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于寬睜開眼楮的時候,就見到懷里的秦婷睡的香甜,在這樣的一個早晨,他是幸福的,不過以後還真是不能在喝酒了,他這一喝就多的毛病還真是讓他丟進顏面。
看著枕著他胳膊上的秦婷,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吻起身去了廚房,秦婷听見門被關上的聲音,漸漸睜開了眼楮,其實在他親吻她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沒睜開眼楮而已。
昨天她已經在他的酒里加上了那麼一點點的料,因為他沒有沾染過這種東西,如果下料太猛,會讓他受不了,所以她的慢慢來。
成曉詩一大早就接到了姚然的電話,說是要約自己晚上在四海宴吃飯,還不讓帶莫梟,這事不用想就知道貓膩,看了一眼剛從浴室里走出來的莫梟,她沒打算隱瞞他。
「莫梟,你媽媽約我晚上六點是四海宴吃飯,但是不讓我帶你去,你說這會不會是鴻門宴?」
莫梟面無表情的一邊扣著袖子上的袖口,一邊走到了床邊,「不管她什麼宴,得去看看才知道,不過是我去,而不是你去。」他可不想讓她去冒險。
「你看,你咋想吃獨食呢?四海宴里那麼多好吃的地方,誰不想去啊?」成曉詩小臉一揚,其實莫梟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莫梟抬眼看了看她,「乖乖的,想吃啥爺給你帶回來。」
成曉詩小臉一繃,看了看莫梟,「莫梟,我們應該談談了。」她覺得也差不多該說說關于她自由的問題了。
「說。」莫梟能猜個差不多,但是他想听她自己說。
「我想去工作,就算是知道有危險,可是我不能總過著這種似是囚禁的日子吧?雖然說這囚禁的牢籠是最豪華的,也是最幸福,可是我還是想接受外面的陽光,感受外面的風。」總這樣躲在這里生活,實在不是長久之計,敵人,需要消滅,不能總躲著才是。
莫梟整理好衣服雙手插兜的看著她,「你準備好了嗎?」
成曉詩笑了笑,「也就那麼回事吧,不過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在練伸手了?」
莫梟點了點頭,「在上次她們來吃烤肉後,我便知道了,這樣吧,你在呆一個星期,我叫人來對你考核,如果過關,我就讓你去工作。」
「考核?我最多也就是個二把刀,你還要對我考核,這不是典型否決了我出去工作的事嗎?」還考核,就她這樣的能打過他派來考核的老師嗎?
「如果你可以,我保證讓你出去。」他不是想讓她多厲害,但是最起碼的也可讓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這……」
莫梟見她還想在說反對的意見,連忙轉移話題,「告訴你個好消息,于傲風已經月兌離了危險。」這些天她一直不問,可是他知道她一直在擔心這件事。
听見這個好消息,成曉詩激動的想從床上站起,可沒注意到腳下的被子,一不小心朝著地下栽去……
莫梟眉頭一擰,快走兩步伸手一接,就將要掉在地上的成曉詩抱在了懷里,成曉詩抬手拍了拍胸口對著他傻傻一笑,「嘿嘿,伸手不錯!」
黑著臉的莫梟將她往床上狠狠一扔,「沒長腦子的東西。」說完後抬腳走了出去。
成曉詩被摔的在床上彈了幾下,氣的翻了翻白眼,「切,我沒長腦子你都知道,估計你也沒好哪去,不就是伸手好嘛,有啥了不起的?」成曉詩嘟嘟囔囔的起了床,而站在門外的莫梟听見里面的話語臉色是黑了又黑,這死丫頭還真是不知好歹。
剛才在接她的時候,聞見她那好聞的體香,他真想將她疼愛一番,要不是她大姨媽還沒走,他怎麼可能忍著自己的難受轉身離開?
想起晚上四海宴的約,莫梟心想一定的成劍搞的鬼,因為他見過姚然的事情他也知道,只不過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現在看來他這個媽還真是無藥救了。
要是讓她知道是成曉詩留住了她的資金,她會不會感謝那丫頭?
