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希听了這話當即就氣得炸毛了,低著喝酒的頭猛的一下抬起來,差點撞上沈致遠的頭,倆人幾乎是擦鼻尖而過。
她跳下床,當即在床邊擺了個s型的模特姿勢,力求展示自己的身材,偏偏身上穿著睡衣,其實身材根本就顯露不出來。
「我的身材很差嗎?」她咄咄逼人的問著他岑。
沈致遠的目光把她從頭打量到腳,然後慢悠悠的問︰「想听真話還是想听假話?」
「廢話,誰要听虛假的東西?歡」
「那就腰以下還行,至少小月復非常平坦。」
未希氣得狠狠的瞪他一眼︰「什麼腰以下還行?老娘腰以上也不差好不好?老娘是b還帶個+呢。」
「嗯,」沈致遠一本正經的點頭︰「這就對了,你沒听人說,門門功課都得a,不如胸前一對c。」
未希就像是一只吹脹的氣球被人用針扎了一下,當即就泄了氣,懨懨的看了眼沈致遠︰「算你狠!」
再次在床上躺下,丟給沈致遠一個生硬的背︰「你可以走了,找你的胸大無腦好生養去,老娘我要睡覺了。」
「別啊,我們不已經是男女朋友了嗎?」
沈致遠趕緊用手推著她的肩膀哄她︰「你這個正牌女友讓我去找別的女人,這真的合適嗎?」
「滾滾滾,誰是你的正牌女友?」
未希‘噌’的一下坐起身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符合你的標準,你重新去相一個去。」
「別啊,我剛不說了,你也有符合我標準的一部分啊,其實除了胸小一點,頭腦簡單,小月復平坦也還算優點。」
「小月復平坦算什麼優點?」
未希問出這句之後才猛的反應過來,然後氣得哇哇大叫著︰「該死的,誰讓你亂看的,你眼楮往哪里看的」
一邊吼著,拿了枕頭朝沈致遠砸過去。
沈致遠雙手捂住頭配合著她的行為,嘴里還戲謔的道︰「你都把裙擺掀起來了,我能不看麼?我還忘記告訴你了,你前面裙擺掀起,你轉圈的時候後面裙擺也就飛起來了,所以,我不僅看了你的小月復,我還看了你可愛的pp」
「啊啊啊」未希尖叫著,丟開手里的枕頭去捂沈致遠的嘴。
該死的,這個什麼男人,她狼狽不堪的一面怎麼全都被他看光光了?
她以後以後還怎麼見他
沈致遠剛剛只顧著那棉花炸彈,沒想到未希突然丟開枕頭一下子撲了上來,原本坐著的沈致遠本能的朝後仰,想要躲開未希那伸過來捂他嘴的手。
情急之下的未希撲過去的動作又快又急,而且她極力是想要把沈致遠的嘴給捂住,卻在沈致遠的上半身朝後仰時收勢不及,直接撲倒下去,整個人就壓在了沈致遠的身上。
手是捂住了他的嘴,而他也沒有再動彈,她的臉就在他的臉上方,他漆黑深邃的雙眸和她的眸子對上,一時間,倆人的眼眸里都只有彼此。
床頭燈光線昏暗,而她此時又以這樣的姿勢趴在他身上,一時間顯得極其曖昧。
沈致遠就默默的看著自己臉上的這張臉,林語堂有‘月下看美人’一說,其實燈下看美人效果更好。
瑩白的肌膚因為生氣的緣故百里透著紅,就好似剛煮熟的鴨蛋在粉里打了個滾,細致的眉毛,漆黑明亮的大眼,小巧挺直的鼻,玫瑰花瓣的唇,在柔和的燈光下,美麗得不可方物。
待未希明白過來時想要抽身,沈致遠的手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腰,低沉暗啞的聲音帶著拉菲的醇香響起︰「既然都已經把我給撲倒了,何不就干脆吃了算了?」
吃了?
