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離婚,二手女人不打折 相濡以沫

作者 ︰ 胡楊三生

兩本大紅色的結婚證,沈致遠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然後扔給她一本︰「結婚證上的照片好丑,這里的攝影師技術太差了,把我們倆照得跟仇人似的。」

未希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卻是忍不住笑了,其實也不是很丑,主要是倆人都有些緊張,表情就有些過于嚴肅了,看上去反而是特別的不自然弛。

今天是未希的生日,又是倆人領證結婚的日子,未希說要去可頌坊買一個大蛋糕回去,最好是三層的那種,還要插上很多的蠟燭。

沈致遠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說一個蛋糕而已,還需要去買,他回去做一個四層的蛋糕給她,絕對比可頌坊的蛋糕要好吃很多倍。

「你還會做蛋糕?」未希驚訝于他的話嗄。

沈致遠就白了她一眼︰「你老公我會的東西多著呢,會做一個蛋糕你就驚訝成這樣?那以後你不得驚訝得嘴都合不攏?」

「吹吧,你就,」未希才不信,雖然他在中非的叢林呆過,可叢林里的野人也吃蛋糕麼?他們那有做蛋糕的設備麼?

因為不打算在外邊吃飯,結婚第一天,倆人準備實行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原則,于是開車去了距離未希公寓不遠的超市。

