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昊笑了,無聲的,輕輕的……
「危險嗎?」靜默片刻之後,衛君昊終于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白竹輕笑一聲,懶懶的半躺在沙發上,語調微微上揚,「很危險的!」
男人神色一凝,笑容收斂,「很危險?」
「是啊……」白竹笑得狡黠,隨即又狀似嘆了口氣,「干我們這行的,就是在玩命,隨時都有可能會死。所以呀,如果能踫到一些豪爽的主顧,多給點佣金……」
白竹的話並未說完,留著讓人聯想的懸念。衛君昊何等睿智,已經明白白竹的意思。
不過,此時的他依然神色沉重,再次問出聲︰「很危險嗎?」
白竹見他如此正經,也收起了開玩笑的打算,「交通警察有被車撞死的,礦工有被活埋的,消防員有被燒毀容的。這年頭,干什麼沒點風險?」
見衛君昊神色依然沉沉,薄唇緊緊抿著。白竹不禁笑出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不會是在擔心我吧?」
衛君昊看著放在自己肩頭的小手,再看了看白竹,慎重的點了點頭,「嗯。」
眉梢輕輕一挑,白竹豪爽的說道︰「嘿嘿,土豪,你人不錯。這朋友,我交定了。」
「放心吧,雖然有一定的難度,但是我能解決,死不了的。」
說到這里,白竹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土豪,雖然我們是朋友了,但是佣金可不能少啊!親兄弟,明算賬。你別指望我給你打折。」
「真的能平安回來嗎?」
白竹見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一臉的黑線,重重的點了點頭,「安啦,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不會這麼早死的。」
衛君昊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過身來,目光緊緊的鎖住白竹,「白竹,你有想過以後怎麼樣嗎?一直干這一行?」
「不干這一行,你養我啊?」
本是無心的一句戲言,然而衛君昊卻正兒八經的回了一句,「我養你。」
呃……
白竹愣了幾秒鐘,隨即充分發揮自己抽風的想象力。她不確定的看著衛君昊,「你是想讓我當你的小情人?」
剛剛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熱茶的衛君昊,噗嗤一聲將茶水吐了出來。只覺得冷汗滴滴,他沒好氣的看了白竹一眼,「真敢想!」
白竹听了這話,再結合衛君昊剛剛的失態,一下就誤會了他的意思。登時站起身來,一副怒火沖沖的火爆樣,「你什麼意思啊?誰願意當你的小情人?真敢想?哼,你當我真這麼想啊?」
「嘿!」白竹走到衛君昊旁邊坐了下來,「我白竹生得花容月貌,性格又溫婉賢淑。我們把話說回來啊,難道我當你的小情人還不夠格?你這麼不屑?」
衛君昊無語的揉了揉腦袋,只覺得一個頭痛得兩個大。這哪跟哪,她的想象力能別這樣豐富麼?
白竹悶悶的喝著熱茶,靜默不語。
衛君昊見她真有些生氣,心中突然涌出一種想要用盡全力去討好他的感覺,哪怕她不屑。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自己沒那種好命。」話音一落,從來高高在上的衛君昊覺得自己有些犯賤,偏偏他似乎還有點樂在其中。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更犯賤了。
眼尾稍稍上揚,白竹側身瞥了他一眼,嘴角卻不受控制的微微揚起。冷靜下來的白竹已經明白了衛君昊並沒有那種意思,而是自己誤會了。
想到衛君昊剛剛所言,白竹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中有些疑惑,「話說,我通過你的面相,發現不能看出你的命格耶。好奇怪啊,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見她不再糾結剛剛的話題,衛君昊心中突然松了下來。接下了她剛剛的話題,「什麼意思?」
「凡人的面相從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出這人的命格,但是你的卻沒有。」
白竹無所謂的笑了笑,「推算命格這些錢賺得少,我也沒下功夫,也許是我學藝不精,所以看不出來吧!」
之後,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白竹覺得和衛君昊聊天的感覺很舒服,他博學多才,很多問題在他那里似乎都能解決。
時間一分一秒靜靜流淌,白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一夜沒睡的她,只覺得身子軟得很,沒有一點力氣。
衛君昊見狀,緩緩起身,「天快亮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白竹也沒挽留,自己確實已經困了,又打了個哈欠,「嗯,我送你。」
打開防盜門,白竹將衛君昊送出門。剛剛才踏出門口,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向前一滑,直接朝著前面的衛君昊撲去。
事出突然,白竹一點準備都沒有,驚叫一聲,「接住我……」
白竹家門口正對樓梯,而此時衛君昊剛剛下樓兩梯。听到白竹的驚呼,他急忙轉過身來,伸出雙手,接住了撲進自己懷里的女人。
淡淡的馨香彌漫,充斥在鼻尖,讓人的心情不自禁的微微蕩漾。溫熱的體溫,柔軟的腰肢,長長的秀發,一切的一切刺激著衛君昊的神經,手上的力道不受控制的重了幾分。
白竹雙腳還跨在樓梯上,而身子則撲在衛君昊的懷里,以橫跨的姿態。她轉頭向著身後望去,憤怒的看這個罪魁禍首。
特麼的,誰這麼沒公德心,到處扔香蕉皮?
而就在白竹還未起身,仍然撲在衛君昊的懷里時,一道冷颼颼的男聲沉沉響起。
「喲,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嘛!」
白竹登時站起身子,向著衛君昊身後的樓梯口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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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錯誤,結果沒有寫到夜淵出場,哈哈,不過下一章肯定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