未希混沌的大腦在瞬間醍醐灌頂,一下子清醒過來,當即伸手抓過旁邊的空紅酒瓶揚起——
「沈致遠,你要不要滾開?」
沈致遠或許是真怕了那紅酒瓶,微微皺眉郁悶的道︰「你壓在我身上,我怎麼滾啊?」
壓在他身上?
未希稍微愣神一下反應過來,即刻從他身上抽身離開,卻因為翻起來的動作太大差點直接滾到床下去。
沈致遠即刻伸手拉住
tang她,然後搖著頭道︰「你看看你,睡個覺都還要滾到床下去,你確定你真的不要人陪睡麼?」
「」
未希徹底的無語了,她這是睡覺滾到床下去的麼?沈致遠這廝真不要臉。
「趕緊走,」
未希有些筋疲力盡,喝酒後的她頭疼,用手指著還賴在她床上的沈致遠︰「你要不要出去?不出去我把床讓給你,我自己睡沙發去。」
沈致遠見未希動真格的了,決定不再逗她,于是趕緊從床上翻身下來︰「得得,還是我去客廳睡沙發吧,你是女人,總睡沙發形體不好。」
「」
沈致遠一走出門,未希即刻關門落鎖,和這沈少交往幾次,倒也知道他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只不過她不想再被打擾到了。
未希是身子挨著床就直接睡過去了,喝了點紅酒,大腦昏沉沉的,眼皮特別重,這一覺就睡到第二天早上鬧鐘響。
她起床來時,客廳里早就沒有沈致遠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昨晚走的還是今天一早離開的。
不過未希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了,她現在必須打起精神去上班,即使她的頭依然還有些昏沉沉的。
都是沈少那廝,沒事給她帶酒來喝,還跟她胡亂的聊天,害得她現在還要頂著頭暈去上班。
看來得換個地方住,然後得把手機號給換一個,這樣的話沈少那廝就找不到她了,而她是絕對不可能跟沈少這人作為男女朋友交往下去的。
開玩笑,一個紈褲的富家公子哥兒,整天的游手好閑,說穿了就是一混混,這種人適合做酒肉朋友,卻絕對不是老公的人選。
雖然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可如果連愛情都沒有又怎麼走進墳墓?
而愛情這是一個有層次的東西,不是整天混皇宮會所那樣以**交歡的人所能理解得了的。
當然了,愛情最終免不了要用**去詮釋,但是愛情絕對是高于**的靈魂,而這些個東西,她不認為那個嘴里整天念叨著賣銀瓢昌的人能理解得了的。
未希把自己想換個地方住的想法給整天呆在自己身邊幫忙的護士一說,那護士即刻就說︰「你這剛租的房子就不租了多不劃算啊?租房子你給了中介費的,而且房東因為合約未滿就搬走不退押金呢,再說了,你這重新找中介公司租房子,不得再給一次中介費啊?你說你來眼科醫院上班還不到一個月,工資還沒領呢,這折騰著換房子,不的折騰掉兩個月的工資進去了?」
未希听護士這樣一說,貌似也的確是這麼回事兒,于是她最終放棄了換住處的想法,不過下班後還是去重新買了把鎖把門鎖給換了一下。
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讓沈少那廝隨便出入自己的家不是?