其實莫梟還真不敢想這個問題,憑他對姚然的了解,她有可能會誤會是成曉詩故意將她的資金弄到了他的賬戶上。
不過他有證據,等到他抓到秦婷可以致命的證據,他會將她送進監獄,讓她的後半生只能在監獄里度過。
成曉詩收拾好後,就下了樓,見廚房里的莫梟正在優雅的吃著早餐,成曉詩翻了翻白眼,一個人吃飯用得著這麼優雅嗎?
成曉詩幾步走了過去,一**坐到了椅子上,然後大手一伸拿著土司開始狼吞虎咽的開始吃了起來,莫梟抬眼冷冷一掃,就知道這丫頭是故意氣他來了。
「你幾天沒吃過飯了?」莫梟怕她噎著,將一杯牛女乃放到了她的面前。
成曉詩嘴里嚼著東西,一邊吃一邊回答了他的話,「我天天都吃,頓頓吃你不知道?」
看著她那沒有一點樣子的吃相,莫梟的嘴角抽搐,這樣一個丫頭怎麼就能讓他如此的深愛?「把它喝掉。」
成曉詩倒是也不客氣,拿起牛女乃喝了起來,正喝著呢就听見悍貝汪汪的叫聲,「汪汪……」
成曉詩回頭看了看剛進門的悍貝,「你咋地?」
悍貝搖搖晃晃的走到她的身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腿,成曉詩呵呵一笑,看樣子它是餓了,「餓了,等著我給你弄吃的去。」
看著悍貝的變化,莫梟的心里真的對這丫頭佩服了起來,看來她不僅僅有收服人心的本事,也能讓脾氣暴躁的藏獒變的乖順起來。
莫梟吃過早餐就一個人先離開了,成曉詩想起于傲風月兌離了危險,便給張清打了電話,「喂,張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于傲風月兌離危險了。」
听到這個消息,張清的臉上才算出現了一點點的笑容,這幾日她一直沒去公司上班,母親的病情有些惡化,她怕成曉詩和司小苗擔心所以沒有告訴她們。
「嗯,挺好。」
听見她淡淡的語氣,成曉詩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張清是不是阿姨出現什麼問題了?」
這個成曉詩總是這麼機靈,張清壓了壓嗓子出聲道,「沒有。」
「張清,你覺得我要想知道點什麼,很難嗎?」成曉詩感覺的到,她沒跟自己說實話,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和司小苗。
張清嘆了口氣,「哎,不知道為什麼,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醫生說她挨不過這幾天了。」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一個人在醫院里扛著,還把她們當朋友嗎?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不想因為這事讓你們煩心。」要不是成曉詩剛才那麼說,她還不打算告訴她。
「你就不是我姐們。」扔下一句話後,成曉詩氣憤的掛了電話,然後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同時也給司小苗打了電話。
「喂,司小苗,張清媽媽病情惡化,估計挨不了幾天了,我要去醫院你去不去?」
司小苗正在家里勤學苦練,一听這話立即不高興的抱怨了起來,「這個張清她可真行,就這麼把我們當姐妹的?等我一會兒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去找你。」
「行,讓雲洛的人送你來,我在家里等你,一起去。」讓雲洛的人來接她,莫梟也能放心一點,不過她要出去還得先給他打個電話才行,不然她還真不容易出去。
莫梟見是家里的電話立即接了起來,「怎麼了?」
「我要去趟醫院,張清的母親病重,我和司小苗要去看看,不過你放心雲洛的人會送我們去。」
「我叫醫生會診過了,剛剛得到回音,沒什麼希望,因為她母親的病情太過嚴重時間又久,剛開始的時候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所以好好的安慰她一下吧。」因為醫院里有人守著,所以有什麼動向他自然會第一個知道。
之前他就想幫幫張清的母親,可是因為事情太多也就沒太顧的過來,不過國外的醫生說了,如果早在一年前能夠得到更好的治療,或許還有救。
「原來你知道了?」
「我本想等今天晚上在告訴你的,沒想到你先知道了,去吧,晚上我去接你。」
「嗯,知道了,不過你晚上可不能一個人去赴宴,太危險。」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壞事,總得小心一點才好。
「別擔心,白洋赫他們會跟著去。」
「那就好,晚上我等你。」
「嗯。」
掛了電話的成曉詩走下了樓,看了一眼門外的保鏢,見一個人正在接電話,估計是莫梟打來的,拎起沙發上的包包推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保鏢見她出來,便上前一步,「莫太太,莫少讓我們護送,請您理解,我叫錢峰,有什麼事情您可以直接吩咐我。」
