蛋惡魔之類的。
「那就休息半天吧……」白東麒見有方秀芸在這里陪著,心里的緊張擔心放松了一些,「方秀芸同學,麻煩你照顧一下梁茵情,等會兒她好一些了,你就送她回宿舍吧。」
還是第一次听這個冷峻剛毅的教官一下子說出這麼長一句與軍訓無關的話,方秀芸小小吃驚一下,盯著教官看了幾眼才猛然點頭︰「哦,我明白了,白教官放心吧!」
白東麒又不放心的看了梁茵情幾眼,見她至始至終都不看他一下,心里不由得氣悶,又有些冰涼,醫生嫌他站在這里礙事,他只好皺皺眉轉身走了,心里思忖著晚上有時間再找她。
一直盯著自己的灼熱眸光消失了,梁茵情才用力呼出一口氣,眼神霎時也清明了一些。方秀芸看出什麼,不敢置信的驚呼︰「梁茵情,你該不會是裝的吧?」
「怎麼可能?」雖然這室友跟自己是一派的,但難保不會因為花痴一時說露嘴,梁茵情還是打算全都瞞著,「剛才那一陣痛得厲害,偏偏還用一條腿站著,我支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方秀芸對這個新認識的室友印象一向很好,覺得她挺單純的,听完解釋倒也沒有多想,只是關心的問︰「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哎……不就是那樣……」梁茵情說著痛苦的翻個身,眉心緊蹙哀吟,「我怎麼覺得躺的還痛得厲害一些了?」還是老天爺懲罰她不誠實,所以故意教訓她啊?
「醫生,醫生!」方秀芸急了,「她痛的更厲害了,怎麼辦啊?」
醫生雲淡風輕,「你也是女孩子,還不懂這個麼?生理痛也是沒辦法的,重在平時調養,有些人體質關系,基本是一輩子都擺月兌不掉的。要麼,吃個止痛藥,我這就給你開?」後一句話是看向梁茵情征求意見的。
「醫生,不用了……」梁茵情捂著肚子,「我不吃止痛藥,忍過這一陣就好了。」
「嗯。」醫生沒有勉強,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個熱水袋子遞過來,「雖然天熱,捂著還是好一些。」
「謝謝醫生。」
方秀芸看著梁茵情抱著熱水袋都滲的慌,不敢恭維的佩服︰「你真厲害,讓我直接吃止痛藥了,管它什麼副作用呢!」
「……」
「哎……」反正不用軍訓,方秀芸悠哉的陪在一邊吹電扇,而後忽然想到剛才的事情,不敢置信的小聲道,「我跟你說啊,梁茵情,這個白教官肯定沒有女朋友的!」
梁茵情眸光抬起看著她,眨一下好奇的問︰「為什麼?」
「他都不知道女生的大姨媽是什麼意思!」方秀芸因為有些激動,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音量有些大,吸引了醫療處的醫生和另兩名休息的同學側目而視。
「呃……」察覺到大家的視線,方秀芸有些窘迫的對人笑笑,又回過頭來小聲道,「你說他要是有女朋友的話,怎麼會連這個都不懂呢!他怎麼說也有二十多歲了吧!」
其實剛才路上的對話梁茵情也听見了,而且心里同樣忍不住笑著。現在听方秀芸說白東麒肯定沒有女朋友,她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高中時白東麒如過江之鯽一樣多的美女女友,面色忽的沉了下來,「那也不一定吧……我覺得他那樣長相的男人,若是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交過女朋友,有點說不過去吧。」
「啊!梁茵情,你終于承認白教官長的好了?」方秀芸一聲驚呼。呵,先前大家愛慕白教官,說白教官有多麼多麼英俊帥氣時,她總是不屑一顧,說人就是一塊冰山,不明白哪里好看,現在總算承認了?
