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听見阿狂維護孟淺夕,法能贊嘆兩聲,開口道︰「這感情還真是深厚啊!還爭著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好一對奸夫yin婦!」
「師妹!」法慈听到這里也是不悅,不管對方做錯了什麼,身為慈悲為懷的向佛之人,怎麼能說出這樣難听的市井之言?
「諾。」法能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說得太過了,她沉寂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師姐,會淨做出這樣有辱門風的事情,要是不處置的話,以後若有蠢蠢欲動的弟子們效仿會淨的做法那還了得?我們清源庵豈不是要亂套了?師姐對于這事絕對要嚴懲不貸啊!」
法慈知道法能說得在理,默然地低下頭思考這件事。
「還要這麼處置?直接趕出去不就好了?」嚴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皆是一愣,回過頭去,只見是一席黃衣的法空迎風而來。從阿狂變幻成人型之後,她已經搬下山來住了。
法慈听得也是一怔,她雖然痛心,但是並沒有想要將最心愛的小弟子趕走。
「師伯?」孟淺夕抬起頭看著不留情面的法空,師伯為什麼這麼決絕地就要將她趕走?
法空卻不正眼看她,只是說道︰「既然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就沒有留下的理由!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後果也當自己承擔!」
阿狂的心下一震,斜眼看了法空一眼,只見法空的面上是法不容情的決絕,但他有種強烈的感覺,法空這麼做是為了他,因為他曾經固執地說過即使要走也要將她一起帶走,所以法空現在才回這麼說,法空面上的絕情其實是最深沉的熱情。♀
「師姐?」法慈有些遲疑,她縱然生氣,也還沒有到那樣決絕的地步。
法空搖了搖頭,道︰「師妹,事已至此,沒有再縱容會淨的理由了,她不適合再呆在庵里了,讓她走吧!清源庵不需要這種心性不定的弟子!」
「師父?」孟淺夕雖然不想做尼姑,但是突然讓她離開,她還是有些無所適從,一開始她就扎根在這里做尼姑,一無所有的她,突然離開,又能去向哪里呢?
法慈閉上了眼楮,像是在做痛苦地抉擇,待她睜開眼,終還是無情地說道︰「會淨,你走吧,竟然你已經破了戒,為師也就還你自由之身,去過你想過的世俗之日吧!」
「師父……」孟淺夕頓時啞口無言,法慈才回來不久,她與法慈並無深刻的情感,可是要被師父趕走,那種難過且難堪的情感卻一分不少。
「就是!會淨,你道德敗壞,有辱門風!趕緊離開吧,別再給我們庵堂抹黑了!」法能見狀不忘煽風點火道。
此話一出,法空和法慈皆是不快地瞪了法能一眼,硬生生地將她嚇得不敢再張口。
「既是如此,弟子離開便是了!」孟淺夕垂首道,既然所以人都讓她離開,她沒有死皮賴臉不走的道理。
「師父,讓會淨找好落腳的地方再讓她走吧!」會音早已經在听到風聲的時候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此刻見孟淺夕也是鐵了心要離開的樣子,她忍不住向法慈求情。
法慈背過身去,手里緊攥著佛珠,什麼都沒有說。
孟淺夕感念地看了會音一眼,從她到清源庵的第一天起,一直都是會音在照顧她,別人嫉妒她,欺負她,可是會音卻總是維護她,她上前去拉住了會音的手,說道︰「師姐,我平常不喜歡叫你師姐,但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師姐了,你要听師父的話,好好保重啊!」
「會淨,我會的!」會音點頭答應,卻忍不住流下了兩行清淚。
「別哭!」孟淺夕很討厭哭,所以即使是在分別之時,她也鮮少落淚,她輕輕地為會音抹去眼淚,又走到法慈和法空身邊,恭敬地說道︰「多謝師父和師伯常年對弟子的照拂,弟子這就離開,望師父和師伯多多保重!」
阿狂聞言也對法空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法空感覺到阿狂的眼神,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她也只能幫到這里了,的一切只有靠他自己了,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為嬴祖贖罪罷了!
孟淺夕和阿狂終還是離開了清源庵,因為庵里的規矩,被逐出的弟子是什麼也不能帶出來的,他們除了身上的衣服一個多余的物件也沒有,從他們一開始相識相交的地方往外踏出第一步,前路漫漫,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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