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白竹想要弄清楚別墅外究竟是何人的念頭越發強烈。舒愨鵡
那人雖然沒有任何舉動,但是從微微波動的道家法力,可以看出這人絕非等閑之輩。
這人來此,究竟是為何?會不會跟武冉等人有關系?想到這里,白竹又有些疑惑不解,如果跟武冉他們有關系,那麼現在怎麼不出手相助呢?
不管如何,白竹能夠肯定,這人絕不簡單,而且心懷目的,不然不會恰好在此。
白竹不喜歡掌控不了的事情,她緩緩起身,意味深長的看著別墅外,揚揚喊道︰「門外的朋友,何必鬼鬼祟祟呢,既然都來了,不如進來坐坐。」
話音一落,白竹明顯的感覺到那波動的法力稍稍重了些。緊接著,一聲細碎且沉穩的腳步聲緩緩傳了進來。
隱隱可見一個縴細且高挑的身影迎面走來,夜色墨黑,來人藏于逆光之下,看不清楚其面容。
隨著這人慢慢走近,白竹終于看清楚了她的真實面目。
一身黑衣勁裝,包裹住玲瓏有致的嬌軀,飄逸的長發干淨利落的束在腦後。膚白如玉,眼若琉璃,整個人颯爽英姿,凌厲而果敢。
她神色淡然,步步沉穩的走進別墅內,絲毫沒有被發現的窘迫,氣勢淡定如靜謐的湖水,波瀾不驚。
花園內的微弱燈光,照在那人身上,白竹看著這張陌生卻熟悉的臉龐,神色一驚,眉頭緊緊蹙著。她不由自主的看著夜淵,四目相對,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疑惑與詫異。
居然是她!
那人在看見白竹等人時,面無表情的臉輕微一變,偏著頭,打量著白竹。她也沒有想到,居然住在別墅里的人竟然是他們。
白竹目不轉楮的回看著那人,熟悉的眉眼與氣韻,讓白竹的心稍稍沉了幾分。這人正是伏魔那天,出手相救他們的女人。
白竹沉悶的吸了口氣,雖然與這女人不過一面之緣,不知道為什麼,白竹莫名的喜歡這個女子。或許是因為她眉眼間的桀驁,或許是因為那一身果敢且凌厲的風華,或許是因為那爽朗的心性……
有一種人,只需要一眼,便能知道,是否非我族內!
眼下,她為什麼會到這里來呢?會不會跟武冉等人有什麼關聯?她來此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那天從夜淵和郝帥的言談中,好像知道這個女子的底細,白竹之後一直也沒有時間細細詢問。
「她到底是誰?」白竹收起自己的打量,轉身問道。
夜淵的聲音有些低沉,卻難掩那情緒中的一絲敬佩,「一個與天爭命,與神為敵的奇女子!」
不知為何,夜淵的話在白竹心里掀起一道道驚濤拍岸。這一刻,白竹的腦海中突然涌出很多不屬于自己的情緒,陌生卻又熟悉。
好像曾幾何時,自己也曾與天爭命!
白竹搖了搖頭,想要擺月兌這些奇怪的情緒,「那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夜淵看著白竹,回道︰「她每一世的身份都不一樣。」
「什麼意思?」白竹越听越糊涂。
「她生于上古,非妖非魔,非神非鬼。她的一生漫長而孤獨,永遠在尋找著自己缺失的愛。然而,她這種生物,與生俱來就沒有愛。若是強行想要擁有,打破各界生物的規律,便是與天爭命,與神為敵。」
夜淵說到此處,語調稍稍高了些許,「奇女子啊!從上古時期,便不斷的與天爭,與神斗。但是她的力量終究太弱,爭不過天命,斗不過神族。幾千年前,被神族打入輪回,最終淪入人界。」
「她到底是什麼生物?」
夜淵緩緩抬頭,看向了花園中的女子,沉聲說道︰「修羅!無愛孤獨的修羅!」
白竹驚訝的捂住嘴,她自然明白修羅是什麼,正因為如此才會驚訝至此。不由自主的看向花園中的那個女子,心里涌出無限的憐憫與敬佩。
修羅,意為殘缺的神,有著近似于神的強大力量!天命所定,修羅是一種不懂得愛的生物,他們的存在就是孤獨,每日每夜在無盡的黑夜中聆听著自己的心跳,空寂一下下的撞擊著虛無的靈魂,不死不休,孤獨永存!
