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聞言均是一驚,郝帥不由自主驚呼道︰「什麼?姐,你確定是你的心?」
白竹四下環顧一圈,越看心里的感覺越強烈,她沒有辦法去解釋這種直覺,「當這半顆心在我手里時,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有這種感覺。舒愨鵡」說話間,白竹揚起手中的另外半顆心,「如果我的感覺是對的,這個空間就是我的心。」
所有人均是不解,夜淵沉聲問道︰「可是現在這顆心不是在你手里嗎?怎麼可能會化成空間的形態?」
之前夜淵就知道,這個空間有神之光的能量波動。現在白竹又說這個空間就是她的另外半顆心,雖然如此的不可思議,但是夜淵心里卻覺得白竹所言或許是真的。
白竹不知道怎麼回答夜淵的問題,她輕輕閉上眼楮,再次睜眼之際,血紅盡現,天眼已開。集中注意力,目不轉楮的看著手中的半顆心。
夜淵也將妖力集中在眼眸里,與白竹一同透視那半顆心。
透過血紅色的表層,漸漸向著里面看去。然而,當看到那一幕幕時,白竹與夜淵同時抬頭,面面相視,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毫不掩飾的震驚。
那半顆心像是電視顯示頻,清晰可見里面的一幕幕。看見了他們幾人從進入空間開始的一切舉動,他們看見了白竹的前世在三生石上刻字,甚至還看見了現在他們正在觀察這半顆心的舉動,就像電影回放似的。
此刻,白竹完全能夠肯定,這個空間果然就是她的另外半顆心。
現在,他們正是在這心里面。
「為什麼會這樣?這心不是握在我手里嗎?怎麼可能會化成一個空間呢?既然它化成了空間,那我手中這半顆心又是什麼?」
夜淵拍拍白竹的肩膀,沉思半響,明白過來,說道︰「你還記得之前我說過這個空間是隨時變化的嗎?現在從里面的情況來看,這空間確實是你手中的半顆心。現在你握住的可能是這心的形態,但是它的部分能量卻化成了這個空間。」
說話間,夜淵指向四周的幻境,「之前我們就已經肯定這些幻境本身就存在在這個空間內,現在來看,這些根本就不是幻境,而是你前世心里的記憶。所以當我們進入你的心底後,就看見了這些記憶,因為我們不知道空間是什麼,所以才把這些記憶當成了幻境。」
夜淵又指著白竹手里的半顆心,「現在我們能在心里面看著之前發現的一切,甚至能看到現在的我們正在做的事,說明在這空間內發生的所有事,都形成了心里的記憶,所以現在我們才能看見。不過除了這些之外,好像心里的其他記憶卻看不見,只能看見他們所經歷過的一切。」
「你應該知道,你的心就是白氏一族的神之光,它能量強大,無人能及。所以,不管有什麼奇怪的現象發生在神之光的身上,都能理解。」
白竹這會都還覺得腦袋昏昏的,自己手里握著半顆心的形態,而這半顆心的能量又化成了這個空間。自己一行人在空間內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被這半顆心記錄下來,形成了心里的記憶。而且,通過這半顆心還能看見。
郝帥和青龍無法看見心里面的情景,但是通過夜淵兩人的言語中,也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原來這個空間就是神之光,怪不得之前我們怎麼都找不到出口。這半顆心一直都在鳳十那里,想必就是她將能量調動出來,化成了空間。她一心想要殺了主人,但是知道王肯定會阻止。她無法困住王,但是神之光卻可以。所以,她將主人困在神之光里,以此來除掉主人。」郝帥深深的吐了口氣,「原來是這樣!」
「不錯!」青龍點了點頭,「但鳳十將著半顆心化成空間後,因為主人留下了一抹執念鉗制住她,讓她沒有辦法再使用神之光的力量來傷害主人。最後執念回到主人的身體里後,鳳十才強大起來。」
郝帥上前兩步,對著白竹沉聲說道︰「姐,鳳十就是家族的叛徒,上古時期,殘殺了無數同門。若非她勾結神族與魔族,里應外合,白氏一族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攻破?」
白竹冷冷一笑,「就算她不是家族的叛徒,老娘也要廢了她!」
現在他們是弄清楚了這個空間到底是什麼,但是又怎麼出去呢?
思量半顆之後,夜淵開口說道︰「這個空間就是神之光,世間上,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有資格去操控它。」
白竹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郝帥和青龍猛點頭,「對,就是你。只有你能操控這個空間,找到出口。」
白竹也知道他們說的是事實,但關鍵是該怎麼操控啊?現在的她又沒有前世的記憶與法力,能操控嗎?