中午超市人不多,倒是好逛,而各種蔬菜也很新鮮,未希已經很久不曾到超市這種地方來了,今天來了卻是什麼都想買,家里的冰箱早就空空如也了,這回她打算填滿。

未希挑選新鮮蔬菜和水果,沈致遠則去買了一堆的雞蛋,看樣子今天他做的蛋糕應該會貨真價實。

未希其實不怎麼精通廚藝,能做的菜也都是那幾個普通的家常菜,不外乎是西紅柿炒雞蛋,炒青菜外加炒土豆絲炒回鍋肉外加紫菜蛋花湯之類的。

沈致遠貌似要比她能干一些,回到公寓時,他就提著那兩盒雞蛋進了廚房,而未希並沒有拿別的菜進去。

既然沈致遠都說要給她做一個四層的蛋糕,那她就不需要做別的菜了,四層的生日蛋糕,兩個人今天一天估計都吃不完呢。

沈致遠做蛋糕時,未希就去浴室洗了個澡,昨晚被沈致遠接回來直接扔床上的,早上又只是簡單的洗漱了卻沒有洗澡,所以身上還是有些不舒服。

等她洗了澡出來,聞到香味,忍不住朝廚房走去,然後看到了沈致遠做的四層生日蛋糕,當即就瞪大了眼楮。

這哪里是什麼生日蛋糕?這分明就是四個極大的雞蛋餅重疊在一起,偏偏沈致遠還把蠟燭插在那上面在。

她有些哭笑不得︰「沈致遠,你這做的是生日蛋糕麼?」

「廢話,我這是九十九個雞蛋做出來的呢,貨真價實!」

沈致遠白了她一眼,端上這一大盤蛋糕餅走向廚房時還不忘吩咐她︰「趕緊去把打火機找來,我們要點生日蠟燭了。」

未希即刻去茶幾邊拿了他的打火機過來,其實是正午,房間里光線強烈,根部不適合點蠟燭,于是沈致遠又把這蛋糕給端進了未希的臥室里。

臥室門一關,再把暗紫色厚重的落地窗簾拉上,于是房間里即刻就暗沉得跟黑夜沒什麼區別,倒是非常適合點蠟燭。

沈致遠的雞蛋餅做得特別大,放在未希最大的盤子里,四層疊在一起,黃燦燦的,其實也還是很有賣相的。

二十七根蠟燭點燃,原本暗黑的房間瞬間亮了起來,雞蛋餅上的那一簇簇跳躍著的光,看上去溫馨又溫暖。

未希瞬間濕潤了雙眼,她從小到大吃過各種各樣的生日蛋糕,卻從來沒有吃過這種純雞蛋做的,沒有添加一丁點面粉進去的蛋糕。

「快許願吹蠟燭,」

沈致遠催促著她︰「等下蠟燭滴落到蛋餅上了,我們還怎麼吃啊?」

未希點點頭,即刻雙手合十閉上雙眼許願,三秒後睜開雙眼,然後和沈致遠一起‘噗’‘噗’兩聲把蛋餅上的蠟燭吹滅。

房間里頓時又暗黑下來,沈致遠去開了壁燈,房間里即刻有了柔和的光線,雖然很暗,但是足夠他們倆看著吃蛋餅的了。

「我們一天要吃這麼多雞蛋麼?」未希對著這層層疊疊的蛋餅疑惑的問。

「別廢話,你看你這一個月都瘦了,還不得趕緊補一下?」沈致遠說話間把一大塊蛋餅放到她的餐盤里。

「」

沈致遠做的蛋餅其實很好吃,蓬松酥軟,而且味道還剛剛好,不咸不淡,未希倒是吃了好幾塊,大約五六個雞蛋的樣子。

「我從來沒有在一天內吃過這麼多雞蛋,」

未希吃飽後搖著頭說︰「一天吃這麼多雞蛋,肯定會變成笨蛋的。」

「你原本也就不怎麼聰明,」

沈致遠淡淡的評論著她,把吃了不到五分之一的蛋餅端開,坐在她身邊問︰「剛剛許了個什麼願望?」

「願望不能說的,」

她見他坐下來,還故意往他身上磨蹭了下︰「說了就不靈了。」

「就說一次,」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眸看著她,昧聲誘惑道︰「就說一個,說跟我們結婚有關的,你希望我們以後的婚姻生活是怎樣的?」

「相濡以沫,」未希想了想說︰「我當時許願就想到」

未希的話還沒有說完,沈致遠的薄唇已經覆蓋上他粉女敕的唇瓣了,她‘唔’一聲中招,在吃了雞蛋還沒來得及擦嘴時被他吻了個實在。

一吻結束,未希用手擦了一下嘴巴瞪他︰「人家話都還沒說完你就」

「‘相濡以沫’難道不是相互吃對方的口水?」

他一臉的誠意向她討教︰「難不成是我對中文成語的理解有誤?」

「」

未希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推倒在床上,然後他整個人覆蓋上來,未希只覺得眼前一黑,光線好似更暗了。

她忍不住用手推櫃著他,嘴上還不饒人的咒罵著︰「你就不能輕點,人家也是細皮女敕肉的,你這麼粗魯」

「哪里是細皮女敕肉,我模模看,」沈致遠說話間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服里。

他的手掌很大,指月復略微粗糲,在她的肌膚上游走著,讓她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頓時好似過電一般。

「喂,我的衣服是有紐扣的,」未希好不容易找到一絲空隙來對他的魯莽行為發出抗議。

「扣子在哪里?」

沈致遠翻動著她,因為扭在一起的緣故衣服已經被拉扯到一邊,好半天他才把被扭扯到一邊的衣服扣子找到。

只可惜那些個紐扣不知道是扣眼太小了還是扣子太大了,他根本就解不開來,于是干脆拉扯著她的衣服用力一撕,紐扣就咯 咯 的到處亂飛了。

床下紐扣亂飛時發出的聲音讓未希本能的抓狂,她忍不住喊了句︰「這衣服我才第一天穿,特地買來結婚」

未希的話還沒有喊完就有被沈致遠的嘴給堵住了,顯然此時此刻他不願意讓她嗦,真是個一點情調都不懂的女人。

可未希卻堅決不配合他,用力的推櫃著他的身體︰「你讓開,我好像躺到枕頭上了,先放開我,枕頭咯著我的背不舒服」

「顏未希,你能不能不在此時嘰嘰喳喳的?」沈致遠略微煩躁的吼她。

其實未希也不想在此時跟他說更多的話,電影電視里那些男女洞房花燭時不都是情意綿綿的嗎?可為何到了她跟沈致遠就是這般的亂了呢?