>這種不懂愛的孤獨生命是無法打破的自然法則,就好像人會生老病死,不可能如神一般的永生。
白竹想到此處,心中如驚濤拍岸,洶涌澎湃。就是眼前這個單薄的女子嗎?她以修羅之身,與天爭命,與神為敵,只為完整自己的生命,打破修羅永世孤獨的法則?
「三千年前,她與神族浴血一戰,但一敗涂地,最終被打入輪回。」夜淵仿佛陷入了回憶一般,低聲的說著︰「我還記得她才被打入輪回時的場景,那一年的地府被她攪得天翻地覆,鬼哭狼嚎。最終,她竟然選擇以同歸于盡的方式,來反抗神族的懲罰。那一次,陰間的六道輪回被她盡數毀壞!」
白竹一听,心里猛然一驚。修羅寧死不願屈服認命,用自己唯一的生命去反天抗神,就算失敗,也要選擇同歸于盡,何等的桀驁不馴?這一刻,白竹只覺得胸腔內震蕩難平,澎湃激昂,只為這個想要擺月兌命運枷鎖的女子!
「六道輪回盡毀,靈魂不能轉世投胎,神族惶恐六界混亂,最終用十大神器中的煉妖壺重新塑造輪回通道。」夜淵輕哼一聲,雙眼微微眯起,泛著銳利的寒芒,「若非這樣,這天地六界,便能被她一人攪亂!」
對于神族,白竹一直沒有什麼好感。郝帥曾經說過,神族與魔族是她的兩大敵人。
神歷來以高貴仁愛之名,普度世人。白竹對此,嗤之以鼻。與魔暗中勾結,只為奪取他人至寶,這種行為也配稱之為神嗎?
「那後來呢?」
「後來?」夜淵輕蔑的笑了,「神族惶恐修羅的能量,便運用東皇鐘將她困住,最後強行將她打入輪回之道。一個修羅,竟然讓神族用了兩件上古神器才制住。哼,假以時日,神族必亡!」
白竹這會听得是熱血沸騰啊,夜淵說的不錯!她真乃奇女子!
修羅雖然能量強大,但是終究不過一己之身。但她一個女子,竟然敢以一己之身,與天爭命,斗得神族束手無策,需動用兩大上古神器才能將其制服。若非心性強大,怎麼可能做到這點?
白竹敬佩她,敬佩這個只為自己而活的女人!
「神族封印了她修羅的能量,現在的她不過是個凡人。但是每一世陽壽盡時,回到陰間後,她依然頑強對抗神族,強行想要投身修羅道。但是每一次都被神族派來的使者,打得遍體鱗傷,卻從未放棄!」
白竹越听,眉頭皺得越緊,六道分別為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修羅道、人間道、天界道。如果神族封印了她的能量,便只有再次投身修羅道,才會恢復修羅的本身。
夜淵一直身在地府,知道這些事,白竹也不意外。
一個人想要打破自己的命運,無可厚非,憑什麼神族高高在上,可以掌控任何人的命運?對命運不滿之際,為什麼不能打破?
任何神都不能主宰別人的命運,只有強者才敢起身反抗,打破這所謂的自然法則。
毫無疑問,修羅就是強者中的強者!她或許能量不是最強,但是她有著世人難以企及的魄力!
這種魄力叫做勇氣!
