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飛船遇上積卷氣流,左翼遭受嚴重的撞擊,必須迫降進行修理!」焦急的男聲在燈光忽暗忽亮的控制室內響起,遠程通訊器傳至整個銀白色時空飛船內最豪華奢侈的房間內。
華麗的水晶吊燈在天花板上搖搖晃晃,燈光忽明忽暗,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而下面,一張鋪著厚厚的白色熊皮的貴妃椅上,一個女人慵懶的斜靠在上面,她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毛茸茸的狐裘,五官十分的精致美麗,臉色蒼白的厲害,看起來像玻璃一樣的脆弱,然而她緩緩的睜開眼,一雙黑眸銳利如刀鋒,任誰也無法輕易直視,眨眼間便忽略掉她病態龍鐘般的臉色,以及那在厚厚的狐裘下顯得越發的縴細的身軀。
她是歌滄瀾,人稱——暴君。
她身子微微一動,身後立刻有一雙手把她扶了起來,在搖晃的飛船內,十分的穩當。
「這里的坐標確定了嗎?」淡淡的嗓音不大,卻叫人听得一清二楚,才說罷,她便用手帕遮著唇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瞬間疼了身後好幾人的心。
他們的陛下,原本不該這般脆弱的!
「是的,但是距離我們要去的時空還有需要進行三個空間跳躍的時間!」一個空間跳躍相當于一個月的時間,來不及了,必須迫降!
「那就迫降。」歌滄瀾又坐了下去,蒼白嬌弱的手微抬,一杯特制的紅酒便遞到了她的手上,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眉宇間有些擔憂。
「陛下,殿下還在等你回去的。」陌堯看著歌滄瀾慵懶優雅的喝酒,紅色的液體染紅了她蒼白的唇,與蒼白如紙的臉色對比起來,更加叫人覺得觸目驚心,雄不已。
時空穿梭技術是在一百年前才正式列入帝國的研究項目之中,成功的研究出時空穿越的主要傳達條件,也制造出了時空穿梭飛船,但是時空隧道卻是叫人難以掌控的東西,研究至今,依舊找不到什麼固有定律,進行實驗的人與機器,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都回不到帝國,不是失蹤就是在時空隧道中與時空氣流發生劇烈爆炸,唯一一艘成功回去的飛船,便是他們腳下的這一艘。
想到了自己唯一的妹妹,歌滄瀾銳利冰冷的眸底劃過一抹暖意,卻依舊冷得可以,「所以我才上來。」
歌滄瀾被一個叛徒下了毒,讓原本身體健康無所不能一樣的帝國女皇失去一身功力,身體更是日漸衰弱枯竭,三大帝國焦急的幫忙找尋與制作解藥卻毫無所獲,在人體遵循自然規律生死交替之下,歌滄瀾只能等待死亡。
歌滄瀾不在乎生死,女皇繼承者——歌滄瀾的妹妹公主歌滄遙卻以死相逼,跪在大殿門口九十九天,險些哭瞎一雙眼的要求歌滄瀾不準死不準離開她,歌滄瀾無可奈何,只好乘上時空飛船,到異世界尋找一線渺茫的希望。
這飛船上的每一個人,都是誓死與歌滄瀾同生共死的手下。
轟——!