看著幾人希冀且鼓勵的眼神,白竹突然心虛起來,低著頭,數著手指,小聲的嘀咕︰「我,我不知道怎麼操控神之光。」
夜淵見她那樣,眼中劃過一絲好笑,柔聲說道︰「現在的你沒有恢復從前的法力,肯定不能就這樣操控神之光。需要先將它融進你的身體里,然後用你的意識去支配它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白竹的聲音徒然拔高,斬釘截鐵的說︰「不行,現在還不能把心融進身體里。」
白竹堅決的態度讓夜淵三人疑惑不解,「為什麼?」
白竹眉梢一挑,「我不知道,但是就是不能把心放進身體里。我隱隱覺得,自己前世將心挖出來,不會那麼簡單。」
「而且,我想把現在身體里的半顆心挖出來!」
什麼?
郝帥驚得登時跳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姐,為什麼啊?只有當你的心回歸之後,你的記憶與能量才會復蘇,你會更加強大啊!」
白竹重重的嘆了口氣,「執念之前告訴我,只有收集時間最真摯的愛才能成為完整的白竹。現在我無法形容心里的感覺,總之我不能將心放回來。而且,執念從未讓我去尋找自己的心,說明前世的我挖心肯定是有目的。既然這樣,現在這顆心就不能回到我的身體里,最起碼暫時不行。」
夜淵幾人明了的點了點頭,白竹說的沒有錯,她不會無緣無故挖心,既然有此舉動,必然有些他們不知道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前世的糾葛,或許是因為其他。
「執念告訴我,我現在身體里的半顆心上,被人留下了不屬于我的東西。所以,我必須拿出來。」
夜淵聞言一愣,「上次鳳十從孟婆那里搶走的就是你的心,之後她將你的心分為兩半,另一半則融進你的身體里。難道,就是她在你心上做了手腳?」
白竹沒有之前的記憶,並不知道鳳十搶走的就是她的心,听夜淵這麼一說,一下聯系起來,如醍醐灌頂,「應該就是她!可是她已經搶走了神之光,為什麼還要襲擊我呢?不僅僅只是想殺我這麼簡單吧!」
沒有前世記憶的白竹不知道這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郝帥耐心的解釋著︰「姐,你是創世神精血所化,只有你心脈處的血液才能滋養神之光。當你將心挖出來後,沒有了心脈處血液的滋養,神之光的能量就會自動封印。鳳十當時襲擊你的心口,就是為了獲得血液來解開神之光的封印。」
白竹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姐,你不明白的事情,我之後會一一告訴你。」
白竹點了點頭,轉身看著夜淵,沉聲說道︰「現在,我想讓你將我身體里的半顆心挖出來。」
夜淵一驚,意味深長的看著白竹,「她在你心里究竟留下了什麼,讓你如此的堅決?」
雖然夜淵不想白竹成為沒有心的女人,但是也會尊重她的想法,前世今生都選擇將心挖出來,肯定有原因。而且,白竹畢竟不是凡人,將她的心挖出來,她不會有生命危險。不然的話,沒有心的她怎麼可能投胎轉世,還活了二十年。
白竹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一旁昏迷的衛君昊,沉沉開口︰「從地府回來後,我感覺到自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情緒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鳳十在我的心上,刻下了一個人的名字……」白竹口氣微微一頓,深深吸了口氣,指著昏迷的衛君昊,「這人就是土豪!」
「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她絕對沒有安什麼好心。我不想受人擺布,所以必須挖出這半顆心。」
白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是因為她沒有前世的記憶。自然不明白她與夜淵及衛君昊三人的愛恨糾纏,但是不代表夜淵等人不知道。
夜淵震驚的看著白竹,心泛起尖銳的疼痛。他怎麼能不知道在心上刻下一個人的名字,意味著什麼?正因為知道,才會陷入痛苦。白竹的心只要回歸,她就會無法忘卻心里的衛君昊。想要不受控制,就要一直做一個沒有心的女人!
>
那麼,自己可舍得她如此?
寒眸里的冷光一閃而過,夜淵雙拳緊握,鳳十這一招果然玩得漂亮!
因為夜淵的情緒波動,四周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冷,那一團團黑色的妖力不由自主的從他四周緩緩升起。郝帥急忙拉了拉他,「王,你怎麼了?」
听到郝帥的聲音,夜淵才從強烈的殺意中回過神來,目光如淵似海,那里翻涌著驚濤巨浪。當白竹觸到他的眼神之際,心里一震,幾乎快要被席卷進去。
那雙眼里,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多……以至于白竹無法讀懂他眸子里的深意。
但是,她卻感受到此刻的夜淵如此脆弱且心傷!那是一種用盡全力也求而不得的絕望與落寞,讓人不禁為之一動。
「將我的心挖出來吧!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不想受人擺布,而且我感覺現在這心還不能回來!最起碼,我未完成執念交代的事前,它還不能回。」
夜淵深深的吸了口氣,當知道她沒有心時,自己已經如法承受那種巨痛。現在,縱然她的心里有著另一個男人,但是自己要親手挖出她的心,夜淵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動手吧!」見夜淵遲遲沒有舉動,白竹輕輕開口,「若是你不動手,我就自己來了!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你這樣是幫我,明白嗎?」
白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其實也不好受,任誰都不想做一個沒有心的女人。但是直覺卻告訴她,這顆心現在還不到回歸的時刻,所以她必須堅定。
郝帥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怎麼能不明白夜淵的感受。讓他挖掉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心,這種矛盾與痛苦讓他如何承受?