「距離我上次在地府看見她,已經過了幾十年,沒想到這一世的她竟然成為了驅魔天師!」
上次這女人出手相助白竹,那一次他們便知道這人是驅魔師,擅長道家法術。夜淵淡淡一笑,看著不遠處神色欣喜的武冉,對著白竹柔聲說道︰「或許,很快我們就能知道她現在的身份了!」
白竹順著夜淵的視線望了過去,只見武冉狼狽的步步後退,身後便是院牆,已然無路可退。她看到剛剛才走進的女子時,驚恐的神色倏地一變,眼里泛著希冀的光芒,驚呼出聲︰「武**,救我!」
被喚做武**的女子淡淡睨了武冉一眼,神色不為所動。現在的她已從看見白竹等人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緩緩上前幾步,走到白竹面前,嘴角掛著一絲淺淡的笑意,「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從武冉叫她時,白竹就已經明白,她與武冉相識,如無意外,應該是同一陣營。
白竹感覺不出她有什麼惡意,自己打心眼里喜歡眼前的女子,見她如此爽性大方,絲毫沒有彼此對立的爭鋒之氣,眼下也跟著笑了起來,「哈哈,是啊!我們真是有緣!」
武**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居心
叵測的試探,她直接問道︰「昆侖鏡在你哪里,對嗎?」雖然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白竹大方的承認,「是啊,在我這里。」
听到這個答案,武**沒有露出任何憤恨之色,也不追問為什麼家族中的昆侖鏡會在他人手中。在她看來,既然東西已經落到別人手里,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得來,已經成為別人之物,理所當然。
想要拿回來,就得有比對方更強的實力。如果對方得到昆侖鏡的手段光明磊落,那麼自己必然光明正大的憑著實力拿回來。如果對方手段陰損卑鄙,那麼也沒有必要講究正派。
武冉曾經說昆侖鏡是被人強行奪走,但之前武**本就不信,在看見白竹一行人後,更加不信。
思及此,武**自信滿滿的說道︰「昆侖鏡現在是你的,但是我會憑著自己的實力讓它回歸家族,你可要守好了!」
白竹一听,爽朗的大笑起來,眼里泛著興奮的光彩,雖然武**是在向她宣戰,想要奪回昆侖鏡,但是卻怎麼都讓白竹討厭不起來。不僅如此,反而欣賞越盛。
「好!我等著你來搶回昆侖鏡!」
武**點點頭,嘴角那抹淺笑更加濃郁,「再會!」說完,正欲離去。
白竹直接走下花園,單手伸出,謙和有禮,這是對真正的對手時才有的禮貌與尊重。雖然昆侖鏡本就是家族之物,但是落到了武氏一族的手中,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昆侖鏡成為他們之物已經是事實。
武**想要拿回來,無可厚非。
白竹期待著與武**的第二次交鋒,或許精彩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
「我送你出去。」
武**轉身睨了白竹一眼,沒有說什麼,跟著她一起向著別墅大門走去。
武冉見狀,氣得牙癢癢,她用盡全力推開正欲輕薄自己的武陽和武勝,抓住僅有的衣料遮羞,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厲聲喝道︰「武**,你聾了嗎?我在跟你說話。同為一個家族中人,你竟然見死不救?」
武冉說的理直氣壯,義正詞嚴,她怨恨的指著白竹,怒道︰「就是這賤人搶了昆侖鏡,你還不去奪回來?你不要忘了,我父親是怎麼交代的?」
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武**側身,似笑非笑的看著衣衫不整的武冉,眼底的輕視毫不掩飾。她一步步的走向武冉,步伐沉穩且銳利,那無形的氣勢如猛虎出籠,霸氣凜然。
平時武冉仗著自己的身份,在族中橫行霸道,但是卻獨獨不敢對武**如此。只因武**這人從不隨波逐流,趨炎附勢,根本不懼自己父親的勢力。她深得家主重用,且自身能力強大,已經是家族中最強的高級驅魔師。就連父親,都得給她三分薄面。
因為父親是家族的掌管者,她也成了武氏一族的小姐。但是,縱然貴為小姐之尊,她在武**面前,總有一種深深的自卑感。武**美麗,強大,自信,孤傲!家族子弟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恭敬有禮,那麼武**則是因為自身魅力,贏得所有人的青睞與仰慕。
每一年的法力測試,武**永遠獨佔鰲頭,當那些男人的眼光全部聚集在她的身上時,武冉恨得牙癢癢,巴不得將這個搶走自己所有風采的女人碎尸萬段。
正因為如此,武陽心中越發討厭武**。當得知家主想要尋人之際,才選擇鋌而走險,透露家族秘密,想通過衛君昊的勢力為家主分憂。只要得到家主的認可,那麼族中的人還有誰敢說自己的能力比不上武**?
