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離婚,二手女人不打折 我是屬狼的

作者 ︰ 胡楊三生

顏弘毅陰沉著一張臉道︰「你都多大了,還不知道吸取教訓,尤其你剛剛在花園里跟他那樣走路,像什麼樣子?成何體統?」

「爸,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你不能什麼事情都給我安排好了,」未希略微煩躁的開口。

誠然,她還沒有把沈致遠劃入男朋友的行業,可父親以這樣的方式反對又讓她本能的不舒服,尤其說她要結婚了,還知根知底,這就更讓她心里不爽暇。

「就是因為你老大不小了,我才為你擔心,以前你不听我的,非要嫁給冷天佑,事實證明你的選擇是錯誤的,現在我不能讓你再任性,再繼續錯下去,林峰對你有意思,現在又是名牌律師,自己還開著律師事務所,我跟你林伯伯」

「爸,這是婚姻,不是讀書寫作業,你不能隨便就給我安排了不是?」未希即刻搶斷了父親的話,她跟林峰,這都哪跟哪啊島?

她跟林峰,雖然小時候也曾做過鄰居,可因為大小五歲,又是男孩女孩的區別,從來就沒有玩到一起過,她上幼兒園他上小學,她上小學他上中學,她上中學他上大學。

除了做過鄰居,他們倆根本連青梅竹馬什麼的都算不上,這怎麼可能要結婚呢?

「我怎麼不能給你安排了?」

顏弘毅眉頭皺緊︰「我們跟林家知根知底,而林峰又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當年你跟冷天佑談戀愛時林峰在國外,如果他在國內」

「爸,我明天要上班,沒時間跟你說這個了,」未希拿起沙發上的包就朝門外走,崴到的腳還有些輕微的痛,不過已經勉強可以走路了。

「未希,你為什麼每次都不听話?」顏弘毅氣得站起來喊,可未希卻堅持朝門外走去。

彭雲惠趕緊過來勸顏弘毅︰「好了好了,孩子大了,她自己有自己的主張,我們當老人的」

「四年前她領冷天佑回來你也這樣說,現在她又帶一個陌生的男人回來,你也這樣說?」

顏弘毅狠狠的瞪了彭雲惠一眼︰「我的女兒,你以後少插嘴,有精力管自己的孩子去。」

彭雲惠當即楞站在那里,半響把手里的圍裙一扔道︰「是是是,我多管閑事,以後未希的事情我一句不說,你有本事讓她去嫁給你好友的兒子去啊?你看她會不會听你的?」

「這一次,她不听也得听,哪里能每次都由著她」

樓下的未希並不知道父母在因為她吵架,她只是心里煩躁,尤其是今晚父親在沈致遠跟前說她要跟林峰結婚了,這讓她本能的接受不了。

走出小區門口,很自然的朝的士站台走去,這地方晚上的士不會很多,她在想自己大約要多久才能等到的士。

她站在站台前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只盼望著能早點看見一輛出租車開過來。

而在這時,一輛香檳色的保時捷悄聲無息的停在她的跟前,車窗搖下,沈致遠那張熟悉的臉龐路了出來︰「上車吧。」

「你還沒走?」未希稍微愣了冷,最終還是拉開車門上了車。

「我就在外邊抽了支煙,原本打算開車走了,剛要啟動車就看見你從小區門口走過來了,于是就又停下來等你。」

原來是這樣,未希嘆息一聲,側臉看著他道︰「那個,對不起,我父親今晚的話有些重了,其實我跟林峰已經十年沒見面,也十年沒聯系了,今晚是十年後的第一次見到。」

「所以呢?」沈致遠嘴角咀著笑。

「所以我替我父親跟你說聲對不起。」

沈致遠就笑,未希只覺得她這笑有些不太尋常,沒想到他的車就已經靠邊停了下來。

還沒弄明白的瞬間,他整個人已經探過身來,伸手扣住她的後腦,然後他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襲了下來

