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帝獨寵 第十九章 夢見成俊,查明真相

作者 ︰ 宛畫

北宮玄琛的眼皮直跳,孟淺夕說去成家村幫忙,如今天都黑了,可是她還沒有回來,他坐立不安,放下手中的書簡,準備到門口去迎一迎孟淺夕。

他剛踏出院子的大門,就見著孟淺夕失魂落魄地往里走,她的裝束有些凌亂,臉色也很疲憊。

「夕兒,你怎麼了?」北宮玄琛心一慌,幾乎是跑上去問的。

孟淺夕抬眼看他,他是那麼的著急,那麼的擔心,此刻,她一直不安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啟口淡淡地回答道︰「剛剛在村口遇到了殺手,不過我們都沒事。」

「怎麼回事?是誰要殺你?」北宮玄琛更加難安了,看來他已經得罪了太多人,那些人竟然將魔爪伸向了孟淺夕。

孟淺夕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晴好說那些人像是大戶人家的暗衛,伸手矯健,而且招招致命,我跟晴好還有車夫武功都已經很好了,可是沒有傷著他們,一直跟他們僵持不下,後來江雄路過,也加入了我的的干架,後來對方可能看僵持太久了,就撤退了。」

「江雄?」北宮玄琛心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是啊,他正好路過,我又欠了他一個人情。」雖然,她也很不想欠他這樣一個人情。

「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北宮玄琛繼續問道。

孟淺夕無語地一笑︰「別提了,都是一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話,說起來,他也就是一個跟江力一樣的登徒浪子。」

「以後盡量避開他,離江家的人越遠越好!」北宮玄琛有預感,刺殺孟淺夕的人多半也是江家的人,但真的是江家的人的話,江雄為什麼要插手?可見江雄對淺夕真可謂居心叵測。

「那是自然!」孟淺夕也巴不得離他們遠遠的。

聊了幾句後,孟淺夕便去泡了個澡,在浴池里,洗去了渾身的疲憊,當她回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北宮玄琛已經為她備好了晚餐。

屋子里被點滿了蠟燭,整個屋子明亮亮的,溫馨至極,孟淺夕喜歡喝甜甜的葡萄美酒,北宮玄琛也為她備著。

「玄琛。」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可以呼喊他的名字,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極盡溫暖,白天的辛勞,被刺殺的慌亂,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粉黛未施,披著一身月白的輕紗,像山間的一股裊裊青煙,又像黑夜中的一輪彎月,美不勝收,引人入勝。

北宮玄琛心中一柔,拉著她坐下,給她夾了各種她愛吃的小菜。

「夕兒,我剛剛吩咐了明仕,以後會安排更多的人手保護你,今天這件事是我思慮不周全,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對你下毒手。」北宮玄琛一說起就覺得心痛,現在他的一切才剛剛起步,就讓孟淺夕處于危險當中,如果他真正的身份被拆穿,你們孟淺夕不是時時刻刻都要處在危險之中?

孟淺夕卻反過來安慰他︰「這不是你的錯,你哪里能什麼都預知呢?我們吃飯吧,天已經很晚了。」

這餐飯吃得並算不愉快,兩個人皆是各懷心事,餐桌上的氣氛有些沉悶,少了往日的說說笑笑。

入寢時分,北宮玄琛又執意要求與孟淺夕同榻而眠,他們雖然在一個院子里面住著,但兩個人也甚少同房而睡,孟淺夕明白,北宮玄琛是因為她白天遇刺,覺得不安,所以才想要陪著自己,他也才能安心。

燈火熄,只剩濃濃的夜色,她緊窩在他的懷里,努力閉上眼,可是一直無法安睡。

他知道她難以入睡,不斷地輕拍著她的背,給她唱起了小時候雨娘給他唱的歌謠,哄她入眠。

「雨兒停,月兒升,阿娘家門喚兒歸,小兒抓了蛙,阿娘喜哈哈……」

這是北宮玄琛第一次唱起這支童謠哄她入眠,她听著這支安祥的曲子,心中總算靜了下來,漸漸地,也就睡過去了。

涼風四起,孟淺夕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四周一片黑暗,風聲灌耳,唯有空洞。

「阿狂,你在哪里?」孟淺夕的身體漸冷,雙手環著自己的雙肩,才能給自己帶來一點溫暖。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她。

她不斷走動,前方,突然有了一絲亮光,亮光處有幾條飄蕩著的白紗,紗兒在風中飛舞,有幾許蒼涼,幾許寂寞。

孟淺夕心中猜測紛紛,但腳下還是一步步地向白紗處走近。

白紗深處,忽然出現一個人影,他身著白衣,仿佛與白紗融為一體。

「你是?」孟淺夕一驚,開口詢問。

那個人慢慢轉過身來,臉色蒼白的與紗一樣。

「阿俊?」孟淺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成俊,他像個半仙半鬼的人物,隱在白紗深處,帶著虛無縹緲之感。

「阿夕,我就要走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了。」成俊的聲音一樣飄渺,不知從何方飄來。

「你要去哪里?」孟淺夕又往前走,可是不管怎麼走,她都無法靠近那片白紗,無法走到成俊跟前。

他的音與往日一樣溫柔︰「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要好好的,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好好保重你自己。」