武**停在武冉面前,那抹笑意並不如何冰冷,卻讓武冉嚇得打了個冷顫。那雙琉璃般的眼楮微微眯起,泛著獨屬她的狠戾。
武**歷來獨來獨往,性格孤僻古怪,整個家族中,她只听家主之言。正因為如此,她活得自我而孤傲,若是有人惹到了她,以她那古怪的性子,根本不管對方是誰,背後有何勢力,必然狠狠反擊。
這也是武冉雖然恨死武**,卻不敢輕易挑釁她的原因。眼下見武**居然絲毫沒有救自己的意思,心中一急,便將父親搬了出來,想要壓壓武**。然而,武冉卻忘記了,整個家族中,能夠調動武**的不過家主一人而已!
武冉看見那雙眼里的狠戾,驚恐的吞了吞口水,腳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武**笑得輕蔑,
「你給我記住,今天我願意來,只因昆侖鏡是家主所在乎的東西,你以為是因為你那跟窩囊廢一樣的父親嗎?」
「有多大的實力,就干多大的事,對于你這種貪生怕死的人而言,這樣才能活得長久!」武**鄙視的看了一眼仍然陷入yin邪中的武陽和武勝,悠悠的開口︰「沒那個本事,就不要學人家比試。對于你們這些下作的人而言,丟臉倒沒事,要是丟了命,就劃不來了!」
听武**這麼說,武冉瞬間明白了什麼,厲聲質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比試?難道你一早就來了?好啊,武**,妄我們同為一個家族中人,你竟然袖手旁觀,見死不救?這也就罷了,你居然棄昆侖鏡不顧,想獨善其身。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面對這群人,你害怕了?」
武冉的話讓武**不怒反笑,她轉身看著白竹,笑著說道︰「介意我多留一會嗎?」
雖然不知道武**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但是白竹依然信任的點了點頭。如此心性的女子,必然磊落豪氣,就算真要就此搶奪昆侖鏡,也必然以自己的實力說話。
「沒問題,我很樂意。」
武**深深的看了白竹一眼,她居然都不問自己留下來干什麼嗎?或許是想要幫助武冉對付她呢,如此對立的立場,她也能這般爽性的對自己。這一刻,武**的心有些異樣難明。
「你們不是在比試嗎?我想留下來湊個熱鬧。」
武冉一听,心里大喜,武**法力之高,如果有她在,想要拿到昆侖鏡簡直輕而易舉。直到這一刻,武冉都愚鈍得沒有感覺出,自己如今這般下場,只因為白竹等人實力非凡。在她眼里,白竹等人依然是一群無用的小嘍嘍。
不是沒有懷疑過武陽和武勝的失態是這群人搞的鬼,但是那會武冉一直看著他們,並未發現他們有任何舉動啊!最終,僅有的一點疑惑也已消除。一開始就覺得白竹等人實力弱的認知,早已入主。武冉下意識的不願意去相信這群人實則能力非凡,他們望塵莫及。
眼下,如果武**去對付這群人,必然贏定了。只要昆侖鏡到手,自己的命也就保住了。
然而,武**的一句話讓武冉剛剛才放進肚子里的心,登時提到了嗓子眼。
「這群人跟我沒有什麼關系,你該怎麼比,就怎麼比。」不同于對武冉的冷漠,武**對白竹似乎極為熟絡,仿佛多年未曾見面的好友,那般親切與自然。
這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磁場感應,有些人,看一眼便能知道,彼此會成為一生的朋友,有些人,縱然相處一生,也明白,彼此之間不過陌路。
白竹也沒有想到武**居然會說出這番話,當蟣uo讀思該耄?還?布潯浠指慈緋酢K?湓玫男Τ鏨?矗?缸糯筇?磐猓?白擼?勖親?怕??礎!包br />
「嗯!」
眼見武**居然跟奪了昆侖鏡的賤人一同走向敵人的陣營,並且兩人之間似乎還聊得比較愉悅。武冉當下就怒不可遏,厲聲喝道︰「武**,你想背叛家族嗎?」
武**腳下的步子停都未停,待坐好之後,接過白竹遞來的飲料,小喝了一口,才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武冉,悠悠的開口︰「這個問題,只有家主有資格問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質問我?」
「你……」
武冉氣得牙癢癢,卻又奈何不了武**。她素來獨來獨往,性格孤僻古怪,為人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就算現在自己說得義正詞嚴,也無濟于事。要真惹急了她,或許還沒開始比試,自己就先被她狂揍一頓。
心里再怒,武冉也只能強迫著自己忍下去。等回到家族之後,必要讓父親將這事稟告家主。若是家主知道,武**居然和搶了昆侖鏡的敵人示好,就算她能力再強,家主也不會再重用她。
到那時,她的地位還不一落千丈?