梁茵情面色尷尬一下,抿了抿唇別過視線。
「哎呀,不要不好意思了!」方秀芸似乎很高興看到這樣表情的梁茵情,笑著拉拉她的手安慰,「人家白教官今天怎麼說還背著你來醫務室呢,這麼好的男人怎麼都不能讓你動心呢!」
「要不是他刻意針對我,我也不會暈倒。先給人一巴掌,完了又給一顆糖,是你你動心麼?」梁茵情忿忿不平,口氣里滿是對白東麒小人舉動的抗議。
方秀芸一只手撐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忽然道︰「梁茵情,我也發現白教官真的故意針對你哎!我覺得吧……白教官八成是喜歡上你了!哎,可偏偏你不喜歡,還當著大家的面跟教官嗆聲!」
梁茵情心里一驚,慌張的反駁︰「你說什麼呢!什麼喜歡不喜歡啊!他那是看我不順眼,刻意為難!」
「那他為什麼看你不順眼呀?咱們隊伍里,你還算表現好的……」
想著白東麒再這樣下去,流言蜚語估計都要止不住了,梁茵情心里慌了起來,心不在焉的嘀咕︰「誰知道那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方秀芸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沒有發現梁茵情的異樣,只是嘆息著自言自語,「可惜我們院眾多女生的一片芳心都許錯了地方呀……」
因為白東麒今天的反常舉動讓梁茵情的憤怒過于激蕩,所以躺了會兒即使肚子不疼了,接下來的軍訓她也沒有繼續參加了。晚上吃飯時,輔導員老師找到她,關心的問長問短,直到梁茵情一再保證自己的身體絕對沒有問題了,輔導員老師才松了一口氣。
吃完飯,六點半又要集合,開始晚上的軍訓。想到晚上的軍訓一般都是站一會兒軍姿,然後耍耍軍體拳,興致高昂時幾個方陣再拉拉歌,戲弄一下教官,基本沒什麼訓練強度,梁茵情便又去參加了——免得大家覺得她的身體真出了什麼大問題都來關心。
訓練場四個角落的燈台上,所有燈全都大亮著,照耀的操場如同白晝一樣明亮。梁茵情跟幾個同學聊著天走過來,白東麒遠遠就看到了,眸光不由得定住了她。
梁茵情的個頭在女生中算高的,目測有一米六五,可那身軍訓服穿在她身上,還是尤為寬大,把她嬌小的身軀籠罩的看不出任何曲線。她跟同學們不知道聊著什麼,偶爾會微微一笑,兩頰的酒窩便可愛的陷出來。白東麒看著她,想象著記憶里她從未對自己露出過發自真心的笑容,不由得黯然。
戰友走過來,見白東麒愣愣的看在某處,用膀子拐了他一下,笑著調侃︰「哎,東麒,你別是看上哪個小美女啊?上面有規定的,嚴謹教官跟學生談戀愛!」
白東麒收回目光,神情淡淡的瞥一眼戰友︰「如果那個人本來就是我女朋友呢?」
「什麼?」那人吃了一驚,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你不是沒有女朋友的麼?」同窗一年多了,訓練之余一幫男人也會八卦一下,從來沒听白東麒口中提到過一個女生,現在突然蹦出一個女朋友,還是大名鼎鼎的q大高材生?!
白東麒想了一下,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我是沒有女朋友,不過,我有未婚妻!」
「什麼?!」徐華強又是一驚,張著的嘴都可以塞一個雞蛋進去,旁邊不遠處又有戰友發現這里的異樣,趕緊圍了過來,「哎哎,聊什麼呢?說出來大伙兒都樂一樂!」
徐華強為自己擁有獨家絕密消息而激動,一件大伙兒巴過來問,他迫不及待的宣告︰「白東麒說他有未——唔,唔唔——」
話未說完,白東麒眸光一緊,上前不客氣的捂住徐華強的嘴巴,冷冷警告︰「你小子敢透露一個字出去,信不信我拳頭不長眼?」
其余的人不滿意了,「喂,白東麒,你太不夠意思了!徐華強,別怕他,咱們一起上,他打不贏!」
集合的口哨聲響起,徐華強趕緊回了自己的方陣,不過還是趁著混亂小聲提醒了幾個字︰「兄弟們,跟女人有關!」
晚上的訓練,白東麒表現的很正常,除了在集合之後,當著大家的面關心的問了句︰「梁茵情,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了麼?」之外,一個晚上,便再也沒有刻意的針對過她。
原本剛才來的路上大家還在八卦白教官是不是喜歡梁茵情呢,現在見他忽然一下子又一視同仁,眾人不覺失望,可又有了希望——白教官若是不喜歡梁茵情,那不是代表自己就有了希望?
