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魃的笑聲卻更大了,「不過你現在想起打電話給我估計那個米梓汐也是沒有什麼大礙了。舒愨鵡夏侯贏你就等著我把人揪到你面前吧。」
「我等著。」夏侯贏收了線,眼中閃過殺氣,敢踫他夏侯贏的人,他夏侯贏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
周圍是一片黑暗,米梓汐不知道自已躺在哪里,眼皮好象重如千斤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都沒辦法掙月兌開這份疲憊。
不明白渾身為什麼會這麼的疼痛,特別是靠近心髒的位置,那里就好象被人硬生生的用刀切開,然後慢慢的掏空了些什麼。
米梓汐腦海里模糊的閃過父母的臉龐,那麼*溺的目光,那麼溫柔的神情。米梓汐情不自禁的笑起,原來自己曾經也被愛過,被*過。
突然一聲雷響,所有一切都消失了,父母的身影在眼前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米風的冷眼,于樂的嘲弄。
爬起來想要逃離,米梓汐卻感覺自己的腿好象突然被人抓住了,再轉頭一看居然是夏侯贏,他英俊的臉龐慢慢被惡魔的猙獰面容所取代,他拖著自己往深淵的方向走去!
「不要!」米梓汐驚嚇的睜開雙眼,刺眼的陽光突然闖進眼楮里,令人覺得不舒服。剛才明明叫得那麼大聲的驚嚇,在現實生活中卻顯得格外微弱,微弱的好象誰都沒有听見。
米梓汐想要遮去陽光,卻發現一切徒勞,自己根本就渾身無力。一抹身影靠近,擋去了刺眼的陽光,米梓汐感激的抬起頭發現站在面前的居然是金宣儀,站在陽光前的金宣儀好象周身都度上了光芒,真有些點神仙的感覺。
「宣儀,你好漂亮。」米梓汐輕聲說。
金宣儀垂下頭對上米梓汐的眼楮,臉上立即露出喜悅的表情,「梓汐醒了!米梓汐醒了!」
單均躍听了金宣儀的話忙放下手上的報紙,站在*鋪的另一邊喜不自勝的看著米梓汐,「你終于醒了,你再不醒來我估計連殺醫生的心都有了。」
「我怎麼了?」米梓汐腦海里暫時一片空白,還不知道自己的狀況。
「你不記得了?」金宣儀說︰「我們在參加夏侯贏新公司的開業典禮,結果夏侯贏就遇到槍擊了,後來你為了救他就沖了出去。」
米梓汐听了金宣儀的話才感覺到記憶一點點的回到腦海里,她記起來那場驚心動魄的只有電視劇里才能看見的槍擊事件,也記得自己好象真的跑了出去為夏侯贏擋下了那一顆子彈。
米梓汐看了看單均躍和金宣儀還在站在*頭的歐南,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期待過夏侯贏會在病房里出現,好象早就想到夏侯贏不會來醫院看她一樣,所以也就沒有失望。
歐南一臉喜悅,「你醒了就好,我不知道這些天我們大家有多擔心你,現在感覺身體怎麼樣?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除了沒有力氣以外,一切都好,」米梓汐虛弱的回答,「還有我好想吃肉。」
「吃肉?」單均躍無奈又*溺,「只有這個女人才會在從鬼門關逃離之後說想吃肉。你放心只要你慢慢開起來不管多少肉我都請你吃,吃一輩子都沒有關系。」
金宣儀笑容有些僵硬,再強大的人估計也做不到看著自己所愛的人當著自己的面和他所愛的人*吧,「要到吃飯的時間了,你們先等著我去打飯。」
「你別走。」米梓汐急急出聲叫住金宣儀,「我剛醒來你不留下來看看我啊。」
「你睡著的時候我可是寸步不離,早就看膩你了。」金宣儀開著玩笑。
單均躍卻拿過金宣儀手中的飯盒,「你陪著米梓汐,我去買飯。」金宣儀怔愣的看著單均躍消失在病房里,歐南見狀也隨便找了個借口跟著單均躍一起離開了。
金宣儀見人都離開了無奈的坐回椅子上,「你想喝水嗎?」
「我不渴。」米梓汐有些欲言又止,單均躍剛才看自己的眼神讓她有些驚慌,她怕是自己多了心自作多情以為單均躍喜歡了她。可是又害怕金宣儀有所誤會,她不想失去金宣儀這個朋友。
金宣儀突然笑了笑,「米梓汐你知道你不適合這種吞吞吐吐的模樣嗎?對你來說連夏侯贏都不放在眼里,有什麼就說什麼,為什麼現在面對我卻
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
「我……」米梓汐有些糾結,最後她堅定的看著金宣儀,「宣儀你是我的朋友,我從小到大以來第一個用真心交的朋友,我真的很珍惜你這個朋友。」
「你也是我的朋友,」金宣儀握起米梓汐的手,「我很珍惜的朋友。」
「真的嗎?」米梓汐已經失去過太多,現在的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了。
金宣儀堅定的點頭,「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米梓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至少關于我的部分永遠不會發生。」
