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孟淺夕和孟狂拌嘴之後,他們倆就一直處在斗氣狀態,各吃各的,也不跟對方說話,孟淺夕倒還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一身本事走遍天下。可是孟狂就沒有這樣的本事了,煮飯是糊的,炒菜是焦的,于是一連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過飯。
孟淺夕每天自己吃著好飯好菜,看著他對著一堆燒焦的食物發傻就覺得可笑,孟狂也曾像向她服過軟,但她偏偏不吃這一套,總是端著她的飯菜背過身去不理他。
既然不能好好吃飯,孟狂便好好看兵書來打發時間,裴修不愧為戎馬半生的大將軍,單是看他為自己羅列出的這些兵事要紀,孟狂就依然覺得獲益匪淺。
此時他將裴修給他的兵書統統看完坐在案邊,大筆一揮,就在竹簡上寫下了「孟狂」兩字,他有一種預感,現在在這竹簡上平平無奇的兩個字,遲早有一日會傳遍天漢的每一個角落。
已經兩天了,不能再跟她鬧別扭了,他本來就是打算回來看完裴修的兵書,料理完瑣事之後就去從軍的,現在多與她鬧一刻的別扭,相處的時間就越少一刻。
他只是希望在她的心里,自己是與眾不同的,不是朋友,不是家人,是一種超出天地萬物的唯一,她怎麼就不能明白呢?
他起身,見她背對著自己在院子里晾衣服,他就站在窗口。帶著點調侃的語氣問道︰「還要與我鬧別扭到什麼時候?真的打算不再理我?以後也不給我做飯吃?不給我洗衣服?不跟說話?不對我笑?不……」
孟淺夕霍然轉身,憤然道︰「到底是誰先發脾氣的?誰先大吼大叫的?誰摔房門不理人的?這會兒倒都成我的錯了?」
他的眸一低,哄著她道︰「我知道,是我先發脾氣,先對你吼,先摔房門,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你真的不明白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她將最後一件衣服晾到竹竿上,憤懣地問道。
「我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親近。」他第一次覺得說出這樣的話也需要勇氣,因為太直接太矯情。
孟淺夕像是很意外這樣的答案,她在原地愣了許久,臉都開始發燙了,也不能將話接下去。
「難道我跟別的女人親近,你會開心嗎?」他開始學她用打比方的方式。
這……當然不會!要是阿狂對別的女人笑,牽住別的女人的手,將別的女人擁在懷里,她一定會以為她失去阿狂了。可是她還是不甘示弱地說道︰「我跟成俊也沒有什麼啊,我們只是朋友,普通朋友,難道我不能有朋友嗎?」
「可以有,但是不要是男人!」就是見不得她對別的男人笑。
「霸道!」雖然嘴上是這麼罵著,可是臉卻紅了。
「我也沒有跟哪個女人做朋友不是嗎?」他繼續打比方。
听他這麼說,她心里總算舒坦了,想來還真是如此,阿狂身邊確實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女子,他除了那些難言之隱外,他的生活好像都是圍繞著自己轉的。如此,她才開心起來,蹦噠進他的房間,冰釋前嫌一般地問道︰「你這兩天都在干嘛呢?天天悶在房間里面不出來?」
「你不理我,我只有看書來打發時間了。」他看了眼書案上疊放得整整齊齊的竹簡,那就是他這兩天的精神食糧。
孟淺夕順著他的視線走到他的書案前,卻見竹簡上赫然寫著「孟狂」兩個字,孟淺夕一愣,問道︰「孟狂是誰?」
「你說呢?」他嘴角含笑地反問。
孟淺夕思考了片刻,然後不可置信地用手指著他,發問道︰「你是孟狂?你怎麼姓孟了?」
他的嘴角噙著溫柔的弧度,「既然你給了我名字,那便把姓氏也一並給我吧,跟你姓孟,不好麼?」
孟淺夕不顧形象地大笑了起來,「好!確實挺好的!孟狂!以後你不僅有名還有姓,以後你就是孟狂,我是孟淺夕,你是孟狂!我們都姓孟!」
孟狂看她笑得愉悅的樣子,一直壓抑著的心情好像也晴朗不少,他轉身從書架上搬了幾卷竹簡下來,說道︰「你雖然認識很多字了,但是有些字還是寫不清,這里有許多書,你可以邊看著邊練練字,也可以打發時間。還有我屋子里的其他書,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想看也可以進來看。」
「你為什麼會不在?」孟淺夕接過孟狂給她的竹簡,隨口問道。
孟狂一怔,臉色變得古怪,但還是說道︰「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家啊,你要是無聊的話,自己進來看書便是了!」
孟淺夕這才點了點頭,可為什麼,她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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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表白日,群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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