成曉詩點了點頭,「那就有勞你們了。」她知道莫梟是怕有危險,所以她不會對這樣的好意不理解。
沒過一會兒司小苗的車就停在了門口,看了看前後兩輛車,成曉詩笑了笑,這個雲洛也是夠小心,不過她是開心的,他們這樣緊張說明她們在他們心里真的很重要。
醫院內,突然來了這麼多的人,自然會引來很多人觀看,成曉詩看了看身後西裝革履的保鏢們,也難怪這麼引人注目,瞧瞧他們的身材個頭,那都叫一個標準帥氣,只不過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臉上似乎都寫著生人勿近。
看了一眼醫院門口的人,又看了看身後的錢峰,「我看你們可以留下幾個人,其他人就先回去吧,這麼多人留在這里實在是不太方便。」
錢峰微微點了點頭,「是,我來安排。」
成曉詩見人離開,便和司小苗走進了房間。
沒一會房間門口只留下了六個人,錢峰算在內,其他的人都去了外面,每個樓層都有他們的人,為了以防萬一。
進去後張清正在床前守著她的媽媽,見她們進去,她擦了擦眼淚,這感覺讓成曉詩心里一酸,對成曉詩來說,失去母親的那種痛,她永遠也無法忘懷。
司小苗看這張倩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幾天沒見張清瘦了一圈,不用想也知道她這幾天是怎麼過的。
張清走到她們兩個人的面前,牽強的笑了笑,「坐吧,我給你們倒點水。」
成曉詩抬手拉住了轉身的張清,「不用了,張清好好的,別讓阿姨不放心。」
張清明白成曉詩話里的意思,回頭看了看閉著眼楮躺在床上的媽媽,她的眼淚在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五年了,整整五年,她一個人買掉房子和媽媽相依為命,為了給媽媽治病,她拼盡力氣進了莫氏,就為了能多拿些工資。
她希望能靠自己的努力讓媽媽的病慢慢的好起來,可是為什麼?她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之後,老天依然要奪去她唯一的親人,為什麼?
張清在心底無聲的嘶吼著,嘶吼著命運的不公,她恨,恨自己無能……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成曉詩的眼淚也流了下來,看了看床上的人,成曉詩將她拉到了里面的洗手間,因為莫梟給她們換了vap病房,設施什麼的都比原來好了很多倍。
司小苗的眼楮也有些濕潤,看著這樣的場面誰的心里都不好過,一進洗手間,張清便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這些天的壓抑,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
成曉詩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無力的,她們只要借給她肩膀,陪伴在她的身邊就可以了。
就這樣幾個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想到自己的母親,成曉詩心也異常的沉重,如果媽媽還在,跟著她和莫梟一同生活,那該多好?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如此的不如人願。
半個小時後,成曉詩拍了拍張清的肩膀,「張清,你還有我們,你不是最孤獨的。」
張清哭紅了眼楮,此刻有她們在她的身邊,她真的是很知足,「謝謝你們。」
司小苗听見她的話,擦了一把眼淚,「死丫頭,謝什麼,我們是姐妹,生死與共的姐妹知道了嗎?」
「對,生死與共的姐妹,以後我們就是一體。」
張清抬頭看著她們,然後張開雙臂再一次的抱住了她們。
緊緊抱在一起的幾個人,仿佛任何人任何事也不會把她們分開一樣。
「好了,堅強一點,讓阿姨放心的離開。」成曉詩相信現在沒有什麼讓老人走的安心更重要了,既然無力改變什麼,那就盡自己的力量讓即將要離去的人走的安心。
司小苗看著張清也點了點頭,「是啊,張清,讓阿姨走好最後一程吧。」
張清點了點頭,她心里清楚,這已經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說著說著張清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成曉詩可以體會她的心情,母親對一個孩子來說,那就是天,所以天塌下來的感覺真的讓人無法想象……
幾個人出來坐在了沙發上,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成曉詩讓錢峰去跟她們買了些吃的,不管怎麼樣都要吃飽肚子才行。