米梓汐有些感激,「謝謝你。」
「沒有什麼好謝的,有你這個朋友我也覺得很開心,關鍵是你還給我們醫院帶來了這麼多生意就憑這一點我也要好好對你呀。」金宣儀輕巧的轉開了話鋒,開著玩笑。
米梓汐失笑,「你又取笑我,我承認我進醫院的次數是太多了。」
「米梓汐保護好自己吧,以後不要再受傷了。」金宣儀關心的說著。
「我知道,」米梓汐認真的點了點頭,「現在有你們關心著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你知道就好了,」金宣儀露出笑容,她知道自己不大方,可是對于愛情她也知道什麼叫無法強求,愛單均躍是她無法放棄的,單均躍愛上別的女人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如果要去恨單均躍愛上的那個女人還不如恨老天爺沒有讓自己變成單均躍所愛的人。
米梓汐住院的日子,仍然是單均躍和金宣儀照顧著。當然歐南也時常會送一些補品過來,而被米梓汐救過的夏侯贏從米梓汐住院的那天起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米梓汐沒有問過歐南,夏侯贏的狀況,歐南當然也不好主動告訴米梓汐其實夏侯贏還是很關心她的,這些補品大多數都是夏侯贏扔給他讓他帶來給米梓汐的。
雨後下午,空氣里都飄著雨水的味道。
單均躍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看見米梓汐站在窗前仰著頭一副享受大自然的模樣,單均躍上前抓住米梓汐張開的手臂,「坐回*上休息去。」
「我整天都躺在*上很單調的你知不知道?」米梓汐一臉不滿,不過在單均躍的嚴厲規定下還是躺回了*上,「單均躍你別把我當孩子,我已經長大了。」
單均躍深深看了眼米梓汐,「我倒真希望你是個小孩子,這樣至少可以把你隨時都帶在身邊。」
米梓汐愣了愣,好象有些意識到單均躍即將說出口的話是什麼,忙別開眼楮看向窗外,「不知道雨後的天空有沒有彩虹。」
「米梓汐看著我,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單均躍斂下笑容,一本正經。
米梓汐有些想要逃避,「單均躍可以不問嗎?」
「我曾經也考慮過可以不問你,我也遲疑過或者可以一輩子不說,可是當我看見你倒在血泊里的那刻,我感覺好象我的世界全都倒踏了,我曾經猶豫讓我或許這輩子都不再有機會說出我心中想說的話。米梓汐,看著這樣為你痛苦的我,你就不能給我一次說出心里話的機會嗎?」單均躍話語里透著一抹傷感,憂郁的雙眼直直的透進米梓汐的心里。
米梓汐知道自己欠單均躍太多,以前,現在,每一次她受傷的時候都是單均躍陪在身邊。如果因為自己的自私而不讓單均躍表達出自己的感覺,米梓汐會覺得自己有愧于單均躍。
米梓汐輕輕點了點頭,「你說吧。」
房外,金宣儀緊張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不想刻意的偷听只是剛要敲門時才發現他們正在進行一次談話,只是單純的不想打斷。明明知道不想受傷就該走得遠一點,偏偏腳步好象重的過分,居然連抬都抬不起來。
聚精會神之時,突然感覺一抹黑影靠近。金宣儀猛然抬頭,看見眼前的人影不由的震驚,「你……」
「噓。」夏侯贏將手指放在嘴邊,一個輕輕的動作就成功讓金宣儀不再開口,兩人都有些莫名的緊張,听著屋內的談話。
單均躍看著米梓汐,許久問出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救夏侯贏?為什麼選擇冒著生命危險為他擋下那一顆子彈?」
米梓汐一愣,竟然一時語塞。這幾日里來她
每日都在問自己同樣的問題,為什麼要救夏侯贏。
為什麼會下意識的去為夏侯贏擋下那一顆子彈,那個惡魔不是自己痛恨的嗎?如果他死了第一個得到解月兌的人不該是自己嗎?可是沒有答案,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找不到答案。
米梓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去救他。
「會不會……」單均躍沉思了許久才帶著些認命的意味問,「會不會愛上他了?」
米梓汐震驚的抬頭,下意識的不假思索的就開口否認,「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從他出現在我生命中的那刻起就是我悲慘的開始,他從來都只是看著痛苦的我而在微笑,我怎麼會愛上那個男人!」
「那為什麼要救他?」單均躍又問回第一個問題。
「因為……」米梓汐垂著頭努力尋找著答案,她不允許自己愛上夏侯贏,如果連心都丟了那麼還有什麼是屬于自己的呢,「因為我太善良吧。」
