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淺夕照著會音滇示,一路從泥巴小路上山去,找到了一片竹林,然後向著竹林的右邊走到盡頭,果然就發現了一個隱秘的小山洞。♀
只是她不禁要感嘆了,她從庵里走到這個小山洞前花了半個時辰,可是那天法空跟她說話的聲音就像近在咫尺,而且那天她不過是在山腳下,法空居然就能察覺到她的存在,這個法空絕對不會是一般人等!
孟淺夕不禁加了幾分警惕性,與這樣的高手會面,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師伯,弟子會淨前來拜會。」出于禮貌,進去之前,孟淺夕先通報了一聲。
早就孟淺夕上山之時,法空就知道有人來了,她的聲音像是飄出來一般︰「進來吧!」
孟淺夕撥開山洞前的幾株蘆葦,然後踏入了洞中,洞十分的幽暗,她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感覺到甬道里十分陰涼,明明已是夏季,卻讓她身上起了雞皮疙瘩。甬道里不止黑暗,還很安靜,她甚至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地上的小木屑被她踩碎而發出的破裂聲。
約莫又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孟淺夕的眼前才有了昏暗的亮光,她已然走到了甬道的頂端,才發現越來洞中還有洞,那些亮光就是從甬道頂端左邊的洞里散出來的。
她探頭往那個小洞看去,只見那個洞十分寬敞,而洞里放置的卻不是菩薩,經卷,木魚之類的佛家用品,而是藥櫃,煉丹爐,八卦陣等玄黃之物。♀
這些可都是道家用的東西啊,法空師伯明明也是出家為尼,何以她的洞里會出現這些東西呢?
山洞的中間被一塊黑色的簾帳給擋住了,孟淺夕可依稀看見後面盤腿端坐著一個人,她想,那一定是法空師伯無疑。
她便合上雙手,虔誠地行禮道︰「弟子會淨見過法空師伯。」
「不用多禮了。」依舊是那樣雄厚的聲音,法空慢慢將簾帳掀開,走了出來,孟淺夕用余光打量著她,只見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尼姑,穿著與法能一樣的黃色僧衣,但是她的眼角凌厲,一雙劍眉含著十足的威嚴,像是一位博學又嚴厲的老者。
「師伯,弟子之前生了一場大病,許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是以一直沒有來看望師伯,師伯請不要見怪。」為了不引起法空的懷疑,孟淺夕干脆先發制人。
「好好地怎會這樣?」法空手里握著琥珀色的佛珠問道,只是她這樣一身裝扮與她所處的八卦房極不相融。
孟淺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說是法能誣陷她偷香火錢,在法空面前告法能一狀嗎?可是這種背地里給別人穿小鞋的事情,她還沒有做過。
可是法空已經猜到了幾分,問道︰「是法能師妹又為難你了吧?」
既然是法空自己猜到的,孟淺夕也就點點頭。♀
「她本性如此,這麼多年也沒有能改掉,會淨,你有容人之量,不必與她一般見識。」听得出來,法空也沒有多喜歡她的法能師妹。
「諾。」孟淺夕本來也就是這樣想的,只有狗咬人,哪里有人咬狗的?狗咬你一口你還咬回去,那成什麼了?
「你還記得你以前到我這來都做些什麼嗎?」
孟淺夕搖了搖頭,難道以前的會淨來這里不是來參禪悟道的嗎?
法空便走到了藥櫃面前,拿出了一些藥材,說道︰「幫我將這些藥都磨成粉吧!」
孟淺夕並不認識那些藥草,只覺得那藥草香格外好聞,她將那些藥放進磨槽里,輕輕地磨著,邊問︰「師伯,為什麼你這里有這麼多道家用的東西?」
法空的眼神卻如鋒芒一般掃了過來,讓孟淺夕的背脊一麻,她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會淨,有些事你不知道為好。」
「諾。」孟淺夕只能這麼答應,看來法空師伯才是清源庵里真正的大神啊!
法空往她的煉丹爐里面略看了看,然後就又回到她的簾帳後面,像是在打坐。
孟淺夕一直在為她磨藥粉,臨走之前,法空交代道︰「會淨,山洞里的事情你出去了就一個字不可再提,下次上來記得給我帶一些景天和半夏。」
「諾。」孟淺夕又見著了她眼里的凌厲,只能這般答應道。
孟淺夕一路琢磨著下山,法空讓她進洞,不過就是讓她磨磨草藥,燒燒爐火,難道以前的會淨也是這麼一直為法空做苦力嗎?法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且說柴房里的阿狂,他自從孟淺夕離開以後,就開始練起了功夫,因為他現在是動物之軀,不能站立,但他還是自己創立了一套適合他自己練的功夫,自喚作狼拳。
只見他後腳駐地,上身直立,前爪懸在空中來回翻轉,靈活自如,忽然,又見他四爪朝地,不斷凌空躍起,再而墜地,變幻姿態,身輕如燕,極度嫻熟。
此時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他諜覺靈敏,這腳步聲十分輕敏,他知道,是淺夕回來了。
雖然她已經知道自己會寫字了,但是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更多為好,于是在孟淺夕推門的那一刻,他就撲了上去,熱情地舌忝著她白淨的小手。
以前他一直也是以孤高自傲自居的,可是自從在她面前扮起來狼狗之後,他也徹底地覺得自己走上**之路了。
孟淺夕對于阿狂的熱情,有些不習慣,但還是將他抱了起來,拍著他的小**說道︰「阿狂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這一拍又讓阿狂的心里蕩起了無數漣漪,這個小尼姑啊,還真是……居然拍他的**!
如果說他是**,那麼孟淺夕就是色尼一枚!
孟淺夕並沒有繼續跟阿狂逗樂,將他放了下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屋頂的漏洞她還沒有修呢!
她便拿了一個木盆,到外面的草地上去和了些黃泥還有草木灰,阿狂也跟了過來,他蹭在孟淺夕的旁邊,不知道她想做些什麼。
孟淺夕看阿狂跟過來了,便解釋說道︰「你忘了屋頂漏雨嗎?現在是夏季,雨水充足,要是不把屋頂上的漏洞補起來,以後我們都等著被淋成落湯!」
她還會修屋頂?
阿狂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對方是一個縴弱的女子,會些拳腳功夫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居然還能上房修屋頂!他身為一個男人,不,應該說是一名雄性動物,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啊,因為他還是人的時候是高高在上但子殿下,後來又像個野獸一樣生活,哪里有機會修屋頂?
孟淺夕邊和著泥,邊說道︰「爸爸去了之後,家里就沒有男人了,所以不管是修馬桶,換燈泡,修門窗……這些事情都是由我來做,所以修補一個泥巴房的屋頂,對于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她搬著梯子,一路攀爬上了屋頂,用和好的草泥,一點一點將屋頂的漏洞補好。
阿狂站在梯子下,抬起腦袋,靜靜地望著她,此刻的她,在陽光的折射下,仿佛渾身帶了一個明亮的光圈,猶如九天之外的仙女。
孟淺夕,我的傻姑娘。
這篇小說不錯推薦先看到這里加收藏看完了發表些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