他下次來,她一定要把他攔在門外,然後義正言辭的告訴他——
你不符合我擇偶的標準,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未希一門心思想要斷了和沈少的繼續交往,她深知自己和沈少那人不是一個圈子的人,而她已經不年輕了,總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沈少那種紈褲子弟身上。
然而,冷天佑的到來,卻又徹底的讓她改變了這種想法。
冷天佑來找她的時候是冷天佑和程佳佳舉行了婚禮後第三天下午,當時她下班又比平時晚了半個多小時。
其實下午下班前冷天佑就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她,只不過她上班時手機都開的靜音,所以根本沒有听到,下班才看到的。
當然,即使她上班看到了也不會接冷天佑的電話的。
她走出醫院大門時,就看見冷天佑的車停在門口在,她直接選擇無視,可沒想到冷天佑卻推門走了出來。
「未希,」冷天佑喊她。
她轉過身去,看著朝自己走近的男人,他臉上的腫雖然消了,不過還有些淤青的印跡依然能看得出來。
「冷大總裁這是——來看眼楮呢?」
未希淡漠而又疏離的看著距自己一米之遙的冷天佑︰「莫不成冷總裁的眼楮最近出了故障?」
「我找你有點事,」
冷天佑看著未希疏離的神色心里微微抽痛了一下,好似有什麼
東西在心中慢慢的抽離開去。
找她有事?!
未希大腦里當即警鈴大作,冷天佑這廝該不會是發現婚禮那天爛尾樓里的人是她了吧?于是這就尋上門來了?
心里雖然已經慌了,不過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問︰「什麼事?」
「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冷天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車,示意未希過去跟他一起上車。
未希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跟他上車沒,開玩笑,三天前她才把他整得很慘,這三天後冷天佑沒事人的來找她,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是好談的嗎?」未希皺眉反問,站在那沒有動。
冷天佑對她這種防範的姿態明顯的不悅,不過依然忍耐著,略微煩躁的道︰「未希,我們曾經畢竟有過那麼多年不是?畢竟曾經做過夫妻不是?」
「你確定我們做過夫妻嗎?」
未希冷冷的搶斷他的話,冷漠的盯著他︰「冷天佑,你有事就說,不要套近乎,我們之間也沒什麼近乎可套的。」
「那好,」冷天佑也不再跟她客氣︰「那天是你在爛尾樓里等我是吧?」
未希當即嚇了一大跳,冷天佑當時頭被罩住了,應該看不見她才是,他是憑什麼來判定她在那里的?
「什麼爛尾樓?」未希不動聲色的反問著。
「你不知道?」冷天佑略微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知道什麼?」未希見他疑惑不能百分百肯定,倒是鎮定下來了。
「未希,別裝了,那天在爛尾樓里我眼楮雖然被人給蒙住了,但是我的鼻子還是很靈的,後來那人從我身邊走過時我聞到了shalimar香水的味道,而這香水還是我上次來英國時幫你買的。」
「冷先生你這人是不是很搞笑?」
未希當即就陰沉著一張臉質問著︰「shalimar香水是你定制的嗎?全世界只有一瓶嗎?你怎麼能僅憑自己聞到了香水味就篤定是我在某個地方呢?」
「可除了你我想不起別人。」冷天佑稍微遲疑一下開口。
「既然冷先生篤定那個人是我,那麼冷先生為何不跟警察說呢?」未希冰冷的目光打在冷天佑的臉上。
「我當時沒有跟警察說,是因為是因為你是我的前妻。」冷天佑稍微遲疑一下說出了這麼個牽強的原因。
「你這人很搞笑是不是?」
未希听了冷天佑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你什麼時候在乎過我了?如果你真在乎過我,會為了一個離婚就把我往陌生男人的房間里送麼?」
冷天佑當即就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知道在離婚一事上,他的確是虧待過未希的。
未希見他不啃聲了,也就沒心情繼續跟他討論下去,于是迅速的轉身,準備朝馬路對面走去。
「未希,」冷天佑又喊住了她。
未希回過頭來,眉頭一挑︰「還有事?」
冷天佑趕緊試探著的問︰「未希,那天陪你來參加我婚禮的人是不是你現在的男朋友?」
「我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未希對冷天佑的話嗤之以鼻︰「冷天佑,你是我什麼人啊?有權利來問我這些嗎?」
「這不是權利不權利的問題,」
冷天佑見未希一直不肯配合自己,略微有些煩躁的道︰「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來給你提個醒,那沈致遠並不是什麼好人」
「冷大總裁的意思,你是個好人?」未希冷冷的搶斷冷天佑的話。
雖然她也知道沈致遠是個二混混,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還是沈家的正牌太子爺,沒準還是背靠祖蔭生活的寄生蟲一類的東西。
可就算是這樣,也論不到外人來告訴她,尤其是曾經拋棄過她的前夫。
前夫算哪根蔥?有什麼權利來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的?
