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草包對紅色敏感,每當顏飛白端起酒盞抿酒時它便會伸頭對顏飛白虎目而視。
為逗它,顏飛白將盛了半杯酒的酒杯從它頭上拋出去,再瞬移過去接住,開始時草包還會起身追酒杯,幾次之後,它發現顏飛白拋出酒杯後總能從吧台瞬間移動到酒杯出現的地方,感覺被愚弄了的草包開始在追趕中「汪汪」怒吼!
「黎末!」听草包叫得急,怕愛狗受委屈的蘇九分快跑了過來。
與酒杯杠上了的草包還在邊叫邊追,顏飛白發現投擲方向正對著蘇九分的俏臉,趁她一愣之際,瞬移過來,伸手抓住了杯沿。
「 嚓!」
「啊!」
酒杯被緊張的顏飛白捏碎。因淬不及防,蘇九分撞在了飛顏飛白身上,被紅酒濺了滿臉滿身,驚叫一聲往後摔去。
「小心!」
顏飛白趕緊伸手撈她的腰,兩人擺出了一個電影中常見的經典y字。
拖住腰部的手臂強勁有力,顏飛白前傾的身子與蘇九分只有十厘米左右的距離,彼此身上的味道清晰可聞,顏飛白擔憂的神情漸漸變成了玩味,身子又低了一寸,想逗逗面癱的某人。
「混蛋,你敢非禮我試試!」蘇九分臉色一變,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顏飛白捏碎玻璃時割傷的手指血流不止,他用手掌貼著火辣辣疼的臉頰,咬牙苦笑道︰「蘇九分,麻煩你去照照鏡子!」
說完手一松,將滿臉是紅酒珠,頰邊長發黏膩成簇的蘇九分丟在了地上。
「啊!血……」
「砰!」摔在地上的蘇九分再次驚叫了一聲。
顏飛白正奇怪,摔疼了應該叫「啊!疼!」才對,怎麼會叫「啊!血……」蘇九分就眼楮一閉暈了過去。
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變故的草包見主人躺在地上,興奮地撲過去,想要去舌忝蘇九分的臉,被顏飛白伸手撥開了。
探蘇九分呼吸時發現手受傷的顏飛白反應過來,手背擦過臉頰,看著上面的血跡,大笑︰「原來天不拍地不怕的蘇九分暈血啊!」
這似乎是一個好的訊息!
夜色深沉,蟲鳥都已休息,半夢半醒間的顏飛白被一下大力的拍門聲喚醒,在听到輕盈的腳步聲從門口消失後,睜開的眼楮盛滿了竊竊的壞笑。
掀起被角,穿著灰色睡衣的顏飛白瞬移到門口,開門,揭下了貼在門上的「女王聖旨」。
借著星星漫天的光華,可見蘇九分堪比徽宗「瘦金體」的飛揚文字。
「不許出現在我兩米以內!不許欺負草包!不許踫我的藏酒!不許不經我同意進出除客房、客廳、廚房之外的房間!未完待續!——蘇九分」
白紙朱筆,每一句後面都是一個大大的驚嘆號,顏飛白可以想象得到蘇九分在落筆時多麼渴望在字里行間藏一把劍,多麼渴望將墨水嘯成劍氣!好將他捅成蜂窩!
將昏迷中的,滿身酒味、髒兮兮的蘇九分拋在她整潔得沒有一絲褶皺的床上時顏飛白便知道她會報復,只是沒想到是這麼幼稚的招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