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茵從洗手間里出來,穿過一眾衣生香的名流和明星,回到剛才的位子上,卻發現座位上只剩下了寧子玨一個人。
「他們人呢?」
「怎麼?沒看到某人你很失落?」寧子玨笑著調侃。
「你這語氣有點酸。」她笑著回敬。
「你的錯覺。」
她為他的不解風情皺了下鼻子。
「忘記問你了什麼是本尊什麼是替身?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養後宮?」
他語帶戲謔。
「哎?」她正在對付盤子里的食物,一時間沒听明白他的話。
他覺得自己管的有些寬了,于是悻悻然一笑「沒事!」
「不過話說我終于了解為什麼你這麼大的人一宿不回家你爸就急的班都上不好了!「
「哦?你說為什麼?」
「你挑男人的眼光實在是太成問題。」
看來她離席後他和張海明的交談確實不是很愉快,讓他對那個男人印象這麼差。
「那你說我挑什麼樣的能讓我爸放心,你這樣的麼?」她反將他一軍。
「你要是挑了我這樣的,也許他真不會覺得你眼神不好。」
這個自戀狂!
還沒等她月復誹完畢,就听到他幽幽的說出了後半句「他大概會直接說你眼瞎。」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再不理他。
多年以後,當她真的因他而傷的心灰絕望,遍體鱗傷,總會回憶起他曾經在她每一次向他邁開腳步時似真似假的拒絕和阻擋,原來他早已為他倆的前景定下了悲觀的基調,只是她罔顧了前奏的悲涼,一個人將那首戀曲偏執的演繹成寸斷肝腸。
是她領悟的太晚,不怪他將無情貫徹的肆意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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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素錦提著袋子走到樓下,一眼就看到了袁素鈞在那里奇怪的造型。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手里拎著根小木棍感覺有些詭異。
現在袁素鈞還沒有在國內買房,暫時住在袁素鈺的那套房子里,今天是女乃女乃老早打電話叫他們兄妹幾個回來吃個團圓飯。她來的時候順路在市場買了些熟食。
「哥你這是干嘛呢?」她走到他身邊好奇的問。
「行俠仗義!」
「什麼行俠仗義?」她困惑。
「是貓狗大戰。」袁素鈞笑了,隨手把棍子往小區的綠化帶上一丟。
袁素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只小貓,估計只有幾個月大,不時發出喵喵的叫聲,一條腿上還有血跡。
「那只貓剛才和一只狗對峙,腿受傷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只狗弄傷的,在那里喵喵直叫,我听它叫的可憐,拿了根棍子把狗趕跑了。」
他說著上前一步,那只貓似乎並不因為袁素鈞救了它而有多感激,警覺的看著他,叫聲越發急促。
袁素鈞沒管那麼多,上去一把揪住它的後脖頸子,一下子把它拎了起來。
那只貓似乎被嚇得不輕,叫聲越發淒慘,爪子也在空中不斷的亂撓。
「抱回去給它包扎一下吧!」
她驚訝的「哎」了一聲「這也不知道家貓還是野貓,也不知道有沒有主人你就往家里抱啊?再說了,姐可是特別討厭這些東西,更何況這小東西來路不明的。」
女乃女乃家住的是老城區,樓也是老樓,也沒有什麼像樣的小區管理,因此附近經常有流浪貓狗出沒。
「那你就把它撂這兒讓它自生自滅?」袁素鈞反問。
她沒再吱聲,袁素鈞用另一只手輕輕的去踫貓受傷的腿,想看看傷的多嚴重。
剛要踫到它的前爪,沒想到它的另一只前爪一下子就照著他的手撓了上去。
袁素鈞被它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一松手貓就摔在了地上。
「沒傷著吧?」袁素錦也被小家伙的突襲嚇了一跳,連忙去看袁素鈞的手。
「沒抓破,幸好我反應快。」他不以為意的笑笑。
袁素錦這才放心,蹲在地上瞪著一瘸一拐站起來的小貓,一臉氣憤的「你怎麼恩將仇報啊?」
小貓絲毫听不懂她的責備,睜著那雙無辜的眼楮依舊可憐兮兮的沖她喵喵直叫。
袁素鈞又要去捉他。
「哥,不要管它了,當心它再撓人,難怪人家說貓是奸臣。」她很是生那只貓的氣。
「算了,它什麼都不懂,可能真是嚇著了,這麼點的東西又受了傷,不給它養好估計真活不成了。」
說著一把拎起小貓「寧子琛怎麼沒和你一塊兒回來?」
「他說他有點兒事兒晚點到。」
「哦。」袁素鈞略一點頭「行了快上樓吧,早點回去幫媽弄飯。」
她剛要跟著他上樓。他突然回頭「我的包差點忘了。」
「我去拿。」她回身一眼看見了綠化草叢上面的那個黑色的男士包,走過去拿在手里,然後跟著他上了樓。