主人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縱然死,也不舍傷她半分!又怎麼可能親手將她變成沒有心的人呢?哪怕主人所言句句有理,但是他到底是個情根深種的男人,無法冷靜且理智的對自己心愛的人做出這樣的事。
「姐,讓我來吧!」青龍上前一步,淡淡說道。
白竹點了點頭,輕輕閉上了眼楮。青龍抬起手,一團青綠的光自手中慢慢升騰起來。歷來淡漠的他此時很是緊張,深深的吸了口氣,那宛如刀鋒般銳利的手緩緩向下,正欲破開白竹的胸膛。
這時,夜淵輕輕的拉住了青龍,徑自走到白竹面前。寒眸如淵似海,靜靜的看著她,沉默不語。
伸手輕輕一揮,白竹陷入了沉睡之中,徑自倒在夜淵的懷里。夜淵抱著她,那麼緊,那麼用力。
眼中翻滾著驚濤駭浪的暗涌,雙目通紅,宛若血液在沸騰咆哮。夜淵輕輕閉上了眼楮,那只充滿妖力的手輕輕的附在她的胸前處,五指一彎,一拉,那顆血紅色的心髒徑自落到他的手中。
這一刻,夜淵感覺自己疼得無法呼吸,靠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白竹,我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心,這是夜淵的承諾!」
不過短短的一句話,在以後的日子里,夜淵卻用盡自己的生命來詮釋這個承諾的厚重,縱然九死一生,也永世不悔。
把那半顆心取出來後,夜淵解開了白竹的咒語。她緩緩睜開眼楮,步入眼簾的是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眸,那里面翻滾著一個男人沉重且壓抑的心緒。
取出這半顆心對白竹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只是讓她不再受情感的控制。這半顆心一取出,直接飛向半空之中,而白竹身上另外半顆心像是受到了什麼感應似的,也徑自飛了上去。
隨著一道紅光鼎盛,兩顆不完整的心漸漸融入到一起,散發著耀眼的紅光,照亮了整個空間。
那晶瑩剔透的光澤之下,泛著恐怖得令人顫抖的能量!
這是真正完整的神之光,它擁有無上法力,令六界無不臣服仰望!
所有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那顆血紅色的光源,郝帥和青龍身軀猛烈顫抖,雙腿一彎,徑自跪了下去,臉上帶著無盡的虔誠,以膜拜的姿態。
就連夜淵也不受控制的微微俯身,強撐著才沒有跪去。
只有白竹一人傲然而立,輕輕挑眉,看著這顆神奇的光源,這就是她的心嗎?
看了良久之後,白竹覺得隱隱不對,腦中靈光一閃而過,驚呼道︰「你們看,從我身體里出去的那半顆心,根本沒有能量啊!」
所有人聞言,細細的打量起那顆心來,果然如白竹所說。那半顆心上只刻著衛君昊的名字,根本沒有任何能量。
「應該是鳳十將神之光的能量全部融到她那半顆心里,而你身體里的半顆,只留下那人的名字。」夜淵沉聲說道︰「她既然決定將半顆心融進你的身體里,肯定會把所有能量全部抽離她那半顆之中。畢竟她的目的是控制你的感情,而不是讓你恢復能量。」
這顆心已經融在一起,能量漸漸綜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
就在這一刻,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眼前的空間竟然漸漸消失,就像橡皮擦慢慢的擦掉紙上的畫,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空間里的幻境全部消失不見。
一道濃厚的白霧籠罩了他們的視線,隨著白霧漸漸散去,幾人四下環顧,他們正處在一片陰森的地域里,四周陰氣籠罩,鬼眼彌漫。
白竹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四周的壞境,怎麼也沒有想到神之光一融合,空間竟然自動消失了。想來也對,這個空間是另外半顆心的能量所化,隨著心的完整,能量會受到波動,空間自然會消失。
「這不是陰陽的交界處嗎?」郝帥忍不住驚呼一下,環顧四周,越發肯定心中的想法。
「最初白竹他們是在這里被帶入空間的,現在空間消失了,自然回到了原點。」夜淵眉頭緊緊蹙著,現在那神之光依然立于半空中,不過四周籠罩的紅光越來越淡,隨著最後一縷紅光的消散,神之光竟然徹底消失不見。
幾人同時一驚,郝帥登時跳了起來,「快看,神之光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
白竹震驚過後,漸漸冷靜下來,沉聲說道︰「它離開了,但是當我真正需要它的時候,我感覺它會再回來!」