一聲驚天炸響,藏在濃密雲層飛速流動的肉眼看不見的時空隧道破開了一個洞,一抹銀白色在濃厚的雲層中一閃而過。
……
正是秋日涼爽時。
萬籟俱靜的皇都監控部忽的收到警報,寧靜的夜霎時熱鬧了起來。
「探測到六個不屬于我國的人體磁場!在石山北部的斷壁處!」
「未能確定是不是入侵者,不是北域人的磁場……」
「立馬通知諾也將軍……」
「……」
……
飛船在夜幕下迫降在一座怪石嶙峋的山上,由于機翼損壞失去平衡,銀白色的船身傾斜的卡在陡峭的兩個斷壁之間。
歌滄瀾和六個手下站在下面,看著被卡在那里的飛船,眉頭微蹙。
「這下該怎麼辦……北若,這個世界的相關資料探測出來沒有?」陌堯皺著眉頭看向邊上蹲在地上搗鼓著一個個科學儀器的綁著馬尾的女孩。
北若抬起頭,臉色難看,「情況有點糟糕。」
也許應該說,很糟糕。
他們本身所處的世界就是一個極高科技的世界,否則也造不成時空飛船這種東西,卻不料飛船迫降的這個異世界同樣是個科技極高的世界,其中一項高科技便是「人體內磁場探測」。
這幾乎成了這個世界各國各界用于區分你是哪國人是什麼人的難以作假的身份證明,每一個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體內的磁場便已經被所處的國家記錄在案,即使你在今後成為孤兒、流浪者、殺人犯,這項也依舊被記錄在案。
而歌滄瀾等人是入侵者,自然不可能有體內磁場這個身份證明。
「有一批人正在朝我們這邊快速的移動!」雷達上面大量的紅點密密麻麻的涌來,北若額頭滿是汗珠。
「陛下……」六人齊齊看向歌滄瀾。
「慌什麼。」淡淡的嗓音響起,歌滄瀾凜冽的黑眸淡淡的一掃,霎時讓幾人冷靜了下來,「飛船暫時擱置在這里,所有人分散開來行動。」
沒辦法確定對方會怎麼對付他們,這麼大一艘飛船在這里,如果沒有人待在這里反而會遭到大力的搜索造成意想不到的可能性後果,所以最好的方法,一個人留在這里和飛船一起以觀後續發展,其他人先分開來躲避,以免到時候被一網打盡,而且這艘飛船是唯一能把他們送回故鄉的東西,絕對不能有絲毫意外。
這是一個全新的陌生異世界。
「我留在這里,北若速度把其他人靛內磁場融進這個世界存在的國家中,這是命令。」冰冷的透出幾分殘暴的眼神這麼輕輕的一瞄,剎那間叫他們臉色一變,攥緊了拳頭不甘願的離去。
他們都知道,歌滄瀾不喜歡拖累別人,也不喜歡被別人拖累,即使是她的忠心如狗的手下。
六人從飛船上架起沖浪板般形狀的銀色飛行器,飛速的朝各個方向飛去,很快寂靜的夜幕下,只有歌滄瀾和這艘龐大的飛船處在山谷中。
歌滄瀾裹著華麗厚重的狐裘,臉色蒼白的厲害,才站這麼一會兒,她便不得不坐在石頭上,拿出手帕捂著嘴輕輕的咳嗽了起來,這樣一副羸弱不堪的身體,是經不住一丁點兒的風吹雨淋長途跋涉以及一丁點兒勞累的,她甚至需要常年裹著厚重的狐裘才能讓身體有點溫度,哪怕是炎熱的大響。
遠處奠空密密麻麻的黑點快速的朝這邊用來,仿佛蜂群。
歌滄瀾坐在石頭上,听著漸漸嘈雜起來的聲音,心情卻是波瀾不驚,涼風習習的,在皎潔的月光下,她的側臉有種靜謐安詳的感覺。
猶記得那個給她下毒的人在得逞之後,癲狂的笑出了眼淚,說︰「哈……哈哈哈哈……歌滄瀾,我親愛的陛下,沒有那一身武藝,沒有了健康的身體,你就驕傲不起來了對不對?你就冷酷無情不起來了對不對?你後宮男寵無數,不喜便殺,不容反抗,強硬的掌控其他人的一切……可是,你根本從來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里和眼里,待到別人習慣了愛上了你的掌控的時候,便無情的收手拋棄……歌滄瀾啊歌滄瀾,你可知道我愛你愛的心有多疼?你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暴君,一起死了吧,我們一起死!」
對此歌滄瀾唯一回應的一句話是︰「哼,愚蠢的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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