成曉詩見張清有些疲倦,「張清,我跟司小苗在這里守著,你到旁邊的床上睡一會兒去吧?」
「不了,我想守著她。」她知道,能守著媽媽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她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成曉詩見她堅持不想離開,也就沒在勸說,畢竟這個時候,要是換成了她怕是也不會離開半步。
「那好,我們一同守著阿姨。」
張清抬眼看了看成曉詩,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她的眼里有著無數感激,成曉詩可以感覺的到,正在張清在此看向床上的母親時,卻見床上的她睜開了眼楮,她快速的起身靠近了床邊,「媽……」
一聲呼喚讓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勉強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成曉詩和司小苗,張清的母親動了動手,好像在叫她們過去。
成曉詩拉著司小苗走了過去,「阿姨,阿姨。」
看著她們兩個丫頭,張清母親艱難的張開了口,「我家閨女就交給麻煩你們照顧了。」她看得出來,這兩個丫頭對張清很好,張清也很喜歡她們。
這個女兒沒什麼朋友,除了她們兩個恐怕再也一無所有了,不過幸好在她即將要離開的這段日子里,她遇到了她們,她感謝老天將她們兩個送到了張清的身邊。
成曉詩點了點頭,拉住了她的手,「阿姨,您放心,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們一定照顧好她,你也好好的,等你出院了我們帶你出去玩。」
「對,阿姨您好好的,快點好起來,我們陪著您出去玩。」
听見她們的話,張清母親的眼角處留下了一滴滴眼淚,看了一眼張清,「閨女,媽媽感謝你這些年的努力和陪伴。」
「媽,有你才是家。」
「閨女,听媽媽說,媽媽沒什麼能留給你,所以更不想給你留下傷心和的眼淚,以後好好的生活,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如果有一天能見到你的爸爸,原諒他吧。」
「媽媽,你不要說這些,你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張清的話語十分的哽咽,站在一邊的成曉詩揪心似得難受。
「閨女,人都有生老病死,答應媽媽不要哭,好好的生……活……」
張清見媽媽說話十分的吃力,為了不在讓媽媽擔心,連忙的點頭,「我答應你答應你,您不要在說了,休息一下。」
見她答應了自己,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楮,看著機器發出的聲音,張清大喊一聲,「媽媽……媽媽……」她就這麼走了……
成曉詩和司小苗兩個人也哭了起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阿姨會這麼快離開,本以為她還會在撐幾天的,成曉詩打開門讓人叫了醫生,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希望醫生能讓她在睜開眼楮看看她們看看張清,可是她還是失望了。
醫生們很快走了進來,看了看床上的人,便安慰了一聲,「節哀順變!」
張清趴在床上大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傷心欲絕……
成曉詩和司小苗也都哭了起來,說起來她們幾個的身世還真是有些相似,不是沒有爸爸就是沒有媽媽,成曉詩有爸爸也跟沒爸爸一樣,張清那個爸爸也跟沒有沒什麼區別。
接到電話的莫梟,本來正在要去四海宴的路上,可一听說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只好讓白洋赫改變路線去了醫院。
進門的那一刻看著幾個丫頭哭的眼楮紅腫的樣,他的心里也有著微微的酸楚,進步走到成曉詩的面前,莫梟將她抱在懷里,大手撫模著她的發,什麼都沒說就那麼抱著她。
成曉詩的淚流的更多,止不住的往下流,怎麼擦都擦不干,她不想哭,不想讓張清看見更加難受,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看著懷里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的丫頭,莫梟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楮,「不哭了,你們這樣,走的人會很沉重。」
