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昨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與文嘉嘉一樣在外度假的黎牧田看到新聞才知道兒子又惹了事。
「遇到了上次的那個殺手。」顏飛白開著跑車,漫不經心道。
「他到底是誰?」黎牧田氣道。
「不是讓您幫忙查的嗎?怎麼問我了!」顏飛白將耳機的聲音調小。
「小兔崽子!」黎牧田果然火了,「每次都讓你老子給你擦**,你還有理了?」
「您再繼續查查,有電話進來了,我掛了。」
「你敢……」
顏飛白摘下耳機,深呼一口氣,將車速加到最快,他要去見一個人。
「黎天王能甩開記者來見我,真是受寵若驚!」郊區一處私家果園里,藍溪穿一身碎花工作服,成熟中帶著點俏皮。
反觀顏飛白身上的深紅色西裝,倒是與周圍泥土的芬芳有些格格不入。
「你說酒里的藥是你下的,為什麼?」
顏飛白抱胸坐在跑車車頭,單刀直入。
「幫我把油菜花種完,我就告訴你。」藍溪揚著手里的鏟子,笑得嫵媚。
「我不會。」顏飛白手指抹著臉頰的「荊棘百合」,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催眠藍溪。
「親愛的,幫我拿個鏟子。」藍溪扭頭對著房子喊完,將自己手里的給顏飛白道,「很簡單的,我教你。」
她的表情像是小孩子在分享玩具,滿心期待。
顏飛白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和藍溪一起在藍家花園了挖牡丹,被大人罵的經歷,嘆了口氣,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不忍讓她傷心。
與藍溪穿著情侶裝,圍著圍裙的雲岫從花房里走過來。
「你好。」他手上沾了濕泥,只微笑著向顏飛白點了點頭。
「我男朋友,雲岫。貌似你們早就認識了!」藍溪抬頭與雲岫輕輕一吻,笑容甜蜜。
「雲醫生的催眠術很厲害。」
藍溪能幸福,他很高興,說話不自覺得輕松起來。
「哦,黎天王有心理疾病?」藍溪揶揄。
「只是些有關記憶的小事情。」雲岫幫自己的病人開月兌,眼神卻沒有離開過藍溪。
這個男人很愛她啊!看來藍丫頭已經從曾經的傷痛里走了出來。
只不過藍溪這樣與年輕男子接觸,不知道他會不會吃醋?
當顏飛白笨手笨腳地幫著藍溪種完菜籽,藍溪看在他勤懇听話的份上才說明了下藥的原因。
「想必顏瓔你也見過,我下藥只是為了一個人。」
「顏飛白?」
「嗯!」藍溪甩干淨手上的水漬苦笑道︰「我們青梅竹馬,感情最好。後來顏家出了變故,他就離家出走了。我找了他很多年,最近才知道他在你們家醫院。我在文嘉嘉的酒里下藥,是想知道顏飛白出車禍的那天你們為何會在一起。」
藍溪抬頭,一字一頓道︰「你怎麼找到的顏飛白,為什麼和他在一輛車里?」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似乎顏飛白下面的話會讓她做出不得了的決定。
自己離家出走,顏飛白知道藍溪會找他,但他親耳听到她沉痛的回憶心里還是一陣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