冷天佑被未希問得有些惱羞成怒,忍不住煩躁的道︰「顏未希,總之我都是為你好,你都快27歲了,不是小女孩子,青春浪
費不起」
「你知道我青春浪費不起你還浪費了我整整五年?」
未希當即惱羞成怒的低吼起來︰「冷天佑,一個浪費過我青春的人是沒有資格來指責我的,所以,請你——即刻,馬上給我滾開!」
「顏未希,你不听勸會吃虧的,」冷天佑見未希根本不听他的,忍不住又大聲的對未希喊著。
未希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我以前就是因為什麼都信你的,這虧吃得還小了嗎?你該不會自大的以為現在的我依然還會信你的吧?」
冷天佑啞然,而未希則優雅的轉身,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直接朝著自己租住的公寓走去。
在路上她還在想,冷天佑特地跑來找她,目的就是勸阻她跟沈致遠那廝交往,是不是冷天佑和沈少那廝有仇恨?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和沈致遠的交往是不是可以刺激到冷天佑?或者,至少能讓他心里不那麼舒服?
他心里肯定已經不舒服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特地開車到醫院門口等她,就為跟她說一通假裝還關心她青春浪費不起的話。
未希一路上正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主動約一下沈致遠那廝,然後故意到冷天佑跟前去晃兩下。
他不是看她跟沈致遠在一起就不舒服嗎?那她就讓他繼續不舒服下去。
冷天佑不舒服,那她的心里多少就能舒服那麼一點點。
然而,等她回到自己的公寓門口卻赫然愣住了,沈致遠這家伙,居然就坐在她的家門口,身邊放著一箱子啤酒,完全是等她回來的架勢。
「還楞站在那做什麼?」
沈致遠把地上的一箱啤酒拎起來看著她︰「趕緊過來開門啊?我都在這坐一個多小時了呢?你沒事換鎖做什麼啊?」
未希心說我換鎖不就是防你的麼?
不過剛剛經歷了和冷天佑的一場對話,她此時的想法已經改變了,于是就淡淡的道︰「我租進來後一直沒換鎖,昨天管理處的人通知我,說看見以前的租戶回來了,讓我最好把鎖給換了,以防萬一。」
沈致遠點點頭,跟著她身後進門,剛把門關上,甚至把手里的啤酒朝地上一扔,鼻子抽搐一下說了句︰「你跟你前夫在一起了?」
「我跟他在一起干什麼?」未希白了他一眼︰「我剛下班回來。」
「可你身上全都是他的味道。」沈致遠幽幽的提醒著她。
「我下班時就跟他在醫院門口站了會兒,我們中間還隔著一米的距離呢,」
未希微微皺眉︰「你什麼狗鼻子啊,那麼遠他的氣味都能沾到我身上來麼?」
沈致遠就默,他當然不會告訴她,她跟冷天佑站在醫院門口說話的時候,他正好躲在旁邊的一輛車里看著她呢。
「遠嗎?」沈致遠撇了她一眼︰「氣味都到你身上來了,能有多遠?」
「我懶得跟你說這個,」未希才不跟他究竟這話題︰「對了,你今天跑我這來做什麼?」
「請你吃飯啊,」沈致遠說得理直氣壯的︰「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麼?」
未希听了他的話哭笑不得︰「沈少,我們倆頂天了也只能算是狼狽為奸的朋友而已,怎麼能是男女朋友呢?」
「嗤」沈致遠笑出聲來︰「狼跟狽從來都是夫妻,你的意思是,得把我們的關系更上一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