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狂站在回廊邊,將整個山谷的風光都盡收眼底,谷中樹木蒼翠,百花齊放,他負手而立,算算日子,出來已經有十天了,該是日子要回成家村了,不然那個丫頭還不知道要怎麼著急呢!
「孟兄!」
孟狂回過頭去,來者是秦墨沉,臉上雖然有著笑意,但孟狂卻不喜歡他的笑,總覺得他笑著比不笑來得更加別扭。♀
「秦兄!」孟狂應道。
「一直沒有機會得以跟孟兄好好交談一番,你是義父的佷兒,我是義父的義子,想來我們也該算是兄弟!」
孟狂點頭,「秦兄說得不錯,這麼些年來你一直是教主的左膀右臂,教主不斷跟我說起你,說是很看重你!」
「義父對我的心血我是知道的,只是論寵愛,怎麼也比不上孟兄你!」秦墨沉的話語里不乏酸意。
孟狂知道秦墨沉是什麼意思,當日在大殿之上,裴修公然說整個烈陽門都為他所用,難免會招來秦墨沉的嫉妒,孟狂一笑,拍拍秦墨沉的肩膀,道︰「秦兄多慮了,教主對我恩寵,只是因為他覺得多年來讓我顛沛流離,無依無靠,愧對了當年我父母對他的囑托,但是你跟在身邊教主十幾年,他拿你如親生子一般教養,這其中的關系自然不是旁人可比擬的!」
听到孟狂這樣說,秦墨沉的心里算是舒坦了一點,也笑著道︰「孟兄說得也對,我十二歲就跟在義父左右,我的功夫是義父親自指導的,義父縱然對我嚴苛了一些,但是他為我好的心思,我也是知曉的。每次有大事,義父都會派我前去,上次的刺殺行動也是一樣。」
孟狂皺眉一想,問道︰「上次?成家村的那次?」
秦墨沉點點頭,又道︰「我倒忘了,孟兄你也是成家村的,難道說那次的刺殺你也目睹了?」
「是的,那次的領頭人使得是雙劍,難道就是秦兄你?」那次的刺殺差點要了皇帝的命,滿地都是與黃泥雜糅在一起的鮮血,還有百姓的哀怨聲,他怎麼會不記得?
秦墨沉自豪地一笑,「是我,可是眼看我就要殺死狗皇帝了,竟然不知道有誰偷襲我,害我失掉了兵器,他們這才扭轉了局面,不然現在,估計正在舉辦國喪呢!」
「民間不乏一些武林高手,說不定是哪個村民護駕心切,所以如此!」孟狂尷尬地一笑,那個偷襲了他的人不正是自己麼?
秦墨沉暗嘆了一口氣︰「就差一點,現在北宮那兩父子都回宮了,機會自然是更少了!」
「恕我直言,秦兄為何這般恨北宮父子?」
「難道你不恨嗎?我們義雲教沒有一個不很北宮狗的,要不然也就不會毅然決然地入教!」秦墨沉斜眼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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