成曉詩回頭看了看床上沒有了生氣的人,心情難以平復。
這個時候,雲洛也趕到這里,虎子和騰少也都趕了過來,很快大家幫著張清給她的母親準備了後世。
在張清母親去世後的第三天早上,因為母親生前有遺願希望自己能被海葬,所以張清尊重了母親的遺願,將她的骨灰進行了海葬。
這一天,對張清來說真的太過沉重,司小苗和成曉詩兩個人都陪著她,看著她越來越消瘦,都為她的身體擔心,海葬結束後,成曉詩本想讓張清去她那里住,可是卻被張清拒絕了。
司小苗的邀請也被她拒絕了,看著她們兩個人,張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一個人出去呆幾天,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成曉詩看了她一眼,「我們陪你去,你想去哪都行。」
司小苗一听這話也連忙出聲,「沒錯,我們陪著你,去哪都行。」這時候讓她一個人出去,她們怎麼可能會放心。
張清搖了搖頭,「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想換換心情。」
「可是……」成曉詩還想在說點什麼,走過來的莫梟拉了她一下,看著張清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會改變決定,或許對她來說,一個人出去走走也好。
「讓她一個人出去走走吧,不會有事的,這個你拿著。」說著莫梟將一張支票放到了張清的手里。
張清剛想還回來就听見莫梟再次開口,「不是給你的,算是你預支工資,回來上班時在扣除。」
他知道如果這麼給她,她是一定不會要的,所以這樣說,她也可以安然接受。
張清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支票,「謝謝莫總。」
莫梟沒有說話,微微的點了點頭。
張清走到她們倆身前,跟成曉詩和司小苗相互抱了抱,然後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成曉詩的眼眶里再一次有些濕潤,站在她身邊的莫梟拍了拍她的頭,「放心吧,她會好起來的。」為了她的安全,他已經叫人跟著她了,所以安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莫梟……」成曉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叫出了他的名字,好像是要證明,她還有他,她也不是一個人。
莫梟看著她輕輕的應了一聲,「嗯,我們回家。」
成曉詩身體已經無力,仿佛腳上有千斤那麼重,看著那一片海灘,又看了看張清遠去的背影,她好擔心張清,可是卻幫不上她。
因為失去親人的傷,只有她自己才能治,就像她當初一個人獨自添傷一樣,她需要的是時間。
看著她的樣子,莫梟彎身將她抱起,然後朝著車子走去,司小苗同樣哭的眼楮紅腫憂心忡忡,看著她的樣子雲洛也是異常的心疼,扶著她各自回了家,她們也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才是。
回到景園莫梟將她抱上了樓,知道她什麼也吃不下去,他也沒有勉強她去吃東西,「乖,好好的睡一覺。」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在這樣下去她會累病的。
成曉詩躺在床上看著莫梟,「莫梟,你千萬不要丟下我,我不想在嘗那份孤獨和心碎。」
看著她胡思亂想,他知道張清母親的去世讓她的觸動很大,「丫頭,這一生我對你不離不棄,乖,睡吧,我就在這陪著你。」
成曉詩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楮,這一覺她睡的很不安穩,夢里她夢見了媽媽,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怎麼听都听不清,成曉詩拼命的喊著,可是她就是不理她,成曉詩急的哭了起來,「嗚嗚……媽媽你等等我……等等我……」
睡在她身邊的莫梟听見她在說夢話,連忙拍了拍她的小臉,「丫頭,醒醒,醒醒你在做夢。」
成曉詩動了動身體,並沒有睜開眼楮,因為她真的是太累太困了,見她又睡了過去,莫梟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希望能給她一些安撫,不過她母親的死因他查了好久卻沒有一點的線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關于她母親的死,他不敢多問,就怕會影響她的心情,本想查個真偽也算讓她心里對她媽媽有個交代,可是他卻怎麼都查不出來。
或許是警察局當時隱瞞了什麼,改天他應該去警察局一趟才是。