的確是亂,沈致遠動作笨拙的在剝她的衣服,而他的額頭上早已經滿頭是汗,看樣子好似很急切,偏偏手上動作又快不起來。

未希一直以為沈致遠是個中老手,可看他此時笨手笨腳的樣子,貌似比她強不到哪里去,而且他在月兌她的小可愛時還讓掛鉤把她的肌膚給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紅印,痛得她眼淚都來了。

未希像根麻花似的被他翻來翻去,于是忍不住就在他耳邊問了句︰「喂,沈致遠,你到底會不會?」

房間里光線昏暗,看不清沈致遠的臉,不過他的聲音卻帶著幾分懊惱和難為情的響起︰「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麼?」

未希于暗黑中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模到他的耳朵用力的拉扯了一下︰「不能!」

不是不能,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樣去折騰!

靠,雖然她已經是第二次嫁人了,可這種事情于她來說,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好不好?

未希不肯配合,不過男人的本能還是讓沈致遠很快就找到了途徑,他于昏暗中摟緊了她的身子,翠竹破土的那一秒顯得格外的尖銳有力。

未希當即痛得‘啊’了一聲,小臉皺成一團,忍不住低聲的喊︰「你就不能輕點?」

沈致遠是有仇必報,他喘息著從咬緊的牙縫里蹦出一句︰「輕不了!」

未希就不再說話了,壁燈的光線微弱得好似海岸上遙遠的燈塔,而她則像是一條駛入深海深處的小舟,瘋狂的波濤襲來,沖擊著她,一會兒浪尖一會兒海底

而他飽滿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滴下來,啪嗒一聲落在她細皮女敕肉上,頓時暈開了去,慢慢的和她身上微微的薄汗融入在一起,匯成一股新的熱浪奔向遠方

事後,他趴在她身上喘息,好似奔跑了二萬五千里長征才到達了目的地,雖累卻無比的滿足。

「喂,」她忍不住用手推他︰「趕緊下去,你重死了。」

「剛剛你怎麼沒有嫌重?」他記仇似的再使力一壓,在她痛得她呲牙咧嘴時還是從她身上滑落到一邊側躺著。

「有那麼累麼?」未希望著他額頭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

「要不你在上面使力試試?」

「」

「你不是跟冷天佑結婚了麼?」他這才想起重事,抬手按開牆壁上的燈制,房間里頓時亮堂起來。

而床中央,米白色的床單上,那一朵紅色桃花正開得無比的燦爛。

未希的臉一紅,當即抓起枕頭就朝他砸過去,惱羞成怒的低吼︰「沈致遠,你丫得了便宜還來嘲笑我,有沒有天理?」

沈致遠就笑,伸手接住她扔過來的棉花炸彈輕聲的道︰「好了,老婆,我剛剛出了好多的汗,趕緊去幫我倒杯水進來,我也要再吃點蛋餅補充一下能量,等下繼續開啟我們今天的第二次相濡以沫之旅。」

顏未希二十七歲生日這天,終于再次把自己給嫁了出去,這原本是件極其高興的事情,可因為洞房花燭的提前,最終落得個她第二天早上下不了床的地步。

沈致遠這匹最開始還要她配合的狼,後來逐漸的熟能生巧,對于這種技術活是越做越得心應手,以至于他們倆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呆在未希的臥室里,除了去上洗手間,幾乎就沒有下過床。

而未希買回來的那一堆蔬菜水果也只有在冰箱里安靜躺著的命運,倒是沈致遠做的那個四層雞蛋餅被他們倆給吃了不少。

想來也是,床上運動雖然是技術活,可這也還算是一項運動,而且也能消耗不少的體力,所以那個雞蛋餅在洞房花燭夜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未希第二天白天都在房間里睡了整整一天,好在沈致遠那廝也累了,而他睡到中午手機響了,好像有人找他,于是他就強撐著出門了。

沈致遠走時未希還嘀咕了一句︰「不說一窮二白了麼?怎麼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辦?」