夜淵眼露疑惑,不過卻沒有問什麼。神之光本來就是白竹的心,兩者之間有一些無法解釋的磁場聯系,也能說得過去。既然白竹有這種感覺,那麼當她需要神之光時,它一定會回來。
至于現在神之光究竟去了哪里,誰也不知道。不過,只有擁有創世神精血的白竹才能操控它,想到這里,夜淵也並不擔心。
白竹一行人已經在空間內折騰了近二十個小時,現在的她體力早已達到極限,出來之後,心里放松之余,疲憊頓時席卷而來。
夜淵看出了她的異樣,眸光一沉,「先回陽間休息一下,至于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白竹看了看一旁昏迷的衛君昊和秦辰,點了點頭,眼下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去地府找曼珠,既然已經知道她在那里,總能找到她的。
夜淵直接打開陽界之門,將白竹等人送了回去。此時正是陽間的晚上,夜淵不受陽光的限制,自然也要跟著白竹上去。
「你是妖,跟我去陽界干嘛?」
夜淵淺淺一笑,邪魅至極,「去玩玩。」
白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在空間里玩了二十個小時,還沒玩夠?得了,你也該回自個的妖界去,再聯系。」
夜淵聞言,眸中的異樣一閃而過,輕輕開口︰「現在還回不去,我暫時不在那里。」
白竹一听,著實給驚了一下,堂堂妖帝不回妖界,那他住哪?
似乎看出了白竹的疑惑,夜淵笑得風輕雲淡,「地獄的第十九層。」
「啊?」白竹情不自禁的驚叫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夜淵,腦中靈光一閃而過,「你就是郝帥口中那個男人?受到詛咒被關在十九層里受罰的人就是你麼?」
夜淵笑著點了點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邪魅的說道︰「那就是我,原來你這麼放在心上啊,是不是對我很感興趣呢?」
白竹輕哼一聲,直接轉過頭去,「你不自戀會死啊?」不過心中疑惑未解,又轉過身來,「話說,你到底受到了什麼詛咒,竟然被關在那里?而且每天都還要承受……」剜心之痛!
白竹的話沒有說完,因為那種刑法實在太殘忍,讓她沒有辦法說出來。
夜淵壞壞一笑,偏著腦袋細細的看著白竹,帶著毫不掩飾的揶揄,「怎麼對我這麼感興趣?愛上我了?」
白竹直接給了他一記白眼,「愛說不說。」說完,她直接向著陽界的光源處走去。
夜淵靜靜站在原地,笑看著白竹緩緩向前的背影,嘴里輕輕數著︰「一,二,……」
哪知還沒有數到三,才走出去幾步的白竹登時轉身,低著頭走了回來,不同于之前的淡漠,此刻的她顯得有些狂躁,厲聲吼道︰「別吊胃口,快說!」
夜淵真是算準了白竹,若是引起她好奇的事,她必然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如果想不通的情況下,才會索性不管。但是答案明明就在眼前,讓她不去揭曉,這種撓心撓肺的感覺她根本受不了。
夜淵淡淡看了白竹一眼,「你吼我,我不說!」
嘶的一聲!白竹猛地吸一口氣,想要壓下心中的怒火,直接轉身,喊道︰「郝帥,過來!」
走在前面的郝帥聞言,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一張臉笑眯眯的,「姐,有何吩咐?」
「說,他到底受了什麼詛咒?」
郝帥一听,一驚,他看了看夜淵,發現對方眼中有著濃濃的警告,心下一咯 ,又看看怒火沖天的白竹。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最終郝帥小盆友苦著一張臉,憋了半天才委屈的開口︰「姐,說了他要揍我,我怕怕!」
白竹直接一掌拍在他腦門上,怒吼道︰「膽子這麼小,怎麼跟我混?」
郝帥更加委屈了,他幽怨的看著兩人,你們要玩神秘,別拉上我好不好?人家還這麼小,這麼單純,真的不懂你們成人的世界啊!
白竹轉身,笑得溫軟且嫵媚,漫不經心的拔著指甲,「他說了,你要揍他麼?」
夜淵勾唇,黑眸含笑,「不會!」
白竹轉身,態度陡然一變,野蠻的叉著腰,妖嬈的聲音登時拔高,「你听見了,他不會揍你,說!」
郝帥這會真是欲哭無淚,姐啊,他說不揍你也信?連我都不信我好不好?
王明明不想自己說,偏偏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到自己手中。自己雖然有個虎膽,也想出賣王。但是……他恨自己不爭氣,他還是不敢啊!
成人的世界好復雜,為什麼要拖我這種單純的小盆友下水?嗚嗚嗚……
青龍在哪里,快來救救我啊!帥帥要給這兩位給玩死了!