米梓汐突然好象找到了理由,笑起,「我想就算當時遇到危險的人不是夏侯贏我也會去擋那一顆子彈的,你也知道我喜歡好管閑事,有時候明明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卻還要想去幫忙,結果就是讓自己受了傷。」
米梓汐見夏侯贏不說話,又忙接著解釋,「真的,你要相信我說的話。我怎麼會愛上夏侯贏呢。他除了錢以外我都找不到他的半點優點,單均躍你的這個猜測真讓人覺得好無聊。上一次如果不是夏侯贏我也不會和鐘韞堂傳出緋聞而被葉曼芳報復,如果不是夏侯贏我和米風估計還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這樣的人我怎麼會愛上!」
「真的嗎?」單均躍似乎不太相信米梓汐的話。
米梓汐堅定無比的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不是嗎?我們是朋友!」
「可是我不想再做你的朋友了。」單均躍突然說道。
米梓汐一愣,「為什麼?」
「因為我想做你的男人,你愛著的男人。」單均躍語氣堅定,「米梓汐,如果你不愛他,可不可嘗試著愛我?」
金宣儀並不想落淚,明明早就知道了單均躍對米梓汐的愛意,這時候在落淚的話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嬌情。
可是有時候淚水根本就不會听話,當淚滴在手背上的時候,金宣儀才察覺自己還是落了淚。愛了近十幾年的男人的告白,讓她再怎麼樣也無法再佯裝堅強。
夏侯贏背部沒由的挺直,心里居然會在等待米梓汐的回答,這種感覺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米梓汐愣了愣,無奈的嘆氣。他仍然說了出來,縱使自己那麼的不願意面對這樣的場景,如今還是面對了。
米梓汐垂著頭,許久許久才抬頭,「單均躍,如果當天遇到危臉的人是你,我想我也會挺身而出用自己生命救你。可是我當你是我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因為宣儀嗎?」單均躍似乎看出米梓汐的顧慮,「是因為她你才這麼快的拒絕我嗎?」
「請不要愛我。」米梓汐沒有正面回答單均躍的話,「或許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並不愉快,可是後來每次在我受傷的時候你都會出現在我的身邊,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會是我珍惜一輩子的朋友。不管有沒有宣儀我都只是當你是朋友。」
「一點愛都沒有嗎?」單均躍期盼的問。
米梓汐輕輕搖了搖頭,「或許有愛,但是那不是愛情的愛,是朋友的關愛。單均躍我是夏侯贏的女人,不管我願不願意這輩子只要他不松手我就沒有辦法離開他的生命。這樣的我沒有資格也沒能力站在愛情的角度去愛任何人。這樣的我更不值得你來愛,單均躍你值得更好的人,就象宣儀一樣好的女孩,宣儀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你的顧慮,米梓汐我不逼你。我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愛上我的那天。」單均躍一臉堅定,「你可以不回應我的愛,但是希望你能夠給我守著你的機會。」
「我……」
「你們兩個人站在門口干什麼?患者要換藥了,你們進不進去?」護士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米梓汐的聲音,米梓汐和單均躍同時向門口看去。
病房門被推開,金宣儀和夏侯贏僵直的站在門口。
金宣儀慌忙擦去臉頰上的淚珠
,明明動作那麼快卻還是落入了米梓汐和單均躍的眼里。
病房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兩男兩女都實在找不出點話說。
護士似乎沒有察覺到氣氛的異樣,走向米梓汐,「你該換藥了。」隨後又看向單均躍和夏侯贏,「兩位先生先出去吧。」
「我不用。」夏侯贏語氣霸道,根本不給任何質疑和反抗的余地,凜然的目光直視單均躍好似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
單均躍眉頭緊皺,臉上卻保持著淡容一步步走向房口,在走出病房前他在夏侯贏耳旁留下了句話,「總有一天米梓汐會是我的。」
金宣儀身為醫生當然不需要離開,夏侯贏站在*邊面無表情的看著米梓汐,風清雲淡的模樣似乎根本不覺得看米梓汐的身體是什麼特別在意的事情。
米梓汐垂著頭,沒有去看夏侯贏,第一次這麼平靜的無法反抗夏侯贏的‘透視’!