晚上的訓練結束之後已經是九點了,大家都歡快的回寢室。可梁茵情想到自己沒有衛生棉了,便準備去超市里一趟。方秀芸原本打算陪她去的,可忽然接了一個老鄉的電話,不得已只好離開了。
在超市里逛了一圈兒,拿了需要的東西,便走向收銀台結賬。回來的路上,她想著方便就走了一條小路,中間要路過圖書館後面的小樹林。雖然才來了幾天,可已經听聞了這個小樹林也叫「情侶坡」,顧名思義,就是同學們談情說愛的地方。
梁茵情一開始走進來不覺得什麼,可走了兩步發現隱蔽處傳來的竊竊私語,看過去時隱約可見的兩個身影,她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腳步。
忽然,面前竄出來一個身影,嚇得她本能的要尖叫,可是那個人動作敏捷,一把捂住她的嘴,接著就有一股陌生而熟悉的男性氣息籠罩過來,她一驚,瞬間辨別出這個人是誰,毫不客氣的張嘴咬住捂著自己的手掌!
昏暗中,白東麒眉頭微蹙,卻是一動不動的任由著她咬著自己的手掌,甚至還戲謔的問︰「我的手那麼美味麼?你已經咬了幾回了!」
梁茵情心里突然一慌,想到很久以前也是在學校里時,他莫名其妙的拉著自己不放手,而後她毫不猶豫咬下去!
忽的放開,她惱怒的推著堵在面前的胸膛,想要月兌離他的控制走自己的路。可是白東麒好不容易逮著這個兩人獨處的機會,還是在這樣隱蔽的環境里,又怎麼會放開?她一推,他順勢捉住她的手攏在掌心,下一刻,如子夜般的黑瞳閃爍出一陣亮光,而後手臂一緊,她已經完完全全的被納入懷中!
令人窒息的吻重重壓下來,充斥著一種來不及宣泄的急切,毫不溫柔的探索與啃噬。梁茵情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不余余力的掙扎,可沒有絲毫作用,只是換來他更加緊致的擁抱,將她牢牢捆在雙臂間,如一張網,密不可分。
想要出聲喊救命,可是他的長舌霸道的堵進來,滿滿的讓她根本無法說話,原本驚慌的求救出口反倒成了破碎的申吟。梁茵情覺得腦子里眩暈,對方灼熱的舌直探口中,肆無忌憚的攪動輾轉,反復糾纏,強勢而不顧一切。
這是一個不同以往任何一次親吻的吻,像是長久跋涉之後忽然汲取到甘泉一般,強勢的讓人無法拒絕,只能沉醉!
手里的東西都掉了下來,梁茵情已經顧不上了,只是使勁的拍打他。可是三年的部隊生涯,他的身材更加的壯碩,觸手全是結實而有彈性的肌肉,她忽然想到晚上寢室里「臥談會」時,有室友yy的畫面——哎,你們說白教官會不會身材非常棒啊?有性感的胸肌,有勻稱的六塊月復肌?而且……寬肩窄臀?
思維一走神,便停止了反抗,連男人的手何時伸進了寬大的軍訓服里都未察覺。只是感受到略顯粗糙的指月復摩挲著腰間溫軟的皮膚,梁茵情身子一顫,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昏暗中瞳孔猛的睜大,迸發出恐懼的光芒,她便毫不猶豫的狠狠咬下!