郝帥這會的心理活動十分豐富,夜淵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是那眼中明明透露著——你要敢說,我揍死你。
而白竹呢,則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那陣仗完全在說——你要不說,我也揍死你!
左右都是死,郝帥這會真是憂傷了!
感覺到白竹的視線越來越強烈,宛如熊熊烈火罩住自己,頓時口干舌燥,渾身冒汗。郝帥吞了吞口水,幾次都差點說出來,但是最終妥協在夜淵那雙已經緩緩舉起的手中。
開玩笑,這動作,不就是在告訴自己,只要一說出來,他就動手麼?
「快說啊,磨蹭什麼?」白竹的耐心已經快要用盡,這種心癢難耐的好奇感真是折磨死人了。
委屈撇著小嘴,郝帥可憐兮兮的眨巴眨巴眼楮,小聲的嘀咕著︰「姐,我緊張,想上廁所!」說完,直接一溜煙的跑不見。
白竹氣得胸口猛烈起伏,雙眼跟燃了火似的。登時轉身,只見夜淵正笑得前僕後仰,見白竹看過來,才稍稍收斂點,死勁兒的憋著笑意。不過那神態,簡直是得意得無下限,看得白竹肺都要快氣炸了。
不再理會夜淵,白竹直接向前走去。剛剛才走出兩步,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她,轉身迎上了夜淵那雙深邃的眸子。
此刻的他格外認真,那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里倒影著白竹小小的身影,低沉的嗓音輕輕響起︰「不告訴你,有我的顧慮。白竹,這個世界上,最值得我坦白的人就是你!」
白竹心里一暖,宛如溫泉流進冰冷的心田,涌出無限暖熱,她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追問,「朋友之間需要相互分擔,我只想幫助你,哪怕自己的力量如此微不足道!」
夜淵怎麼也沒有想到白竹會說出這番話來,他輕輕吸了口氣,想要壓下心中翻涌的思緒。
&
nbsp;靜默良久,他才輕輕說道︰「白竹,我夜淵何其有幸能夠認識你!」
嘴角淺淺一笑,眼中泛起一絲狡黠,「以後多關心關心我就行了!」
夜淵自然捕捉到她眸子里的狡黠,勾唇含笑,眉梢一挑,「哦?怎麼關心你?」語氣微微一頓,帶著幾分風流不羈的曖昧,卻不顯得輕佻,「是關心身?還是心?還是身心都關心?」
白竹一听,差點氣得跳起來,「你這麼下流,你造嗎?」
夜淵一副很委屈的模樣,當下據理力爭,「不是你讓我關心你麼?最好的關心就是身心一起啊,難道我還錯了?」
啊呸!
白竹嗤之以鼻,「你這麼有錢,自然是用鈔票關心我,什麼貴的,盡管送,姐不嫌多!」
夜淵輕笑一聲,緩緩上前兩步,曖昧的靠在白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若是你嫁給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還需要我送嗎?連……我的人也是你的,你可以盡情的用!」
艾瑪!這男人太特麼風騷了!老娘我有點招架不住啊!
不過,白竹姑娘何許人也,輸人不輸陣,當下就暴跳如雷,厲聲喝道︰「你居然想我賣身給你?」
而不遠處的郝帥聞言,更是一驚!喲呵,王可真生猛啊!居然敢和主人談賣身的事?他難道不怕被暴躁的主人拍死麼?
這一刻,郝帥無比崇拜夜淵!他簡直是男人中的戰斗機啊,好樣的!
青龍看著神色豐富多變的郝帥,不解的問︰「你在想什麼?」
郝帥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大人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呃……
青龍瞬間石化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成年的時候,郝帥貌似還在流口水鼻涕,整日在地上爬著玩呢!
郝帥不自然的咳了咳,佯裝淡定的說︰「你也沉睡了幾萬年了,這些年都沒長進,但是我不一樣啊,雖然年歲沒你大,但是心理年齡比你成熟多了!」
青龍不善言談,自然說不贏鬼靈精的郝帥,他也懶得跟他廢話,沉默不語,靜靜的走著。
回到陽間後,已經是晚上11點左右。白竹打電話叫來傻b和黎昕,讓他們將衛君昊和秦辰送回去,自己實在沒有疲憊得不行。
兩人來到白竹家後,白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這次的經歷,免得他們擔心。對于下次進入地府找曼珠的事,需要等秦辰醒過來再說。
黎昕問候了幾句便帶走了昏迷的衛君昊和秦辰,而傻b則留了下來。
現在,白竹家中就剩下夜淵,郝帥,青龍,傻b幾人。
當郝帥知道傻b是白竹的徒弟後,敵意頓生,沒有一個好臉色給傻b。傻b跟個愣頭青似的,一點都沒有察覺,一個勁的熱情招呼著。
「你是我姐我徒弟?」
傻b憨憨的抓抓腦袋,笑著說︰「是啊,師父不嫌棄我笨,所以收了我。」
听到這話時,白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哪知眼楮看見我不嫌棄你笨啊,我明明很嫌棄好不好?
