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芊芊走進課室的時候,就看到喬子暖略帶慵懶地倚著課桌,跟風子觴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
岳王世子在這國子監眾少女心中,是個只可遠觀,絕不容許任何人肆意窺探的存在。
她們從來只遠遠地偷看他與日月同霽的耀眼光芒,卻從來不敢輕易靠近她半分。
岳王世子,天性涼薄,且自小便與右相之女那簡兮月定有婚約。
她們就算心中再為鳳子觴著迷,也不會舍下自己從小養成的驕矜來主動接近他。
對于這些能夠國子監奠之驕女來說,來這里,絕不會是為了給他人作妾的。
司徒芊芊望著鳳子觴飛揚的神彩和他與喬子暖相談甚歡的樣子,眼中劃過一絲輕蔑,又有一絲嫉妒。
哼,到底是個低賤的商賈之女,竟連一絲羞恥之心都無。
偏頭,看到課室的另外一角,身穿一件素青色衣裙的那簡兮月,俏臉半抬,正神色復雜地望著鳳子觴和喬子暖的方向。
司徒芊芊看似不經意地走到那簡兮月身旁,「自從姓喬的來了國子監,世子爺似乎也來得頻繁多了。」
那簡兮月聞言,身子輕輕一顫,低下頭,並不去應司徒芊芊。
她是堂堂右相嫡女,亦是岳王世子日後名正言順的世子妃,那種自小養成的驕傲令她不容許自己與一個商賈之女爭風吃醋。
何況,近日來關于鳳子觴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那些她都能承受,又何況是眼前的一幕?不過是與一個普通的同窗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那簡兮月在心中不斷地勸慰著自己,心中的酸澀被她一壓再壓,完全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司徒芊芊敏銳地察覺到她的隱忍,心中冷冷一笑,又道,「若換了我,就算爭個魚死網破,也決計不肯受這般的閑氣的。」
那簡兮月有些不解地望著她,眼眸之中的意思極為明顯,她真的不喜歡喬子暖待在國子監。
喬子暖的存在,令她已經不可避免地成為了整個國子監的笑話,「你可有什麼辦法?」
司徒芊芊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得意地勾唇一笑,「午後有馬球賽,咱們尋個機會,定要讓她喬子暖成為整個國子監的笑柄,讓她再也無顏面留在這里……」
殊不知,她們竊竊私語的一幕,早就被眉清看在眼中。
她輕輕俯身,在喬子暖耳邊道,「主子,司徒芊芊不知又想怎麼害咱們了。」
喬子暖眨了眨眼,卻不回頭,她不是愛管閑事之人,但她之前已經吃過司徒兄妹一次虧,斷沒有再被他們算計的道理。
喬子暖輕輕偏頭,似笑非笑地望著鳳子觴,「你猜,司徒芊芊在與你那未來世子妃說什麼?」
鳳子觴對其他女子並不感興趣,就算那女子也許會是他未來的妻子。
鳳子觴猶自撫著胸,「沒興趣,你有那閑得淡疼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安撫本世子因為你而重傷的身心。」
很快到了午後。所有人都陸陸續續地換上了騎馬裝,躍躍欲試地準備著即將到來的馬球比賽。
喬子暖換好衣服走到操練場,就看到鳳子觴賤賤地走到自己面前,嘴里各種抱怨,「腰疼啊……肺顫呀……哎呦哎喲,好像勒旁骨都碎成了一片一片,本世子該不會就此殘了吧……」
哼哼,小丫頭片子,讓你黑小爺!小爺就不信,你這丫頭的心腸是山石做的。勞資煩也要煩死你!
喬子暖被他叫得有些耳朵酸,撇撇嘴,有一種想要將他全身的骨頭拆下來,碾成碎片然後再塞住他那張嚎叫不停的嘴的沖動。
她有些鄙視地看著他,眼眸之中泛過一絲邪惡的笑意,嘴里卻一副惋惜至深的模樣,「唉,可惜啊可惜,若日今日的馬球比賽,王爺大叔能來參加就好了。」
鳳子觴一听,俊臉瞬間拉了下來,嘴里也不再嚎了,「三皇叔就是想來,也得顧著自己一把年紀才好。」
「你懂什麼,」喬子暖一臉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想來也是,我家王爺大叔在戰場騎馬殺敵的時候,你肯定還是個鼻涕亂流的小屁孩呢。」
鳳子觴頓時內傷,有種想要血濺三尺的想法。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喬子暖,「喬子暖,你故意的!」
喬子暖無辜地聳聳肩,安慰似地拍了拍鳳子觴的肩,「真相總是殘忍,娃兒啊,你要懂得接受現實……」
娃兒?!鳳子觴磨牙霍霍,臉上表情卻是氣急反笑,「喬姑娘,你離本世子太遠,說話太累,不如你過來一些?」
喬子暖瞬間警惕,反而離他遠了些,「不用,男女授受不清,何況是偶這種美女,萬一你一會兒把持不住,……」
鳳子觴俊眸快要噴火,他的確是要把持不住了,把持不住自己想要暴走的沖動。
「喬、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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