「唔——」男生悶悶的吃痛,喉嚨處發生低低的痛苦一哼,腥甜味混合著他口腔里的男性氣息瞬間彌漫在兩人的呼吸之間。白東麒終于退了出來,伸手模模自己的嘴,自我解嘲的低語︰「我該謝謝你沒有咬我的嘴唇。」
「流氓,我恨你!」梁茵情面含慍色,憤怒的低吼。明明光線不夠明亮,可白東麒清楚看到她雙眸中燃燒的火苗。
兩人之間一時沉默,小樹林里一切又歸于死寂般安靜,只是,偶爾能隨風傳來低低壓抑的申吟,讓梁茵情沒來由的臉紅心跳。
白東麒看著她清秀的小臉,被自己吸吮的濕亮的櫻唇,神情有一瞬間的冷峻,而後很快又換上了不冷不熱的表情,「我早說了,我不在乎。」不在乎你是恨我還是喜歡我——口氣里卻有一抹難以察覺的哀傷。
不想跟他說話,更不想跟他近距離接觸,梁茵情猛的又推他,「放手,我要回去了!」
白東麒拖著她又往樹林深處去了一些,再開口時,口氣里多了一些妥協的味道︰「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只是我答應了叔叔阿姨,要照顧好你的,你今天都暈倒了,我……擔心而已。」
這樣自放身份的話讓梁茵情心里又驚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嘲諷的笑,故意用甜甜的聲音道︰「那東麒哥哥,多謝你的關心了。不過,你該不會記性這麼差吧?是誰故意針對我的?」
對于自己幼稚的舉動,白東麒也無法給出解釋,只能說誰讓她把自己當做空氣不存在的?只要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他不介意用什麼手段。
「我沒有故意針對你……」頓了一下,他無力的反駁。
「哼……」根本不相信的口吻。
一個牢牢凝視著,一個不屑的別過臉去……兩人之間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樹林里曖昧的申吟又隨風飄過來……
三年了,一千零九十五個夜晚,兩萬六千多個小時,他有多少時間是在想念著懷里的這個臭丫頭?可現在費盡周章的見到了,她卻是這樣不屑一顧的神情。白東麒抱著她,鼻端聞著記憶里熟悉的氣息,心頭涌上一股無力感。
誰說他不在乎的?誰說他不在乎她是恨還是喜歡的?其實他該死的在乎!可是在乎又如何呢?這個小妮子,心高氣傲不低于自己。如果不是那個勞什子女圭女圭親羈絆著,她肯定早就名花有主了!肯定連跟他說句話都不願意!
現在讀了大學,她又是在人才濟濟的q大,更是在男多女少的物理學院!她身邊又會涌現出多少個高子陽?他革命尚未成功,可四處潛伏著未知名的危險……想到這里,他情不自禁的問出口,「你一個女孩子,學什麼物理?到時候怎麼找工作?」
他的話太跳躍了,梁茵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涼涼反問︰「我學什麼關你什麼事?」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當做敵人?」
「那當做什麼?」
男生似乎笑了一下,而後低低湊過來,「未婚夫……」
「你想的美!」梁茵情瞪大眼,急切的反抗,可心跳又亂了一拍。
白東麒似乎更高興了,聲音里不自覺的多了抹溫柔,「當年我被迫送去參軍時,是誰在我家客廳發誓將來一定會嫁給我的?臭丫頭,你何時學會了口是心非?」
「我……」梁茵情一下子急了,「誰說的!我……我沒有!」當時他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絕食麼?怎麼知道這個的?
「你別想否認!」白東麒的口氣越來越得意,臉上的冷漠之色也不見了,「我考上軍校之後,我媽跟我說的,難不成會冤枉你?」
去年他考上軍校之後,原本也打算回家看看的,但是那個時候她要備戰高三,他怕自己回去了又會情不自禁的撩撥她,影響了她的學業。又因為自己跟父親之間水火不容的關系,他也懶得回那個家,所以最後忍了下來。但是母親明白他的心思,就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
「哼!」梁茵情更加慌張了,聲音吞吞吐吐,「我……我只是覺得你當時高考不能考了,前途就等于毀了一半兒了,要是我們家再……萬一你以後成不了家……我怕干媽干爹會很傷心!」
「哦?」男人修長粗糲的手指撫上女孩兒精致細膩的下巴,微微挑起她的下顎,強迫她逃避的視線對上他深諳的雙瞳,「茵情妹妹,這麼說,你是在心軟……同情我嘍?」
「那不然呢?!」口氣里很是生氣,又仿佛是施舍恩惠。
他這人雖然不學無術,可一向心氣很高,最受不得別人的同情什麼的。梁茵情以為這樣說,他肯定會生氣的拂袖而去了!