未希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整個人好似好似受到了他的牽引,大腦不受控制的配合著他的動作,渾身上下的血都在血管里朝著一個地方奔騰,而這疼又讓她在瞬間清晰,清晰中卻依然忘記推開他。

好久好久,他終于放開了她,用粗糲的指月復抹去她唇角的津液,手卻依然捧著她的臉,薄唇輕輕的刷過她柔女敕的唇瓣。

未希

tang赫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纏上了他的脖頸,此時正緊緊的摟抱著,而他的聲音在她嘴唇邊響起︰「轉告你爸,就說沒關系,別說是你要結婚了,就是你已經結婚了,我也一樣要把你搶過來。」

未希不由得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有輕微的痛傳來,還隱隱約約有血腥味,估計是被他剛剛給啃傷了。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沈致遠,你是屬狗的?」

沈致遠就笑︰「錯,我是屬狼的,你不是屬狽的麼?我們倆一直是狼狽為奸的啊?」

未希不由得嘆息,手從沈致遠的脖子上拿下來,輕輕的推開他時又問了句︰「以前有沒有別的女人說你咬人的時候像野獸一樣?」

「我以前沒咬過女人,」沈致遠說完這句又覺不對,趕緊又補充了句︰「男人也沒咬過,我以前沒咬過人。」

未希就忍不住笑,而沈致遠就在她的笑聲里再次啟動了車,緩緩的朝著眼科醫院的方向開去。

未希原本並沒有堅定要跟沈致遠結婚的信心,她甚至都還沒有完全想好自己跟沈致遠是否合適。

正是因為沈致遠死皮賴臉的跟她見了一回家長,正是因為父親那強行的想要把她許給林峰,這再次拉扯出她隱藏在心底的叛逆因子。

未希是有名的乖乖女,平日里誰都說她听話懂事乖巧,可事實上那只是表面現象,她骨子里的叛逆因子一直都在。

就好似當年高考填志願,她就堅決而又決絕的忤逆了父親的意願,最終沒有做歷史老師,而是做了一名眼科醫生。

所以,這一次,她也拒絕了林峰的追求,就在沈致遠跟她去見家長的第二天晚上,林峰約她吃飯。

她很清楚明白的告訴林峰,她不愛他,以前沒愛過,現在也沒有愛,以後,也不可能去愛。

林峰就笑,非常紳士大度的自我解嘲的笑。

「我估計是小時候太過清高不喜歡跟小妹妹玩耍,所以才讓我在你心里連點印象都沒有留下,如果早知道我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天,那在我五歲時就開始追你,整天守在你的身邊,沒準我們孩子都多大了。」

未希也笑︰「可你並沒有那樣做,小時候你嫌我極其討厭,總說我愛哭鼻子又不好好寫作業還連籃球都抱不穩,你根本玩都不肯跟陪我玩。」

林峰就皺眉問︰「我真那麼不懂事?」

「當然,」未希回答得理直氣壯

未希拒絕了林峰的同時也拒絕了陳舒文,她跟陳舒文雖然也算是初戀,可總的來說,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的感覺了。

陳舒文被拒絕時還蠻尷尬的,他悶悶的說︰「我就知道我肯定還是入不了你的眼,可向安安非不相信,看看這不最終還是被淘汰出局?」

未希這才知道陳舒文是向安安給找來的,估計覺得她空窗期需要安慰,而陳舒文不失一個安慰空窗女人的人選。

陳舒文到底是跟她有過兩年‘初戀’的人,即使分手時也還是把話說得留有余地。

他說︰「顏未希,緣分是個奇妙的東西,兜兜轉轉的,如果幾年後,你還沒有尋到你的真愛,而我也依然還單著,我們,其實也可以再試一試的。」

未希當即就點頭同意了,說︰「那成,就這麼說定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不再拒絕你。」

向安安听說她連陳舒文都拒絕了,忍不住在電話里驚呼︰「顏未希,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那個二混混了吧?」