護士和金宣儀一點點的掀開米梓汐的衣服,然後慢慢的拆著包裹著傷口的紗布。幾乎要靠近心髒位置的傷口被打開,長長的傷痕橫在心髒旁,皮開肉綻,因為紗布撕扯時的不小心,傷口又有些輕輕的撕扯,鮮線的血立刻從傷口里涌出。
夏侯贏皺著眉,渾身的冷氣好象要是將金宣儀和*撕開。
*熟練的開始為米梓汐消毒上藥,米梓汐卻因為這點換藥的過程而滿臉冷汗,傷口撕扯開的痛,消毒水的刺傷感,無一不折磨著她,比起清醒沉睡好象更好些,至少不需要承受這些痛感。
「你們輕點!」夏侯贏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米梓汐驚訝的抬頭看向夏侯贏,沒有料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夏侯贏面不改色的迎接米梓汐,好象剛才的話根本就不是他說的。
換藥的過程有些漫長,不過也總算是結束了。米梓汐一頭的冷汗,換個藥就讓她失了半身的力氣,只能有氣無力的靠在枕頭上。金宣儀和*收拾收拾準備離開。
夏侯贏看向金宣儀,「現在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金宣儀知道夏侯贏指的人是單均躍,她點了點頭走出去。不是答應夏侯贏而是不想讓單均躍受傷。
她不傻,單均躍也不笨,就算米梓汐百般的否認,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米梓汐對夏侯贏是不同的,不管那是不是愛,都是獨特的感覺。
夏侯贏在米梓汐*邊的椅子上坐下,靜靜的看著米梓汐,就是不說話。
米梓汐輕笑了笑,「如果你是想來看看我是否還活著的話,我想我該告訴你我沒死。」
「我看得見。」夏侯贏語氣有些冰冷。
米梓汐皺了皺眉,「那麼什麼才是你來這里的原因?還是你夏侯贏來感激我救了你的命?」
「你想要什麼?」夏侯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你救了我,可以提出要求。如果你要錢,那麼你要多少?」
米梓汐握了握藏在被單下的手,剛才居然會緊張,居然真的以為夏侯贏只是來看看自己的。沒想到他是來談事情的,也是自己救了他好象就該從他的身上得到什麼。
「我要自由,」米梓汐緊盯著夏侯贏,「你給嗎?」
「不給,」夏侯贏想也沒想的果斷拒絕,「按照你自己剛才的話,這輩子你都是我夏侯贏的女人。」
米梓汐冷笑一番,別開臉,「既然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就走吧。」
夏侯贏凜眉,「我給你機會你自己不要,以後千萬不要以救過我之名再想得到什麼。」
「除了自由我什麼也不想得到。」米梓汐氣惱的轉頭盯向夏侯贏,「你的錢,你的名,你的勢對于我來說不過只是惡魔的皮囊,那些我不需要,我若要了那些不就是和你一樣也披了惡魔的皮囊嘛。」
夏侯贏听了米梓汐的話意外的沒有惱怒,大概真是因為米梓汐救了自己,所以對她的謾罵自然的多了步忍讓。
他站起身整理整理了西裝,聲音輕輕,語氣堅定,「這輩子你都休想得到自由。」
米梓汐微愣,「是不是除了我死?如果前幾天我死了,是不是我就得到了自由?」
 
「你若死了,我會捉回米風,然後慢慢折磨他,讓你在地獄也不得安生。」夏侯贏話里透著陣陣涼意。
米梓汐已找不到反擊的話,在夏侯贏面前她好象總是輸的一方。
夏侯贏見米梓汐不再開口也就沒有多留,只丟下一句,‘我會找到凶手,’就離開了病房。米梓汐這一次才真正的靜下心去想自己救夏侯贏的理由。
可是不管自己怎麼想都會莫名的害怕,這股害怕令米梓汐不敢再想下去,害怕真的面對答案的時候一切就回不到過去了。或許糊涂一些會更好。
金宣儀走出病房後坐在單均躍的身旁,「夏侯贏想要和米梓汐單獨相處一會。」
「剛才我和米梓汐說的話你都听見了?」單均躍問得有些小心。
金宣儀點點頭,「听見了。」
「對不起,」單均躍低頭盯著地板,甚至不去看金宣儀傷心的眼眸,「我想盡一切辦法想讓你受到的傷害減少到最低點。我甚至想過永遠都隱藏著對梓汐的愛,只是默默的守著她。可是這次的事情卻讓我害怕,我害怕我沒有機會告訴她我愛她。宣儀我……」