真是個愣頭青!
郝帥挑眉,斜著眼楮看著憨實的傻b,「姐不嫌棄你,是因為姐善良,要是我,早就容不下你了。」
傻b一听,嘿嘿一笑,眨了眨眼楮,神秘兮兮的靠近郝帥,「其實師父才不善良呢,你沒看見師父做生意時,宰人可狠了,好幾次我心里都過意不去呢!」
「哎喲喂!疼……」當傻b還準備說什麼時,耳朵登時被白竹揪住,只听那道清冷的聲音沉沉響起︰「你這麼過意不去,要不把工資退回來,好不好呀?」
傻b一听,這還了得,諂媚的笑了笑,「師父呀,我說著玩的,你怎麼當真了呀!」
郝帥登時從沙發上站起來,不滿的說道︰「姐,你上哪找的這個傻帽啊?」說完,指著一旁傻b,怒其不爭的模樣,「你看看,就他這拍馬屁的功夫,簡直是弱爆了,一點都沒有掌握馬屁中人的精髓,這讓我這靠馬屁為生的人,情何以堪啊?」
噗嗤一聲,白竹直接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郝帥你不準欺負傻b了,他很老實的。」
郝帥自從听到傻b是自己的徒弟後,敵意大得很,白竹自然知道。郝帥的性子她清楚,就一典型的小醋壇子,巴不得霸佔自己的全部寵愛,沒有其他的壞心思。
郝帥聞言,乖順的應答著,看得白竹會心一笑,「傻b去弄點吃的,我餓了。」說完,白竹直接向著浴室走去。
去浴室要經過廚房,白竹隨意一瞥,竟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心下疑惑,直接走了進去。
竟然看到夜淵一手拿著一本菜譜,正細細研究著,而另一只手正握著鏟子,鍋里冒著騰騰熱氣,彌漫著淡淡的食物香氣。
從進來之後,白竹就沒怎麼注意這些,眼下才發現夜淵竟然在廚房做吃的。
疑惑的開口︰「你餓了?」難道妖也要吃飯的?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世界會瘋狂的!
夜淵回頭,看到白竹,勾唇淺笑,「你二十個小時沒有吃東西,肯定餓了,所以我試著做一點。」
呃……
白竹給驚著了,感情是給自己做的啊!見白竹這反應,夜淵輕輕說道︰「我這不是在關心你麼?去洗個澡吧,一會就能吃了。」
白竹總覺得心里怪怪的,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來,「你這樣跟我男人似的,我不習慣啦,其實你不比這樣做的。」
夜淵聞言,爽朗的笑出聲來,他轉身,用心的搗鼓著鍋里的清粥,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我遲早是你男人,有什麼不習慣的?」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若是不仔細听根本無法听見,白竹眉梢一挑,「你說什麼?」
「我說朋友之間不就是應該相互照顧麼?你快去洗澡啦,一會就好了。」
白竹還是感覺有些別扭,抓了抓腦袋,一句話月兌口而出︰「你不會是對我有企圖吧?」
夜淵一听,再次笑了起來,眼神魅惑,宛如誘人的罌粟,「企圖?你覺得我是貪你的財?很抱歉,這一點你好像沒有。難道是貪你的色?」夜淵口氣微微一頓,姿態風流不羈,「至于色嘛,我也有,不需要企圖的。」
白竹輕哼一聲,既然他要給自己當佣人,不用白不用。想通之後,白竹直接去了衛生間。
待白竹離開後,夜淵垂頭,輕輕低語︰「我所企圖的,從來都只是你這個人!」
白竹累得不行,泡在浴缸里,溫水蕩漾,如暖和的陽光劃過全身,舒適得想要就此睡去。不過,白竹匆匆洗完,眼下夜淵等人還在呢,若是自己睡著了,一直沒動靜。難保一驚一乍的郝帥不會破門而入,美其名曰還是擔憂自己!
洗澡之後,白竹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肚子不爭氣的咕咕直叫,她實在是太餓了。
剛剛才走出浴室,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食物香氣,大大勾起了白竹的食欲。走到廚房,只听見那人好听的聲音輕輕響起︰「蓮子放一兩,紅棗放二兩,糖放兩勺……」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像是精美雕刻而成的藝術品,沾染上廚房內的柴米油鹽,頓添了一抹人間煙火之氣。
白竹看著他放下一樣一樣配料,只見他眉鋒一蹙,看著兩盒白色的調料,似有些疑惑,又看了看菜譜,最終從一個盒子里舀出兩勺放進鍋里。
白竹一看,急忙驚呼出聲︰「別,那是鹽……」
奈何,為時已晚!