看了一眼懷里的女人,莫梟也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次日一早,成曉詩還沒等醒來,就听見電話不斷的響了起來,莫梟去了洗手間,成曉詩模起電話接了起來,「喂。」
「成曉詩你還真是可以呀啊?竟然敢爽約?」姚然的聲音不滿的傳到她的耳朵,听上去火氣不小。
成曉詩皺了皺眉頭,听出是姚然的聲音,估計是為了上次約吃飯的事情,「對不起,上次臨時有事所以沒有去。」
「哼,你現在跟我說什麼有事,你手機這幾天都不開,是不是以為就沒事了?」這個成曉詩打了幾天的電話都關機,給莫梟打他又不接,真是氣死她了。
成劍那天晚上打來電話嘟嘟囔囔了一大堆,她沒想到成曉詩竟然沒去,而且還一個電話都沒打給她,她還真不把她這個婆婆的話當回事。
「媽,我真的是有事,所以請您原諒。」不管怎麼樣,沒去就是她的不對,假如莫梟去了那她也就不用道歉,因為有人代表就算她去了。
「成曉詩廢話少說,今天晚上還是六點四海晏見,你今天最好不要在失約。」說完後姚然也不等成曉詩說話,直接將電話掛斷。
看著手里掛斷的電話,成曉詩抬手扔到了一邊,正在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看見她將電話扔在一邊,「怎麼了?」
「你媽媽的電話,上次爽約的事情她好像很生氣,我跟她解釋了一下,可惜她不听。」
莫梟擦了擦頭發,「你在睡一會兒,其它的事情不用你來擔心。」
「算了,今天晚上還是我自己去吧。」她想看看姚然非得要約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不行。」
成曉詩听見他的否決,便坐了起來,看著他的面容,「莫梟,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女兒,什麼事情都要你來替我背,我卻什麼都干不了,你覺得我的心情會好嗎?」
听見她用女兒比喻她的身份,莫梟的眉頭一擰,「胡說八道欠收拾。」
成曉詩看了他一眼,「我有說錯嗎?你明明就是把我當成你女兒養了吧?」瞧他那呵護的樣子,簡直比他養個女兒還要嬌貴。
莫梟抬手拍了拍她的頭,「說什麼都沒用,不行就是不行。」
成曉詩見他蠻橫的樣子,撇了撇嘴,「霸道,太霸道!」
莫梟嘴角一揚,「你才知道?」
「切。」成曉詩切了一聲又躺回到了床上,瞧他的樣子根本就是沒得商量,所以她還是在睡一覺好了,至于晚上的事情還是等她在睡一覺好了。
見她又躺了下去,莫梟轉身走了出去,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的這個媽,他要怎麼樣才能讓她改變對成曉詩的看法?
晚上六點四海晏,成劍穿的比較隨意,想到一會兒要見成曉詩,這心里頭的火氣就不斷的在上升,要不是想看著她倒霉,他才不會來見她。
定好了包房,成劍就坐在里面等了起來,莫梟和白洋赫來到這里的時候正好是六點整,詢問了一下房間,便很準確的走了進去。
看了一眼進門的莫梟,成劍的臉色一僵,他沒想到莫梟會來,可是看了看身後根本就沒有成曉詩的身影,難不成他一個人來的?
「莫少,成曉詩怎麼沒看見?」成劍的臉色已經變的難看了起來,沒想到成曉詩又沒出現,上次放他鴿子,這次卻讓莫梟代替,她還真是沒把他們當回事。
「她身體不舒服,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莫梟坐在了椅子上,一只手敲擊著桌面,眼神鋒利的盯著成劍。
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成劍輕聲的咳了咳,「咳咳……既然成曉詩沒來,那我就先走了。」跟莫梟在一起他還真是沒什麼可說的,因為這樣的氣氛讓他喘不上氣。
見他起身要走,莫梟冷冷出聲,「我勸你最好別打成曉詩的主意,跟秦天走的太近對你沒好處,成敏就是例子。」
成劍一听這話,立即轉身看向了莫梟,「你什麼意思,成敏這樣不是你們害的嗎?還怪人家?」
「我們要是想害她就不會救了她給你送到門口,害她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另有其人。」
成劍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你們救的她,誰信啊?」他覺得一定是莫梟胡說,想讓他別在打成曉詩的主意,所以故意這樣說的。
他們跟秦天無冤無仇的,人家干嗎害他的女兒?在說了要真是不懷好意,又怎麼會給他們錢,還要幫他奪回公司?
見他露出滿臉懷疑的神色,莫梟起身說了一句,「信不信由你,想要好好的活在a市,就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說完莫梟起身走了出去。
站在房間里的成劍愣了又愣,他這是什麼意思?威脅他?