「喜歡麼?」未希沉吟半響才幽幽的道︰「我只怕是——不只是喜歡他,我——我好像是愛上他了。」

「顏未希,你是過來人了,你知道什麼是愛?你不要因為自己是空窗期就稀里糊涂的把自己搭進去了,我告訴你,顏未希」

向安安在電話里給她講了一通的道理,可她卻很難從她的道理里分離出自己。

最後,向安安無可奈何的問︰「顏未希,你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你曾經也愛過冷天佑不是嗎?你現在跟那二混混的感覺和跟冷天佑的感覺是不是一樣的?」

她曾經愛過冷天佑,因為冷天佑給她的感覺是英雄,是紳士,是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上流社會的範兒的成功男人。

從古至今,哪個女人不愛英雄?何況冷天佑還曾從三個壞蛋手里把她給救下來不是嗎?

可沈致遠不是,他是小人,是對她窮追猛打糾纏不清的痞子,是用各種方法騙她上當引她上鉤的騙子,是個地地道道的二混混。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總是讓她耳熱心跳,讓她不由自主的臉紅,想到他賴在她床上,想著跟他在床上喝酒,想著和他在地鐵里的那一個親吻——

想到他在地鐵站里蹲來背自己,想著他輕聲的問是不是豬八戒背媳婦。

她承認,她是著了魔了,馬上二十七歲的女人了,居然還在稀里糊涂的追求愛情,用向安安的話來說就是昏了頭了。

顏未希想,她如果真的昏了頭了,那也是被愛情給沖昏了的。

如果,沈致遠是她的劫,她不想躲了,也不想逃了。

既然他已經來了,既然恰好就在她身邊,既然他有那意思,她又何必再端著?

父親顏弘毅知道她拒絕了林峰氣得打電話把她給臭罵了一頓,只說她不听話,這樣早晚都還要吃虧,他吃的鹽比她吃的米都多,看事情比她清楚比她明白很多,那個沈致遠遠不是她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她這是被豬油給蒙了心了。

父親罵她的時候,她就默默的听著,一聲不吭,父親最後態度強硬的道︰「不管怎麼說,你跟那姓沈的婚事我就是不同意。」

未希這才幽幽的開口︰「爸,你是歷史教授,正史你研究得很多,野史也研究得不少,而歷史上的愛情傳說你也是知道的,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結果你比我清楚」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父親就在那邊‘砰’的一聲掛了電話,顯然是不願意再听下去。

未希想著晚上要回去給父親再解釋一番,不管怎麼說,父親總歸是她的父親,而且父親不管怎樣對她,即使是強硬的給她安排了個林峰,可出發點是好的。

然而,還沒下班,她就收到了沈致遠的短信,說是顏伯伯約了他過去,讓她在家等著哪也不要去,他去跟岳父大人見了面就過來找她。

沈致遠的短信有些矛盾,前面是顏伯伯後面又是岳父大人,看了讓人有些滑稽。

可未希此時卻沒有一點心情去笑,父親約了沈致遠談話,這意味著父親從她這里入手不行,于是就又從沈致遠那入手。

其實那天帶沈致遠去家里父親話已經說成那樣了,偏偏她跟沈致遠並沒有分開,偏偏她跟林峰並沒有繼續來往,偏偏

未希晚上那也沒去,就連飯都沒有吃,回到公寓,她從客廳走到臥室,又從臥室走到客廳,卻怎麼也無法安下心來。

她是真擔心,她這邊已經把話給父親說死了,可萬一沈致遠又在父親的一番說辭中動搖了呢?

父親的口才有多好她知道,她曾偷偷的去听過父親講課,父親站在講台上可以說是口若懸河,能讓台下的人听得入神。

當然,或許是因為她從小就在父親身邊長大的緣故,父親從來沒有在她跟前賣弄過口才,對她更多的是敦敦教誨。

她是父親的女兒,父親自然是待她不同,可即使是這樣,父親今天中午都在電話里摔了她的電話。

而沈致遠,父親原本就不怎麼喜歡沈致遠,今晚父親把沈致遠叫過去,又將會是怎樣的一番羞辱與爭執?

