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司徒府上的人,喬子暖眉頭瞬間皺得像小老太,嘴里嘀咕道,「他們來干嘛?」
鳳墨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你乖乖的待在屋里,不許亂跑。」
說完,便領著管家往前廳走去。
前廳之中,司徒凌蔚然而立,站在他身旁的,有大兒子司徒明,新進門的喬子暖的姑姑喬俏和一臉垂頭喪氣的司徒明。
司徒凌一見鳳墨予出來,連忙迎上去,「參見商王。」
鳳墨予坐上主位,卻並不開口讓他們入座,他端起茶杯,慢慢地輕呷一口,方才悠悠地開口道,「不知丞相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司徒凌忙上前,笑道,「回王爺,一來,老臣新媳婦听說佷女惹了禍,頗為擔憂,所以老臣特意帶著他們夫妻二人來看望子暖;二則,那日火災之事,小兒當時雖在場卻未能及時救得喬姑娘,所以老臣特意帶他來負荊請罪。」
躲在屏風後的喬子暖听了司徒凌的話,氣得差點就破口罵娘。
這成精的老狐狸,分明就是想要來落實了她縱火傷人的罪證,話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你爺爺的,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
她往前邁了一大步,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前廳,一臉大家閨秀的嫻靜表情,沖著司徒凌一家施施然地行了禮。
「未知丞相大人光臨,晚輩實在失禮。」她說著,又煞有其事地望了一眼下人們說中端著的各色禮盒,隨即又道,「大人也太客氣了,雖然晚輩這次是被令郎和令愛合謀陷害,但我家王爺叔叔說了,大人有打量,君子不與小人計較,人類不與牲畜記仇。」
切!論一語雙關,明褒暗貶的功夫,她喬子暖還沒輸過咧。
「子暖,怎可如此與丞相說話?」喬俏偷偷地瞥了一眼司徒凌看似平靜卻實則竭力隱忍的模樣,嚇得忙開口指責喬子暖。
喬子暖這才緩緩將目光放在自己的姑姑身上。
才不過數日不見,之前一直瘦巴巴的喬俏此刻看起來臉色紅潤,體態也比從前豐潤了許多。右手上,還戴著一只色澤極為上乘的羊脂玉鐲。
自從喬俏大婚之後,她就從來沒有關心過她這個佷女的死活。如今,卻幫著司徒家人來潑自己佷女的髒水。
真正是應了那句話,世態本炎涼,親情薄如紙。
她這所謂的親生姑姑,還不如鳳墨予待她的萬分之一好。
已為人婦的喬俏被身為小小少女的喬子暖看得有些發毛,她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朝著喬子暖緩緩走近,「子暖,……」
就在她以為快要抓到喬子暖的手時,卻見喬子暖突然轉身,若無其事地走到鳳墨予的身旁,俏生生地沖著他道,「鳳墨予,我站得有些累了。」
莫名的雄,這種完全陌生的情緒,因為喬子暖這一句帶著撒嬌的話語,充斥著鳳墨予的心頭。
望著她灼灼清麗的水眸,鳳墨予眼中泛起絲絲柔意,沖著她,輕拍了拍自己的雙腿,「上來。」
「好。」喬子暖甜甜一笑,一點也不客氣地爬上了他的大腿。
鳳墨予將她溫柔地抱在懷里,任由她隨意地調換著舒適的坐姿,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按摩著她的腿,「還累?」
喬子暖舒服地眯起雙眸,將頭枕著他的胸,「好多了呢。」
望著這一幕,在場的眾人,臉上的表情真是錯綜豐呈,精彩異常。
司徒凌沒想到才不過短短數日,這丫頭已經深得商王的寵愛;
司徒清在朝中為官多年,向來只見過商王冷酷決然的一面,且從來不近,如何會想到他竟會如此愛惜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小粉娃。
喬俏原本一直覺得喬心暖是自己的負累,時時想要擺月兌之,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一心想要擺月兌的小拖油瓶,如今過得卻是比她還要福貴舒心,且被人珍而重之疼在手心里的日子。
司徒凌干咳了一聲,「王爺……」
鳳墨予輕輕抬眸,眼眸中的柔意瞬間褪盡,換上的一如往常的冷冽寒涼,「丞相方才莫非沒有听清丫頭的話?丞相若非要深究,本王也不介意。」
他說著,犀利的鳳眸掃過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司徒明。
司徒明感覺到一陣冷風吹過頭頂,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抬頭,望進鳳墨予深邃的眸,不過一眼,就嚇得又重新垂下了頭。
司徒凌心中亦是大驚,莫非,商王一早就知曉了一切,卻故意等他們主動上門?
那他們今日這樣上門造訪,豈不是徹底坐實了商王心中的懷疑?
他有些狐疑地微微眯起老眸,試探地道,「恕老臣無法參透王爺的話中深意。」
好一個司徒凌,他上輩子肯定是個千年老狐狸。丫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在諸多試探。
喬子暖忍不住從鳳墨予的懷里抬頭,剛想要說什麼,卻被他重新又按回了懷中,似安撫一只炸了毛的貓咪,在她耳邊輕聲道,「乖,交給本王處理。」
他說完,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一塊顏色純正地血玉,隨手地扔到司徒凌的面前,閑閑道,「這玉,是在濮陽長卿被燒的屋子一隅發現的。若是本王將這塊玉交給太子,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呢?」
「這……」司徒凌不敢置信地俯身撿起那塊血玉,老眸突然瞪得極大,呼吸也驟然急促起來,「這……這不可能!」
喬子暖望著他臉上驟然變化的表情和司徒兄弟同樣鐵青的臉色,心中好奇的要命。
她扯了扯鳳墨予的衣袖,「那血玉有什麼玄妙?」
鳳墨予望著她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難得好脾氣地解釋道,「那血玉是太子送給司徒明的成人禮。」
「哦……」喬子暖頓時明白了。這塊血玉不但證明了縱火的凶手是司徒明,還間接地將太子也拖進了此事之中。
司徒明的愚蠢之舉,不但影響了司徒家的聲譽,還壞了太子的聲明。若太子知道此事,必然會深究。
到那時,司徒家就會失去太子這個有力的靠山。
嘖嘖嘖,喬子暖突然伸手捂住臉,將自己重新又縮進了鳳墨予的懷里。
尼瑪呀,她見過蠢人,但真心沒見過像司徒父子這般蠢得死的貨色。
艾瑪,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家的美人王爺真心是高智商,高情商的一流高富帥呀!
如此想著,她突然抬起頭,表情極為純亮地沖著鳳墨予甜甜一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靠近他,在他臉頰上吧唧,重重地親了一口。
鳳墨予瞳孔瞬間收縮,望著她純美的小臉,怔仲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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