他就一邊換衣服一邊淡淡的答︰「這不是正為自己的出路想辦法麼?難不成你真的打算養我一輩子?」

「」

未希是在和沈致遠結婚一周後才打電話告訴自己遠在北京的父親的。

和沈致遠結婚這一周,是醫院補給她十一的假期,于是她的新婚也總算還是多少有些新婚的味道。

關于和沈致遠已經結婚的事情,她在假期結束時還是硬著頭皮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

到底也還是自己的父親,即使對她這樁婚事非常的不願意,可事已至此,顏弘毅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電話里認命的嘆息兩聲,最終還是希望她跟沈致遠能幸福,說是等他明年從北京回來給她補上結婚的禮物。

向安安知道她跟沈致遠結婚了,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忍不住把她拉到一邊神神秘秘的問︰「那啥,那天晚上我給你送了個大禮物的事情你老公不知道吧?」

「知道啊,」未希笑著對她說︰「你送的大禮物不就是他麼?」

「」向安安直接給雷得自己都找不到北了。

好半響,向安安才又問了句︰「沈致遠難道現在淪落到去做男招待的地步了

麼?」、

「」

這一下,顏未希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而這一周,她跟沈致遠是徹底的沉浸在新婚燕爾的愛河里。

未希不知道別人的新婚是怎樣的,可她跟沈致遠的新婚因為倆人都不上班的緣故,大多數是在家里,每天除了去廚房做飯做菜吃飯,更多的時間是在臥室里度過的,準確的說是在床上度過的。

倆人都算是食髓知味,以前從來不曾知道這種事情其實如此的美好,甚至總是讓人貪戀。

未希不由得就想起很久以前讀過的張愛玲的那句話︰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是暗道。

甜蜜的時光總是很短暫,掛鐘上的時針好似飛一樣的轉動著,未希覺得自己跟沈致遠結婚還沒兩天,就到她上班的時間了。

未希上班了,沈致遠這家伙說他失業了,現在要她養活,所以就成了典型的家庭婦男。

每天一早未希去上班,沈致遠也就出門,不過不是去上班,而是去附近的市場食材回來做飯,而她下班回家就有香噴噴的飯菜。

沈致遠這家伙的廚藝還真的不錯,尤其是燒烤類做得很好,這估計都源于他在非洲叢林生活的那段經歷,听說野人大多是以燒烤為主的。

剛結婚,倆人日子過得甜蜜又溫馨,即使住在這一室一廳的小公寓里,他們依然覺得生活充滿陽光,每天早晨的空氣都無比的新鮮。

每天未希上班沈致遠就在家做飯等她回家,晚上倆人吃了飯就下樓去散步,一般都是在小區的花園里走走,偶爾開車去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向安安打電話問未希新婚期的摩擦期怎樣啊?有沒有像電影電視里所描寫的那樣因為洗碗做家務就鍋碗瓢盆的亂飛啊?

未希就笑著跟向安安道︰「那絕對沒有,我家目前生活一片和諧,我負責上班賺錢,他負責在家做飯搞衛生,我們倆合作非常的愉快。」

「啊,你負責賺錢養家啊?」

向安安在電話那邊驚呼起來︰「那顏未希,你這不是典型的養小白臉麼?」

「去,我跟他是合法的夫妻,養什麼小白臉?」

未希對向安安的話非常的不滿,忍不住辯駁著︰「再說了,他臉也不粉啊,他是小麥膚色好嘛?」

「那你們現在住哪里啊?東部海岸麼?」向安安還記得顏未希曾說過沈致遠在東部海岸有一套豪宅。

「噗」

未希忍不住就笑出聲來了︰「他現在一窮二白的,估計是破產了,他哪里還有什麼房產,現在天天住我租的小公寓呢。」

「我沒听說沈氏破產的消息啊?」

向安安在那邊疑惑的嘀咕著︰「是不是我們最近都不看新聞啊,我得問問我們家李立偉,沈氏是不行了麼?連沈致遠都一窮二白起來了?」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掛了向安安的電話,未希即刻跑到廚房去,對著正希望的沈致遠喊︰「喂,你們沈氏什麼時候破產的啊?」

沈致遠剛好從滿是泡泡的水里撈出一個細瓷碗來,听見她的喊聲,手一抖,碗一滑,這個碗直接跌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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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們倆就這樣把船給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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