「你不用再說了,」金宣儀笑著打斷單均躍的話,「單均躍你真的以為我金宣儀很無能嗎?無能的連這種事情都接受不了你嗎?在我愛上你,而你拒絕我的那刻,我就已經接受某一天你有可能愛上別人的準備。這一天來得有些遲,遲的讓我以為你愛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出現,而我可以放肆的一直追你了。單均躍其實你我都知道愛是無法隱藏的,我這麼愛你怎麼不會知道你愛上了梓汐。我不恨你,也不恨米梓汐,因為她是我的朋友,你是我愛的人。你可以愛她守著她,我也可以繼續愛你,等著你。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
「宣儀我不值得你這樣。」單均躍心痛的看著金宣儀,金宣儀對他越好,他就會覺得欠她越多。
金宣儀站起身,「愛情里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我就是願意這麼做。單均躍你抱著你的希望等著米梓汐回頭看見你,我也抱著我的希望等你回頭看見我,我們都為自己的愛而堅持,沒有錯對,更沒有愧疚。我金宣儀沒有你想象中軟弱。」
金宣儀說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後走開。單均躍望著金宣儀漸行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愛情真是折磨人,如果自己愛上的是宣儀,說不定一切都會變得簡單。
金宣儀一路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的瞬間眼淚如雨般落下,身體靠著門緩緩的蹲在地上,雙手無助的環抱著自己,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哭聲,身體卻又顫抖不停。
不能流淚,這是自己選擇的路,自己的愛情,要一直堅強的守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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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日子,夏侯贏沒有再出現過。米梓汐的傷口也越來越好,早本該出院的她被金宣儀硬生生的壓著在醫院里多呆了半個月,終于今天可以出院了!
米梓汐有些興奮,明明回到的還是夏侯宅可是仍然有種回家的感覺,原來不知不覺她居住的唯一地方,居然讓她產生的家的幻覺。
金宣儀趁著午休空蕩為米梓汐收拾著東西,「米梓汐,你受傷那天被夏侯贏護在懷里的那個女生是不是幾個月前你帶著她來醫院的女生?」
「恩,她叫于惜,怎麼突然說起她了?」米梓汐困惑。
金宣儀搖搖頭,「沒什麼。不過是好奇在你住院這麼長時間的日子里,她居然連一次都沒有出現過,米梓汐你這個當做小妹妹的女生可真是薄情啊。」
「大概是她太忙了吧。」米梓汐笑笑。
金宣儀冷哼一聲,「你還真是會裝傻,算啦你願意裝傻我也無所謂,只不過是想告訴你有時候別對別人太掏心,容易受傷。」
「我知道,」米梓汐走到金宣儀面前,「謝謝你。」
「謝我什麼?莫名其妙。」金宣儀不理米梓汐繼續為她疊著衣服。
「謝謝你還當我是朋友,謝謝你對我的態度一點都沒有變。」米梓汐知道金宣儀听見了那日她和單均躍的對話,本來還有些忐忑,不過這些日子金宣儀還是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待她。
「我早就說過你的擔心是多余的。」金宣儀放下手中的活,「米梓汐我想問你,你是為了我才拒絕單均躍的嗎?你對他真沒有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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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純粹的當他是朋友,一個兄長看待。」米梓汐笑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單均躍那麼優秀,待我這麼好,可是我就是對沒有心跳的感覺。」