可誰知道,白東麒歪著腦袋微微思考了一會兒,英俊的臉龐居然泛出孩子般稚氣的表情,而後一嘆息,「也罷,同情就同情吧!那你就繼續同情我吧!你也知道的,部隊里跟軍校里,都基本看不到女人的,我要是一輩子在部隊過了,真可能找不到媳婦兒的,我媽肯定會急死的!既然你話已經說出去了,我肯定要給你展示的機會對不對?」
什麼!?這番話怎麼會被這個男人曲解成這個樣子的?梁茵情急切的想要辯解,可卻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盯著她憤憤的暗射冷箭。
白東麒喜歡這樣安靜的她,雖然臉色不善,但依然喜歡,于是撫在她下巴的大拇指不由得往上一些,輕輕摩挲著她的嘴唇。
「不要踫我……」酥麻的感覺讓梁茵情倏地皺眉,而後躲避他的觸踫。
可白東麒今天晚上太高興了,她讓他沉寂幾年的心一下子活泛起來,便也不計較她的反應,只是貓捉老鼠一般追逐不放。
「白東麒,我說了不要踫我!」聲音里又多了火藥的味道。
「我偏要踫!」男生犯賤的回應,得意的挑釁,「你怎麼辦?再咬我?」
「你以為我不敢?」梁茵情眼神放火。
男人嘻嘻的問,「那換個地方咬吧——」話音剛落,居然一把定住她的後腦勺!
這一次比前一次更加的霸道和不容拒絕,他的手定住她的腦袋,讓她連擺動一下都不可能,整個人就像是定在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旁邊的小路上有一對小情侶竊竊私語著走過來,梁茵情心下一慌,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正要掙扎開時,白東麒反而更緊的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語︰「別動!」
其實他不提醒,梁茵情也不敢蹦出去,剛才只是被驚嚇後的本能反應而已。想著自己這樣沖出去肯定要被人看見,即使是不認識也覺得羞愧難當,她只好繼續躲進男人懷里,甚至把腦袋埋得更深,心虛的生怕有人看到她的臉。
一般在這種場合踫到這種情形,大家都會識趣的趕緊躲遠一些,不打擾別人的甜蜜,這大概就是學生時代戀愛的青澀美好。小情侶顯然也是過來人,看到這里也有一對兒,似乎竊笑著說了句什麼,趕緊走開了。
小情侶走遠了,可懷里的人還跟鴕鳥一樣把腦袋埋在沙子里,白東麒還是第一回看到她露出這樣羞赧的模樣,一時高興的笑了。
低沉而有節奏的嗓音從他的胸腔里震蕩開去,鼓鼓的敲打在梁茵情的心間,震動著她的耳膜,讓她難耐的紅了臉。好在,小樹林里黑暗,什麼都看不真切。
白東麒抱著她,又因為千年難得一遇她這樣乖巧的模樣,一時心里柔軟的如春水一般。
于是,情不自禁的,他一只手定在她的腰間,微微用力擠壓向自己的某處,俊唇俯低在她耳邊輕輕問︰「既然舍不得鑽出來,那我們……做點別的?」
他用力按壓著她的腰時,她並察覺到什麼異常,可是——她不由得心里咯 一跳,仿佛被什麼燙了一下,又听到耳邊他的曖昧低語——做點別的……她忽然意識到什麼!
這個流氓!居然、居然對她做出——!分明就是他的……
混蛋!惡魔!
梁茵情徹底的惱羞成怒,比三年前被她模了自己的胸還要惱怒千倍萬倍!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這下子居然一把推開了他!
