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什麼都逃不過莉莉絲的法眼！」黎末傻笑，背部緊貼著牆壁一動也不敢動。
黎末的乖順讓莉莉絲頓感無趣，拍了怕他的臉，身姿優雅地站直︰「找我何事？」
那日「顏飛白」突然睜開了眼，在她高興之時他的生命體征開始有消亡的跡象。她突然想到中國的一個老詞「回光返照」。不甘心醫術受挫，正躊躇之時，「顏飛白」拼了命似地抓住她的手，幾乎發不出聲音的嗓子咕噥的是「救我，莉莉絲。」
他竟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莉莉絲心頭一震，「顏飛白」再次氣若游絲地張嘴，看口型是「血色十字、玉玦」。
「血色十字」是黎夫人交換黎末不死之身的籌碼，玉玦則是黎末在初擁過後送給她的禮物。
這個與黎家沒半點關系的植物人怎會知道這麼私密的事？
在心電圖變成死板的直線之前，莉莉絲神情莫測地咬了那人。
直到他醒來，她才知，「顏飛白」的身體里裝的是黎末的靈魂，有趣！這也是她街道黎末的信息之後趕來的主要原因。
「不是我找你，是分分找你。」黎末在莉莉絲臉沉下來之前忙掏出兜里裹了一層手帕的東西，拋給了莉莉絲。
「我們可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見死不救。」聲音分外委屈，黎末都開始可憐自己。
「偉大的莉莉絲應該不會允許自己的種族遭到獵殺。」
在文嘉嘉離開之前假裝單獨約會的蘇九分和顏飛白從停在路邊的一輛普通車里走了出來。她樣子像莉莉絲初次來到中國時見到的米色臘梅，在冰寒的雪色中依然可以淡然而立。
莉莉絲眼神復雜地在「銀色十字」和蘇九分之間盤旋。知道她不會在乎黎末所說的親情，便用王者的傲慢來激她，蘇九分確實聰明！
莉莉絲玩弄著「銀色十字」，手帕已被她扔掉，純銀的暗器在她的手里滴溜溜地轉著，卻不能造成半分傷口。
亦或者是傷口以人眼看不見的速度愈合如初。
「可還記得你剛見我時說的是什麼？」莉莉絲身形一動繞過蘇九分，手臂勾住了顏飛白的脖子，整個人吊在他的身上，聲音甜膩得嚇人。若不是黎末的皮囊身形修長，怕穿著高跟鞋的莉莉絲別想腳離地。
蘇九分娥眉半蹙，莉莉絲的眼楮血紅，顏飛白亦是如此。
「咳咳。」旁觀得不已樂乎的黎末掩唇輕咳，顏飛白瞳孔里的血色瞬間褪盡，嘴角勾笑，慢慢扯下莉莉絲的手臂道︰「怎麼會忘記。」
「哦，說來听听。」莉莉絲朝著咳個不停的黎末拋了個眉眼，硬生生將他的咳聲逼在了嗓子里。
蘇九分不動聲色地注視著莉莉絲和黎末之間的互動。她總覺得偶像的表情太過怪異，怪異得不符合她調查的那人應有的脾性。
「你不是人！」
蘇九分一愣，反應過來這是他們所說的第一句話，嘴角不由地想抽dong，莉莉絲卻歡快地笑了起來。
「小子，還算有良心。」莉莉絲再次上前，熱情地擁抱顏飛白，小聲在他耳邊道，「靈魂互換。」
顏飛白的笑意盎然的眼神僵了一秒，繼而便邪笑著回擁莉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