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好惡心好惡心!啊啊啊啊啊!」兩個小時過後,蜂毒來得快去得也快,那少年醒來後發現自己臉上好像黏著一片什麼東西,伸手一模,看到被踩的扁扁青色的內髒汁液都出來的肥大蝗蟲,頓時控制不住的頭皮發麻惡心到無法控制的哆嗦彈跳尖叫。
「閉嘴,雜碎!」一塊小石子扔了過來,砸在他臉上,才叫那少年反應過來這里還有第二個人,猛的一扭頭,看到坐在石頭上一身華麗狐裘裹得厚實的女人,她的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看起來就像玻璃一樣脆弱易碎,然而那雙眼楮,黑的濃烈冰寒,叫人感到一種徹骨的涼意。
天琊心髒咯 了一下,被嚇了一跳,隨後又猛然想起,這個人不就是他現在還在這里的原因?真是太沒禮貌了,有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
「你這女人是誰?」天琊惡心的把手在褲子上使勁的擦擦,看著歌滄瀾有些不滿的問道。
歌滄瀾看都不看少年一眼,目光掃過四周,夜深的仿佛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時段了,歌滄瀾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在降低,哪怕裹著這麼厚的狐裘也沒能讓她有溫暖的感覺,再過一會兒時間,她會冷死的。
不能繼續待在原地了,她需要高熱量的食物和熱水。
「喂……」
「通訊器在不在?」歌滄瀾打斷被無視而不爽的少年。
被冰冷的沒有起伏的嗓音這麼問道,天琊下意識的模模口袋,「嗯,在。」
「可以用?」
點頭。
「聯系人過來。」
哦……等等!
天琊抓著通訊器的手一頓,皺著眉頭瞪向歌滄瀾,「喂!你……」有沒有禮貌啊!憑什麼命令他?!
「快點。」又一塊小石子不耐煩的扔了過來。
「……」這等女霸王的氣勢,完全不是天琊少年扛得住的。咬牙切齒氣得全身對方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後,終于默默的發出聯絡,他是軍人,不跟囂張跋扈沒有教養的平民一般見識!
「因為不久前發生過蟲襲,這里信號不穩定聯系不上,我們得往前走一段時間才行。」天琊看著手上的通訊器信號區說道。
歌滄瀾回頭看向卡在縫隙之間的時空飛船,這是她回到帝國的重要東西,她理應守著的,不過突發狀況無法掌控,她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她繼續呆在這里,好在北若那里有和飛船連接在一起的定位器,飛船最後落在哪里,總會找到的。
歌滄瀾看了眼低著頭擺弄通訊器奠琊,手帕捂著嘴咳嗽了幾下,站起身往前走,「跟上。」
喂喂喂!明明他才是男人才是軍人啊,為什麼你一副你是老大的樣子?!這家伙知道不知道他是誰啊?!
天琊瞪著前面那抹身影,氣得咬牙切齒,重重的踹了她剛剛坐的石頭一腳,結果腳尖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抱著腳跳了幾下,懊惱的撿起地面的滑板飛行器跟了上去。
一路過去都是不間斷的崎嶇不平的石頭,沒有看到一棵草一棵樹,就著冰冷的月光,可以看到地面的一些蟲的尸體,還有被啃的只剩下染著血色的骨頭,空氣中血腥味甜膩的叫人犯惡。
天琊臉色難看。
歌滄瀾視如無睹,看到一個大石頭,踩過一具尸骨,走過去坐下休息。目光看著幾只還在尸骨上明顯啃著肉的蝗蟲,黑色的眸微微的眯起。
看著這些場景,不需要別人解釋,她也大概能猜出一些了,在她看來,身為人類,竟然被蟲子這種東西威脅到這種地步,簡直無能到了極點!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天琊正在警惕著那些尸骨上的蟲子,卻恰好看到歌滄瀾在月光下寒光閃閃的神色,頓時怒了,這些都是帝國軍人,為了人民拼死拼活,結果她露出的什麼眼神?不屑?鄙視?!
歌滄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注意到還留在尸體上的不少蟲子被天琊那聲音一吼,似乎發現了這里還有活人,都抬起了頭,然後翅膀一張,朝天琊齊齊飛撲了去。
D級威脅力的蟲子就具有很強很利的撕咬力了,此時十幾只全都在攻擊天琊,天琊抽出後腰上的刀又是砍又是踩,在這麼密集和近距離的攻擊下,槍支彈藥都是沒用的,只有刀子能勉強派上點用場,可終究如此,天琊臉上脖子上還是被咬得鮮血淋灕。
歌滄瀾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眉頭都不動一下,只怕這人就算是死在她眼前,她也只是滿眼冷漠,連蟲子這種雜碎都對付不了,還不如就死了吧,省得看著礙眼。
直到最後一只蟲子被天琊碾死在腳下,天琊才喘著氣,臉上脖子上都是熱汗和血跡,他看著歌滄瀾,覺得憤怒,這個女人竟然真的袖手旁觀!就算作為軍人他沒指望一個女人出手相助,但是她那種冷漠的眼神真的讓人很難以忍受,他是為了她才會停留在這里的好嗎?!要不然他早就跟著大部隊回去了!
看看地上的那些尸體……好吧,他也可能會被……
等等!
猛然注意到了什麼,天琊原本憤怒的眼神猛然看向歌滄瀾,變成難以置信和震驚——那些蟲子,竟然沒有攻擊她?!
從五百年前開始,東土大陸這邊變異進化的蟲類吃光了能吃的動物後就開始對準了人類,把人類當成了食物,連尸體都不被放過,更何況活人?蟲類一看到人類,那是勢必要攻擊要進食的,可現在,這個女人……
「天琊殿下!」一道聲音從遠方響起。
歌滄瀾看過去,只見一艘銀白色的普通跑車大小的飛碟模樣的駕駛飛行船飛快的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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