「可是我一直沒有听清楚,你跟我交代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你能再跟我說一遍嗎?」孟淺夕依然在努力往前走,只盼能走到他的跟前。

成俊溫潤地笑了起來︰「我要跟你說的是,小心,江……倚……」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突然一陣風似的往後飄去,速度極快,轉瞬即逝。

「阿俊,你去哪里?你等等!你的話還沒有說完!」孟淺夕想追上去,可是腿像被灌了鉛一般,就是抬不起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成俊在自己眼前消失。

「阿俊!」

「夕兒,你怎麼了?」北宮玄琛被孟淺夕的叫聲吵醒。

孟淺夕也才反應過來,剛剛只是夢一場,她抹去臉上冷汗,說道;「沒事,我只是夢到了阿俊。」

「沒事的,只是一場夢而已!」北宮玄琛緊緊將她摟在懷里,他知道自成俊死後,孟淺夕經常夢見他,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希望能讓她再次入睡。

孟淺夕緊咬雙拳,緊緊抱著北宮玄琛的胳膊,她腦中不斷地循環著剛剛那個夢境,她經常夢見成俊,可是夢中的成俊不是萬箭穿心的模樣,就是在成家村時候的模樣,從來沒有哪一次是像這次穿著飄飄白衣,如夢似幻。

還有,成俊跟她交代的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成俊當初在交代遺言的時候,已經沒有氣力了,說得話斷斷續續而且很小聲,孟淺夕完全就沒有听清楚,可是剛才的夢里,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成俊說︰「小心江…。倚……」

難道是小心江倚柔?

孟淺夕打了一個冷戰,成俊是讓她小心江倚柔嗎?難道成俊知道什麼她不知道的事?難道當初在天牢,要殺自己的根本就是江倚柔?江倚柔進天牢看望自己根本就不是為了救自己?

「夕兒,你怎麼了?」北宮玄琛感受到她的顫抖,急忙詢問。

「沒事,睡吧。」孟淺夕還沒有打算要將一切告訴他,因為她還不能確定自己心中所想,貿貿然告訴他自己的猜測,只會讓他分心而已,一切等她查證過後再說吧。

翌日清早,待北宮玄琛上朝去後,孟淺夕便帶著晴好來到了天牢,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初不管是誰買通獄卒想要殺她,只要去查證,就一定能夠尋找到蛛絲馬跡。

那些獄卒的口風很緊,一開始什麼都不肯說,但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士,經過幾天的功夫,孟淺夕用了三條黃金,就將這件事探听的清清楚楚。

當時確實是江倚柔來牢里探望她,名義是與江力表弟姐弟情深,看一看是誰殺害了她的表弟。江倚柔從天牢里出來之後,就對長安令吉安說了一句︰「殺人償命,你說呢?」

江倚柔在江家的地位不言而喻,她的這一句話,幾乎就可以代表了江家所有人的決定,吉安不敢怠慢,江倚柔前腳走,吉安後腳就讓人去殺害孟淺夕。

「姑娘,沒有想到她表面柔弱善良,其實她竟然是這樣蛇蠍心腸的女子,真是可惡!」晴好怒罵。

在成俊托夢給她之後,她的心里就一直覺得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可是沒有想到竟然不差分毫,她一直將江倚柔當做人美心善的大家閨秀,可是看來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就像北宮玄琛說的,他小的時候,江婕妤也總是對他甜美地笑著,那時他以為江婕妤是又善良又美麗的姨母。可是,原來江倚柔跟她的姑姑是同一種人,他們江氏就是一池污水,她江倚柔又怎麼可能是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呢?只不過是更善于偽裝,更善于隱藏而已。

「怪只怪我太輕信她了,阿狂該回來了,我們也回家吧。」孟淺夕的語氣很平淡,她不會怪江倚柔裝得太善良,只能怪自己太蠢笨,但是這樣的事情只可一不可再,不然她遲早會因為這個拖了北宮玄琛的後腿。

孟淺夕回到家的時候,北宮玄琛也回來了,北宮玄琛一見著她的面,就激動地上前去將她抱起,連轉了好幾個圈,大笑道︰「夕兒,你知道嗎?你的為民請命起效了,皇帝今天下旨修改律法,完全是根據你那天說的話修改的,從此以後,婦孺的保護就多了一層!」

「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孟淺夕的不開心總算被沖淡,哪里還會有比這更開心的事情?皇帝當時說會考慮她說的話,她不知道皇帝什麼時候才會兌現,才會執行,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皇帝真的做到了!

「就早今早早朝下的旨意,而且今天宮中有宮宴,你跟我一起去!」北宮玄琛難掩興奮之情。

「可以嗎?我以什麼名義?我既不是你的夫人,也不是官家小姐,于禮數不合啊,怎麼能與你同去?」孟淺夕自然很想與他一起進宮去,可是沒有名分的話還是不行。

北宮玄琛不在意地一笑,說道︰「下朝後,皇帝將我留下,特地說今晚的宮宴帶你出席,你可是這次律法修改的最初提出者啊!你就以我未婚妻的名義堂堂正正地與我坐在一起,有何不行?你還記得嗎?我跟你說過,要帶你去看我出生,我成長的地方?」

「我記得,那我們便一起出行吧!」孟淺夕突然有一絲激動,終于要進未央宮了,他出生的地方和成長的地方,如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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