白東麒知道她會惱,本能的伸手來擋,想要解釋自己只是開個玩笑,可又被她一個推拿化解開去……兩人過了一招,梁茵情才忽然想到自己可以擺平幾個男人的太極功夫,恨方才被他蠱惑了心智——居然像傻子一樣跟他耗了半天!
勃然大怒的女孩兒此時什麼都不顧了,手腳靈活的閃身出來,趁著他沒有防備的時候虛晃一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而後猛然一抬膝蓋——頂上了男人的胯部。
白東麒好歹也在部隊混了幾年,並且被特種部隊看上過,身手哪里能差?雖然觸不及防,可還來得及彎下腰來,讓自己小月復上方一些的位置取代了小兄弟受罰。
她的力道真不輕,昏暗燈光下,男人的身子矮了下去,似乎還傳來一聲難耐的申吟。
「活該!」梁茵情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踢中他,以他剛才興奮的程度,如果這一膝蓋擊中的話,估計他命根子斷了都有可能,心里的情緒慌亂復雜,她偷襲成功撒手就跑!
白東麒半蹲著身體,視線放下來看到地上掉的東西,連忙喊道︰「你的東西……」低沉的嗓音帶著還沒恢復過來的低啞痛苦。
梁茵情已經跑出了幾米遠,听到身後的聲音又看看自己空著的雙手,兔子一樣的返身回去彎腰抓起地上的塑料袋就跑,整個過程壓根兒不看他一眼。
看著動作敏捷的梁茵情,白東麒咬著牙低咒︰「臭丫頭,白天暈倒肯定是裝的!」
臉紅心跳的一路狂奔回了寢室,室友們看到她貼著門板不停的喘息,關心的問︰「梁茵情你怎麼了?有鬼追你啊?」
撫著胸口走進來,她喝了一口水壓下心里的慌張,才喘著氣說︰「對啊,有鬼……」一個姓葉的流氓鬼!
說話呼吸間總覺得還有他的氣息,梁茵情想到被他吻了兩次,端著水杯進了洗手間,不停的漱口。
室友更好奇了,跟進來更加擔心︰「梁茵情,你確定你沒事麼?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啊?」
「啊?沒……沒啊——」梁茵情胡亂的解釋,「剛才一個小蟲子飛進嘴里,好難受!」
「哦……」室友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剛剛放下水杯,手機響了起來,她本能的一怔,模出手機看著上面的號碼,毫不猶豫的摁斷!
「叮鈴……」又傳來短信的聲音。
梁茵情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誰發來的,不經大腦就準備刪除,可是想了想忽然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又鬼使神差的點開了——
「臭丫頭!你真想一輩子守活寡?下次再敢踢我這里,我一定趁早把你就地解決,免得以後白家斷後!」
看完短信,梁茵情本就殷紅的小臉更加紅潤,手指飛快的回了兩個字︰「流氓!」
小樹林里,白東麒已經緩過氣來,想著早就跑得無影無蹤的某人已經不止第一次襲擊他這個地方,不由得氣上心頭。是不是一直對她太寬容了,才會讓她越來越膽大?
因為往年發生了教官與學生談戀愛的事情,多多少少帶了點不良影響,所以這一次來之前校方領導已經明令禁止教官與學生有多余的溝通,訓練一結束,教官必須盡快回到住處。白東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只好趕緊起身回去,心想明天軍訓時再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剛出了小樹林,手機傳來短訊的聲音,看著屏幕上簡短的兩個字,男人剛毅英俊的下巴勾起邪魅的弧度︰「再敢罵這兩個字,我會在你身上徹底實踐,反正——你也讀大學了。」
哼!臭丫頭,他白白擔心了大半天,居然就換來這樣的回報,看來真是對她太寬容了!白東麒想象著她看到這條短信的模樣,得意的笑弧越來越大,琢磨著下回逮著她從哪里下口。
寢室里,梁茵情氣憤的把手機砸到了書桌上,嚇得剛剛推門進來的方秀芸一愣,瞪著眼害怕的問︰「我……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