夜淵轉身,看著白竹,神色中帶著一些小忐忑和緊張,「怎麼了?我放錯了麼?」
白竹走進廚房,一臉的黑線,將鹽和糖兩個盒子取出來,「顆粒小點的就是鹽,大點的就是糖。」佔了點糖在手上,放在夜淵嘴邊,「你試試糖的味道。」
那白皙如玉的指尖上還泛著晶瑩的水滴,夜淵目光一深,暗涌翻滾,輕輕張嘴,含住了那如玉的指尖,絲絲甜蜜順著咽喉劃入心底,漾開一圈圈醉人的漣漪。
濕潤的舌尖不由自主的吮吸著那指尖,心像驚雷,震震而響。
白竹感到到指尖傳來的異樣感,急忙收回了手,羞惱的驚呼道︰「你干嘛舌忝我的手啊?」
隨著她的聲音,在客廳內的郝帥等人也圍了過來。郝
帥一驚一乍的,「怎麼了姐?誰舌忝你了?」
當郝帥發現夜淵時,著實驚了一下,他一直在客廳玩,根本沒有注意到廚房的事。看了看白竹和夜淵,俏臉一紅,捂住臉,直接招呼傻b和青龍跑了出去,邊跑邊喊︰「哎呀,你們在干什麼呀,真是羞死人了,好歹也關上門啊!」
郝帥的話讓白竹當場石化,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是誤會了。狠狠的咬著牙,就算你誤會也別這樣大驚小怪好不好,會弄得不明真相的群眾也跟著誤會的。
白竹轉身,對著夜淵狠狠的低語︰「我這會兒真的很想弄死郝帥!」
嘴角漾開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夜淵垂首,輕輕說︰「我覺得還好啦!」
白竹一听,這還了得,「好個屁!你沒見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跟蛇精病似的。不行,找個機會我真要好好教訓教訓他,這叫什麼事啊!」
白竹郁悶的回到客廳,此刻客廳竟然空無一人。她這會正餓得心慌,也懶得管其他人跑去哪里了。
夜淵將熬好的紅棗蓮子粥端了出來,盛了小半碗給白竹,「快點吃吧!」
白竹接過碗,不認同的看著夜淵,隨即拿起一旁的勺子,直接添了好幾下,將碗裝得滿滿的才作罷,「你才盛這麼點,哪里夠?」
夜淵直接笑出聲來,磁性的嗓音空靈的回蕩在小小的客廳之內,笑過之後,輕輕說︰「盛得太多,不宜涼,這麼燙,你怎麼下口?」
這一點,白竹這會已經體會到了。不過她典型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輕哼一聲,嘴上硬聲硬氣的說︰「我覺得挺好!」
夜淵也不反駁她,而是從廚房又拿出一個碗來,比之前的稍稍大些,盛了半碗,輕輕的吹起來。覺得溫度適宜後,遞給白竹,又接過她手中那一碗,再次吹冷。
見夜淵如此,白竹也不折騰了,乖乖的喝完了兩碗粥,紅棗蓮子粥放的是鹽,但是味道貌似還不錯,餓極了的白竹吃得很香,
「他們去哪里了?」吃飽喝足的白竹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接過夜淵遞來的水果盤,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
這完全是女王般的享受嘛!
「不知道,可能出去了吧!」
此時,在客廳里的白竹和夜淵根本不知道,在門外的三人正賭得熱火朝天。
郝帥撩起衣袖,興奮的嘀咕著︰「我賭王一定會吃掉姐。」
傻b一听,立刻維護白竹,「哼,我師父多女漢紙,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郝帥恨恨的瞪了傻b一樣,揮了揮手,「青龍,你賭誰?」
青龍靠著樓梯間的扶手,看都沒看兩人,對此根本不敢興趣,只是的淡淡開口︰「只要姐能幸福就好,這些賭局沒意思。」
郝帥對夜淵很有信心,見青龍不附和自己,也不再理會他,斬釘截鐵的對著傻b說︰「王一定能吃掉姐的。」
「我師父才沒那麼容易被吃呢!」
「王不一樣,他是世間唯一能配得上姐的人。」
「哼,你說配得上就配得上?我師父可挑剔了。以前學校的校草追她,她都沒瞧上呢!」
郝帥像看傻帽似的,看著傻b,無語的搖了搖頭,聲音徒然拔高,「校草算個屁啊,連王腳下的泥都比不上!」
傻b又不知道夜淵的身份,根本不買賬,「什麼王啊?這是平等社會,沒有君主立憲制。那校草可帥了,家里又有錢,都沒能追到我師父。你那王,我看也不見得行!」
上古時期,在白氏落寞之後,只有靈魂的郝帥來到陰間,利用陰氣來滋養靈魂。他跟隨夜淵多年,感情深厚,也親眼見證了他對白竹的感情。所以郝帥一心想白竹能夠跟夜淵在一起,在他看來,夜淵值得白竹愛。
「王一定能可以,你看著吧,哼!」
「哼,我才不相信呢,你也看著吧!」
「……」
兩人聲音越吵越大,連屋內的白竹和夜淵都听見了。白竹起身,打開門,只見傻b和郝帥正吵得面紅耳赤。
從他們的話中,白竹已經明白了
他們竟然在拿自己和夜淵打賭,只覺得怒火噌噌直冒,寒氣逼人,冷冷的看著這三人,厲聲喝道︰「誰出的餿主意?」
這下,傻b和青龍不約而同的指著郝帥。
「是他!」
這場賭局確實是郝帥小盆友組織的,他見眼下無從抵賴,大腦迅速轉動,看來只有使用苦肉計了。
雙眼一紅,小嘴一撇,又是那幅可憐兮兮的小受樣兒,「姐,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開個玩笑。姐,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白竹笑得意味深長,看得郝帥心里七下八下。這笑容怎麼這麼滲人呢,是原諒自己了?還是沒原諒啊?