金宣儀瞥了米梓汐一眼,「這是你沒眼光,不過也好你沒眼光,要不然我多慘。」
金宣儀整理好東西後扶著米梓汐,「走,我送到院門口。」
「不用了吧,你的午休時間沒剩多少了。」米梓汐想要接過行禮包。
金宣儀輕輕一躲,「別爭了你就,我沒讓那個歐南上來幫你整理行禮,現在如果還不把你送到他面前,估計他真會唯我是問。」
米梓汐走到院門口,歐南的車已經停在院前。歐南見到米梓汐的身影忙下了車,司機也忙上前接過金宣儀手上的行禮放到後備箱。
米梓汐坐進車內,歐南坐在的副駕駛囑咐司機,「開慢點。」
「是,」司機放慢了速度。
米梓汐失笑,「歐南我又不是瓷女圭女圭,你開這麼慢干什麼,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歐南看向米梓汐。
「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揍你一拳試試。」米梓汐出了醫院,心情難得的好。
歐南心情也不錯,「這就不必了,我讓司機按正常速度行駛就是了。」
跑車恢復到正常速度,一個小時就到了夏侯宅。歐南為米梓汐拎著包,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大廳,卻因為大廳里的場景而停下。
沙發上夏侯贏一身戾氣,他旁邊坐著的男子則噙著淡淡的深不可測的笑,沙發前跪著一個男人他被綁著跪在兩人面前,周圍還圍著兩個黑衣男子拿著槍指著男人的頭。
米梓汐認出了坐在夏侯贏旁邊的俊逸男人,他是南宮魃,那個曾經在葉然手下救下自己的神秘男人,而跪在中央的男人總僅米梓汐覺得有些熟悉感,好象在哪里見過。
「米梓汐你終于出院了,臉色紅潤,看來養得不錯。」南宮魃先開了口。
米梓汐點了點頭,「謝謝關心。」
「米梓汐這個男人認識嗎?」南宮魃指著跪著的男人。
夏侯贏一皺眉,看向米梓汐,聲音冷漠,「你該回到自己房間了。」
南宮魃輕笑,「夏侯贏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好不容易抓到凶手他還不承認,現在當場人出現了怎麼說你也得讓她認一認啊。」
夏侯贏看了眼南宮魃不動聲色,暗涌的雙眸里卻帶著些警告。
南宮魃強忍下笑意,看來夏侯贏對這女人真不一樣,怕是害怕米梓汐見了烈焰憶起中槍的那刻害怕,所以要趕走她。
米梓汐听了南宮魃的話,不由自主的走向烈焰,烈焰猛然抬頭。
米梓汐一愣,是這雙眼楮,這雙自己在中槍前看見的獵者的雙眼,米梓汐沒有害怕,一臉平靜看向南宮魃,「凶手就是他,我記得他的這雙眼楮。」
南宮魃雙手搭在沙發上,一副悠閑模樣,「這個我們知道了,現在要問出幕後主謀偏偏他不肯說,米梓汐你覺得有什麼好辦法能撬開一個殺手的嘴巴?」
米梓汐看了眼夏侯贏,他依舊面無表情,無法看透他心里的想法。不過他沒有出聲大概也就是默認了自己對這件事情的插手吧。
米梓汐走到烈焰的面前,「其實本來他是誰指派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過怎麼說我也中了他一槍,不讓他吃點苦頭好象也對不起我自己。」
南宮魃挑眉,「沒看出來你還是只刺蝟。」
「你看不出來是因為你沒被我扎過。」米梓汐不客氣的說,然後蹲到烈焰面前,「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烈焰抬起頭看了米梓汐一眼,「我的目標不是你,是你自己跑到我的槍下怪不得我。」
「我確實是自找的,不過這不代表你就沒有錯。」米梓汐歪了歪頭,「這樣吧你告訴我誰是幕後指使者我或許能幫你求求情,讓他們對你好些。」
烈焰嘲弄的笑起,「我連死都不怕,你覺得我還在乎受什麼苦?」
米梓汐想了
想站起身就走。
