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還記得你是我哥哥,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米梓汐突然笑出聲來,笑聲里卻是無盡的哀傷,「原來你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米風見米梓汐哀傷,又立刻軟下聲,「梓汐和我們回去吧,我們重新開始,我們會幸福的。」
米梓汐看著米風,他真的太陌生了。比起葉曼芳,比起葉然,他更讓她痛苦,原來最愛的人最後真的才是最怨的人。
「太遲了。」米梓汐目不轉楮的看著米風,「一切都太遲了。十幾年里我每天都在希望你和我說重新開始這四個字,我等得太久了所以累了,累得現在听了這四個字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我和你再也回不到以前。」
「你在怨我?」米風輕笑,「你以為你有資格怨我?是因為你我才失去了一切!因為你我才變成了孤兒!是因為爸爸媽媽才會死的!」
「你知道嗎?今天我才懂你不配,你不配姓米,不配做爸爸媽媽的孩子,更不配做我的哥哥。」米梓汐全身顫抖的呵呵笑起,「因為我你失去了一切,我卻為了你這十幾年來活得連尊嚴都沒有了。從現在開始我放棄了,我不再為你而活。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都與我無關。」
米梓汐幾句話說得撕心裂肺,緊握著雙手,任指甲劃破掌心。
葉曼芳見情況不妙立刻開口,「梓汐生氣可以只是別說這麼絕情的話嘛,兄妹之間哪有記仇的。我知道然兒對你有虧,可是葉姨會教訓他的,這些年來葉姨對你應該還算得上好吧。」
「你的確對我好。」米梓汐平靜的看著葉曼芳,「好到我居然恍惚的以為可以叫你媽媽了。」
「
你是葉然的未婚妻,就算現在叫我媽媽也可以的。」葉曼芳忙笑道。
米梓汐苦澀,「如果你真有女兒,你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葉然這樣的男人嗎?」
一生縱橫商場,明爭暗斗的招式早拆過不少,只是今天面對米梓汐這麼直白這麼果斷的問話,葉曼芳除了沉默居然找不到任何回答的話。
葉然見勢心中不平,「米梓汐就憑你也敢這麼和我媽媽說話,你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賤女人。」
「葉然!」葉曼芳真恨,恨自己有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米梓汐終于抬起頭看了眼葉然,不需要再顧忌,不需要再虛偽。米梓汐不急不怒的開口,「我的確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賤女人,但是葉然你以為你比我好?你其實也不過是用錢就可以養得起的**。知道這些年我心里最真的話嗎?」
「你別動!」葉曼芳以眼阻止要向前沖的葉然,再度轉向米梓汐,「梓汐,你要清楚如果你真說了,就算你想回頭也難了。」
「葉姨其實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所以你抓著我的軟肋這麼多年。今天你看見這樣的我你覺得我還會回頭嗎?」米梓汐反問。
葉曼芳苦笑長嘆口氣,「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現在你說說看,說說這些年你心里最真的話到底是什麼?我也想知道。」
「他,配,不,上,我。」米梓汐眼色堅定,一字一頓,不嬌不躁的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