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沉見阿狂無視自己的存在,不由得怒火中燒,嚷起來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不回答我的問話,只顧盯著我們教主看?你是不是……」
「等等!墨沉!」教主打斷了秦墨沉的話,從阿狂被押進來的那一刻起,他的視線就鎖定在了阿狂的身上,這個有著藍色眼楮的年輕人是他從過的,為什麼卻有一種難以泯滅的熟悉之感?他一開始本是听說來者是個西域人,所以才想著要親自審問看看,可是看到面前這個年輕人溢著淚的的眼眸,他瞬間沉寂下來了。♀
「或許,您還記不記得,十幾年前,您有一位故人的孩子,總愛在您練拳的時候跟在您身邊依葫蘆畫瓢地練著,那時孩子的母親總會哭笑不得地讓那孩子不要打擾您,所長大了您會親自教他的,您總是喜歡將那孩子寵溺地駝在肩上,說要將您畢生所學的一切都傾囊相授,讓他成為世上最好的兒郎?」阿狂的眼楮愈加濕潤,面前這個滄桑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最敬愛的大舅舅裴修,他不知道裴修是怎麼躲過十幾年前裴家的那場屠殺的,但就算裴修的臉上添了一道猙獰的刀疤,阿狂還是能認出來,那就是他的舅舅,比父皇更疼愛他的舅舅!
「你是?」裴修蹭地一下從主位上站了起來,面前的年輕人怎麼會知道這個?這是一段被塵封的往事啊!
「我就是那個孩子啊,舅……。♀」阿狂欲言又止,目前的情況還不能確定,不能太早地自己的身份。
「琛……」裴修一樣是欲言又止,奔上前親自給阿狂松綁,瞬間老淚縱橫,那雙滄桑得如荒漠一樣的眼,好像第一次帶了感情,就像荒漠上突然降了甘霖一般。
「義父?」秦墨沉詫異地叫道,他跟在裴修身邊十年有余,從來沒有見過裴修這麼在乎過誰。
「無礙!」裴修丟去捆著阿狂的麻繩,親自扶著他起身,又道︰「你們都散去吧,我有話單獨跟這個年輕人說!」
「諾!」下屬們都知道裴修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盡管疑惑,但還是遵從。
裴修帶著阿狂走後,秦墨沉不悅地向漆夜問道︰「怎麼回事?你前腳剛到,他後腳就來了,他八成是跟著你來的,他是誰?」
漆夜疑惑地搖頭,道︰「他就是成家村的一個村民,我受傷在成家村,他非但沒有告發我,還給我藥和食物,我趁他們睡覺的時候離開,沒有想到他還是跟著來了。」
「以你的功夫,讓人跟了三天三夜都不知道,看來他的實力不可小覷!」秦墨沉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門主,我跟他交過手,他的武功確實不弱!」漆夜贊同道。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是普通的村民?他家里還有些什麼人?」秦墨沉又問。
「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他們是分房睡的,看樣子不是夫妻,也許是兄妹!」漆夜推測道。
秦墨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知道了,瞧你的傷還沒好,去後面包扎包扎吧!記住!以後!不要再引狼入室!」
「諾!」秦墨沉最後的幾個字加重了音量,這讓漆夜的背脊一麻,趕緊應了一聲往後堂去了。
秦墨沉狹長的鷹眼慢慢閉了起來,這個有著藍色眸子,能讓義父在眾人面前失態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當秦墨沉在暗自琢磨的時候,裴修已經將阿狂一路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並且屏退了所有的下屬。
「舅舅!」阿狂再一次向裴修跪下,眼里蓄滿了淚水,連聲音也是哽咽。
「孩子,別跪!」裴修將阿狂扶了起來,仔細看著他的容貌,他的樣貌跟小時候出入太大,尤其是那雙眼楮,完全沒有了一點小時候的樣子,盡管他心里已經認定他是自己最掛念的外甥,但此刻還是小心為上地問道︰「你可還有證據,證明你是北宮玄琛?」
阿狂一怔,他知道裴修這麼做是對的,要是就這樣認下他,反倒不像他如天神一般的舅舅了,阿狂坐下,將左腳的鞋襪一月兌,露出了左邊的腳底板,腳底板上有北斗七星狀的七顆小紅痣,這個秘密,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
裴修滿懷激動地捧起阿狂的腳踝,用手在那七星狀的紅痣上搓了幾下,並沒有掉下紅色的顏料,足以證明這個紅痣是真的。
阿狂繼續往下說道︰「有些事情,是我和舅舅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小時候我陪母後回裴家歸寧,外祖母做的麥芽餈糕格外好吃,可是母後怕我吃壞了牙,不許我多吃,舅舅你卻疼我,趁著母後和外祖母舅母她們嘮家常的時候,偷偷給我拿了一盤子的麥芽餈糕。還有一次你下朝出宮的路上,我背著母後纏著你不讓你出宮,讓你陪我玩,你就在御花園里給我抓鳥抓蛐蛐,差點錯過了下鑰的時間出不了宮。還有你即將要出征的時候,我偷偷溜到校場去送……」
「孩子,別說了,我相信你,你是我的琛兒!」裴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緊緊與阿狂擁抱在一起,兩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都覺得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手,這個夢就會破滅。
斗轉星移,物是人非,多年以後的甥舅重逢,終于讓無處安放的親情重新有了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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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答案就是︰北宮玄琛的大舅舅裴修。
答出舅舅的也對,但是不夠精確,因為事實上狂哥有兩個舅舅。
獎勵隨後奉上,這次碘目太簡單了,下次再玩有獎活動會加大難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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