很快,白竹就提他解答了,不錯解答的方式嘛,有那麼一點點小粗暴。
直接抬起腳,一腳踹在郝帥身上,奈何郝帥在陽間是靈體狀態,白竹根本踹不到他。魂魄只有在陰間時,才會有實體。
踹不到郝帥,白竹只覺得火沒去發,越加生氣。
郝帥小盆友直接跪了下來,抱住白竹的大腿,活像被拋棄的孩子似的,哭得是聲淚俱下啊,「姐,你看吧,不是我不想讓你解氣,可是你揍不到我呀!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揍我一頓,千萬別氣壞了身體啊!」
開玩笑,要是揍得到的話,自己才不會傻不拉幾的這麼說呢!不正是因為揍不到,才這麼開口麼!
白竹哪里不明白郝帥這點小九九,溫柔一笑,似乎極為感動,「你真是為了著想啊,不過你別擔心,我有辦法能夠揍到你的。」
說話間,白竹直接進屋,當她出來時,手中正握著伏魔棒,優哉游哉的把玩著,意味深長的看著一臉驚恐的郝帥,「這下,不就能揍到你了麼?」
郝帥登時站起身來,一把抓過青龍擋在前面,哭喪著一張臉,「姐,我真知道錯了,嗚嗚嗚,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被他強行抓來的青龍直接掰開他的手,退到一旁。傻b見狀也跟著退開,深怕被郝帥抓來當擋箭牌。
郝帥這會是真好衰了,憤恨的看著青龍和傻b,「沒義氣。」表情頓時一變,可憐兮兮的,「姐,傻b也賭了的,為什麼你光揍我呀?」
「就傻b那木腦袋,能想出這些點子?我看了看,這三人里,就你最鬼靈精。」
傻b自動忽略了前半句,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師父說得對,本來人家不想賭的,但是他非要拉我來,我說不來,他就威脅我。師父,好好收拾他。哼哼!」
郝帥一听,驚得膛目結舌。誰說這小子傻b的,誣陷人是一套一套的啊,自己什麼時候非要拉他來啊?又什麼時候威脅過他啊?怎麼我記著當然提議打賭的時候,他好像十分興奮啊!
白竹抬頭,看著傻b,嘴角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漫不經心的說︰「听你的口氣,好像很委屈很無奈啊?」
傻b重重的點頭,「是啊,師父!人家可委屈可無奈了!」
「是麼?」
「嗯嗯!」
郝帥已經听出了白竹的弦外之音,心下樂開了花,這下傻b肯定也會挨揍,這麼一想,郝帥頓時平衡了。眼下,這愣頭青還以為算計自己成功了呢!
果然!
在還沒收拾郝帥時,白竹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傻b身上。傻b疼得哇哇大叫,「師父,你干嘛踢我呀,郝帥在旁邊呢!」
「我踢得就是你,一個個盡會找事,不收拾一下,還敢翻天了!」
收拾完傻b之後,白竹又準備修理一下郝帥。郝帥在看傻b被揍時,笑得那叫一個歡快啊!但是這會,意識到這種事立馬要出現在自己身上時,他神色一變,認命的開口︰「姐,為了能讓你解氣,你揍死我吧,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
郝帥視死如歸的看著白竹,雙眼紅紅的,吸了吸鼻子,「能不能讓我先上個廁所了來,我尿急!」
噗!
白竹這會真是哭笑不得,鬼魂也要上廁所,也尿急?天啦,你能不能想一個好點的借口啊?
還不等白竹說什麼,郝帥向著
沖進門,向著衛生間跑去,「姐,我憋不住了,先廁所啊!出來後讓你揍個痛快!」
砰地一聲,門從里面被反鎖。
當然啦,郝帥小盆友這個廁所上得比較久,直到白竹睡著後,都還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