走出去的莫梟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白洋赫,「看什麼呢?」
白洋赫抬手指了指對面的不遠處的一個包房,莫梟順著一望,沒想到是秦婷,還有于寬,這個于寬他認識,不過沒想到他跟秦婷走到了一起。
看來秦婷這些天真的是一直跟他住在一起,「走吧。」他們要怎麼樣他不管,他只知道他在等,等秦婷自己將自己送進監獄。
秦婷看了一眼對面沒有精神的于寬,這些天他已經越來越依賴她了,而且他毒癮發作的時候,讓他干什麼他就干什麼,還別說,把她伺候的特別舒服。
此刻的于寬還算正常,看著對面的女人,他的心里只有恨,感覺到自己的癥狀有些不太對勁,所以今天他去見了一個當醫生的朋友,讓他給自己做了檢查。
沒想到他竟然被她用了毒品,醫生朋友告訴他,現在時間還不算太長,戒起來或許不會太難,不然的話他的人生就毀了。
所以他想戒掉,看著對面無害的女人,為什麼她有這樣的心腸,又為什麼要害他?難道這些日子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在心里問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卻都沒有答案。
今天她要出來吃飯,本不想來的,可是他想問個清楚明白。「秦婷,為什麼要害我?」
秦婷抬眼看了看他,假裝糊涂的問,「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听不懂?」
于寬看著她裝糊涂的樣子,便抬手從包里拿出了他這些天用的杯子,這是他每天都喝水的杯子,「這個你知道了嗎?」
秦婷沒想到他知道了,既然這樣她也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了,本來她還打算在等個一天兩天的就跟他攤牌,讓他為她辦事,既然他提前知道了,那她就提前跟他說好了,反正無所謂。
看了看他那憤怒的眼神,秦婷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跟你說實話好了,不過我們是不是要換個地方?」這里這麼多的人,要是被人听見了怕是不好吧?
于寬看了看,起身拎著包走了出去,出去說也好,畢竟這里人多,而且一會兒要是自己犯癮,被人看見傳出去,他的人生真的就毀了。
秦婷無所謂的拎起包跟在他的身後一同走了出去,看他的樣子好像挺生氣,不過沒關系,她相信他會听她的話的,因為這種新型的毒品,想戒掉是很難的,尤其是沒沾染過的人。
來到一個僻靜的街道,于寬站到了路的中間,回頭怒視著她,「說吧,為什麼?」
秦婷也不打算跟他繞彎子,「因為你可以幫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
于寬想了想,不太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你想要的東西?」
「沒錯,姚信地產!」她想要的就是這個。
「為什麼?你跟姚總不是關系很好?」于寬記得她們兩個人看上去關系不錯,而且她進去也是姚總特意吩咐的,現在她為什麼要去害姚總?
「我跟她關系是不錯,但是她的兒子跟我並不好,所以我要奪他母親的公司,讓他母親一無所有。」秦婷知道這個姚信地產是姚然的心血,如果公司沒了對她來說一定是個沉重的打擊,不過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原來她是跟莫梟有仇,仔細的想了想,他才回想起那個在莫梟婚禮上出現的女人,那個人豈不是就是她,「莫少婚禮上出現的女人原來是你,就因為莫梟放棄了你,你就要這樣對姚總,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
「我有什麼好過分的,明明就是他們對不起我,所以你要不要幫我?」秦婷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于寬搖了搖頭,「不,我不會幫你做這樣的事,你害了我,就當我們扯平了,以後我不想在見到你。」
「于寬何必呢,這些天跟你在一起感覺還不錯,尤其是你床上的功夫真的讓我很舒服,你不是也喜歡我的身體嗎?所以只要你幫我這個忙,以後我一定讓你飛黃騰達要什麼有什麼。」
听見她的話于寬冷冷一笑,「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飛黃騰達,我只想過我平淡的生活。」于寬沒想到她能把話說的如此難听,喜歡她的身體,不錯,他是喜歡,可是他也喜歡她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對她有好感,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上了她的道?
想想那天喝酒吃飯的事情,他此刻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她提前設計好的,回想起馮老的話,于寬臉上出現了一抹悔恨,當初馮老的話他根本就沒當回事,甚至想都沒想。
現在他真的是好後悔,為什麼當時就不認真听一听,不過,馮老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然怎麼會對他說那樣的話?
見他不同意,秦婷笑了笑,「呵呵,好,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如果堅持不下去的話,記得來找我,我一定會為你敞開大門。」
于寬看著她的背影沒有理會她的話,毅然而然的轉身離開,可是沒想到他剛剛走了不遠,毒癮便發作了起來。
馮老看見他蹲在地上,便跟司機一同朝著于寬走去,他們這幾天一直跟著他們,目的就是想知道秦婷想要干什麼,現在知道了,不過沒想到這個秦婷壞到了這樣的地步,竟然用毒品控制他?