想到此處,武冉反而不再多言,她巴不得武**跟那賤人再好一點,最好是義結金蘭。眼下情況,家族中的幾十名驅魔師全部看見了,到時武**百口莫辯。
「你到底還比不比?」白竹看都沒看武冉一眼,而是拿起一半冰鎮西瓜,遞給武**,「來試試,剛剛從冰箱里拿出來了,吃起來可爽了。」
武**笑著接過,道了聲謝。
武冉心中冷笑,和敵人再親熱點啊,再友好一點啊
,其他人都看著呢!到時家主知道後,家族還有你的容身之地麼?
「比,必須必!」武冉斬釘截鐵的說到,「那灰心鬼已經被我師兄答得魂飛魄散,第一場我們已經贏了。」
話音一落,四周突然傳來一聲聲嬉笑,「誰說老子被打得魂飛魄散了?」
緊接著,武冉就看見一道耀眼的白光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停留在花園正中,漸漸的,白光凝聚成人形模樣,最終竟然化成了那灰心鬼的模樣。
武冉驚得膛目結舌,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他不是魂飛魄散了嗎?自己親眼所見啊,現在是怎麼回事?
「你現在還敢說,第一場是你們贏了嗎?」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眼下這個灰心鬼還在是事實。既然他沒魂飛魄散,就意味著第一場比賽並未結束。如果武勝師兄不能再戰斗,那麼一場就算他們輸了。
武冉絕望的看著仍然一臉**的武勝,這會他居然和武陽抱作了一團,相互慰藉撫模,看得武冉又氣又惱。
眼下武勝這番模樣,肯定不能和這灰心鬼再繼續比試啊?難道,就這麼認輸嗎?武冉心里不甘,畢竟他們的實力可比白竹等人強得多,若非突然出了狀況,怎麼可能會落得這副局面?
看樣子,只要武陽和武勝沒有清醒過來,是指望不了他們了。
武冉憤恨的咬著牙,眼下第一場是輸定了。但是三場兩勝,只要贏了剩下兩次,昆侖鏡依然能夠到手。
想到這里,武冉真是豁出去了,她現在的實力處于高級驅魔師與中級驅魔師之間,只要再修煉一段時間,就能達到高級驅魔師的水準。
既然武陽和武勝指望不了,但是還有幾十名中級驅魔師,再加上自己,也不是沒有勝算。
武冉緩緩抬頭,一一打量著白竹一行人,她想找一個實力最弱的來進行第二場比試。最終,實現停留在曼珠身上。
在看到曼珠之際,她輕蔑一笑,眼底泛著厭惡的神色。這個女人跟丑八怪似的,而且也是魂魄的狀態,身上更沒厲鬼才有怨念,想必能量也強不到哪里去。
要贏一只鬼,武冉還是很有信心。
下定決心之後,武冉沉聲說道︰「你們也看見了,我師兄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進行比試。武氏一族的小姐也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如此,第一場算我們輸了。」
「現在,我們進行第二場比試。」武冉緩緩的舉起手,指著曼珠,厭惡更甚,「第二場,我要挑戰這個丑八怪。」
話音一落,白竹等人頃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嬉笑的神色倏然一變,泛著銳利的寒芒,隱隱可見刀鋒的弒殺之氣,所有人均是一臉寒霜的看著武冉。
這是整個晚上,武冉第一次看見了他們流露出自己終生都難以企及的氣勢!
在這種氣勢面前,武冉感受到了死亡降臨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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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時間緊迫啊!不知道會不會斷更,實在沒時間寫夠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