有好幾次,她都有想要打電話給他的沖動,可每每拿起手機卻又沒有膽量按下去。

時間過得如此的漫長,她無數次抬頭看牆壁上的掛鐘,秒針在滴答滴答的走著,分針也還是在滴答滴答的走著——

可時針,時針好像一直都靜止了似的,就那樣安靜的呆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未希把房間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可房間是一室一廳的,就算她再慢也還是沒用多久就收拾妥當了。

最終,她無事可做,于是突發神經,把房東留下的三人沙發給拖到了陽台上,然後懷里抱了個抱枕,就那樣斜靠在沙發上觀賞天空中零星的幾顆星星。

沈致遠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客廳里的沙發不見了,而那個不大的陽台上,有個女人靠在沙發上,懷里抱著個抱枕在數天上的星星。

而她的手機里,此時正播放著輕音樂,他不太清楚是什麼曲子,因為對中國古

典音樂不熟悉。

他不由得又想起今晚顏弘毅咄咄逼人的問話︰「你接近未希有什麼目的?」

他是怎麼回答的?

「我愛她!」

當時,顏弘毅氣得差點掀了桌子,可他神色淡然,他幾乎不認為自己在說謊。

他愛她!估計說出來沒有人相信,可事實上,他的確就是愛上了,並不關乎她的身份,這一點,他已經心知肚明。

他想,他是真的愛上她了,而且還不止一點點。

未希是在听見腳步聲時回過頭來的,看著走過來的沈致遠暗自松了口氣,笑著問了句︰「你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沈致遠就笑,也不回答,徑直來到她的沙發邊,用手推了推她的腳︰「喂,朝里面一點點,我也要躺。」

未希就真的朝里靠靠,沈致遠在對面那頭躺下來,未希把懷里的抱枕丟給他做枕頭,讓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沈致遠個子高,躺下來腳伸直已經到未希這邊的沙發扶手上了,未希忍不住嫌棄的抽了抽鼻子︰「好臭。」

沈致遠就笑,也不跟她爭論,只是抓住她白女敕的腳放在自己的胸前,戲謔的問︰「今天怎麼沒有涂殺蟲劑。」

「我今晚洗澡時特地加了敵敵畏,毒死你,」未希只覺得他的手捏得自己的腳癢,忍不住稍微用力蹬了他一下。

他反而抓住她的腳更牢,笑著道︰「一個敵敵畏怎麼能毒得死我?我曾經像神農氏一樣嘗遍百草而不死。」

未希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也不跟他爭這個問題,只是輕聲的問︰「我爸今晚都跟你談什麼了?」

沈致遠就笑了起來,把脖子下的抱枕拿起來,人也干脆坐了起來,看著她說︰「你爸還真是歷史教授,他都給我講歷史故事來著。」

「歷史故事不要說了,你就直接說,我爸究竟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讓你不要再糾纏我?讓你即刻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呵呵呵,你忘了你爸是教授,」

沈致遠不由得笑了起來,看著一臉緊張的未希道︰「其實你爸跟我談人生談哲學,談人文關系,談社會險惡,談人心不古,談婚姻不易,談感情虛無,談現實無奈」

「談了一堆,最終還不是讓你從我身邊滾蛋,哪里來哪里去?,」未希還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他那一套一套的道理其實也不過是想要達到一個目的。

「他倒也沒有說得那麼難听,不過也的確是希望我離開你,」沈致遠笑了起來,用腳輕輕的踢了一下她的腳心。

「對了,你不是听話的乖女圭女圭麼?為何這一次不听你爸的了?」

「我」未希遲疑一下說︰「你不說不听老人言只是吃虧在眼前麼?我不怕眼前吃虧,我只擔心一輩子會不會吃虧。」

「沒準,你不听老人言,會吃一輩子的虧呢,」

沈致遠說笑間人已經坐直了起來,甚至還擠著她︰「對了,你是怎麼讓你爸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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