看著于寬難受的樣子,馮思良拍了拍他的臉,「于寬振作一點,挺住了你就勝利了。」他知道毒品對人意味著什麼,更了解一個人沾染上這東西想要戒掉的痛苦,可是沒人能幫得了他,他只能靠自己的意志。
正在這時候,秦婷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就知道他會這樣,于寬見她過來,便閉上眼楮告訴自己不去看她,可是那難受的滋味,真的是猶如萬只螞蟻在啃咬他一樣,讓他渾身難受說不出的滋味。
馮思良看了一眼秦婷,「沒想到你會這麼狠心?」這個女人就是只毒蛇,估計誰踫上她都會倒霉。
「馮老說的這是什麼話?您有什麼證據嗎?」就算是她下了毒,誰能證明,就于寬一個人他能說明什麼?在說了,就他這個樣子說了也未必有人相信,到時候她可以說,是他想留住她,故意陷害她。
「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都想告訴你,你不會成功,如果不想讓自己太難堪,就趕緊停手。」
秦婷看了他一眼,「看樣子你都知道了?」
「我是知道了,而且我手上還有可以讓你身敗名裂的東西。」馮思良上次錄了他們兩個人在皇城發生的事情,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牽制他們。
听見這話,秦婷眼神立即陰霾的掃向了馮思良,「你有什麼?」秦婷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東西是什麼,所以有些緊張。
「別管我有什麼,只要你敢打姚信的主意,我就讓你身敗名裂。」保護姚信是他的責任,只要有他在,他就不會讓人奪走姚信。
听見他的威脅,秦婷的眼神立即危險的眯了眯,四處的看了看這里,這個地方還算僻靜,沒什麼人經過,「既然你們知道了這麼多,也就沒必要在讓你們活了。」
說著秦婷動起了手,馮思良的司機見狀立即擋在了他的身前,跟秦婷打了起來,「馮老,您先走。」其實他是莫梟的人,一直跟著馮老也算是保護他的安全。
馮思良看了司機一眼,沒想到他還會功夫,看了一眼道邊的于寬,「快走。」
秦婷看著他們離開,便朝著于寬喊到,「于寬,想要東西,你就給我殺了他,只要你殺了他,我馬上就讓你舒服了。」
秦婷沒想到這個司機竟然會些功夫,所以打起來有些麻煩,如果于寬走了,她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而且這個馮思良知道的太多,留下他也是危險,在加上他說手里有危害她的東西,秦婷就更不能放他離開。
馮思良看了一眼于寬,見他有些猶豫的樣子,「于寬,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的前途,如果你听了她的話,你的父母就會對你感到萬分的失望。」
于寬十分難受的閉了閉眼楮,然後又跟著馮思良走了幾步,「于寬,何必那麼難受,只要你殺了他,我馬上就會給你。」
本就萬分難忍的于寬,听見她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響在耳邊,他還是沒能抵的住毒品的誘惑,于是狠狠的推了一把馮思良,瘋了一樣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馮思良不會什麼功夫,被他推倒後就沒反應過來,司機看著馮老被于寬掐住了脖子,心里一急正想過去救他的時候,秦婷拿出包里的刀,朝著他的背部刺了過去,而且十分準確的扎在了他心髒的位置。
就這樣兩條人命,在這一個終結了……
于寬現在顧不上死人,狼狽的爬到秦婷的面前,「求你給我,快點給我。」
看著他的樣子,秦婷微微一笑從包里拿出他想要的東西遞給了他。
幾分鐘過後,當于寬恢復正常的時候,看著地上發生的一起,他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看著他的雙手,不敢置信的問著自己,他是不是殺人了?
秦婷見他還在愣神,「還不快點收拾了,你想坐牢?」
這一刻的于寬是茫然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听見秦婷的命令,便慌慌張張的起身,跟著秦婷一起將他們的尸體弄上了車,然後朝著市外的大山上駛去。
就在他們走後,秦天的人出現在了這里,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便讓人清理干淨,剛才他們踫見莫梟的人要過來,所以跟他們交上了手,然後把他們引開了,不然今天死的就不是馮思良和那個司機,而是秦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