「這就麼走了?」南宮魃出聲,「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招。」
米梓汐轉身,「他讓我中了彈可是確實是我自找的,我知道你們為了找幕後黑手一定會讓他吃苦頭那麼我的仇也算報了,既然這樣我干嘛還非要逼他問什麼幕後黑手,幫你們我又沒有任何好處,何必再浪費精力,這種沒有好處的事情我還不少做。」
「你想要什麼好處?」南宮魃來了興趣。
米梓汐看了眼夏侯贏,又看向南宮魃,「這好處是你給還是夏侯贏給?」
「我給。」南宮魃不假思索。
「你能給什麼?你的權勢比夏侯贏還要大嗎?你可以打敗他嗎?」米梓汐問得清楚明白。
南宮魃看了眼夏侯贏,「算不上比他大,不過要是硬拼估計也能弄個兩敗俱傷。」
「好,我幫你問出幕後黑手,你就欠我一件事情。等我需要的時間你必須幫我做任何事情,包括和夏侯贏作對!」米梓汐好象根本就沒有看見夏侯贏的存在,甚至帶著些挑釁。
南宮魃的興趣被挑起,夏侯贏這次看來還真是揀了個不同尋常的寶貝,「好,我答應你。」
夏侯贏冷冷掃了南宮魃一眼,「你真以為你斗的過我?」
「夏侯贏現在可不是內哄的時候,你真覺得這個女人有這能耐?」南宮魃挑眉。
夏侯贏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顯然很贊同南宮魃的話。
米梓汐不理會兩人,走到烈焰面前,「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再不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要割肉還是放血,僅管放馬過來。」烈焰滿不在乎,一臉的大無畏。
「我可沒有那麼殘忍。」米梓汐淡笑轉向南宮魃,「你能夠查到他是凶手,應該能夠查到他的賬戶信息吧。」
「輕而易舉,」南宮魃說,「不管真假,他一共有九個銀行帳號。」
米梓汐點了點頭,「這就簡單了,這些賬戶信息里應該有匯款信息,找出那個他最常匯款賬號的戶主就行了。」
烈焰驚愕的抬頭。南宮魃不解,「找那個有什麼用?」
「那個戶主一定是他最在乎的人,」米梓汐看向南宮魃,「你抓到那個人然後帶到他面前,如果他還不肯告訴你凶手是誰,你就把那個人的身份在江湖上公開,就說他是烈焰身邊最親的人,是他的軟肋。」
「你覺得有用?」南宮魃帶著疑惑。
米梓汐轉身要回房,「你試試就知道。」
「不必試了,我告訴你們!」烈焰咬牙切齒。
夏侯贏和南宮魃相視一眼,眼中均有些不可思議。
米梓汐又走回到烈焰身邊,「指使者是誰?」
「葉然。」烈焰頭也不抬,語氣生硬。
夏侯贏眼中閃過殺氣,「葉然,我沒有踫他,他倒是來惹我了。」
南宮魃則有更關心的事情,「米梓汐,你怎麼知道用這個辦法他一定會說?」
「因為他有軟肋,」米梓汐看了眼烈焰,「雖然他是個殺手可是他的眼楮不全是冰冷的。」
「我們怎麼看不出?」南宮魃不解。
米梓汐看著南宮魃和夏侯贏,語氣里帶著些嘲諷,「只有溫暖,懂愛的人才能看出別人眼里的愛,你們看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南宮魃笑容帶了些冷意,居然被這個女人諷刺了番。
「殺手為錢殺人,可是有軟肋的殺手應該沒那麼簡單了,他們可能是為了某些人,所以這時候不管他有多少帳號,肯定都有一個固執的賬戶存在,那個賬戶的主人就是他的軟肋了。」米梓汐不理會兩人繼續解釋,「忘了告訴你們,我大學念的是偵查,只是這里面有很多猜測的部分,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他怎麼處理?」南宮魃看向夏侯贏。
夏侯贏陰冷的眸光射向烈焰,眼也不眨的開口,「不需要留著,找個地方埋了。」
米梓汐驚
詫,雖然知道夏侯贏是個惡魔,但是也沒有見過他真的想要殺過誰。
南宮魃听了夏侯贏的話輕點頭,好象這個覺得那麼的理所當然,他看向手下,「你們還不動手?」
「等一下,」米梓汐看向南宮魃,「殺人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